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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邊軍一小兵

作者:老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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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松山血戰 第476章 魔盒打開(下)

第八卷 松山血戰

第476章 魔盒打開(下)

放眼城內,不論軍士或是屯戶,都在緊張地作著出征準備。再看城外,潮河玉帶似的從城的東北處流過,河邊田園處處,一些草灘處,牛羊成群,頗有塞外的風情畫卷。
大軍高台前,溫贊畫出列,展開一道討胡檄文,抑揚頓挫地宣讀,詳細歷舉北虜歷年來的罪過,又再列舉此次靖邊軍出塞的必要性與仁義性,宣讀完畢后,眾軍山呼:「萬勝!」
他手按利劍,斜眼相睨眾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吾想,諸位都不想家破人亡吧?」
最後他道:「依大將軍事先所定之略……」
馬匹的嘶鳴中,張文儒策馬疾沖而出,他看準一個麻袋,前方兩個馬蹄,重重踏下。
無數軍陣合唱:「啊喲啊喲,啊喲啊喲!」
這樣的氣氛感染下,人人皆是興奮地喘著粗氣,賴滿成身旁一商人忍不住道:「我大軍實是威武雄壯,此次王師一出,虜賊各部定然灰飛煙滅。」
高史銀說了,沈士奇大怒:「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看老子怎麼折磨他!」
二人在軍陣前高聲唱開:「美麗的大草原啊,我會來的,我會來的。」
高史銀做過夜不收,懂得蒙語,自然知道這韃子在罵什麼,他臉上橫肉劇烈抖動,獰笑道:「好,很好!」
看著沈士奇委曲的樣子,高史銀眉頭皺了良久,終於心軟,說道:「真的不要唱,真要唱,明天出征時我們一起唱吧。」
溫士彥也是微微點頭,料想在場的商賈們,也沒有那麼不知趣,況且,東路實行的是連坐制,保人制,背叛的代價極為高昂與艱難。而此次具體方略,為了保密,便是忠義營下面各將,也懂得不多。
而聽溫贊畫解說,眾商賈便是不通軍事,也是連連點頭。加之配上沙盤,軍事行動,一目了然,絲毫不會有眼前一摸黑之感,與往常各文人,各贊畫的紙上談兵大為不同。
很快的,數十個忠義營的士兵撲了出來,將這韃子,還有幾個同樣罵得厲害的韃子全部裝進麻袋之內,麻袋口用繩口紮緊。
人海似乎無邊,一個又一個整齊方陣看不到盡頭,旌旗獵獵,血紅的浪濤日月旗翻滾。
溫方亮,高史銀,沈士奇諸人出了大廳,又來到城樓之上。
他竟然沒有露出驚恐之色,只是眼睛中爬滿血絲,喉嚨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掙扎沖高台大吼道:「你們這些卑賤的尼堪,下賤的南蠻,待我族中扎薩克回來,定會給我們報仇。他們還會帶來數不清的大清兵,將你們這些南蠻子,全部殺個精光!」
他的手離開佩劍,又淡然道:「我大軍一萬五千人,共分三軍,以二營靖邊軍內甲等軍,又有忠義營數千人為前軍,約六千餘人,一色騎軍,分若干大股,以雷霆之舉,掩耳不及之勢,一舉蕩平各部落抵抗力量!」
「就目前來說,在我新永寧城東面、東南面,東北面數百里處,有東虜外藩蒙古土默特右翼旗,喀喇沁左右翼旗,還有韃子稱之為昭烏達盟的一些小部落,內有敖漢、奈曼、巴林諸部,他們現在大體在以遜河與寬河地帶(後世承德、赤峰與隆化)放牧。」
他對沈士奇說了幾句,沈士奇嘿嘿而笑,道:「痛快!」
「此次塞外征戰,主要之地便是以遜河,寬河,老哈河,青龍河各處,諸位掌柜的活動地帶也主要在此。至於更東北的大凌河流域,爾等就不必去了,便是我師到達那邊,也只殺人,不奪人口牛羊諸物,當然,馬匹除外……」
眾人都覺此次行動,勝算極大,到時定然大獲其財,獲得大把功勛,都是興奮的交頭接耳。
一個太原來和-圖-書的商賈更道:「此物極利,山川家國,盡在觳中矣。」
只聽溫贊畫續道:「……此戰所獲人口牛羊財帛,皆以市價之二成到四成的價格,販售給諸位。具體每物之價,諸位可與商科田主事,還有鎮東商行賴副會長詳細商議。」
確定這些韃子皆盡成為肉泥,張文儒才領著麾下騎士回歸,這些騎士們,也個個高呼過癮,皆道如果以後抓到韃子,定要如此辦理。
他們遊牧能力還退化了,半耕半牧的,很多大部落的駐帳之地,還建起了簡陋的城寨。特別各部投靠清兵后,劃分草場勢力,也被限制了遷移活動,使得靖邊軍的情報收集,更為容易。
研究他們的人很多,然這隻軍隊似乎蒙上一層面紗,隱隱約約,朦朧不清,每次你自認了解他們時,卻無意中發展,他們展露在外面的,只是他們實力的冰山一角,每每讓人生出心有餘而力不足之感。
這身打扮,也是靖邊軍新軍服,新營制設立的體現結果,力圖展示各軍最英武的一面,各兵種的特色。很顯然的,王斗目的達到了,多少東路的士子書生,看到溫贊畫后,產生了棄筆從戎的衝動。
他們好像一股紅色的潮水,向著東方奔騰而去,鐵蹄擊打地上,有若地動山搖的震顫……
溫方亮看著前方出神,喃喃道:「老高,要學會習慣啊。」
當然,越是如此,靖邊軍越吸引各有心人員注意,軍中的贊畫,也是外人關注的焦點之一。
他們齊聲高呼,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排山倒海的聲音,聽上去震懾人心。
他看向台下,黑壓壓的鋼鐵洪流,似乎要蔓延到天邊的盡頭。在一些乙等軍軍陣前方,還擺著一些火炮,有數十門之多,都是佛狼機火炮,輕便靈活,火力也頗為強盛,這是應對可能的韃虜城寨攻堅戰。
軍陣中,不論軍士或是屯民,都看得無比解氣,只有一些商賈臉色蒼白,眼前一幕,太滲人了。旁邊那些沒有被裝進麻袋的韃子們,則個個嚇得魂不附體,屎尿齊流,他們萎縮在地,只求能有一個痛快。
很多人更心中暗凜,對靖邊軍的強大心悸,更增畏服之心。在場的商賈們,一邊仔細傾聽溫贊畫的講解,一邊還有些好奇地端詳這靖邊軍中的贊畫。
袋內的韃子,似乎還沒死,只是身體的扭動,己呈三百六十度之勢。
一大早,溫方亮的左衛青龍營,高史銀的前鋒朱雀營,還有沈士奇的忠義營皆列陣東郊,又有各位商人的武裝商團數千人,還有眾多新永寧城屯民與附近各堡的屯戶約兩萬人,也聚集到這。
只有楊東民部的許祿,劉瑋、餘慶元、藍布廉幾人,暗下決心,這次再怎麼說,也要立點軍功了,看到溫方亮的樣子,羡慕啊。
這些韃子,眼見一處處明軍鐵甲大軍肅然列陣,此情此景,哪還不知等待自己的命運?
「當然,靠近我新永寧城的,以喀喇沁右翼、還有土默特右翼蒙古部落居多。這喀喇沁大夥都不陌生,便是以往兀良哈朵顏、泰寧、福餘三衛的蒙古人,特別原來的朵顏部落,更是喀喇沁、東土默特二部的始祖。」
他沖商科主事田昌國一笑,又看了溫方亮,高史銀等人一眼,眾人都是點頭,在眾商人異口同聲的聲音:「恭送諸位將軍。」中,各將手按佩劍,昂然而出,片刻就走個乾淨。
這些韃子,他們都是夜不收或是情報司出外哨探時,順手在途中一些部落外擄獲來的,正好大軍出征,拿來祭旗。
所有的軍民都舉起兵器,一片片耀眼的寒光,從各軍和-圖-書陣中連續不斷的閃起。
數萬人齊吼:「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溫方亮似笑非笑地看著這韃子,突然一陣大笑:「好,不愧是爾族中的勇士,我靖邊軍,我溫方亮最欣常勇士,我定會給你一個勇士該有的祭旗死法!」
溫贊畫娓娓道來,各位掌柜都是聽得又激動,又忐忑,從溫贊畫平靜的話語中,可以隱隱感受到那種血腥之氣,可以想象到時場面之大。而這種大場面,自己也有參与其中,怎能讓眾人不興奮,不坐立不安?
溫贊畫慢條斯理地在沙盤各處插上小旗,這些小旗的分佈,多處一些河流谷地之中。
溫方亮深深地眺望東方一眼,隨後看向台下的雄軍,一揚利劍,喝道:「出征!」
張文儒哈哈一聲狂叫,一提馬韁,喝道:「出來一百個,隨老子踏死他們!」
看著下面商人期盼的眼神,溫方亮拍拍手,幾個參謀司的人員出來,抬出來幾塊沙盤,竟是塞外的一些地形立體圖,河流,山川皆歷歷在目。
鋪天蓋地的歡呼聲中,二營靖邊軍甲等軍,還有忠義營的騎士們,策動自己馬匹,當先而出。
賴滿成此時又披上了鐵甲,使他看起來有若一個鐵罐頭,不過他的青龍偃月刀扛在肩膀上,卻讓他的威武之氣減去不少。
而旁邊那些沒裝進麻袋內的韃子,則是嚇得魂不附體,縮在一旁不住發抖。
就見此時的溫贊畫,戴著幞頭,身穿緊身青衫,腰佩利劍。青衫外面,罩著一件短袖大氅,一直到小腿處,氅身上面有系巾,可如斗篷一樣繫上。
這些人很多都是亡命之徒,其實戰力不可小看,當然,他們沒有紀律,沒有組織,在王斗看來,只是烏合之眾。雖說如此,王斗也不會給他們合力一條心的機會。
如此除了掙扎蜷縮,不能再做別的動作。張文儒的馬匹踏下,正踏在他的胸脯上,立時不知多少骨頭折斷。甚至多根肋骨突出,刺破了幾處麻袋,紅白的骨頭茬子從中露了出來。
溫贊畫一邊淡然說著,一邊將小旗一一插在各處,立時沙盤上,塞外各部的地盤勢力一目了然。周邊各商賈看得嘆息不己,情報收集如此細緻,靖邊軍怎能不屢戰屢勝?
不論溫贊畫是溫方亮的爹還是什麼,明面上,溫方亮是一軍參將,又是參謀司大使,軍中無父子,這禮不可廢,該行禮行禮,該下跪下跪,不得含糊。
嗆啷龍吟聲,溫方亮,高史銀,沈士奇都拔出自己的兵器,高高舉起。
眾商人圍攏過來,很多人立時找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都是嘖嘖的驚奇議論,特別一些外路的商賈,聽多了靖邊軍的強悍種種,此時見了沙盤,皆是嘆服。
高史銀與沈士奇互視一眼,都是裂了裂嘴,這位溫贊畫表面看來儒雅風姿,然內心陰暗狠毒,越與之接觸,越是心寒。二人雖然兇殘,不過都喜歡明刀明槍來,對溫贊畫的風格,都有些不適應,不過靖邊軍中各色人等都有,卻由不得二人性子。
沈士奇看著城外的景色,有些痴迷,嘆道:「真美啊。」
溫方亮又看向高史銀與沈士奇,二人此時也是一樣板著臉,一副嚴肅的樣子。見溫方亮看來,三人似乎心有靈犀,皆同時點頭,他們一身戎裝,下高台後,策馬從各方陣前緩緩經過。
「歸順東奴后,奴酋洪太,給他們劃下草場領地,相比以往歷朝愛遷移的胡人,他們己經不怎麼挪動,要找到他們,很容易……」
而此次出塞,聯合東路的商賈,還有諸多外路的武裝商人們,集合起來,也有人馬四五千,其中不下三千的武裝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員,很多都有車輛或馬匹。
一聲炮響,高台上溫贊畫喝道:「吉時到!」
數萬人雄壯齊唱:「啊喲啊喲,啊喲啊喲!」
經過那些屯民方陣時,各人都有些好奇地看著三將,特別看在溫方亮的身上。
眾人齊吼:「殺光,燒光,搶光!」
溫方亮與高史銀異口同聲道:「別。」
這韃子痛不欲生,只是拚命扭動,從外看去,看不到麻袋內他的神情樣子,只覺得他的扭動,過份詭異了些。
崇禎十四年八月四日,辰時,新永寧城。
這附近的區域,也似乎成為血肉泥潭,暗紅的鮮血,流得滿地都是。
到了軍陣中段,溫方亮嘆道:「想唱就唱吧。」
似乎一股寒流涌過場中各位商人的心,讓他們都不禁打了個寒噤,這位贊畫不得了,表面言笑晏晏,儒雅親切,然說出的話,卻是這麼滲人。
高史銀與沈士奇,都理所當然的認可點頭。
溫方亮眼中森嚴的光芒一閃,喝道:「祭旗,將那些韃子都押上來!」
高史銀與沈士奇皆呼了口氣,二人對視一眼,都是重重點頭,二人深吸一口氣,忽然齊吼:「嘿……」
「直到天邊的盡頭處,嘿。」
溫方亮看了溫贊畫一眼,溫贊畫明白,對溫方亮略施一禮,出列略為講解。
不等旁人回答,他忽然道:「兩位哥哥,此情此景,小弟心中有感,想高歌一首。」
張文儒狂笑著,策馬亂踏,而旁邊,能讓人耳膜破裂的慘叫聲不絕。一百個忠義營的騎士出來,策動馬匹,對著那些麻袋內的韃子亂踏,不斷的骨裂聲中,那些韃子在慘叫中被活活踏成肉泥。
不過這樣的軍容,在那些武裝商團,忠義營的舊軍們看來,己經極為強悍威武,煞氣衝天了。
沿途所過,各軍陣中,投向他們的,都是憤怒與仇恨的眼神。
這麻袋內裝的,正是方才喊罵最為厲害的那個韃子,他被五花大綁,困得四腳朝天。
再看看天空,萬里無雲,一片蔚藍,這個時代的空氣真好。
溫方亮臉色淡然,問道:「這韃子在罵什麼?」
這隻強軍,有若神兵天降,突然出現在大明,出現在眾人的視野,從崛起到名聞天下,似乎並未使用多長時間,他們的強悍,引起無數有心人的關注。
說到這裏,他對右上空拱了拱手,表示對忠勇伯的崇敬之意。
他繼續淡然道:「……老哈河,寬河東面過去,是喀喇沁左右翼旗各部,再往東北而行,便是土默特左右翼旗大部,他們皆為東土默特一部,與西邊的歸化城土默特不同,又有科爾沁各部在更東北角……」
觸目間,一個個方陣中,儘是密集的帽兒盔,密密的鮮紅的長身罩甲,外鑲黑邊,外鑲青邊。還有外鑲藍邊,這是忠義營的標誌,他們皆著靖邊軍乙等軍似盔甲,區分便是外鑲藍邊,旗邊也是如此。
「隨後武裝商團跟上,收容各處人口牛馬,征剿殘餘北虜牧民,將所得繳獲,運送回新永寧,該處的屯丁屯戶,會負責接應整理。最後是二營的靖邊軍步卒,作為後軍,護衛大軍後路,並攜帶火炮,迎接有可能的城寨攻堅,或是韃虜可能的包抄後路之舉!」
而且就算逃跑,眾人也知道幕府情報司的厲害,下面管轄的各抓捕隊,除奸隊可止小兒夜啼,特別那些新入的劍士堂成員,立功心切,追殺他們到天涯海角也願意。
他撫了撫美須,淡然而出,對眾人道:「諸位,有賴這些年我靖邊軍情報司的勘察,還有諸位掌柜的支持,早在出兵之前,我軍就摸清了塞外北虜各部的情報……」
https://www•hetubook.com•com聞靖邊軍中有兩大美男子,一位高尋,一個便是眼前這位溫參將,參謀司大使。關於溫方亮的傳聞很多,此時各屯民親眼見到,皆是露出八卦滿足的神情,果然名不虛傳啊,沒想到男人,也可以長得這麼俊俏。
蹄聲響動,三騎并行,所到之處,一個個方陣軍士,皆著注目禮與並槍禮。
還有那些靖邊軍甲等軍的馬匹上,放置著炒麵袋,可維持七到十五天的飲食需求。
不過這位贊畫,卻也不是單純的恐嚇在場商賈,眾人都知道,忠勇伯對反亂者冷酷無情,誰不懼怕被誅殺滿門?就算留下一些活口,也是世代在礦山為奴的下場。
溫方亮與高史銀二營軍馬,有軍六千余,其中約一半的甲等軍老卒,人人有馬。
「啊喲啊喲,啊喲啊喲!」
眾商人一愣,皆全部作出相同的舉動,不論他們心中怎麼想,表面上,都是一副尊敬崇拜的神情。
而且忠義營約三千人,也是一色的馬隊騎兵,內中幾乎都為家丁精騎者,跟在靖邊軍身後,還是可以打仗的,更不用說,他們對上的只是蒙古人。
田昌國站了出來,兩個大泡眼發出耀眼的光芒,心想:「總算輪到我了。」
無數人合唱:「啊喲啊喲,啊喲啊喲!」
當然,也有不和諧的地方,便是那些民間的大俠們,不但各人武器似開展覽會,盔甲服飾也是款式多樣,還站得鬆鬆垮垮的。
高史銀與沈士奇高唱:「我的馬鞭將他們重重抽打。」
溫方亮站在高台上,他平日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此時神情嚴肅,只有一股威嚴。
面對眾人注目的目光,內中甚至有幾道怪異貪婪的眼神,溫贊畫神情不動。
靖邊軍如此舉動,麻袋內那些韃子如何不明白等待自己是什麼?皆是一片凄厲的喊叫聲音,甚至有一半的人反悔,不再喝罵,而是拚命的求饒,他們的聲音從麻袋內傳出,含糊不清,更顯詭異。
高史銀破鑼似的聲音高唱,遠遠傳揚開去:「他們的妻啊就是我的妾,他們的兒啊就是我的仆。」
溫贊畫本來就是美男子一個,此時穿著贊畫的制服,更儒雅中帶著英氣,風姿即可迷死少女,也可迷倒少婦,事實上,溫贊畫私生活頗為混亂,這點上溫方亮很象他。
「越過高山,越過平原,踏過大地,踏過草原!」
還有忠義營的將士們,雖然在編營后,突擊訓練了一段時間,不過隊伍的陣列嚴整,紀律的整肅方面,甚至還不如塞外的這些屯民們。
大體來說,雖然塞外各部落對靖邊軍畏懼,不過因為大明己經百年無大規模出塞之事,所以總體而言,塞外諸部,謹慎心都不強,很多部落,聚集在離大明邊牆不遠處。
此時他一晃腦袋,說道:「確實,雖不是第一次見到大軍雄姿,然,實是威武啊!」
看時辰差不多了,餘下的韃子們一刀砍了,祭旗儀式,勝利結束。溫贊畫一直面不改色地看著這一切,此時撫須道:「祭旗大吉,將士痛飲韃虜之血,此戰我師定能大勝!」
對各人來說,特別一些外路的商人,靖邊軍一切都是神秘的,關於他們的傳言很多。
天地一片安靜中,異族的哭叫,喊罵,與掙扎聲傳來,透過一個個軍陣,就見十幾個皮帽皮袍的韃子,五花大綁的,被一些靖邊軍甲士押解上來。
看著場中各人的神情,溫贊畫撫須一笑,他喜歡這種掌控眾人情緒的感覺。
這贊畫,也就是後世的參謀人員,中國古而有之,多以文人充任,便在軍中,大多也是寬袍大袖,一副指點江山,激昂文字的樣子,或身著官服,一副官員的做派和圖書
咆哮有若驚雷,震動四野。
為了造成快速突擊的目的,此次甲等軍與忠義營,除了必要的武器外,他們甚至連帳篷都不帶。這種天氣,便是露營外面,確實也沒有攜帶行軍帳篷的必要。
高史銀臉上橫肉抖動幾下,終於道:「娘娘的,在廳內真不習慣,那些商賈之輩,滿身的銅臭味。」
他咳嗽一聲,看著下面期盼的商賈們,說道:「好了諸位,做買賣的時間到了,老田我仔細算了算,此次塞外作戰,有可能獲得商貨一百七十六種,每種商貨,我都標了價格,大夥都來仔細議議……」
這古時不論是行軍或是駐地,人畜都需要大量飲水,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更是如此。他們的部落駐地,基本都處在河流邊上,特別各部間有山脈阻隔的,若是行軍,都是順著河谷行進。
經過沈士奇的訓練收拾后,他們都對軍律有了一定的認識。此時這個嚴肅時刻,定然不敢喧嘩出聲,否則誰知道那姓高的,姓沈的,會不會將他們當場祭了軍法?
天空仍然很高,農曆的八月,按陽曆算,己經是九月,正是秋高氣爽,草長馬肥的時候。
他說道:「此次出塞,我們算不算封狼居胥呢?」
張文儒一把舉起自己的大槍,賴滿成舉起自己的青龍偃月刀。
清晰的骨裂聲音,還有刺耳的慘叫聲,從麻袋內傳出。失禁惡臭的味道,還有麻袋內似乎有噴泉似的血水狂噴,立時將麻袋的一大片染紅,甚至血水滲透到地面上,將泥土染得黑紅。
其中一個身材粗壯的韃子掙扎喊罵最為厲害,他還向身旁人等喝罵:「成吉思汗的子孫,長生天的子嗣,不要向這些南蠻子求饒。我們都是族中的勇士,就是死,也是回歸天神的懷抱,怕什麼?」
密集的武器如林,不時閃耀著金屬的光芒,便是新永寧城的屯民,不論男女老幼,也人人皆有腰刀鳥銃長槍,他們居在塞外,閑時的軍事訓練,比路內還要嚴格,幾年下來,不論男女老少,個個列起陣來,也是嚴整齊肅。
沈士奇嚇死鬼的聲音吼唱:「我會將韃子頭顱做成我酒杯。」
忠義營中的楊東民、張文儒、徐友漁諸人,也是興奮地交換著眼色。
靖邊軍出塞作戰,同樣如此,往日情報司與尖哨營出塞哨探,也是沿著河谷搜索,或收買一些蒙古人,或是聯絡各部落中被擄漢人做嚮導,或以商人為間。
……
他目光緩緩掃過場中各人:「此次作戰方略,吾可略略透露一些,當然,此略的隻言片語,諸位都不得對外泄露半句,否則……」
他傳命令給忠義營的幾個將官,他們聽了同樣嘿嘿而笑,特別張文儒臉上,更浮起了殘忍的笑容。
窺一斑可見全豹,僅這沙盤地圖,就可看出靖邊軍的不凡,立時眾商賈的信心更增添幾分。
他們心中惶恐,什麼時候明軍出塞了?他們想幹什麼?驚訝恐懼之下,他們個個都是拚命掙扎,有人或是哀求,有人只是麻木,或有人自知無望,橫下心來,破口大罵。
「萬勝!萬勝!萬勝!」
張文儒又是策馬過來,再狠狠踏下,似乎血液在袋內突然炸裂,整片麻袋上方,都向上擠壓飆出一片血霧,只是片刻間,該個麻袋,就成了血肉之袋。
所以溫贊畫此言一出,在場的商人立時一片阿諛之聲,個個都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決不做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特別以賴滿成聲音最為高亢堅決。
眾人愣了一秒,不過很快,無數軍陣,數萬人齊唱聲音響起:「啊喲啊喲,啊喲啊喲!」
與眾人中的印象不一樣,靖邊軍中贊畫打扮,即有軍人的幹練,也有文人的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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