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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幾個字很明顯是有問題的，古代人寫字從來都是繁體，但是這幾個字卻是很明顯的簡體。而且下面還有一些細小花紋。看這個質地，確實好像是有了年頭的大開門物件，不過年代不會超過民國。

「難怪呢！」老闆感嘆了一句，然後拍著胸口道：「先生，不瞞您說，我這個攤位從我四代玄祖開始就已經在東華門了，您要是不信，那可以看看那隻嘉慶爺用過的瓷器。」

「哦，看來這個老闆也不是純粹的胡扯啊！」陳煜陽笑了一聲：「我可是從來沒有吃過鹵煮，今天看看這位老闆的手藝吧！」

張老闆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怔，然後立馬笑意的一路小跑來到了來人面前道：「長毛哥，原來是您啊，您今天怎麼有時間的，今天是想要吃些什麼，鹵煮還是……」

大家笑著，閑扯了一會兒。過了老半天，這御廚鹵煮才上來。火燒切井字刀，豆腐切三角，小腸、肺頭剁小塊，從鍋里舀一勺老湯往碗和*圖*書里一澆，再來點蒜泥、辣椒油、豆腐乳、韭菜花。可以說是香氣逼人，看著碗中四四方方還冒著滾燙的熱油的香味，確實是美味的吃食。

說著，老闆拉著陳煜陽穿過人群來到了關二爺面前，然後對著那隻瓷碗恭敬的行禮。接著這才拿起瓷碗，碗底朝上讓陳煜陽過目。陳煜陽一看，差點沒樂翻過來。陳煜陽雖然不是考古的，也不是古玩發燒友，但是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碗底寫著四個大字乾隆御用。

不過這個老闆看著陳煜陽似乎不信，一臉不置可否的笑容，一下子急了起來道：「這位先生看樣子不是本地人，也不怎麼相信我的話啊？」

「滾你丫的，老子沒空和你扯淡，你現在只要一句話，那件瓷器你交還是不交！」長毛無比囂張道。一邊說著，長毛的眼睛已經瞥向了關二爺坐下的那件瓷器了。

這個御廚鹵煮的老闆口氣確實不小，嘉慶皇帝至今也有很長時間的歷史了和*圖*書。如果那瓷器是光緒年間的東西，那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不過陳煜陽看這個御廚鹵煮攤位很是乾淨，而且客流很多，似乎還有人排隊帶走的。所以對於老闆的話，也就一笑了之了。畢竟這個世道什麼事情都需要炒作。這也是一種商業包裝的手段。

陳煜陽眯起眼睛笑著，嘗了一口道：「不錯，不錯！」

不等張老闆說完，長毛就狠狠的將張老闆一推，道：「張大頭，今天本大爺來可不是和你閑扯樂呵的，那件事情你到底考慮清楚沒有！我們大哥可是發話了，你在沒有答覆，就拆了你的鹵煮攤子！」

張浩見陳煜陽呵呵笑了一聲，道：「陽子哥，你別理會那個傢伙，張師傅見人總會炫耀他們祖上的瓷器。說是嘉慶皇帝用過的。不過他們攤位上的鹵煮確實不錯，是一絕！」

一句不咸不淡的話之後，陳煜陽再沒說過別的。而是和老闆閑聊了一會兒，然後奔著楊曉芸他們的位置過去了hetubook.com.com。

「先生怎麼樣，這東西可是乾隆爺年間的東西了！」老闆自豪道：「祖上三代傳下來的，當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出價要買，但是祖上都沒有將他賣出去！」

陳煜陽微微一笑道：「我確實不是京都本地人，也是第一次來東華門夜市。讓您見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老闆再次晃悠晃悠的來到了陳煜陽身邊道：「先生，我這鹵煮怎麼樣？可以說我這鹵煮可是天下一絕，這華夏再難找到我這樣正宗的了！」

一邊說著，張浩一邊解釋道：「陽子哥，其實這鹵煮就是豬下水，不過京都人沒有幾個不喜歡的。尤其是這御廚鹵煮，味道醇香，這湯汁都是用老湯熬制。沒有一點味道！」

張老闆立刻就傻了，連忙賠笑道：「別啊長毛哥，給青蛇老大的香火錢我不是月月上繳，您看您就大人大量放我一馬吧！」

陳煜陽呵呵笑了兩聲，道：「老闆，您真是好福氣啊！」

楊曉芸這個東北軍區內出來的和圖書豪爽姑娘卻是看不下去長毛這樣欺負老實人，站起身子，雙手叉腰道：「你們這和強盜有什麼分別！簡直就是明搶，還有沒有王法了！」

張老闆旋即變臉哭訴了起來道：「長毛哥，那可是我祖上留下來的東西了，您就行行好吧。」

見情勢不妙，許多吃客已經開始紛紛逃開了，有的將錢放在了桌面上，有些則是根本就沒付錢。

陳煜陽不屑的笑了一聲，一臉回味的吃著碗中的鹵煮，忽然他的表情停頓了一下，及其輕蔑的從嘴角摸出一根髮絲來，彈掉：「吃鹵煮吃出個毛來了。真掃興！」

陳煜陽不屑的笑道：「螻蟻就是螻蟻，永遠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不知不覺的陳煜陽居然說出了一句洪荒時候的話。

熱騰騰的一碗端上來，火燒、豆腐、肺頭吸足了湯汁，張浩迫不及待的嘗一口，笑道：「火燒透而不黏，肉爛而不糟，其中味道最厚重的還是小腸。腸酥軟，味厚而不膩，沒有鹵煮火燒沒有任何異味。吃到一和_圖_書片白肉更是滿口脂香啊～～」

計無雙也笑了起來道：「人性就是這樣，沒有辦法去改變！」

正說著，就聽見一聲刺耳的諷刺聲傳了進來：「張大頭，你又在炫耀自己的鹵煮了？」

長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當長毛看到楊曉芸的時候，眼睛都紅了，直勾勾道：「好水靈的小妞，哪裡來的，和哥哥回去過夜怎麼樣？」

「去你的，我們青蛇哥現在缺錢。要不然這幾百號兄弟怎麼養活啊，現在青蛇哥看上了你的東西就是你的造化。要不然，我讓我那幾百號兄弟天天到你攤子上吃鹵煮！」

計無雙也插嘴道：「陽子哥，其實說實話這個攤位確實有些年頭了，當年我父親小的時候就在這裏吃過鹵煮！」

陳煜陽端詳了一下來人，來人個頭不高且有些乾巴巴的感覺，不過手臂卻留著刺青。他的頭髮很長，幾乎都已經遮住自己的眼睛了，也許這就是他被人稱作長毛的原因吧。長毛的身後領著一幫小兄弟，大概有七八個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