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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那時候他還是有著脫身的辦法，但現如今……

葉斌身邊的刀鋒早已被這一幕驚呆了，他雖然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內情，但這灰霧和五行龍珠的變化，卻徹底超出了他的眼界。

身體麻木，雖然無法控制，但去也感受不到疼痛，就好像是上手術台一般，不打麻醉就給你開刀，那絕對要老命啊。

「滋滋滋！」

灰霧還未到達，葉斌的臉頰便開始了瘋狂的抽動，第一職業和第二職業來回交替，這並不是他自己控制的。

不但是他，就連葉斌，也是臉色發白，靈魂切割的痛苦，簡直讓他生不如死。

次元戒確實能夠變化，但絕對沒有這種變化。

那看上去再平凡不過的戒指，彷彿是洗盡了鉛華，直接露出了本質，雕刻於之上的龍紋蝠尾變得漆黑如墨，次元戒周圍的五個，幾乎看不親的圓孔，仿如變成了五個細小的黑洞，瘋狂的汲取周圍的一切。

突然光芒大作wｗw•ｈeｔｕｂｏｏk•ｃoｍ.ｃom，然後，便越來越小，在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便濃縮成了三顆米粒大的珍珠。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就算是方才這地底世界即將毀滅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過。

「怎麼辦？」

若是任由這灰霧蔓延開來，甚至連帶著整個世界，都要毀滅了吧？

刀鋒來不及多想，便感覺到那恐怖到骨髓里的氣息，直接撲面而來。

讓人驚奇的是，水龍珠和木龍珠彷彿聽明白了一般，也紛紛回應嗡鳴，三顆珠子在達成了共識的那一瞬間。

「拼了，拼了，媽的，賠大了，這一次真的是賠大了，豬爺我倒了八輩子血霉才陪你們來這該死的地方啊，哎呀，我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兄弟，哎呀呀，虧了，這下子虧血本了。」

「小葉斌，告訴你，一會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奇怪，你也不要妄想奴役豬爺，那是和-圖-書不可能的，你知道嗎？」

到得那時，就算他還能存活下去，他也不敢確定，自己還是曾經的自己。

可現如今，他卻完全無法開口。

連強大到可以跨越星際，只剩下半死不活的兩三個人便能夠讓整個地球，都聽從號令的雅妃思刻人都可以輕易滅族的灰霧，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好！」

葉斌臉色大變，這灰色的絲線或許別人不知道，但他卻再熟悉不過了。

一聲脆響，突兀的響了起來，就彷彿是天籟之音，直接安撫在恐懼的心房之上，刀鋒驚訝的發現，葉斌的次元戒，竟然變得漆黑了起來。

土龍豬當然知道他的狀態，可卻十分不爽：「哎呀，豬爺都要付出這麼多了，你竟然還一言不發，真……媽呀……」

這不是感動的，而是痛的！

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一絲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灰色霧狀體，聚絲成線，筆直的向葉斌這邊噴射而來。

自從進化之後，他hｔｔps://ｗwｗ•hｅtubｏoｋ•ｃｏｍ•ｃoｍ一直奇怪，這五個孔洞到底是做什麼的，今日……竟然有了反應？

「哼哼，豬爺不想死，這是你逼的，你逼的，小葉斌，你聽好啦！」

灰霧的速度不快不慢，但葉斌卻無法有絲毫躲避的動作，只能被動的等待著它的吞噬。

葉斌猙獰的表情，突然變得平靜了下來，不過，他眼中卻閃爍著不可思議的顏色。

這一刻，他幾乎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不好！」

豆大的汗水滾滾而落，葉斌頭皮發麻，就算是再恐怖的生死危機，他都遇到過，可這種詭異的灰霧，卻讓他真的有一種生機滅絕的感覺。

這兩個職業在灰霧的氣息之下，非但沒有任何融合的跡象，反而要分離開來。

這種氣息似乎有點兒熟悉，之前，他從某人身上，好想感受過那麼一瞬間。

灰霧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它如同一條細線蛇般，在半空之中，靈活的打了一個旋，划著美妙的弧線，直接向htｔps://wｗw•ｈｅtuｂooｋ.ｃom•ｃｏm葉斌纏繞過來。

就在土龍豬絕望的時候，葉斌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切斷了自己和水龍珠的聯繫，他體內那被查缺補漏，形成完美無缺的腎臟，這一刻，也重新變得虛弱了下來。

而這灰霧的氣息，就彷彿是無數根細小帶著神經劇毒的手術刀，一刀一刀的割在他的汗毛孔上，差點兒讓他直接昏死過去。

葉斌的靈魂似乎都被斬成兩半，他甚至有感覺，一旦讓灰霧近身，自己便真的有可能分裂成兩個人。

或許，兩個人都是，也或許，兩個人都屬於新的生命。

叮！

緊接著，土龍珠便開始了不住的震顫，翁翁直響，似乎在對其他兩顆珠子訴說著什麼。

「呼！」

見灰霧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他正擋在葉斌身前，當然是首當其衝被攻擊的對象，連忙大喊道：

葉斌思維急轉，這一瞬間，他發現，自己一直以來藏著的所有底牌，在這灰霧面前，似乎都毫無用處。

「不可能……不可能！和_圖_書」

「不行，不行，不能讓它碰到！」

「這……」

葉斌有些無語，到了這個時候，土龍豬竟然還威脅自己，可還沒等他有其他多餘的想法，便見土龍豬突然搖身一變，再一次返本還源，成為了一顆土黃色的珠子。

葉斌眼珠子不斷地轉動，似乎要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無法開口。

土龍豬小眼睛中，寫滿了恐懼。

就在灰霧要纏繞上來的時候，三道破空之聲響起，葉斌無法控制的身體，突然有了那麼一絲感覺。

土龍豬嘴裏不斷地念叨著，他的身體同樣被灰霧的氣息所束縛，但卻可以開口說話，嘀嘀咕咕了半天，見灰霧就要瀰漫過來的時候，重要一咬牙，那對小眼睛中，竟然閃爍著狠厲的光芒。

經歷過無數魔鬼式訓練的他，本以為就算遇到再強大的敵人，也不會心生懼意，但現如今，他知道自己錯了。

要說他身體的任何一個器官，都比尋常人強大無數倍，但水龍珠力量消逝的那一剎那，他確實感受到了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