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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小貓呼吸有點問題，抽空兒嘀咕一下，又迅速捲入戰火，身子快脫離了座位。

「你真來了啊……我還以為……」妍兒開心的眨著眼睛，望著我小聲說。

妍兒望著我猶猶豫豫，半晌，終於探過身子，仰起臉頰，主動湊過來在我嘴角輕輕碰了一下——有點濕，有點涼，有點癢——但是非但不解渴，反而引火燒身。相比被親到，我更喜歡小貓逐漸閉上眼睛湊過來時那個害羞的小模樣，真真迷死個人。

這個寶貝！活靈活現，原來她現場發飆是這個樣子！近的都可以直接伸手把她拖到車裡了！我沒急著叫她，先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妞穿了夾腳拖鞋，運動短褲，長款的疊穿T恤，還帶了個可愛的棒球帽，青春甜美，整個人活力四射。

車廂密閉幽靜的小空間里，我們倆靠著座位閃著眼睛對望，呼吸淺淺，真有一陣子沒來點實際接觸了，上次她的電話我也沒接到，還鬧了次不愉快，但願一切都已過去。

「是真是假，出來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我得意的拍了拍飯盒：「乖，快點出來！」

除了燉菜，還有煎蛋，炒蝦仁和涼拌青菜，望著這一桌子美食，獵人斯道突然萌生了個念頭——這念頭一旦成型，就像懷孕般難以打消，於是我愣住了，大腦迅速運轉盤算著一切相關的細枝末節。

「就不……會懷孕……」小貓嘴上不樂意，還綳起了臉，但心裏應該是比較高興的，大眼睛轉了幾圈：「不過吧……看你今天表現……還行……」

在一動不動的盯著小貓興奮的檢閱禮品的當兒，我忍不住了，湊過去有意無意的聞著她的發香，她小嘴念叨什麼也聽不進去了，終於開始壓過去吻她的頭髮，然後臉頰……

可人疼的丫頭，我聽得心裏柔軟起來，還沒想好說什麼，一陣動靜兒，妍兒接著急急的壓低聲音說：「有人來買葯哦，先掛了哈。」

這個近似瘋狂的舉動不期引起了夫妻倆的口角，當時領導一邊幫我添了個煎蛋一邊數落某三兒，你看咱兒子可比你強多了，多會疼人，然後又不勝其煩的再次援引了當年和某三約會下飯和圖書館他只請她吃米飯和拌黃瓜的事兒，這是領導心裏永遠的痛，結尾又是很歡樂很糾結的一句，我怎麼就跟了你！你不跟他，哪有我啊，是不是，我也算是你們的得意之作勝利果實嘛。

妍兒正專心的打開飯盒，只是頭一歪一歪的躲避著我一波波的性騷擾，小鼻子探過去聞了一下，突然轉過頭來，大眼睛瞪著我，要發飆了么，嚇我一跳的說：「啊！是我最愛的牛肉嗎！還有……蝦仁？煎蛋！」

懷著輕鬆的心情溜到飯香四溢的餐桌，土豆牛肉剛燉好，還冒著泡兒，某三兒在試吃自己悶的米飯，為待會誇自己手藝做準備，老媽在拿碗筷，見我過來，兩人相視一笑，就繼續干自己的事兒，這讓我感覺很詭異的說。

我額額著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尋找著什麼，這話要怎麼說出口才比較有面子呢，支持率才比較高呢——時不我待，菜放的泡湯了我的計劃也就泡湯了，擠眉弄眼諂媚的笑起來：「嘿嘿是這樣，您老人家的親兒媳婦吧，還餓著肚子吶，我打算代表你倆去送個飯，慰問一下，您看這……算好事不……」

小妞乖乖的縮在座位上，垂著眼，好意的給我讓道，胸口輕輕起伏。這樣仔細端詳才發現，丫頭是畫眼線了么，還是少女眼皮兒特有的粉|嫩？車窗已經緩緩升了起來，我卻還探著身子，沉浸在視覺調戲的快|感中，小貓兒瞪了我一眼，有點不自在，歪腦袋想躲閃，我終於忍不住，伸手捧住了妍兒柔美的脖頸和側臉，哪兒跑，輕輕愛撫著扳回來，便湊過頭去觸碰她溫潤微張的唇。

電話里妍兒驚奇的叫了出來，略一思考，福爾摩斯·小貓恢復了淡定，胸有成竹吧嗒吧嗒的拆穿我：「不相信！哼，坐公車也要半個小時，你騙人！」

拿著手機，聽著妍兒糯糯的聲音，我傻笑起來，還真怕你不來吃。片刻的安靜后，我表示要掛電話去吃午飯了，最後溫存一下：「那小妞現在最想幹什麼？」

這裡是小鎮十字路口，我躲在車裡饒有趣味的四處張望著，她會從哪裡出現呢？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妍兒一怔，隨即小臉樂開和圖書了花兒，眼睛里波光流轉，眉毛一挑，接過來看，嘴巴嘀咕著：「真的呀，這麼好……哇……聞著就好香……還有漫畫！」

「我呀……額……媽去城裡進葯，二兒回家做飯了……」

小貓抬起眼帘，雙頰微紅，腮色如桃，臉美如杏，眨著睫毛，烏黑的眼睛幽幽的望——不喘氣了么，車廂里我們倆都偏頭凝視彼此，片刻的停頓后，兩個人的距離不知不覺越來越近——輕輕撫摸著她溫熱滑膩的肌膚——過來寶貝，我只想得到更多。

領導拿著筷子菜夾到一半，停了下來，然後轉投到了我的碗里，望著我表示不解。某三兒也連聲附和。我表示以後絕對不做妻管嚴，你看兒子我要干點什麼是只向掌握實際裁決權的領導請示的。

我憋著壞笑紳士的推開了車門，妍兒聽到我的聲音，拿著手機疑惑的在原地轉了一小圈，這才眼前一亮，紅著小臉，手扶住車門探頭瞧出是我，不好意思的笑出小酒窩：「啊！小混蛋，你怎麼在這裏呀！」

「出來寶貝兒……」我終於忍不住了，迫不及待想看到小貓，一親芳澤：「我就在你家門口的公交車站！」

我咬著牙變態的說，然後不覺微笑起來，放下車窗，瞥了公交車一眼，那個趴著座椅眺望的女售票員見狀尷尬起來，慌亂中直起身子轉頭，理了理頭髮，我收回目光笑的更開心了：「小妞兒，飯否？」

大家剛圍著桌子坐下，某三兒就豪爽的把車鑰匙拍在桌子上，還沒喝點小酒兒就紅光滿面了。某三老婆內涵的笑著一邊盛米飯一邊瞪了他一眼，轉頭對我說：「瞧你爸想兒媳婦想瘋了……不過小子，人家姑娘什麼時候來，咱得準備一下，你看家裡被你們爺倆弄得亂的，哎呦不能看，不能到時候氣氛上委屈了人家……」

鼻尖不小心碰到一起，妍兒酒窩淺淺，吐氣如蘭，望著我滿是嬌羞，卻配合的稍稍歪頭，然後閉上了眼睛——熟悉的體溫，熟悉的味道，欲罷不能的挑撥，世界是安靜的潮濕的跳躍的，這裡是牙齒和舌頭的戰爭，我們在做同一件事——兩隻來自春天的小熊，此起彼伏你來我往ｈttｐs://m.ｈｅtｕbｏok•com•ｃｏｍ的咬在一起，彷彿在爭奪第一滴蜂蜜。

※※※

小妞嗓音嬌媚，活色生香，我徹底被妍兒誘惑了，眼神迷離的伸手去抬她的下巴——小貓唔了一下，被我弄的轉過頭來，一時間好像沒反應過來，任由擺布，無辜的眨著眼睛瞧著我——顫抖的手指順著柔美的下巴摩挲上她誘人滾燙的唇形：「沒什麼比這個更熱了……」

某三兒連連點頭贊成領導媳婦的發言。

「我是大混蛋是吧……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變過！」我抓住機會生硬的得瑟了一下，捉著小美眉的手摸來摸去，卻被打掉了，小貓眸子里閃著狡黠的光：「摸什麼摸，大中午你跑來幹嘛呀！」

「這個怎麼關上呀……」

「啊？」我從周密計劃中回過神來，只聽了個大概，打著漿糊：「都想太多了吧，這才到哪……哎，媽，我突然想出去一趟。」

妍兒天真無邪的吻了我一下，注意力就回到了書上，靠著座位翻來翻去：「哇，還有時間簡史，這些書你都看過了呀，寶兒？」

一路風塵還未卸下，事不宜遲，急急的撥打了妍兒的電話，期間隔著車窗，瞥見並排公交車上那個售票員小姑娘在好奇的往我車內瞧——尾行了他們一路，該不會是把我當什麼壞人了吧。

一路忐忑的超了兩輛公交，沿著水泥路正擔心前面沒車了，可巧又有一輛在路邊等人上車，我跟住了不敢再超，開車之餘，伸手摸摸飯盒，還燙呢。從出門到尾隨的公交車最終停在一個充滿鄉村氣息的十字路口，二十分鐘的樣子。

我探著身子撲了個空，千鈞一髮的交接時刻，到了嘴邊的小貓突然掙脫，轉頭疑惑的擺弄了下車窗，又望向沒得到滿足的我，眼睛里滿是無辜：「這個要關上呀……」

「不可能……要是逗我玩你就準備死吧……」妍兒小嘴嘀咕著，但腳步明顯動了起來，估計是走出來了。

「按照老二的正常速度，菜應該快切好了……」妍兒豁達的心不在焉的說，半晌聲音一轉，變成小小的哀怨：「你可真壞，自己吃香喝辣完了，就又來調戲我們餓肚子滴人……」

「車鑰匙在m.hetubook.com.com這兒！」

「她又沒問，我自己說多不好意思呀！」妍兒頓了一下，幽怨的說：「好像是我多想那什麼似得……再說，老幫著看診所，要麼做飯，哪有時間……」

「真的？」

楊家，一中，小貓家，這三個點構成了一個直角三角形，一中位於那個直角。以往我們上學，都是沿著各自的直角邊到一中，現在呢，我要開車抄近路沿著斜邊直奔小貓家所在的小鎮。

「差不多哦……」

額，見色忘義，差點把正事耽擱了，我忙不迭的從身後扯出裝著飯盒的食品袋和書，恭恭敬敬的說：「你的午飯，還有一些圖書，請笑納……」

正想著，回頭間，一個長發女孩的倩影擋住了光線，她人背對著車窗，傾著身子，在向對面空空的公交車裡探頭張望。

車窗外風景開始陌生，心隨著微風跳躍著，興奮的出行，其實我是不認識路的，可是我認識去小鎮來來往往的公交車，妍兒跟我說過，她家和診所就在小鎮公交站附近，相隔不過幾條街，這是這次空降行動的靈魂所在。

幾番折騰，磕磕絆絆，妍兒還是被我強行捉了過來，拖鞋也在這個過程中盪掉了。小貓光著腳丫害羞的跨坐在我了的大腿上，一時無處可逃，只好小手抓緊我的上衣，低著頭繼續和我熱吻。她柔順清香的長發垂了下來，掃過我的臉頰，甚至會有髮絲飄進我們糾纏的嘴巴里——呼吸是急促的，環境是動蕩的——我緊緊摟著她的小蠻腰，天知道我們要最大限度的貼在一起，迷情中妍兒的丁香軟舌調皮的探索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停下來。於是我一隻手握住了她的光溜溜的玉足愛撫著，一隻手卻順著小蠻腰，滑進了她的上衣。

「胡說！大中午剛要吃飯，你現在出去能幹什麼好事？吃飯！」

妍兒聲音里充滿遐想，不知電話那邊的小人是什麼情形呢：「……想想都沒胃口，我一個人看診所兒，又累又餓，想打發時間看本書都沒有——現在我最想吃可口的熱飯菜，還想要幾本書看……」

「幹嘛！？剛掛電話又打過來……」妍兒嬌滴滴的嗔道，好像在整理著什麼和*圖*書東西，悉悉索索的，估計是藥品盒子之類，頓了一下，接著小嘴甜甜的：「……這麼想我呀！」

「進來說話……」

這就到了？乘客紛紛下車，只留下司機和售票員在車上閑聊，我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整齊的民房，低矮的圍牆上還刷著大大的白字標語，嘿嘿，小貓家就住在這裏？

大概四分鐘之後，黑色小六頂著太陽義無反顧的衝出了楊家大院兒，副駕駛座位上白色袋子里放著兩個熱氣騰騰的飯盒，旁邊還有幾本臨時回頭從書房挑來的精神食糧——秉著好看好玩具有教育意義的原則——我家的書，除了某三的雕刻藝術，基本上都是從圖書館搬來的。

這個要緊時刻是不能忤逆妍兒的，我討好一笑，身體故意緊緊的壓過去，環著小貓按了下車門上的按鈕，然後便涎著臉，打量著近在咫尺的精緻臉頰。

「楊斯道，大混蛋！氣死我了！沒人！」她對著手機嚷嚷起來。

「嗨，你好！」

沒事！我猥褻一笑，你吃你的美食，我吃我的美食！哪裡還管小貓說什麼，摟住小肩膀兒充滿慾望的在她額頭上么了一下。妍兒這時覺察出了什麼，側過身子，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警覺的瞪著我：「想幹嘛？」

「恩。」小東西也不甘示弱的回應：「怕你！把你家吃窮！」

「寶貝兒……」我一邊吻妍兒一邊迷糊的叫著，不滿足的把她柔軟的腰身繼續往自己懷裡攬。

「有時間的話，就可以考慮了唄？」我步步緊逼。

妍兒膝蓋上的書滑了下去，仰著脖子手掌不知往哪放，任由我擺弄下巴，潤潤的櫻桃小嘴微啟，貝齒初露。

「恩，想死了……」

「親一下嘛……」我伸手撫摸她柔順乖巧的長發，眯起眼睛：「又不會懷孕……」

有進步，我從大混蛋變成小混蛋了——把副駕駛座位上的東西挪了挪，我拉住那雙柔軟滑嫩的小手，往那邊移位，小貓隨即低身就鑽了進來，順手帶上了車門。

說著我忍不住又趁機湊過去揩油，耳鬢廝磨一下，小貓專註的翻著書，秀美的臉頰泛起紅暈，長長的睫毛不斷忽閃，嘴巴還迷迷糊糊的抱怨：「哎呀別擠我！熱！」

「關上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