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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犯斯道有想過也許……這件事真的可以就此瞞過小貓，最小化，永久封存嗎？肯定有吧……但我忘了，沒有半點記憶。一轉身見到水靈靈的小丫頭，我的思維就不那麼靈光了。我的眼裡就只有她了。

正常的普通人可不會讓第二個女孩懷孕。不會包|二|奶養小三。

我捉著小美妞的肩膀，陪她一起眺望，丫頭迎風天然呆，這出神小表情，不知是在想什麼貓事兒呢……她沒打算補充……沒打算……傷不起，趕緊安慰自己吧——楊斯道你傲嬌了啊，女孩家家的事也計較，你是不是純爺們啊……

三下五除二，不到一袋煙的功夫，小妍貓的電話粥就算煲完了。長途加漫遊，也由不得你從容。稍稍心安的我抱著她，支愣起耳朵聽了個大概，除了無關緊要的廢話呢，大意就是說二姐快來了，行李不少，你們準備迎駕。丫頭提了提到時候一塊唱歌丫，你住哪啊什麼的。老二沒明確表態，沒答應，也沒拒絕，支支吾吾，說來了再研究。

懷抱里掙扎的溫香小公主話還沒講利索，她包包里的手機就伴著突兀的震動，清晰大聲地在這寒冷的冬夜街頭唱了起來。

我可不想做除了雲雨之外的無用功了，忽忽悠悠，一邊愛撫小貓溫香臉頰一邊湊著嘴巴親了上去：「……妞這你不知道了吧……熱吻一次相當於跑個百米……嘿咻半小時相當於……慢跑馬拉松，能消耗大量卡路里呢……咱不如……回去洗洗舒服，好好運動運動……」

她一定是故意的。肯定瞧出了咱這溢於言表的小失望。姐妹感情好不是壞事，你別把我忘了啊小娘子。斯道難道還不是妍兒最親的人……甚至之一么……

關鍵問題卡在——這些事，在沒有唯一的結果前，都無從判斷。你可以固執堅持，不問對錯，懷抱著必然的心情等待那個唯一可以接受的結果。連當事人都會恍惚吧。一和*圖*書念之間，就可以面目全非，緣來緣去，覆水難收，一切只不過返回原點。

「真的喔，沒騙人！？」小貓從我表情里捕捉到確定因子，這才傲嬌的抬下小下巴，眯眼靦腆一笑，「嘿嘿……早該這樣嘛！咱有房子，幹嘛要另住……對不對？哼哼……」

「快了快了啊，馬上帶你吃好吃的……」

「這樣的人多了去了……」

現在不一樣了。是小貓兒讓我變得更像個人，有七情六慾的人，骨頭縫裡藏著軟弱的人，會哭會笑會害怕的人。我渴望做回一個正常的普通人。

不過是自以為。

「唉……」小妍兒眨巴著善睞明眸，扭過柔美脖頸，嚴肅蹙眉望我，良久，煞有介事的長嘆了一口氣。跟老媽當年教訓小石頭時，恨鐵不成鋼，恨鋼不成銀，恨銀不成金一樣苦大愁深。

我微微笑起來，不好再接什麼，只從背後突然襲擊似地環抱住音清體柔的小妹子，蹭著小火爐臉蛋，一步一步推著挪動她：「媳婦你永遠是對的……你就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咱抓緊時間坐車，早點回，速度吃飯，洗澡，haveasex...好不？」

同一輛車，同樣挨著的座位，小辮子姑娘真沒跟她說過什麼不該說的嗎？

「你就是好。」

被包裹的小妹子不耐煩的扭扭肩膀，空空的忽閃起美眸，大咧咧的講：「喂，老二……幹嘛！？」

說時遲那時快的，公車趕來了，碰巧是白天坐過的那一輛。

「我不要龍膽鳳肝兒……」小妍貓開始在平穩行駛的夜車上撒嬌了，二人世界，幽暗溫馨小後排，「我就想吃飯……」

「這……」

「我喜歡你的身體……還有，裏面裝著的靈魂……」小狐狸姑娘扭著白|嫩的脖頸，開始拋媚眼，這使我覺得，她還真是有做二奶啊小三啊什麼的先天條件。一般人學不來。

「可不~」小貓兒望著來來往往駛過的夜heｔubｏｏk•com.ｃom車，無心小聲哼了一句。

「多浪漫啊……還通文藝，會給女生作詩寫字兒……」

「怎麼的了寶貝？」我伸著脖子親親她溫軟的小腦門。可別就這樣愁死我們家妞啦！

「這……不好說……」我頓了一下，小貓原來是擔心這個，「你怕二姐遇上壞人啊？」

「嗯……」

我愛上了小貓吃甜食的樣子。好吧，是見一次愛一次。MJ甜品，環境還算好，人不少，空間上感覺有點憋屈——總共沒幾個位子。進來的時候，她還推三阻四，堅持不肯吃這個，女孩愛美那點事兒——怕胖，結果一見傾心，一吃剎不住嘴。

一閃一閃亮晶晶，小貓兒眨著大眼睛，突然貼身靠了過來，歪頭蹭上我頸窩，長嗔當哭：「寶……」

「妞兒……那我，我……」

我繼續摟過小妹子的腰，順手試探性的摸摸她柔軟的小肚子，額，怎麼比摸|胸胸還帶感：「吃飽了啊，妞？」

小妍妞蹙著眉，從包里翻出了爪機，飛速的瞄了一眼，就放到耳邊。屏幕的冷光源閃過兩個人的面頰。我緊摟著丫頭腰身，一言不發的貼著她的柔軟的臉蛋，待瞧清楚時，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一下。

「壞人。」

「嗯。」妍兒貼進懷裡，頭髮蹭著我的下巴，一邊想一邊說，神情十分認真，「二兒是太沉迷了，旁觀者清……那個牛人黑社會兵哥要是真那麼牛，像她說的那麼好有那麼爺們那麼有責任心，怎麼會整天閑著……跟一個女學生網戀？還一定要偷偷摸摸的見面？」

小妍貓兒忽的扭過柔美的脖頸，羞的直忽閃大眼睛，女孩小嘴裏溫熱甜膩的呼吸興奮了獵人早就欲|火難耐的神經：「羞不羞啊，誰跟你……干那……」

「寶……你說二兒是不是要見她那個網上對象啊？」

不管你做這樣的決定，究竟是怎麼想的，我表示自己是立場分明的。現在心裏有一個人，hetｕboｏｋ•com.coｍ你知道，那個人是她，不是你。而且……我有很多很多不好的地方，根本不值得……

「我還特喜歡你那股子飆起來誰也攔不住的衝勁兒……特爺們……」

我想按計劃住個旅館，繼續N日游，玩累的小妹子則嚷嚷著要回家。丫頭想念那個地方，她喜歡那裡，再有，可能就是不想白白破費。

「哼……」

夜幕鋪天蓋地的拉下來，公交亮起車燈，轟鳴中來來往往——你可是不知道……那附近還住著一隻聲稱願做地下二奶的小辮子姑娘額——我怕倔強的大學生小美妞凍壞了，牽起小手，摩挲擺弄著順便捏了捏丫頭耳朵，又揉揉她剛一摸觸覺冰涼的臉蛋。小貓忽閃著大眼睛，瞪了半晌，見情郎只疼愛不說話，便委屈的撅起嘴巴，不滿的嬌哼了一聲。

陌生的地方和新鮮的風景，這樣一來，我們好像是有了暫時的安寧。

「恩？」清香撲鼻，發柔如水，但我顧不上體味，心陡然提速。「怎麼啦妞……」

好吧好吧，寶貝，我的地盤你做主。多大個事吶，我攬過丫頭的小蠻腰，親了親她溫軟如玉的額頭。小妹子頭上部分散亂支愣起來的發梢絨絨的，透著一股子生動好聞的暖香。「好啦，回行了吧……」

「我能不操心嗎？那可是我姐……」小妹子回著頭，吐氣如蘭，大眼睛瞪了又瞪，「……最親最親的人兒了……」

「妞你這……不乖啊……」我么了一下她翹起的小嘴巴，爽歪歪，「沒什麼要什麼……」

「那寶……現在就陪我運動去吧……」悲情小妍貓嬌嗔著遠目。小區公園裡有個籃球半場，夜燈下幾個人在操練。丫頭忽閃著大眼睛，認真一指，霸氣外露：「去那！」

「不要……」

小妍貓拿著勺子，喵喵喵的進食奶奶的點心跟甜水，特滿足的小表情，把自己吃的整個年輕了十幾歲。

「你罵夠了沒……尤其會寫和*圖*書字這句簡直是侮辱人格。」我不願多說，但還是貧了一句，哥可是標準原裝直男，「文藝青年……四大結局是什麼知道嗎？做gay，自|慰，流淚，犯罪。」

丫頭含糊的哼哼，動了動身子，半晌，頭抵著我下巴仰起臉，「哼，肚子餓……」

一個芒果白雪黑糯米甜甜。一個榴槤班戟。一個什麼什麼甘露。

我心裏清楚，這會把拉拉打發走，也不會換來什麼完美終點，但我就是第一時間選擇了這樣做。而且自欺欺人的長舒了一口氣。

「注意安全……」

「路上小心……」

「嗯……」小東西欲哭無淚的哼哼，「我還想吃東西……可早後悔了寶，吃那麼多增肥的……」

「沒事啊，吃不是壞事，多運動就好。」我摸摸小美妞的頭，目光淫邪，實欲推倒而後快。

「這個，先不管啦！」我欲求不滿的蹭蹭軟軟小妍貓，「咱都沒好好熱乎熱乎吶，大不了到時候老公陪她去相親，總行了吧？操心太多你寶貝……」

我不耐煩的開始推小辮子姑娘走，她卻踉蹌著腳步，不住的回頭嗔道。「……是我喜歡的類型，體格棒，能灌籃，又不無趣……」

六歲的妍兒，閑著沒事做發獃的時候，總會想象一下。我是有她那時的照片的。等見丫頭吸吸鼻子，垂著大眼睛，伸出丁香嫩舌緩緩把櫻桃小嘴上多餘的奶油舔掉的時候……我的思維突然跳到一件邪惡的事上來。我得承認，在這件事上，小辮子姑娘是革命先驅。

若是平時，我們肯定會對這個話題展開熱烈討論，但現在夜色迷茫，玻璃上閃現出的沉思者小妍貓，表情凝重，目光深邃而空靈。獵人斯道雖然坐擁佳人，摟著她的肩膀，卻找不到絲毫存在感。

到站下車。依舊是來時的那條路，只不過換了個月亮高懸的背景。困頓的小妹子一跳下車，就挽起男人胳膊，生怕丟了似地，我微笑著緊摟了丫頭小蠻腰，四處ｈｔtｐs://ｍ•ｈｅｔｕbｏｏk.coｍ.coｍ眺望一下。視野中正好有一家新開張不久的店，滿記甜品，遂低頭胡亂么了一下懷中女孩長發，「妞，咱先吃點甜品補補血糖，好不？」

天快要黑下來的時候，我跟妍兒產生了一點小分歧，兩人眨巴著眼睛對望半晌，在冷風嗖嗖的街頭對哼，各自甩頭。

很明顯，此時此刻，妍兒的心根本不在我這兒。我能感覺到，不言而喻。這是種令我極不舒服的狀態，到底是為些什麼呢？定定的瞧丫頭的時候，小女俠恰巧側臉回望，一個對視，電光火石間，我心裏猛然咯噔了一下。

吃完這些東西，已經覺不出餓了，出去又路過一家什麼師傅拉麵店，問小貓吃不吃，丫頭止住步子，眨巴了兩下眼睛，說不吃。走兩步又路過一家豆撈店，問小貓吃不吃，丫頭問，什麼是豆撈啊寶？我想了一下，說就是具有沿海特色的風味火鍋。丫頭說，不吃不吃。

「生活像一場糜爛的秀，我必須具有侵略性，這樣的秀才好看。」如是而已。

「額。最親……」好吧，突然間，我真有點吃起老二飛醋了，一邊推丫頭去等車一邊故意清清楚楚的嘀咕：「是啊，你們姐倆感情好……最親。」

他管那是誰家的妹子。他管誰幸運艹了誰，誰不幸又挨了艹。他管誰是誰的誰的誰。

「額……寶貝你說你想吃啥……」一旦找回安全感，斯道教授貧的智商就開始回升了，「哪怕是龍膽鳳肝兒，老公上刀山下火海給你取去！」

我差不多是這樣跟小妖講的——帶著一部分無奈的實在，一部分虛榮的敷衍——在她依依不捨，又必須離開之前。

我想我一定是做了許多虧心事。不然，何至於一點風吹草動，就膽顫心驚呢。這種情緒在撿回小貓之前，是斷不存在的——因為楊斯道不在乎，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包括他自己。

那些能尋回的東西，也許從沒丟失過。而那些會離開的東西，或許因為從未真正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