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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邊軍一小兵

作者:老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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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松山血戰 第501章 來自大明的征服者

第八卷 松山血戰

第501章 來自大明的征服者

溫方亮抬頭看向天空,正色道:「可以了,我師威赫己足,可以收編一些人了。」
周邊商人紛紛道:「田主事言重了。」
此時掙扎的己經少了,長時間下,掛著的人大部分忍耐不住死去,他們僵硬的臉上,滿是猙獰與恐懼。這些人原本是各部落的頭領,至少也是小頭目之類的人物,此時卻死得象小雞。
「老孫,今時不同往日,一言一語,當三思而後行,不要惡了我商行與軍隊的干係。」
身旁商人拚命遊說,大軍出塞來,收穫讓人紅了眼,往更東北的大凌河流域過去,韃子人口財帛更是密集,不奪之,實是浪費啊。
他言,王師糧草供給困難,賊奴更難,只需相持下去,賊奴必退,盡可不戰而勝。
溫方亮等人認為這個傳聞對大軍有利,對在錦州作戰的大將軍有利,可以對那方的奴賊產生巨大的壓力。
這些貨物,己經完成登記,那些人口,也完成甄別,證明無害,可以買賣了。
若進去燒殺一番,對清國的打擊,是難以想象的沉重。
沈士奇志得意滿地吸了口氣:「打這些蒙古韃子,真是輕鬆啊。」
他雙手顫抖:「還,還有眾十數萬?」
塞外軍隊,以哨騎不斷與王斗保持聯繫,所以錦州情報,溫方亮等人也有所了解,反之,王斗也是一樣。
京師。
想起王斗,崇禎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己經得到一些風聲,傳聞來自塞外的風聲。
錦州戰事,正在僵持,前些日明軍在女兒河的勝利讓他振奮,此後雙方膠著,大戰沒有,小戰不斷,雖說賊奴對錦州攻勢放緩,不過城池被圍仍舊。
田昌國仍舊沉吟,這時他忽然看到前方圍了一圈人:「什麼事?」
田昌國身旁的商賈們,跟在田昌國身後,繼續遊說。
大明祖制,浙人不得官戶部,倪元璐為浙人,明太祖在洪武二十六年曾詔定:戶部官不得用浙江、江西、蘇松人,甚至連日常辦理具體事務的吏員也包括在內。
此時大軍所處的寬河地帶,隸喀喇沁右翼旗地界,屬蘇布迪部遊牧地,卓索圖盟一部分,蘇布迪在崇禎元年就歸順皇太極,算鐵杆親清勢力,為人足智多謀,其子固魯思奇布一樣英勇善戰。
田昌國負著手,腰桿挺得筆直,他發現自己進商科是對的,這日子,簡直是如魚得水。
他呆立良久,隨後勃然大怒:「闖賊何時出山,如何有兵十萬眾?郵牒無聞,塘報不發,李仙風,你將朕當聾子!更恨!更恨!」
左岸的打雞城,那個原本簡陋的,土木結構的堡壘,此時城門大開,內中不時騰起一股股黑煙,裏面的屋舍帳篷,除了廟宇,己經一把火全燒了。
戶部尚書李待問只是叫苦,糧草難支,糧草難支,便是遼東有了魚乾,還是難支。
往日靖邊軍使用披風斗篷,看著威武,其實不實用,因為戰時很多人都和_圖_書將披風脫了,免得影響作戰。
「哨騎回報,大將軍在錦州連場大戰,數十萬大軍,在女兒河諸地僵持,我軍需儘快出擊,打破僵局。」
外藩蒙古諸旗中,喀喇沁旗倍受清廷恩寵,數度聯姻,成為其漠南屏藩,若將他們老窩端了,對外藩蒙古的親清勢力來說,威赫力還是強大的。
瘦得如麻花似的商科主事田昌國,在賴滿成等大商賈簇擁下,昂首闊步往這方而來。
當然,軍官們,還是身著披風斗篷,比如溫方亮三人,便是一身大紅披風。
依事前規定,便是武裝商隊獲取的牛馬財帛人口,一樣需要登記,由商科統一販賣。私藏是大罪,不過價格更為優惠,畢竟那些商隊是出了力的,而且他們還可獲得功勛。
卻不料眼前久久沒有動靜,書吏有點奇怪抬頭,就見該掌柜皺著眉頭,望著那邊大片的韃子婦孺不語。
雖說事前田昌國己與眾出塞商賈,議好了各樣貨物的價格,不過還是有人喜歡討價還價,眾隨軍書吏,不勝其煩,緊急打制這些牌子插上。
他們的處決分為三等,一等,裝入麻袋用馬踏死。
「有錢大家賺,諸位盡可放心,好日子還在後頭。」
「此次出塞,我師收穫巨大啊!」
他們難以掩飾的畏懼中,還有一些人則得意洋洋,舞動皮鞭,在人群中走來走去。
樹林周邊,布滿了三營的護衛,他們個個都換上了冬裝,厚實的棉衣外套上罩甲臂手,還有帶著皮毛圍子的大衣,短袖,保暖同時不影響作戰,衣後有篷帽,可避風雨。
為了改變糟糕的財政問題,崇禎帝也顧不上祖制,只是替換人選歸人選,遼東前線的糧草壓力確實在這裏,遠水解不了近渴。
城西市場,以牛、羊、馬、皮毛、雜貨、人等分欄擺放,其中人,又加細分,如是否有技藝,是否強壯,是大人還是小孩等等。若干種類前,都清楚地標明他們的價格,又插了一塊上書「明碼標價,概不再議」的木牌子。
周邊商人此時也圍繞過來,聞言紛紛發出鬨笑之聲。
沈士奇也是讚許點頭。
孫掌柜身旁的隨從,也面露尷尬之色,東家是職業病發作了,口出荒唐之言,料想以後在東路,定然成為眾人笑柄,眼見旁人指指點點,他們也覺臉上無光。
眾商人諂詞如潮。
每當王承恩催促糧草的奏疏到來,他便抱怨連天。
一邊說,一邊哼著小曲:「他們的妻啊就是我的妾,他們的兒啊就是我的仆……我的馬鞭將他們重重抽打。」
他拿起另一封奏疏,眉頭皺起,楊嗣昌死前,薦丁啟睿任兵部尚書,總督湖廣、河南、四川及長江南北諸軍,仍兼總督陝西三邊軍務,專剿操賊與革、左諸賊。
一架架木杆子,豎立在離河不到百步的距離,上面如小雞似的掛著一個個人,這些人,一水和-圖-書的衣飾華貴(相對的),他們個個雙腳被粗大的繩索勞勞綁住,然後頭朝下,倒吊著掛在木杆頂部。
顯而易見,王斗意見非常重要,所以戰爭一直相持。
良久,聽該位掌柜喃喃自語:「一些破爛小達子,破爛小娘子,價格也這麼貴?」
他們七嘴八舌,譴責那位孫掌柜:「孫掌柜過分了。」
問清楚原由后,他對孫掌柜,還有周邊商賈道:「我商科定下價格,絕對公道,童叟無欺,爾等信不過老田,還信不過我靖邊軍?」
「皆賴靖邊軍虎威,也承蒙田主事的關照啊。」
他叫多了,又沒解決的辦法,崇禎皇帝便感到煩憂,起了以倪元璐替換李待問的心思。
打雞城西面,堆積如山的牛馬,皮毛,車輛,帳篷,人口等等,進行現場販賣。場面非常熱鬧,嚷嚷聲不絕於耳,眾多商賈來來往往,挑選自己中意的物品。
他們的工作,首先是指認那些對漢人仇視的,對清國忠誠的各部頭人,勇士等,雖說錦州大戰,外藩蒙古十三旗,各旗的扎薩克,協理台吉等大多隨軍而去,不過也留下一些管旗章京、副章京等人。
事情很快過去,市場上恢復熱鬧,對各位掌柜來說,他們時間也是寶貴的,不能都用來圍觀。
他嘟噥道:「你是參謀司大使,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些方略,三將仔細商談一會,均覺沒有問題,高史銀忽然想起一事,他拳頭捏得啪啪響,獰笑道:「老溫,聽說你許可一些小部落投靠?這些韃子要來何用,要我說,領頭的全部殺了,他們部落人口,全部賣給商人。」
剿賊進展緩慢不說,革、左轉戰數省,饑民雲集,還搞得聲勢越大,引得明軍焦頭爛額,特別不久前左良玉違令夜奔襄陽,賊軍追擊二百里,明軍死傷眾多。
外藩蒙古十三旗中,科爾沁右翼旗的土謝圖親王,計有254個牛錄人口,左翼的卓里克圖親王,也有193個牛錄,左右翼旗,總共447牛錄,二萬二千多戶的龐大人口。
事實證明,農奴翻身變主子,對各人積極性的提高,是顯而易見的,這些漢人奴隸,皆以飽滿的熱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究其原因,這些地方是大明賦稅收入主要來源,為了防止戶部官吏串通江浙、蘇松、江西等地官吏豪紳徇私舞弊,上下其手,所以明太祖有明令,戶部官員不得由這些地方人等出任。
聞聽此言,一個韃子婦女著了急,她懂得一些漢語,便用生硬的漢話叫道:「我們不破爛,我們能幹活……」
這些人,原本都是被擄去的漢人奴隸,靖邊軍一到,他們立時翻身做主人。以原來的漢人奴隸暫時管理部落,五十人,一百人的分成一隊隊,是靖邊軍出塞方略之一。
相對來說,這些人算幸運的,木架前方不遠,還有一團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那和_圖_書些東西,都呈現出一種奇特的扭曲,顯然臨死前經歷了難以置信的痛苦與掙扎,他們都是被亂馬踏死的。
他心中忽然有種危機感,身邊的兄弟都在成長,自己要學的還很多。
反正她們平日在部落,一遇戰事,或是天災人禍,便在各部落轉來轉去,再被買去,也無意見,甚至聽說東路那邊,過去幹活可以吃飽飯,比在塞外好多了。
對丁啟睿,崇禎帝也頗為器重,賜尚方劍、飛魚服及印信,然其督師以來,深深讓自己失望。
崇禎帝依在案桌前小憩一會,很快驚醒過來,他罷了罷手,止住值事太監的勸說,吃了幾塊點心,又聚精會神看起奏疏。
好在比起張獻忠與李自成,羅汝才等人,不至讓他引為心腹大患,他煩躁地拿起另一封奏疏。
那書吏其實認得這位掌柜,姓孫,以前在懷來城開當鋪,自己甚至也去典當過,對這奸滑的商賈向來沒有好感,現在他發了,倒人模鬼樣起來。
而寬河,此時離二者王府大帳己然不遠,其一在老哈河,二在大凌河龍山,騎兵快速行進,不需數日便可到達。
這是河南巡撫李仙風發來的奏摺,還沒看,崇禎帝己是眉頭皺起,進入夏秋來,河南各府又是大旱連連,赤地千里,饑民四起,往往自河南發來的奏疏,就沒好事。
軍略中,大軍打擊了喀喇沁旗后,便是北上龍城,介時或東進,直臨錦州城西,或是北上,逼向義州,視軍情而定。
雖說情報傳來,喀喇沁很多部落己經開始遷移,然溫方亮等人並不擔憂,那些蒙古部落可以逃離掌控打擊,除非他們拋下所有的牛馬帳篷,否則他們的遷移是緩慢的。
寬河邊一處樹林外,溫方亮與高史銀,高史銀、沈士奇等人一邊漫步,一邊閑談。
源源不斷,遞到他的案頭,為恐臣下欺瞞,洪承疇,張若麒,邱民仰,王承恩,王斗等人奏疏,他都要多方印證觀看,特別王承恩的奏疏,更讓他相信。
這些士兵,帽兒盔內,還有小暖帽作為內襯,腳上穿著的軍靴,一樣保暖厚實。
此次出塞,田昌國言明可以賒賬,他很放心,沒人敢對靖邊軍賴帳。除非他能逃出東路,甚至逃出大明去,不過賴帳之人產業肯定被沒收了。
對他們來說,孫掌柜只是小角色,不清不重說兩句也就罷了,不值得投入多大精力。
天聰九年,皇太極詔編喀喇沁左、右二旗,固魯思奇布掌右翼旗,授扎薩克,並封固山貝子,賜號多羅杜棱,共編二十二牛錄,四十四佐領,計六千六百戶,三萬三千余口,其叔色楞,掌管左翼旗。
各方強大壓力下,洪承疇也在猶豫,只有王斗還在堅持。
一位商人忽然道:「大軍很快要過寬河,青龍河,攻打喀喇沁左翼旗,甚至老哈河,大凌河水韃虜。不知田主事可否勸說溫、高二位將軍,讓和_圖_書我等跟隨?」
他突然發現,自己買得太起勁了,帶來的糧票不夠花,只得賒賬。
高史銀呆了一呆,忽然覺得溫方亮有點陌生,他沒那種玩世不恭神情時,有一種莫名氣勢。
打雞城南邊,黑壓壓聚滿了被俘獲的各部落牧民,還有數不勝數的牛馬帳篷等。寬河兩岸,遠方草原丘陵,還有一隊隊彪悍的大明騎士奔騰著,源源不斷的押解上來眾多人口,車輛,帳篷,牛馬。
出塞的一萬五千大軍,二營靖邊軍甲等軍,還有忠義營數千人,一色的馬隊騎兵,他們為前鋒,雷霆之勢下,草原各處熱鬧的達幕大會,變成了屠宰大會。
這些人,大多挑出殺了,連隨軍的商隊,也認為這些人難管理,還是處死比較乾脆。
在那些恐懼的蒙古人口中,出塞的靖邊軍,己經被傳聞擁有騎兵十萬眾。
當然,隨著大軍滾滾東進,越過一個又一個乾涸的水溝,穿過一處又一處荒蕪的草原,越來越多的蒙古部落得知消息,連夜逃竄,這也是溫方亮等人有意宣揚的結果。
聞言他不客氣地道:「孫掌柜,你是開當鋪開傻了,這人還有破爛的?你看這些韃子,個個粗壯,活蹦亂跳,她們能放牧,能制皮毛,吃苦耐勞,洗衣疊被樣樣精通,哪裡破爛了?」
閣臣都以為,遼東之事不可久拖,需趁銳而決之,閣臣一至抱怨,陳新甲都有些動搖,探聽洪承疇等口風。
「出塞月余,我大軍成果顯著,橫掃喀喇沁、土默特、敖漢、巴林諸部,奪得大批牛馬財帛,韃虜望風而逃。」
對他的歌聲,不論溫方亮與高史銀,或是後面的贊畫們,無不流露出反胃的神情,然沈士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仍舊哼唱不停。
遊說,才是重要之事。
還有……
該掌柜注視時,那邊欄內,眾多韃子婦孺或是神情麻木,或是神情期盼地看著他,城南的大屠殺將她們嚇破了膽,如能被這些明國商人買去,未來之事不說,眼前肯定安全了。
……
「田主事但且安心,吾等,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次一等,架在木杆上掛死。
高史銀點頭:「嗯,騎兵後天就出發,先攻喀喇沁左右翼大帳,再北攻龍城,那個什麼固魯思奇布,算滿洲韃子的鐵杆,狠狠給他點厲害瞧瞧!」
眾商人立時個個慷慨激昂:「為國為民,何惜此身?」
高史銀神情輕鬆:「那是當然,塞外部落,大多剩一些老弱,就算有一些青壯,又哪是我靖邊軍的對手?」
皮鞭的抽打中,大群的蒙古人被捆綁著跪在地上,無論男女老幼,皆是神情獃滯木訥,眼中有掩飾不去的恐懼與憂慮。真是禍從天降,好好的來參加達幕大會,結果變成死神大會,明軍出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該掌柜前的一張大馬紮上,一個幕府書吏奮筆疾書,生意太火爆了,他感覺自己手腕有點酸和圖書,就等著眼前這位商賈買完貨,自己好和下一位同事換下班。
在眾人責備下,那孫掌柜紅了臉,團團作揖求饒。
「開當鋪的老毛病要不得。」
……
左良玉不是第一次擅自逃跑,然崇禎帝對這些武人,除責其戴罪立功自贖,別無他法。
他們的咽喉,或是手腳,不時往下滴落著鮮血,個個雙目圓睜,扭曲著身子,就那樣血慢慢流盡而死。
一個精明的掌柜,帶著幾個隨從,其中一位,還是劍士,他一口氣收羅了眾多的黑貂皮、松鼠皮、黑狐皮等皮毛,還有數百頭牛羊,想想自己開了牧場,還想購買一些韃子婦女與小孩回去。
他淡淡道:「老高,殺戮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下面要進軍的路線,頗為危險。有一些熟悉草原的小部落帶頭,可以增加勝算,也使錦州的奴賊更為離心。」
銃聲一陣接一陣,木架的一旁,橫七豎八的布滿屍體,個個死狀各異,神情痛苦。雖說相比踏死與掛死,這樣死會輕鬆些,然中了銃彈的痛苦,一樣難以忍受。
「前線將士血戰,我等豈可安居後方,望盡綿薄之力。」
田昌國沉吟了半晌,嘆道:「諸位知道,那方離錦州奴賊越近,也是為各位安危著想。」
他厲聲道:「召,內閣首輔周延儒,兵部尚書陳新甲!」
很多人大開眼界,沒想到草原上的東西不少,商科主事田昌國,事前估算可能獲得商貨一百七十六種,看來估得少了。
塞外,寬河地帶。
甚至大軍繼續北上,攻擊清國鐵杆,科爾沁部。
這些奏疏,大半是關於錦州的戰報,在崇禎要求下,錦州事務,都是一日一報。
最後一等,用刀斧或鳥銃處死。
雖有了心理準備,然看奏疏內容,崇禎帝差點跳起來:「闖賊不是只余殘卒逃入山中,為何又突然進逼洛陽?」
賴滿成仍然身披鐵甲,抗著青龍偃月刀,出塞這段時間,他吹噓自己砍死了五個韃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眾多部落的留守力量,被一舉蕩平,武裝商團很快跟上來,將他們一鍋端了,各部落能搬的東西全部搬走,連鍋碗瓢盆都被掃之一空,錦州的韃子若知後方之事,定然痛哭流涕,後悔莫及。
「第一次聽說丁口還有破爛的。」
崇禎十四年九月,己是後世陽曆的十月,塞內塞外,天氣開始轉涼,變冷。
颯颯秋風而來,拂在臉上頗有寒意,不過這些精銳的戰士,都是一動不動,只雙目警惕地看著四周。
這邊殺人熱火朝天,讓被擄旁觀的牧民們膽戰心驚,那邊現場販賣,同樣熱火朝天。
雙方,就這樣相持下來,考驗的,就是各自的後勤供給能力。
清澈的寬河水由北向南蜿蜒流淌,兩岸植被茂密,森林繁多,不時可見一處處草灘。不過這處鳥語花香的勝地,己經變成死亡之所,來自大明的征服者,帶來了難以想象的死亡與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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