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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像你第一天知道我是個黑社會似的。」

他也安靜地站在徐賢身邊，陪著她聽人彈琴。

「不知道。」

「我發動人……」

「小賢……」

唐謹言走向宴會廳一側，那裡有專業琴師正在彈鋼琴。徐賢一身長裙，安靜地立在琴師身側，專註地看著她的指尖在琴鍵上跳躍，眼神明亮且清澈。

「哈……」徐賢笑道：「怎麼聽起來你對書籍很內行？」

「嗯？」

「強行讓你們來商演，或許是打亂了你們的一些打榜宣傳計劃，以這杯酒敬泰妍XI一杯，還請見諒。」

濟州島到首爾一般要通過航班，這玩意一天就那麼幾趟，少女時代今天還是趕不回去，只能在此晚宴和留宿，一場商演浪費了的時間可真不算少。晚宴上唐謹言找隊長大人道個歉也屬應當，金泰妍禮貌地和他碰了杯，說的話聽著像是客套，總之面上看去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這很危險，允兒XI。」這回輪和*圖*書到唐謹言轉身離去：「長得安全不代表無敵爐石。」

那誰贏誰輸的話題，猶如一陣微風拂過，再也沒有痕迹。

「你管我。」林允兒毫不在意：「這樣比較安全。」

「嗯。」

「能否冒昧問問你們的目標是……」

「……」

林允兒啞然，目光憤憤地盯著他：「就是現在表現出來的這種，對道德法律若無其事的態度，這分明是你的本性。」

「不怕一位因此受到影響？」

見他吃癟，徐賢的心情似乎好轉了許多，傲嬌地一揚腦袋，背著手晃晃悠悠地離開了：「我會找到辦法讓自己討厭你的。」

「十號，M！Countdown。」

「不知道，總是覺得，你這樣的人不該和小賢牽扯不清。常理來說……」

「不用了。」金泰妍微笑打斷：「我知道唐總心下過意不去，不過確實不用勞煩。」

話音未落就被唐謹言打斷了：「常理來說，有肉送m•ｈｅｔｕboｏｋ.com•coｍ上門，吃干抹凈提了褲子就走才是最好的吧。」

「所以唐總不必費心。」金泰妍禮貌地行了一禮，轉身離開：「我們可是……少女時代。」

唐謹言覺得在所見的女人之中，徐賢算不上最好看的，可她卻常常能帶給自己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例如這種知性與專註，旁人並不具備，總能讓他想起在那些課堂上，徐賢安靜地看書。

「什麼心情？」忽然有人在身後問。

徐賢很沒面子的發現自己就算去買了也不可能看得懂這幾本書。也就是說自己堂堂大學生，居然在文化層面被一個黑社會給裝了逼……她很不爽地咕噥道：「真討厭。」

「自我提高類的書籍，都是大忽悠，面上看著振奮勵志，實則讓人變得傷春悲秋。」

唐謹言轉過頭，看見林允兒毫無形象地坐在餐台上，小腿還一搖一搖的，跟坐在自己家裡似的。他沒好氣地道：「我說林允兒小姐，你好ｈtｔps://ｍ•ｈetｕboｏｋ•cｏm.ｃom歹也是人人稱道的門面擔當，能不能有點形象？次次見到你不是吃得滿嘴油就是跟猴子一樣。」

這個詞一出，兩人的氣氛頓時又變得寂靜。

「不信任也談不上，否則這次我也不會幫你。」林允兒嘆了口氣：「但是對你的心態確實挺好奇的。」

林允兒憤然從台上抓起一個桔子，瞄準他的腦袋就想丟，忽然渾身一激靈，感覺就像被無數猛獸盯著似的毛骨悚然。左右看看，護衛在宴會廳內的無數黑西裝目光森冷地盯著她的手，個個把手插在口袋裡。林允兒心中發寒，陪笑著放下桔子，轉頭衝著唐謹言離開的方向齜牙咧嘴：「黑社會了不起啊！丟個桔子至於嗎！」

金泰妍收起笑容，平靜地回答：「M！Countdown改制以來的第一個滿分。」

「嗯，感覺打擾了你們的打榜計劃。」

「嗯。」

唐謹言失笑道：「好奇什麼？」

「不怕唐總笑話。」金泰妍咧嘴和圖書一笑：「如果這點事就能影響一位，我們又憑什麼實現目標？」

「嘖……」看著這小不點似的背影，唐謹言自顧自地喝著酒，心中頗有點喟嘆感。

「不錯，還懂得自黑了。」唐謹言豎了個大拇指：「你剛才問什麼來著？」

「是向泰妍歐尼道歉？」

「唔……《三國演義》《三十六計》《中國簡史》，最後這本是我近期在濟州島才開始看的，李教授的推介。」

「可你對小賢表現出來的卻不像這樣。」

唐謹言笑了起來：「你對我還是很不信任。」

「哼哼，盲流。」

徐賢輕聲道：「就在剛才，我們的youtobe點擊破千萬，成為韓團史上以最快速度破千萬的MV。」

唐謹言微微一怔。

足足沉默了好幾分鐘，琴師的曲子都換了兩首，徐賢才重新打破了沉默：「知道這個是什麼曲子嗎？」

「問你什麼心情。」林允兒看著他的眼睛：「聽到泰妍那麼霸氣的宣言，你心中是覺得欣慰小賢身處這樣的團和圖書隊，還是暗自嘲諷一幫戲子而已得意個啥？」

「九爺在地下王國威風八面，其實我們在自己的領域，也不見得比九爺差到哪裡，說不定猶有過之。」徐賢忽然笑了笑：「我偶爾會在想，女人的人生最重要的是什麼？在職業上，仁靜歐尼遲了一步，或許永遠只能看著我們的背影嘆息；但是在你身邊，卻是我遲了一步，同樣只能看著你們的背影望而卻步。那麼……我和仁靜歐尼的人生，到底誰贏誰輸？」

「這就是你好奇的原因？」

「和我歐尼們聊完了？」默默站了幾秒，徐賢輕聲開口。

「這樣吧……」唐謹言沉吟一陣，問道：「首次回歸打榜是什麼時候？」

「因為聽說你愛看那類書，我特意買了本瞧瞧，翻了兩頁就被我拿去墊桌腳了。」

唐謹言哭笑不得。

「這麼說，你有空的時候真有看書？」徐賢很是好奇：「介紹幾本你喜歡的給我看吧。」

「公司的安排自有公司的道理，我們照做而已，唐總不用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