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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必要，有了直觀的印象，那我們才能夠更好的判斷俄羅斯軍隊的防禦方法！」王長利也不管那麼多了，「我現在過去，你們如果覺得不安全的話，就留在這裏吧！」

「怎麼不能去？」王長利停住了腳步，「難道那裡有鬼？害怕什麼，我們又不是到俄羅斯總統的家裡去，你怕什麼怕？」

「王將軍的情況怎麼樣了」魏明濤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現在還是春天，但是他卻感到這裏的氣氛很悶熱。

軍醫忙碌了十多分鐘，他能做的只是止住向外流淌的鮮血，並且注射了一針強心劑。軍醫其實算不上是真正的醫生，其水平最多比護士高一點點，在面對這種槍傷的時候，能做的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軍醫搖了搖頭：「雖然情況已經控制住了，但是王將軍還處於昏迷之中，槍傷距離心臟只有兩厘米，現在我無法判斷有沒有傷到心臟，如果是傷到了心髒的話，那麼神仙也救不了他！」

「那就太感謝了！」魏明濤趕緊握住了醫生的手。

警衛員立即堵住了大門，把王長利攔住了。中將一愣，立即轉過身來：「衛華，你膽子可不小啊，難道要造反嗎？老子可是你的上級，你竟然敢軟禁我，不怕我槍斃你嗎？」

「王司令，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衛華狠狠的瞪了眼有點不識相的營長，立即想阻止王長利的冒險行動。

魏明濤點了點頭，放這名年輕的醫生走了，畢竟醫生也是人，如果他們過於疲憊的話，反而會把病人的情況搞得更糟糕！

大家都朝著王長利所指的方向看去，衛華朝旁邊的那名營長看了一眼，少校軍官趕緊站出來說到：「王司令，那邊是我們與俄軍才交手的地方，原本是個小鎮子，但是被俄軍全部炸毀了，搞得我們只有駐紮在這邊……」

到了這個份上，衛華也沒有了別的辦法，朝著門邊的警衛員把手一揮，吼到：「張小林，給我攔住王司令，不准他離開指揮所半步！」

第二架飛機立即跟了上來，此時飛行員只有拚命了。幸運的是，俄軍的炮兵觀察員肯定被開始那架飛機爆炸產生的煙霧所阻擋，沒有發現跟進的第二架飛機，也就沒有呼叫炮火打擊。

「是啊，如果我們無法在南面取得突破的話，就只能夠去進攻防禦力量更強大的東面與西面，難度可想而知！這是俄軍在沃羅列日整條防線上的樞紐！」衛華也是很苦惱，他的旅都快被打光了，但是現在卻必須要停在這裏。

魏明濤沒有走上去，一看就知道那名上士是王長利的警衛員，而此時他也不想去插手第4集團軍自己的事情。

「什麼？」魏明濤腦袋一陣轟鳴，後面的話也聽不進去了，「快，我們立即去第4集團軍司令部！」

剛走到手術室門前，一名護士就從裏面走了出來，而呆在門外的，一名身上沾滿了塵土的軍士立即攔住了護士：「護士，我們司令的情況怎麼樣了，你們把他救回來了嗎？」

「這……」少校軍官的臉都脹紅了，但是就是說不出一個能夠讓王長利止步的道理來，最後，少校在衛華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立即把警衛營叫上來，同時讓你的人散開，把警戒線擴大一倍，明白嗎？」

雖然王長利自己帶了一個警衛連，而衛華也緊急抽調了一個營的兵力過來，但是當看到王長利朝已經被戰鬥破壞得面目全非的小鎮子走去的時候，幾名軍官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雖然那名少小軍官有點畏懼，但是最後他還是一把拉住了王長利。「王司令，我們不要去那邊了，我們還是到旁邊三連的陣地上去看看吧！」

醫生顯得很疲憊，正準備不回答，但是一看是名上將，就不敢造次了，只有強打精神說到：「還在繼續搶救之中，現在要換第二批醫生去繼續手術了！」

「司令，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要了解情況的話，不需要你上去啊！」衛華也急了，這次是多個上次多次給他打招m.hetubook.com.com呼，前往不能讓王長利到火線陣地上去，而且連集團軍群的司令部都來了電話。「王司令，我已經有幾十名士兵受到俄軍狙擊手的攻擊了，在沒有清除掉俄軍狙擊手之前，你不要上去！」

「怎麼樣，王將軍沒事吧？」

「站住！」王長利一口喝住了正朝他走來的警衛員，冷笑了一下，大聲吼到，「郭進紳，你他媽的還在外面幹嘛，難道看著你的首長被人綁起來嗎！」

「怎麼？戰場上還有安全的地方嗎？想安全，就回家抱老婆去，家裡的床上最安全，我們是來打仗的，什麼地方不危險？」王長利的脾氣一上來，不要說一個小小的旅長，就算是集團軍的政委在這也攔不住他。

「那邊經常有俄軍的狙擊手出現，所以我們最好是先讓炮兵們做點事情……」

這時候，一名警衛員跑了過來，氣還沒有喘過來，就大聲說到：「旅長，我們已經抓到那名俄軍狙擊手了，但是他已經呼叫了炮兵支援！」

「護士，你行行好，我們司令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你告訴我啊！」

張小林點了點頭，就帶著人去行動了。衛華長長的出了口氣，這才跟在王長利的身後走到了水塔的旁邊。水塔算不上很高，大概15米左右，但是這已經是鎮子里最高的建築物了。而水塔是由一個鋼製的架子支起來的，架子的一腳已經被炸斷了，所以水塔有點傾斜，而且還隨時有坍塌的可能性。

「是啊，繞不過，那我們就得打過去！」王長利皺著眉毛思考了起來。

「俄軍第21集團軍，葉緬廖諾夫的部隊？」王長利看著地圖皺了下眉毛，「確實是一支王牌部隊，我們之前在利斯基的戰場上就與他交過手，沒想到他能夠把部隊撤得這麼快，而且這麼整齊，僅僅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在這裏重新建立起了防線，看來這個對手我們必須要小心應付！」

王長利暫時把兩位軍官涼到了一邊，然後在一名翻譯的幫助下與這個有點畏畏縮縮的俄羅斯老頭聊了起來。雖然兩人沒有談多少實質性的話題，但是這卻讓王長利了解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比如俄軍前線部隊的行動情況，他們在陣地上活動等等！

站在水塔半腰的平台上，衛華向四周看了一下，雖然以他的眼力，是肯定無法發現埋伏的狙擊手的，但是這至少也是一點心理安慰。接著，他才轉過身，準備把王長利拉上來。

「郭進紳，去把那個老人叫過來，問問這邊的情況！」王長利雖然是經常在前線跑的將領，但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仍然感到很是震驚，俄羅斯是一個生存能力強大的民族，但是並不意味著這個民族就不會失敗。

此時，下面的警衛員也看到了發生的事情，不用任何人吩咐，幾名已經判斷出俄軍狙擊手位置的警衛員立即沖了出去，而郭進紳此時也趕了過來。

「郭進紳，你給我滾過來！」一聲怒吼傳來，一名將軍從對面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原來是第4集團軍的政委顧文輝。

「帶他出去，給他點吃的！」王長利讓警衛員帶著俄羅斯老頭走後，這才回到了中間的桌子前，「看來，俄軍是打算在這裏長久駐紮下去了！」

「王司令，你就算要槍斃我，也要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這次是集團軍群司令部來的命令，我不敢放你走！」衛華的神色很是尷尬，「張小林，帶人把王司令送到後方的安全地方去！」

順著警衛員的手看過去，兩架運輸機正在低空盤旋著，它們在等待著地面人員的引導。

「二連長，王司令是來視察情況的，你快安排一下！」跟著來的還有該營的營長，見自己的手下那個樣子，他覺得臉上很沒有光彩，只不過當他開始尖刀王長利的時候，其實表現也差不多。

這次，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王長利了。郭進紳與張小林帶著兩個連的警衛部隊先一步出發，當他們發來了安全信https://m.hetubook.com.com號之後，王長利這才一個班的貼身警衛的保護下向小鎮子走去。

衛華咬了咬牙，此時張小林還沒有來報告情況，但是他已經無法阻止王長利了，只能夠搶先一步爬了上去，如果附近有俄羅斯的狙擊手的話，那他這個上校軍官肯定也是一個誘人的目標吧！

王長利沒有說什麼，到了水塔下就準備爬上去。

「快，叫飛機過來，讓後方醫院做好準備！」衛華雖然很是悲痛，但是沒有失去理智，他阻止了郭進紳，沒讓他爬上來。

「醫生還在手術，已經4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

「附近有沒有什麼可以看得遠點的地方？」

四個人抬著擔架迅速的跑了過來，機上的醫務人員也立即開始用攜帶的一些設備進行搶救。而在飛機的轟鳴聲中，衛華看著逐漸變小的運輸機，突然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他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了，而能不能挽救王將軍的生命，那就只有看後方的醫生了！

「旅長，我們已經儘力了，如果強心針用過量了的話，那隻能讓死亡來得更快一點，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運輸機來快點，如果能夠及時送到後方的大醫院去的話，也許還有救！」

「老顧，你比我還先到一步！」魏明濤很自然的走了上去，「王將軍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個小時前，第4集團軍前沿陣地。王長利如同以往一樣，當前線的進攻打得不順利的時候，他就會親自到最前沿的部隊了解情況，並且指揮戰鬥。他的這一行為讓很多部隊的指揮官都對他死心塌地，而且部隊官兵也是一往直前，無所畏懼，但是同樣的，他的這一行動是讓集團軍參謀部傷透了腦筋，一個中將隨時都出現在前線陣地上，如果出了什麼事，那損失就慘重了！而這次的戰鬥異常的兇險，幾天的戰鬥下來，王長利已經換了三個警衛員了，其中兩人是被俄軍的狙擊手襲擊的，而另外一人則是被俄軍的炮彈擊中！

送走醫生之後，兩人又坐了下來，顧文輝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看來，這次王有利大難不死，他的脾氣也該改一改了！」

護士皺了下眉毛，想避開這名有點粗魯的士兵，但是避了幾次都沒有能夠脫身，也就火了起來：「上士，我們正在救人，你不要耽擱我的工作，請給我讓開……」

「衛華，你的部隊怎麼回事，打了4個小時了，才前進200米，這是什麼仗，難道要我們都拿著步槍去衝鋒嗎？」一走進28軍553旅的指揮部，王長利就用自己獨特的嗓門宣告自己已經到來。

天再次亮起來的時候，第二批醫生走出了手術室，而這次，一名中年醫生，也就是這次的手術的主任主動走向了魏明濤。

讓王長利感到驚訝的是，在他到達鎮子上的時候，這裏竟然還有留下來的居民！幾個老人在廢墟里尋找著裹腹的食物，而陪伴他們的只有幾條同樣瘦骨嶙峋的狗，俄羅斯的年輕人不管男女都已經被徵召到部隊或者國家機關里去了，兒童與中年人則先一步撤到了後方的城市裡去，現在剩下的只有走不動，也不願意走的老人！

「看來，這次老毛子給我們出了個難題！」王長利聽完介紹之後立即站了起來，「現在，帶我去前面看看，我到是想知道，老毛子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我們的進攻！」

「很顯然，這是俄軍依靠其有利的防禦地形，給我們設置的一道障礙！」衛華將就著一張簡單的塑料薄膜做的地圖開始講解前線的情況。「我們對面是俄軍的1209旅，一支王牌部隊……」

「王司令，我們先到連指揮部去吧，這裏不安全……」

553旅的旅部就設在離前線不到10公里的地方，所以一行人只花了十多分鐘就到達了最前沿的陣地上。當負責防禦該陣地的連長跑來看到是旅長到了時，大吃了一驚，而當他看到跟在旅長身後的集團軍司令時，更是張大了嘴，再也不懷疑他的集團軍ｍ.ｈeｔubｏoｋ.ｃｏm•coｍ司令會到第一線來親自視察戰鬥情況的事情了！

魏明濤點了點頭，突然一名護士從病房裡沖了出來，幾步追上了前面的醫生。兩名將軍一愣，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主任醫生已經沖回了手術間。這下可急壞了魏明濤與顧文輝，他們從護士的神色上就已經感覺到了危險。2個小時之後，當那名醫生再次從病房裡走出來的時候，從他的臉色上就已經知道了結果，雖然他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是終究沒能戰勝死神！

「很好，看好這些人，不要傷害他們，他們不是造反！」王長利很得意的拍了下自己貼身警衛郭進紳的肩膀，這才走到了神色有點居喪的衛華面前，「小衛，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們作為軍人，怎能貪生怕死？好了，我廢話不多說，今天的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你也別給我搞到集團軍群司令部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現在，我要上前線去看一看，你一起去嗎？」

「多用強心針，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王將軍……」

衛華二話沒說，從旁邊的警衛員手裡搶過了信號燈，立即就沖了出去，在飛機降落的場地上揮舞了起來。

衛華如同一隻被斗敗了的公雞，此時他還有什麼好選擇的呢？只能夠點了點頭，讓警衛們放棄了抵抗，然後跟在王長利的屁股後面走了出去！

「王司令，我們還是先歇了下吧，抽根煙再說！」衛華立即叫住了王長利，現在警衛部隊擴大防禦圈肯定需要時間。

「司令，前方很危險，我們還是不要去！」衛華一聽就急了起來，一把拉住了正要向外走的王長利。

「那好，我們過去，我先親眼看看俄軍的防禦部署！」

「王司令！」衛華大叫著把王長利拉了上來，並且立即用身體把將軍掩護了起來。

「不用了，幾個老毛子的狙擊手就配得上讓我們的炮兵大動干戈嗎？」王長利一下明白了他們的理由，也感到很是惱火，「讓我的偵察連先上去，把你帶來的那個營放在屁股後面，我才不信，幾個老毛子的狙擊手就能夠讓我卻步！」

在戰爭來臨之前，這裏肯定是一個非常寧靜祥和的地方，鎮子雖然不大，大概只有1000多人吧，而現在，這裏卻完全被廢墟所替代，倒塌的房屋，被炸毀的路面，以及七零八落的殘桓斷壁，被拋棄在路邊的汽車，還有一具具來不及收走的屍體，這一切，都表示戰爭才到達這裏，而且還遠遠沒有離開！

王長利揮了下手：「減員這麼厲害？難道俄軍是鋼鐵打的不成？說說看，現在的戰鬥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鳴立即吩咐警衛營跟著一起出發，現在已經有一個集團軍司令被俄軍的狙擊手襲擊了，誰還敢讓集團軍群司令到處跑呢？而也就是在一個小時前，王長利還活蹦亂跳的在前線指揮部隊進攻，而現在，他卻已經躺在了醫院的手術台上……

雷鳴聽下了腳步，揮揮手示意參謀們退到了一邊去，然後將魏明濤拉到了一邊，小聲說到：「魏司令，才收到消息，第4集團軍司令王長利將軍在前線遭到了狙擊手襲擊……」

「王司令，這裏就已經是最前沿的陣地了！」衛華真有點想哭的感覺，似乎王長利沒有看到俄軍的陣地，就不認為是最前沿的陣地一樣。

當顧文輝尋夠了郭進紳之後，這才發現魏明濤站在他的背後，頓時感到很不好意思。

王長利這麼一喊，原本留在旅指揮所外面的一個連的警衛馬上行動了起來。兩名強壯的警衛立即沖了進來，用槍對準了房間里所有人，而且已經打開了保險，而另外的警衛則把旅部給包圍了起來，一時之間，衛華他們反而成為了被包圍的對象！

「情況怎麼樣？」衛華丟掉了第3根煙頭。

「王司令，其實我們不是不能到那邊去，但是我想還應該先做一下準備！」

警衛員很快就去幫兩位將軍找到來了椅子。魏明濤雖然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此時卻必須要留下來。而這裏即使是www.hetubook.com.com醫院，兩人仍然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搞得過路的醫生與護士是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而且他們身邊都還有一群如狼似虎的警衛呢。最後，大家也只有當做沒有看見罷了！

此時衛華他們已經在旁邊找到了一棟還可以使用的房屋，並且布置好了警衛力量，所以趕緊過來，請王長利到那邊去。

「旅長，快看，我們的飛機來了！」

「快，把王將軍送上去！」飛機剛一落地，衛華就跑了回去。

一架飛機緩慢的開始降落，飛行員顯然也是下定了決心，此時俄軍炮兵打來的炮彈就在四周爆炸，他很有可能被炮彈直接命中，那整架飛機都得完蛋！

不但553旅的炮兵開火了，收到消息的集團軍司令部也立即下令所有能夠投入戰鬥的炮兵部隊都開始向俄軍陣地進行覆蓋式射擊。而空軍的一個巡邏中隊也加入了攻擊行列。中俄兩軍的炮兵幾乎是同時開火，一場炮戰開始了。

在接觸到王長利手的那一瞬間，衛華突然眼前一紅，接著覺得手上的分量重了很多。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一直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一發狙擊步槍的槍彈打在了王長利的胸口，而幾秒鐘之後，才傳來了清脆的槍聲！

王長利揮了下手：「我不是來視察你們的生活情況，而是來看你們的戰鬥情況的，連指揮部就不去了，我們先到前面的陣地去看看！」

2個小時過去了，第一名醫生才出來。魏明濤眼快，一步就上去攔住了那名醫生：「情況怎麼樣了？」

衛華咬了咬牙，讓少校營長留了下來，自己則跟在王長利的屁股後面跑了出去。他不是怕危險，而是擔心王長利的安全，雖然站得高看得遠，但是毫無疑問的是，站那麼高，就必然成為俄軍狙擊手的目標，而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狙擊手恐怕都不會對一個中將軍官手軟吧，那可是百年難遇的大目標啊！

見到集團軍司令已經放過了他們，衛華趕緊向王長利解釋起了戰鬥的情況。原來，俄軍在沃羅列日南面擺出的是一個口袋型的防禦陣地，利用進攻部隊必須要經過的一條路線來進行伏擊，而且取得的效果非常不錯。553旅就是負責從這條路線上進攻的。這是一個重裝甲旅，全旅有6個坦克營，配備坦克300多輛，另外還有更多的步兵戰車與火炮，但是在進攻的時候，卻數次遭到俄軍優勢兵力伏擊，戰鬥打了一天，雖然官兵們並不怕死，但是卻無法突破俄軍的防禦陣地，所以一天的戰鬥打下來，傷亡非常慘重！

讓衛華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當運輸機距離地面不到15米的時候，一發俄軍的炮彈打在了飛機上，飛行員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已經陣亡，而飛機上的十多名醫務人員也全都在一瞬間被爆炸產生的高溫，以及橫飛的金屬彈片炸成了粉末。

第二批醫生很快就進去了，手術仍然在繼續，警衛員多次勸兩人先回去休息，等有了結果再過來，但是魏明濤與顧文輝都沒有動彈。

「到底什麼事？」

「是啊，葉緬廖諾夫的才能是得到俄軍公認的，從他部署防禦陣地的情況來看，這不應該是零時設立的阻擊陣地，而是他們事先安排好了的伏擊地點，也就是說，葉緬廖諾夫其實早就想到了在這裏阻擋我們的進攻！」衛華把地圖翻了過來，背面上是他們旅的作戰地區，「王司令，你看，俄軍的防禦很有層次感，我們很難以取得縱深突破，即使使用快速突擊部隊也難以達到這一目的。而他們可以利用這裏非常有利的地形，對我們展開層層阻擊。在前面的戰鬥中，我們就數次突破俄軍的前幾道防線，最成功的時候甚至前進了數公里，但是沒有一次例外的是，我們的進攻最終都被俄軍瓦解了，因為他們能夠依靠地形，從兩翼對我們的進攻部隊發動襲擊，導致我們無法保持前鋒的力量，突擊的力量也就越來越弱，最終根本不可能突破俄軍在這裏的防禦！」

「什麼準備？」王長利皺起了眉www.ｈeｔubｏｏk.cｏm.ｃoｍ毛，他到是想看看這兩個人在搞什麼鬼。

「很糟糕，開始我去問了下手術的醫生，雖然心臟附近的彈頭已經取出來了，但是還有許多的碎片在身體里，而且有些離心臟很近，更糟糕的是，大面積的組織硬創傷，都需要一步步的修補，手術非常麻煩！」顧文輝說到後面都快要支持不住了，「已經輸了十幾袋血，開始的護士就是去拿血漿的，手術還在進行中，大概還需要好幾個小時！」

魏明濤點了點，雖然這裏也算是前線的軍事醫院，但是卻有著不錯的設備，而且醫生能夠通過網路得到後方國內許多專家的指點。而在遇到了疑難病情的時候，甚至可以由後方的專家直接遙控設備進行手術。所以，醫院本身的能力是沒有問題的，而王長利的情況，大概就只有此時手術室里的醫生最清楚了。

王長利愣了下，衛華這一提起，他才發現自己煙癮上來了，也就沒有想那麼多，停住了腳，靠在水塔邊上，接過衛華遞來的香煙，就抽了起來。

「就到這裏了？」王長利皺了下眉毛，「我看不像吧，前面是什麼？」

雙方的炮戰還在持續之中的時候，魏明淘走進了第4集團軍的總後醫院。王長利是先被送到28軍軍醫院進行了處理之後才被送到這邊來的。而當警衛員看到走來的陸軍上將時，立即就推開了門，一名第4集團軍的少校參謀立即迎了上來，在前面帶著魏明淘朝著手術室走去。

這時候，郭進紳帶著那個俄羅斯老頭走了進來：「報告，司令，你要的人我帶來了！」

「有，那邊有個水塔……」少校營長剛把話說出口，就感到後悔了。

「什麼？」衛華腦袋裡嗡的一響，立即說到，「快，先把王將軍轉移出去，另外，立即呼叫旅部，讓我們的炮兵立即壓制俄軍炮兵陣地！」

當張小林帶著警衛營的營長趕來的時候，衛華才緩過氣來，讓軍醫開始檢查王長利的傷勢。而此時飛機已經趕了過來，而且醫院也做好了準備工作。

地面傳來一陣陣的震動，衛華的心臟也在猛烈的震動著。雖然他們已經撤到了一處防炮點，但是在這猛烈的炮擊中，運輸機是無法降落的，危險性太大了。而王長利如果被耽擱在這裏的話，恐怕任何努力都將白費。

王長利走進了他們準備好的前線「指揮所」，雖然條件簡陋，但是這更能夠讓他體會到前線戰鬥的滋味，同時激化他的思考能力。

魏明濤默默的點了點頭，領軍打仗是他們這些軍人的強項，但是要說到拯救病人，他們恐怕連一個普通的護士都趕不上吧。而此時，他們只能夠等待，耐心的等待。

「好，我們就到那邊去看看！」這次，王長利沒有爭取別人的意見，說完就率先走了過去。

醫生尷尬的笑了下：「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手術是成功的，國內十多名彈道創傷專家以及人體組織專家都通過網路參与了手術，但是王將軍仍然沒有脫離危險期，現在，我們只有將希望寄托在病人頑強的意志上。另外，我已經安排把王將軍轉到特殊護理病房，你們如果想去的話，那等半個小時，我來陪你們過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這是沃羅列日的南大門，我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無法繞過這支俄軍部隊！」少校營長此時也插話進來。

「狙擊手？老子不怕，以前不是有兩個俄軍的狙擊手想要我的命嗎？但是他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結果還不是被我的人幹掉了，怕什麼？你要不敢上去，那我自己去！」說著，王長利就爭脫了衛華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一支煙的工夫就幾分鐘時間而已，王長利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之後，立即說到：「好了，現在我們上去看看，天色就要黑了，我們還是要爭取在天黑之前回去，安排晚上的戰鬥！」

「王司令！」553旅旅長衛華出來晚了一步，神色非常尷尬，「王司令，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部隊傷亡很大，全旅官兵已經減員近一半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