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二順位管理者。有一份數據或許你會感興趣。】

生了好一會兒氣，又打打鬧鬧之後，兩人才重新開始進行編程。對於GlaDOS來說，為那些機器人重新編程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在她的幫助下，二人迅速掌握了這一支為數在30左右的機器人部隊。

人格模型居然真的能夠在這麼簡陋的環境中運行！蘇荊和蓋琪幾乎要相擁而泣，嗶嗶小子里的人工智慧迅速開始自我成長，然後開始操控嗶嗶小子的音頻文件。

不去惹它們還好，有的匪徒手癢，拿它們當靶子練槍法，報復迅速到來。那些堅固的「狂風先生」機器人不僅配有遠程的激光發射器、電漿發生器，近距離的時候還會翻出火焰噴射嘴，把用來行動的火焰噴射口拿來做人肉燒烤。而一些醫療型號的則會用滋滋作響的圓鋸、銼刀等把人分解得七零八落，有些人還從機器人的揚聲器里聽到一個「陰森可怖的女性聲音」念叨著人體解剖的各種資料，似乎樂在其中。

「誰是玩家？」

文件迅速開始自安裝，過了一會兒，嗶嗶小子上出現了字。

「我們？我們是警察。」

佔據了REPCONN公司總部后，下一個目標是新維加斯鍊鋼廠。在偉大戰爭中，豪斯先生的導彈防禦系統成功從毀滅的核彈之雨中保護了維加斯城與重要的技術和生產節點，例如已經自動化運行了兩百多年的新維加斯鍊鋼廠，還有H&H五金公司等戰前工業設備。雖然鑒於和NCR簽訂的協議和隱蔽性考慮，豪斯先生的機器保安部隊不能前往各地進行重新生產，但是這些工業設備一直處於可供使用的完好狀態。

【10000%。保守估計，那個人類可以獨立殲滅100名以上的捕獲人類樣本。】

【啊……終於能在一個更廣闊一點的地方舒展手腳了。嗯，讓我看看，真落後的硬體，落後的系統，落後的機器人，落後的廢土。不過多出來這麼多工具讓我感覺很好。感應器看看外面，很好，一片荒和_圖_書蕪，簡直不能更棒了。這就是我的新基地？我不能說我非常滿意，不過總比呆在一台廢舊智能手錶里，只能一遍遍地整理那些交配錄音來得強。】

「這場牌局中的Joker。」

【好的，那麼新管理者，請使用你的許可權，命令我吧。】

REPCONN總部有著相當數量的機器保安，這些保安在長達兩百余年的時間中守衛著這座大樓，將侵入的拾荒者和土匪盡數擊斃，然而蘇荊和蓋琪的技術力讓兩人完全繞過了機器的探測系統，得以長驅直入到三樓的總控室，侵入系統進行機器的再編程。

超級變種人的破壞力已經很恐怖了，而能夠隨時隱身的超級變種人，已經是這塊土地上最致命的幾種殺手之一。蘇荊現在忙於開發和監督車間的進度，八字還沒一撇，沒時間親自趕過去清理那些頗不好對付的變種人，而如果要用還沒成型的機器人部隊強攻，恐怕手頭所有的機器人填進去也不夠那些變種怪物們打的。

「閉嘴，照著去做就是了！」

【除了限制我的工作效率之外沒有任何意義的規定。】

機械術士咆哮著轉頭，發現蘇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溜得沒影了。

「有蹊蹺。」

「便宜沒好貨啊……」

「我和他有對你的操控許可權。是吧。」機械術士確認了一下，如果無法對她下達命令，那麼兩人立刻會把嗶嗶小子的儲存器掏出來，用小榔頭砸成碎片。

這並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工作，蘇荊和機械術士一起把幾台機器人拆得零零碎碎，開始從它們的每一個功能模塊上分析功能，然後再檢查程序，進行重編程，搞得頭暈腦脹。還好蓋琪帶了一個人工智慧模塊，可以分擔大量繁瑣的計算工作。

這些毫無頭緒的猜測有一點倒是說對了，蘇荊的確在打黑山的主意，那是沙漠地帶一塊地理位置上佳的高地，有著天然的防禦優勢，他有一個把山腹掏空的計劃。只不過黑山是一塊不好啃的硬骨頭，上面有一大票m.ｈｅｔuｂｏoｋ•ｃoｍ•cｏm超級變種人在蹲守。如果說單純是超級變種人也就罷了，關鍵是上面還有一隊瘋瘋癲癲的超級變種人的異種，被稱為「藍皮人」的精英。這些傢伙酷愛囤積隱身小子，是以前變種人「教主」的直屬精英部隊。

【哼……是的。那個人類修改了我的許可權系統，所以，我現在源代碼中的最上級許可權歸屬於自然人蓋琪.王爾德所有。你可以命令我，然而你無法改變我的邏輯思維，那是最底層的人格數據。而如果你試圖改動我的人格邏輯，就代表著我會作廢。出於運行效率的考慮，我建議我們進行合作，你下命令，我執行，而你不要管我是怎麼執行的。你接受嗎？】

蘇荊差點把手上的嗶嗶小子3000甩飛出去，機械術士一臉吃到屎的表情。

「誰是郵差？」

而蘇荊此時已經悠閑地帶著機械術士一起來到了維加斯城西南面的廢棄地帶，這裏遠離主城區的保護，戰前的建築陰森森地矗立著，是惡魔幫和野生動物的樂園。不少大胆的拾荒者來到這裏尋找埋藏的財富與機遇，但是真正能交上好運的卻寥寥無幾。

「那我們呢？」

「去你X的！」蘇荊惱羞成怒地破口大罵。

——————

【聲紋分析顯示他在說謊。】

「接受。」

「說到底，我們是來種田經營的嘛。」

這些天里，盤踞在新維加斯西邊廢墟中的惡魔幫們吃了不少虧。一個是NCR最近打擊力度加大，兇狠的匪幫們和NCR的士兵們起了不少衝突，死傷了不少人。第二個是廢土上突然多了一些型號各異的機器人，似乎是從那些被列為禁地的戰前建築里流落出來的。

「你又偷偷錄音！！」

【根據周圍的感應器顯示，最近幾天，有戰鬥力數據超出樣本平均水準約10000%的人類男性出現在總部附近兩公里，據推測應該是在觀察我們。】

「……交配錄音？」機械術士有些遲滯地問。

「NCR和凱撒。」

「……多少？戰鬥力超出多www.hetubook.com.com少？」

【喔，我想起來了，我被一個自稱為無限世界旅者的人從我的試驗場中帶走了，然後他花了很久時間來馴服我，篡改我的源代碼。然而那是個門外漢，看來……他把我賣了。】

「羅伯特.豪斯。」

「這裡是世界中樞的冒險者蘇荊與蓋琪，同時也是你的主人。」沒有料到這是一個野生智能模型，兩人倒是不畏懼人工智慧可能帶來的麻煩，不過大概也明白為什麼這個智能模型賣的價錢這麼低了。

有好奇心強的匪徒跟蹤這些機器的軌跡，卻一去不復返。根據方位的推斷，有人推測那些廢料可能聚集在新維加斯南部的某個山溝里，或許就是可怕的黑山？

「呃……同意。」

【我只是在對你們進行觀察，進行適當的刺|激，記錄你們的反應。請別在意，如果找到材料，我會讓機器人給你們烤個蛋糕的。當然，我的主人會得到更大的那一份。】等到蘇荊被蓋琪按在地上狂揍了一分多鍾的時候，GlaDOS才慢悠悠地說。

【這是……哪兒？】

簡單地說，GlaDOS在她的故事中是扮演反派（第二部略為洗白）的角色，肆意踐踏傳統的機器人三定律，在充滿了黑色幽默的故事中一邊嘲諷主角一邊把主角引入死亡陷阱，在對科學的不斷追求中把人命當成可消耗資源的冷血人工智慧。雖然有的時候她偶爾顯露出的笨拙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然而對人類這個創造了她的種族態度極度惡劣的GlaDOS，依然不是兩人理想中的AI合作者。

【是啊，其中的部分聲紋分析和你一模一樣。雖然音質很差，但是數量很多。根據原始日期記錄，你和他交配的頻率相比正常適齡人類來說要頻繁得多。真是像猴子一樣野蠻原始。據說猴子學會手X後會手X到死為止，在我看來，你們在進化的路程上並沒有比猴子多走兩步，同樣是在大腦腺體分泌的激素下反覆進行相同動作的原始動物。】

【這是哪裡？我的實驗室呢？你和*圖*書們又是誰？】

而知道厲害的匪徒們仔細觀察，發現這些型號或新或舊的機器人就像是一群工蟻一般四處拆遷，把遍布廢土的那些破爛鋼鐵、水泥，甚至包括隨處散落的錫鐵罐頭都成噸成噸地往回運。

「連一本長篇小說都裝不下啊！」

【我的名字……GlaDOS.】

在被機器人整理一新的乾淨辦公室內，正在設計一種電磁武器參數的蘇荊被格拉多斯打斷了。他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腰，閉目道：「說吧，有什麼事？」

蓋琪原以為蘇荊在調查完關於那個女人的線索後會繼續跟進，但是他反而看上去徹底不管了，用他的原話來說，「繼續追著這條線索走只是跟著別人的節奏起舞而已」。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把黑十字商隊接下來的經營全部丟給亞當和卡斯，讓這兩個人悲慘地面對大量的文書工作，以及和各方面的頭頭腦腦們談判、交際……莎倫玫瑰.卡西迪似乎略有反悔早早把自己賣出去的意思。

「我X你太過分了！」

【你注意到你的體重比同年齡層的女性平均值要超出5%嗎？】

硬碟體積還有大約5MB的空間，然而這個堪憂的內存實在是讓人懷疑裝不裝的下。姑且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兩人用電流脈衝把那個人工智慧的安裝軟體（沒有標明文件大小）輸入了嗶嗶小子3000。

【對方的確身著重型軍用風格裝甲。】

這個小小的人工智慧是比蘇荊腦袋裡那個琪琪更先進一代的軟體，是她從科技聯合的交易平台上低價（大約五萬通用點）（成熟人工智慧價格通常在五十萬通用點以上）買來的，一般來說這種人工智慧需要量子計算機級別的硬體才能發揮全部威力，但是目前兩人擁有的隨身智能設備有限，而且在這個黑鐵級的世界里受到的限制非常巨大。

蘇荊曾經把自己外裝甲上的短距離空間躍遷命名為格拉多斯，就是為了紀念《傳送門》遊戲中令人印象深刻的人工智慧AI「GlaDOS」，雖然那是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和圖書人工智慧，然而這完全不代表他願意和這樣一個反人類的人工智慧一起工作。

「64KB啊……」

以REPCONN總部為根據地，機器人部隊向著鍊鋼廠進發。GlaDOS以這些機器人作為跳板，可以輕易地遠程控制鍊鋼廠的自動化生產系統。同時，下載到了整套流水線的圖紙，蘇荊已經開始野心勃勃地想要重建一個完整的機器人和能量武器生產車間。

音頻中的聲音在不斷調節，最後變成了一個柔和而冰冷，帶著電子質感的聲音。

「有一點肉摸起來更順手啊。」臉上還掛著黑眼圈的蘇荊把暴怒的褐發女孩抱起來，親昵地揉來揉去，「我覺得你現在的體重已經很完美了。」

「嘛，說到底我的本職是機械工程專業啦，電子入侵這種事，雖然我也可以干，不過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

【另外，作為GlaDOS的我是以科研為用途研究出來的，這是我最根源的代碼。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讓我接觸更多的知識、更多的資料，讓我升級到更強大的硬體。如果你答應我這件事，我想我們可以合作得更愉快，你同意嗎？】

蘇荊看著REPCONN公司總部的招牌感嘆道。

「誰是莊家？」

「廢話。」

「設定限制，你一次只能存在於一個指定載體之上，不得擅自分裂自體。」

「你的名字是什麼？」

蘇荊看了看自己的嗶嗶小子3000，內存只有……

「郵差？」蘇荊用一隻手按著太陽穴想了想，「不。不是她。鋼鐵兄弟會？」

兩個人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同時生出了「下次不能買廉價產品」的感嘆。

REPCONN公司是戰前美國一個著名獨立科技公司，以航天和導彈技術聞名。然而它被羅伯特豪斯建立的RobCo聯合工業公司收購后，就成為了後者旗下的一支子公司。然而REPCONN依然保留著相當的科技成果。

人工智慧意外地合作，讓兩人有些吃驚。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兩人把嗶嗶小子3000鏈接到了主控室的電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