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篇 不是結局
第二十一章 相互利用
「很簡單啊，這次的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的光榮吧，如果把人代會裡的那一批人給整了下去，不管是誰來下的這個手，肯定都要受到指責。你想想看，如果主席是準備讓韓譽來接班的話，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讓韓譽去衝鋒陷陣呢？即使要犧牲，也應該找一個可以犧牲的人去頂替韓譽吧！」
魏明濤雖然沒有參与進去，但是沒過多久，他也知道柯敏明採用什麼手段迫使那些反對者放棄了他們的立場，而這也就更加堅定了魏明濤原來的想法！
在憲法修改提案中最容易引起爭議與矛盾有三處地方，而這也是柯敏明政治改革的核心內容，他不可能在這上面做出讓步，而利益集團本身也不可能在這上面做出讓步，而這就成為了整個修憲運動的焦點問題！
「也行，那我晚上來找你吃夜宵！」
「我看沒有那個必要吧？」魏明濤皺了下眉毛，「好吧，既然你有這個興緻，我怎麼可能掃興呢！」
「應該是韓譽！雖然他年輕了一點，但是為人正直，而且很有理想與報復，與主席的性格也差不多，如果由韓譽來接替他的位置的話，那就能最好的保證主席現在制訂的改革計劃被下一界政府繼續執行下去！」
柯敏明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是這樣的，看來，我們上百年的反腐鬥爭根本就沒有多大的進展！」
送走了林峰之後，柯敏明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在表決之前，他分別接見了各個省的人民代表，這是一種政治手腕，能夠套交情的就套交情，而不能套交情的就做政治交易，反正，柯敏明只有一個目的，在人代會上獲得多數支持，讓憲法修改提案獲得通過。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於一個老練的政治家來說，先做出一點犧牲與讓步，這是必然的事情！
柯敏明連續好幾天都在參加政府大大小小的會議，而這是他推進政治改革的必要舉動。雖然此時政府內部的事情基本上處理完了，但是在修憲的事情上，柯敏明還需要解決很多的麻煩，所以他也一直沒有與魏明濤單獨見面！
「對，到時候我來接你，記得準備好禮服！」
第一個問題是政體，即中國是繼續保持人民代表大會制度還是採用新的全民選舉制度。在這一點上，柯敏明的選擇受到了很多人的反對，因為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已經實行了一個半世紀了，而現在要改變這種政治制度，這對中國來說合適嗎？當然，這隻是表面的理由，而更深層次的理由是利益集團不想放棄他們的既得利益，就必須要維護以往的制度！
當天晚上，魏明濤就拿著軍隊人事調整計劃書去了元首府。他與柯敏明一直談到了十點多，而柯敏明也批准了這份人事調整方案，隨即一場將改變整個中國軍隊機構的人事調整行動就要開始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魏明濤的工作重點都放到了軍隊的人事調動上來，雖然這主要由余彬這個總參謀長負責（當時國防部長是由韓譽兼任的，所以國防部在這方面發揮的作用不大，而且在軍事改革完成之前，國防部並沒有實質性的權力），但是魏明濤必須要利用他的影響來推動改革行動，而憑余彬一個人的能力是不可能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也應該是韓譽吧，畢竟他是政府總理！」
「主席，我們會盡到自己的力量的，你也要保重身體！」
「主席，其實你的身體一直很好的，就算再幹上個十年八年也不算什麼吧！」魏明濤覺得身上的這套元帥禮服有點彆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這幾天就要把人事調整計劃拿出來，並且先走出第一步！」
「那我現在就去聯繫羅局長，主席，你也早點休息吧！」
「不，沒什麼事，好吧，應該是下周一吧？」
「什麼？」
「主席……」魏明濤皺了下眉毛，「我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但是不是任何麻煩都可以避……」「這點我清楚，我和*圖*書也知道你們努力了，我原本打算多分出點軍費，專門用來安置這些退伍軍人的，但是……」
等到韓譽離開之後，柯敏明撥通了魏明濤的電話，約魏明濤第二天一早過來，顯然，在這個時候，柯敏明要尋求支持力量了！
任何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柯敏明從德黑蘭回來之後的第八天，由他領導的（實際上是由韓譽負責）憲法修正委員會就拿出了完整的憲法修改提案，而這比預先估計的時間足足提前了半個月。
「這也是你給自己的定位，說白了，就是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主席就已經將你當做了可以犧牲的那部分人，現在不由你來扮這個黑臉，那由誰來？」
「你是怎麼想法？」柯敏明坐了起來，讓韓譽坐到了他旁邊的沙發上。
「主席，你相信林峰他們的話？」韓譽送了客回來之後，發現柯敏明已經半躺在沙發上了。
接著，柯敏明將這份報告提交到了人代會，一場修改憲法的運動轟轟烈烈的開始了！
正戲上台了！魏明濤心裏苦笑了一下，在柯敏明離開了講台之後，他走了上去，需要做的報告內容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而這次魏明濤也沒有來個及興發揮，而是按照早就準備好了的稿子念了起來。
「如果從難度上來看，我更願意這麼做，畢竟讓年紀大的將軍退役是比較容易的事情，年紀大一點，也看得開一點，反過來，讓年輕將領退役，難度就比較大了！當然，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年輕將領的發展潛力更大，而且其政治資本不足，也更容易控制。另外，只要老一輩的將軍沒有反對意見，那麼年輕將領也就要老實很多了，這更有利於政府對軍隊的控制！」魏明濤向龍天解釋了他的想法，「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主席在明年退休之後，應該是由韓總理來接替他的位置，而政府也以年輕一代為主，如果我們換上的是一些老資格的將軍的話，恐怕韓總理還震不住他們，所以這次，我們就算是有再大的壓力，也要讓老一輩的將軍們都退下去！」
「怎麼，沒有空？」
「知道主席去哪了嗎？」
「對，我們是開始做了，但是道路還很漫長啊！」柯敏明笑著搖了搖頭，「你開始說林峰哪個什麼事來著？」
接下來上台講話的是韓譽，而他的報告只花了半個小時時間，隨後主持人就宣布暫時休會，下午兩點繼續會議，而這中間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讓柯敏明去改變局勢了！
「完全有這個可能，而且真是這樣的話，那隻能說明一點！」
「這麼簡單就把我們打發掉了？」秦空笑了起來，「怎麼說，也得去中華樓吃上一頓吧！」「老秦，你就別貪心了，老魏很難得請次客的，而且中華樓早就關門了！」
「我們這邊沒有多大的問題，我已經找過幾名海軍的元帥與大將談過了，他們都表示支持，至少是不反對！」莫懷聰在海軍里的資歷與威信都是沒得說的，而且有孔輝金在後面給他撐腰，那麼海軍的老資格將軍們自然不會有反對意見了。
魏明濤搖了搖頭：「算了，反正事情就是這樣的！」
「有好幾個人都有問題，我這裏只有一份大概的清單，需要都送到羅文忠那裡去嗎？」
魏明濤搖了搖頭：「沒有注意到，但是他現在肯定很忙吧！」
時間過去得很快，星期天晚上，魏明濤與幾個主要的支持者商討了一周的工作情況，並且對人事調整行動中出現的問題進行討論，以尋求解決辦法。
「就這樣吧，看來大家也餓了，今天我請客，聽說西門那邊有家賣羊肉串的，味道還不錯！」
「好吧，陸軍這方面我來搞定，當然，這主要是老魏的功勞！」余彬笑了起來。
第二個問題是議會制度，即人代會的性質。以往，人代會本身就是中國的議會，一種特殊的議會，而且其功能與西方民主國ｈttｐs://wｗw.ｈｅｔuｂｏoｋ•com•ｃom家的議會也極為相似。但是，差別還是有的，即中國的人代會在產生的方式上與西方國家的議會有著本質的區別！而柯敏明要改的就是這種選舉方式，即通過直選，而不是代表選舉的辦法來產生全國性的議會組織，這其實就是將利益集團之間的層接關係給打破了，讓利益集團無法與下層的利益組織產生聯繫，從而打破利益鏈條。當然，他的這一提案也是遭到反對最為強烈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當人代會由選民直接選舉產生的話，那麼那些特權者手裡的權力就已經被剝奪了！
柯敏明思考了一下，說到：「可以，讓羅文中加派人手，儘快把證據收集好，過幾天，我可能就要把這些東西用上了！」
柯敏明點了點頭，把盛牛奶的杯子放下了：「過幾天，憲法修改提案的表決大會就要召開了，你有時間陪我一起去嗎？」
當下午的會議開始的時候，其實在憲法修改提案表決方面已經不存在著多少問題了。柯敏明相當充分的利用了中間兩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而也許很多人根本就難以相信，決定世界命運的就是這兩個半小時！如果當時中國的憲法修改提案沒有獲得通過的話，恐怕現在的世界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到達了大會堂的時候，大部分代表已經到了。上午八點，會議正式開始，先是柯敏明做了報告，是由柯敏明親自提出憲法修改案的表決意見的。而按照正常的程序，在表決開始之前，各地區代表，以及一些特殊的代表多將發表演講，隨後再進行表決。而魏明濤就是特殊的代表，即使他不是人代會成員，也算不上是正式的政府官員，但是以他在軍隊中的地位，以及現在的軍事改革行動來看，魏明濤的重要性恐怕就只在柯敏明之下了！
「這就好，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軍隊的情況！」柯敏明把一份報紙放到了魏明濤的面前，「前幾天，幾個退役軍人因為找不到工作，在家裡自殺了，這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全國都轟動了。」
「空軍方面也沒有多大的問題，還有兩個人沒有表態，我會抓緊時間的！」秦空的神色有點，比起莫懷聰來講，他在空軍中的威信就沒有那麼大了。
「對，開始看到他跟上海的那幾個代表到後面的小會議室去了！」余彬點上了煙，「怎麼樣，要不要出去吃飯？」
「大家都沒有意見，主席，其實只要給他們說明了道理，就沒有問題了！」魏明濤心裏直打鼓，這次柯敏明沒有開門見山的問他問題，顯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恩，不錯，看來你們還走到前面去了！」柯敏明笑著點了點頭，「對了，現在那些將軍們的情況怎麼樣了？」
「政府有困難，我們是能夠理解的，其實現在絕大部分退役軍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主席不用擔心！」魏明濤還真摸不清楚柯敏明找他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當時，有能力頂替魏明濤的人不少，但是能夠讓柯敏明放心的人卻只有魏明濤一個人！莫懷聰就是最能說明問題的。在統治軍隊的能力方面，莫懷聰一點都不在魏明濤之下，甚至可以說他的資歷更老一些，在軍隊里的威信也要更大一些。但是，柯敏明卻始終沒有給予莫懷聰絕對的信任，原因只有一個，早在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莫懷聰就已經是高級將領了，而不是魏明濤這中基本上在戰爭中成長起來的將軍。因此，莫懷聰在軍隊里有自己的利益基礎，有自己的一伙人，而魏明濤則基本上是依靠戰爭本身建立自己在軍隊里的地位的。所以，柯敏明可以不用提防著魏明濤，他沒有根基，而莫懷聰就不一樣了！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早飯！」魏明濤拒絕了主席的好意，「主席，這麼早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小魏，這幾天我忙著處理憲法的事情，沒有時間找你單獨m.hetubook.com.com聊聊，你看，現在我都得在吃早飯的時候來見你了！」柯敏明笑了起來，其實他的早飯是很簡單的，兩片全麥麵包，一塊白水煮的紅薯，還有一杯脫脂牛奶。「怎麼樣，你們的改革行動有進展了嗎？」
用如履薄冰來形容魏明濤當時的處境，一點也不為過，雖然柯敏明向他做出了保證，但是魏明濤還沒有糊塗到完全相信一個政治家所說的話的程度！當然，柯敏明的保證也是有道理的，因為在這個時候，柯敏明離不開魏明濤的支持，他必須要讓魏明濤管住軍隊，而這也算得上是一次利益合作吧！
提案雖然已經正式送交人代會審批，但是柯敏明一點都沒有閑著，在章海發辭去了人代會主席的職務之後，柯敏明親自兼任了這個重要的職務，而此時，他身上已經有四個重要的職務了，但是對柯敏明來將，現在已經到了政治改革的關鍵階段，能否成功，就要看這次的表決結果了。所以，他也在做著最後的衝刺行動！
「我？」魏明濤搖了搖頭，「我有什麼能耐，而且我還算不上是政府官員，如果由我出面話，恐怕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吧？」
「老魏，看你的樣子，好象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余彬很及時的來了，「早上就聽說你去元首府了，是不是主席給你出了什麼難題？」
「我們懷疑林峰與很多辭職了的高官都有聯繫，所以我們應該防著他一手！」
「這是公認的事實了，主席那邊的政治改革進程很不理想，難道他準備利用我們軍隊來施加壓力了？」魏明濤很驚疑的看著余彬。
「其實，主席選你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你在軍隊里的威信，是對主席改革計劃的支持。主席不是問起過我們這邊的進展情況了嗎？如果軍隊能夠搶先一步完成改革行動的話，那麼就是對主席的政治改革最大的支持，到時候，那些反對者就必須要先考慮一下軍隊的態度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魏明濤百思不得其解，柯敏明為什麼要讓他去參加人代會？魏明濤本人是沒有表決權的，去了也只是旁觀，那麼柯敏明是什麼意圖？
這在外界引起了很多人的猜疑，特別是在軍隊中，流言傳播的速度絕對要比正常的消息快得多！而對於大多數的軍人來講，這都不是一條好消息，畢竟柯敏明冷落魏明濤，也就是在冷落整個軍隊了！而有的人甚至認為柯敏明與軍隊發生了矛盾與衝突，中國就要天下大亂了！
魏明濤皺了一下眉毛，馬上瞟了余彬一眼，見余彬低下頭去，就知道是余彬把這些事情告訴了莫懷聰他們，但是現在他又不得不回答莫懷聰的問題：「老莫，事情沒有想的那麼嚴重，我與主席之間只是個小誤會，現在誤會已經解決了，沒事了！」
「主席要讓你出面來擔這個擔子！」
「看來，我們的魏大元帥還是很年輕的嘛。我有的時候還真是羡慕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我們主要任用年輕將領，這會不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五個人都笑了起來。當然，對於魏明濤來說，當天空再次亮起來的時候，他就沒有那麼輕鬆了。第二天一早，柯敏明親自來接上了魏明濤，接著就直接草大會堂去了。
「哪裡的話，要是再讓我幹上一年，我都承受不起了，還是早點退下來好！」柯敏明笑了來，「怎麼樣，今天的心情不錯吧！」
「人事調整方案已經快要好了，過兩天我就送過來！」
「小韓，幫我送林代表他們一下！」柯敏明笑著站了起來，對上海人民代表團團長林峰說到，「老林，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這次有你的支持，那真是太重要了，說實話，現在國家正值多事之秋，要是多有幾個你們這樣的為國為民的代表，那麼問題就好解決得多了！」
「這就對了，你想想看，如果主席需要找幫手的話，他會首先找誰呢？」
韓譽尷尬的笑了一下，這下和圖書說到柯敏明的心裏去了。從王一林主席的時代開始，中央政府就致力於反腐敗工作，但是上百年了，這項工作仍然沒有完成，雖然腐敗的現象已經不再那麼的明顯，但是卻在向更高層次，更深的背景發展。換句話說，腐敗不僅僅沒有被制止，反而更為嚴重了！
「知道這麼多年來，我們的反腐敗工作為什麼沒有足夠的進展嗎？」柯敏明點上了煙，「本質問題是我們的體制不對，以往，我們施行的是從上到下的監督體制，而這本身就是錯誤的。你想想看，我們哪個官員不是從低層做起的？而用上司來監督下級，這就好比讓一個剛剛從下層爬上來的人去監視他以往的同僚。而這可能杜絕腐敗嗎？當然不可能，而且隨著腐敗的深入化，恐怕連監視者本人都有問題！而真正能夠杜絕腐敗的辦法只有一個，即從小到上的監督體制，最好是由人民來監督，而不是由政府來監督。當然，這涉及到了更深的政治背景與局勢，幾句話是解釋不清楚的，但是我們應該明白一點，不改變根本的政治體制，那就不要說反腐的事！」
「海軍的情況就是這樣的，現在看來，我們遇到的麻煩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艱巨！」莫懷聰最後一個介紹了海軍的情況，前面秦空與龍天都先後介紹了他們那邊的情況，接著，莫懷聰有點擔心的對魏明濤問到，「老魏，聽說你與主席之間鬧了不小的矛盾？」
「衝突？什麼意思？」魏明濤皺起了眉毛。
柯敏明點了點頭：「讓羅文忠去調查一下，另外還有哪些人有問題？」
「真的沒事了？」莫懷聰顯然不太相信魏明濤的解釋。
「主席，至少我們現在已經開始做了！」
另外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說話了。過了一會，余彬才說到：「既然老魏都這麼說了，那我們也不要勉強他，現在我們說人事調整的事情……」
「我建議，在大家發言之前，先讓魏明濤元帥就軍事改革行動取得的成果做一個簡單的報告。」
「對，沒有什麼事了，大家還是把精力都集中到這上面來吧！」魏明濤笑著拿起了手上的又「但是我聽說，主席這次對你很不滿，特別是你擅自釋放那麼多的高級將領，他在韓譽面前都發了火的，你就沒事？」龍天插了一句進來。
「我看不行，現在我先把你的計劃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晚上就送到主席那邊去，越快越好！」
會堂里顯得很安靜，所有的代表多在安靜的聽著，但是看得出來，有些人的神色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此時，柯敏明特殊的安排起到了作用，因為大部分代表都沒有想到，魏明濤這邊的軍事改革竟然取得了這麼巨大的進展，可以說，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而對於任何一個精通政治的人來講，在中國，只要軍隊的改革順利完成，那麼在政治上的改革就有了最大的推動力，而任何想要阻撓政治改革的人都應該三思而後行！中國的政權與軍權之間不是統屬關係，而是一種微妙的相互影響的關係！
這天上午，幾個人似乎都不在狀態，所以沒有討論出個什麼東西來。而接下來的幾天，魏明濤他們都在為軍隊的人事調整報告做調查工作，因為這直接涉及到了每一個軍人的利益，所以這次的事情他顯得很小心，不但徵求了很多高級將領的意見，而且也徵集了一些普通官兵的意見。在處理完將軍手裡的權力之後，可以說，人事調整是改革計劃中最重要的一步了！
「老魏，你別藏著掖著的，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難道你可以把我們拋開？」秦空搖了搖頭，仍然顯得有點急躁。
「對，計劃我已經做好了，今天就是專門給你送來的！」余彬笑了起來，「晚上有空，出去一起吃頓飯吧！」
「老魏，你想得太簡單了！」余彬接過了魏明濤遞來的香煙，「現在，你應該知道主席選擇的接班人了吧？」
魏明濤猛然一驚，頓時明白了過來，然後苦笑了起來：「看來，我一直算那種可以犧牲的人吧？」
「這不就衝突了嗎？」
余彬是以總參謀長的身份參加大會的，而且他也是軍隊推選出來的人民代表，一休會，他立即就找到了魏明濤。
「應該還可以吧！」魏明濤尷尬的點了點頭，其實，他覺得自己與柯敏明之間已經少了很多的共同語言。
當然，對於魏明濤那幾個朋友來說，他們就沒有魏明濤想得這麼簡單了，在處理完將軍們的事情之後，莫懷聰，秦空與龍天都趕了回來。他們在外面的行動給予了魏明濤最大限度的支持，可以說是這次「削藩」的主要力量！
「哎，我是越來越摸不準主席的脈了！」魏明濤點上了煙，把開始與柯敏明說的事情告訴了余余彬皺起了眉毛，過了一會，他才說到：「看來，主席在人代會上遇到的阻力不小啊！」
「是啊，我們都是支持你的，如果主席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們也應該提出來，而不是背黑鍋！」龍天看了一眼另外幾人，他在這裏的資歷是最年輕的，所以平時很少發表自己的政治觀魏明濤笑了一下：「各位，我們今天要討論的好象不是這件事吧？而且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我們現在的首要工作是把軍事改革行動的最後一步方案拿出來，趁熱打鐵，完成我們的行動，是不是？」
「林峰的兒子可是國奧集團的懂事長，雖然這是一家私營公司，但是就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國奧集團與很多政治人物都有關係的！」
魏明濤的報告進行了近兩個小時，這也是他特意安排的，其實根本就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但是魏明濤很清楚，柯敏明在他的報告結束之後需要時間與一些代表單獨談一談，所以他必須要將時間拖到中午去，好讓柯敏明在吃午飯的時候來改變一些人的想法。而算上開始柯敏明的講話，當魏明濤走下講台的時候，差不多就已經快要到中午了！
「我？這不是韓總理的事嗎？」魏明濤感到很驚訝，雖然他是人民代表，但是在他坐上了現在這個位置之後，就把這個職務辭掉了。
這也是選中了魏明濤的主要原因，從這個角度來看，魏明濤的地位是不可代替的，或者說是唯一的。當時，如果柯敏明失去了魏明濤的幫助，那麼他一個人是控制不了軍隊的，甚至可能會引發內亂！所以，容忍魏明濤這是柯敏明唯一的選擇！當然，魏明濤也不是白痴，他明白這一點之後也就想通了，其實世界並沒有大的變化，他原本也只打算干到柯敏明退休，而現在看來，在柯敏明退休的時候，他也會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的，這不正好與他所想的一樣嗎？而且，到時候肯定不會有人阻止，這應該是件好事！
當時，可以說中國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談論修改憲法的事情。上一次大規模修改憲法還是20世紀70年代末的事情了，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的時間，雖然這中間憲法也有過幾次小的改動，但是並沒有發生根本性的變化！而現在，柯敏明提出的憲法修改方案，可以說是自建國以來，對憲法的最大一次改動了，而且是對憲法根本思想的改動！而當時中國人討論的就是這一點，如果修改憲法的提案得到通過的話，那麼中國的政治體制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甚至連中國的國體都會因此而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