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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事我早已聽膩味了，我想知道的是後面的故事，比如……某副刻在木板上的修羅圖之下落……」

方明悠然道。

孫小紅介面道：「而只要他一好奇，他就死定了！因為沒有人會想到小李飛刀到底有多快！」

孫小紅又黑又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轉，突然大聲道：「我決定了，我要跟著你！看看你到底是怎麼的天下第一？」

「什麼刀能位居小李飛刀之上？」孫小紅訝道：「難道是魔刀門主的魔刀么？」

「或許……」孫老頭目光有些獃滯，又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一個小紙團扔了出來，得到了想要東西之後的方明微微行禮，起身離開。

「第三？那第一與第二是誰？」

「不謝！幫助像你這麼漂亮活潑的小姑娘，我同樣很開心！」方明笑道。

「不錯，姑娘真是一點就透！」

「呵呵……這個不急！」

而當他離開客棧之後，一條小尾巴卻跟了過來。

「蓋代魔刀，當世稱雄！」

孫老頭道：「不錯，此人不但醫卜星象，無一不通，琴棋書畫的造詣更是能令任何名家拜服，十個人都學不全的東西，他一個就都學會了，但我還知道他不僅曾經與名俠沈浪、熊貓兒等人平輩論交，更是有著一個隱秘的身份！」

這女人說起話來嘰嘰喳喳的，話語幾乎沒有停歇，但卻並不惹人厭煩，甚至連方明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兵器譜第一的，應當是一柄刀！」

孫小紅銀鈴般和-圖-書的笑聲傳開老遠，清麗透亮，但方明的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我的確是如此認為的！」

孫老頭搖頭苦笑：「錯了，他輸得一敗塗地，若不是魔刀門主刀下留情，江湖上恐怕便要少一名俠……」

孫小紅道：「說了半天，你還沒有說魔刀門主到底是誰，用的是什麼武功呢？」

「你要找上官金虹？」孫老頭訝然道：「你可知他四五年前便已棄環不用，到了手中無環，心中有環的至境？更是培養了一個可怕的劍手作為影子？」

「不！上官金虹的武功比李尋歡高多了，完全可以逼得小李飛刀不出手或出不了手，但上官金虹也是人，因此他一定也很想見識一下小李飛刀、例不虛發的奇迹！」

方明道：「你爺爺最近是否已經開始對上官金虹的所作所為不滿？」

「或許也差不多了！」方明理所當然地點頭。

孫老頭手裡的煙袋一顫，冷冷道：「少年人玄門正宗的東西不學，偏生要去找那邪門外道，豈不可笑？」

「你知道我會跟上來？」孫小紅看著等在門口的方明，愕然道。

孫小紅倒退數步，臉上青紅不定，突然上前握住了方明的手，眼睛裏面滿是感激：「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這件事，否則我搞不好便會做出什麼追悔莫及的事來……」

方明道：「我只是去向他要一樣東西而已……」

「哈哈……」

「哦？」孫老頭的神色前所未有地慎重起來和_圖_書：「還請指教！」

「不錯！」孫小紅的眼睛上下在方明身上打量，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出一朵花來：「你似乎知道的很多？」

「沈浪與魔刀門主決鬥過？」孫小紅拍手笑道：「我知道啦，結果一定是沈大俠贏了，對不對？」

「這第二自然是小李飛刀！」方明理所當然地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若上官金虹與李尋歡公平決鬥，最後死的那個一定是上官金虹！」

孫老頭自煙袋裡面摸出一把煙絲緩緩填上，又用打火石打著了火，這才望向方明：「你好像一點都不吃驚？」

孫小紅彷彿見到什麼極為有意思的事一樣捧腹大笑，甚至笑彎了腰：「我從來沒有見到像你這麼胡吹大氣的人，你說你是天下第一？哈哈……」

方明起身道：「我找先生過來，還有就是想問問龍鳳雙環的下落……」

孫小紅不再笑，因為她心裏居然已經開始相信方明的話。

「何為邪魔，何為外道？物競天擇，弱肉強食，江湖規矩，自古如此……」

「我只知道，若不讓姑娘將心裏的幾個問題問出來的話，你今夜恐怕會睡不著覺的……」方明笑著回答。

「魔刀門主？」孫小紅的大眼睛一亮。

「因為李尋歡武功比上官金虹強么？」孫小紅的臉上也有了光彩，那是少女聽到心上人的愛慕。

孫老頭目光炯炯，問道：「你去找上官金虹，是否認為他才是真正的兵器譜第一？」

「你要和*圖*書去與小李飛刀比試么？」她略微有些為李尋歡擔心。

「不是比試，因為我若與他決鬥，則必然只能有一人可以活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有意思！有意思！」

方明搖搖頭：「或許在二十年前，上官金虹並不是孫老先生的對手，但如今他們如果決鬥，那只有一個結果！」

方明道：「道理誰都會說，我還知道此境界之後，便應該是天人合一！謂之天人合發，萬化定基，造物乘除，始之無窮，但又如何呢？道法不至，無法顯聖，說再多也不過『口胡』罷了，真正的實力，還是要打過才算！」

孫小紅拍手道：「我聽說這人曾經是武林中獨一無二的才子，文武雙全，驚才絕艷，所學之雜，涉獵之廣，沒有什麼人能夠比得上！只是似乎雲龍一現便俠隱了……」

在前世他就曾經鄙視過天機老人的一套，這人內心已怯，實戰不行，理論家當得有些走火入魔，而有環無環的那一套，說到底不過還是處於『得刀而忘刀』的過程當中，比起主世界的方臘之流相差甚遠，甚至都沒有摸到『天刀』的門檻！

「這倒不至於，在我排的兵器譜當中，龍鳳雙環甚至只能排第三！」方明傲然一笑。

孫小紅幾乎絕倒：「算了，我追出來就是想問龍鳳雙環真的有那麼強么？」

方明接著道：「但他卻一直沒有去找上官金虹的麻煩……」

孫小紅臉上突然一紅，接著轉為蒼白：「那上官和*圖*書金虹豈不是已經無人能敵了？」

「我看你還不到二十歲……」孫小紅吐了吐舌頭：「除非你是返老還童的老妖怪……」

「姑娘想跟便跟……我可以肯定，你不會失望的……」

孫老頭頓了頓才繼續道：「當時的魔刀門乃是一個很奇異的勢力，雖然崛起不過短短數月，但所做下的每一件事都是驚天動地，聳人聽聞……而那魔刀門主統領群魔，武功深不可測！快活王與雲夢仙子已經是邪派中的絕世高手，但與魔刀門主一比，又算不了什麼，最終雙雙在魔刀門主手上沉沙折戟，也算以毒攻毒了……」

方明長笑：「武功境界都是虛的，什麼有環無環、我即是環、環我兩忘，說白了，不過都是在『忘環』的道路上……」

「你以為無環無我，環我兩忘，無處不至、無堅不摧便是武功的至境么，還差得遠呢？」

方明負手而立，李園已經赫然在望，門前斑駁的對聯已經殘破，似乎被雨打風吹去，卻仍自昂揚不屈，似乎在向路人述說著『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的輝煌與榮耀。

「天人合發？難道世間真有仙佛一流？」

「不錯！也只有驚才絕艷如王憐花者，才當得了這個門主……」

孫小紅點頭。

孫小紅向四周望了望：「但我看你是去李園，而不是去找上官金虹的麻煩，難道你要去找李尋歡？」

孫老頭捋捋鬍鬚。

孫小紅道：「那他用的是什麼兵器？刀么？」

「只是活的太久m.hetubook.com.com，知道的自然比別人多一點……」方明摸了摸鼻子。

孫小紅顯然興趣更大了，已經不知不覺跟著方明走出了數條街。

「那魔刀門主橫行一時，終於在決戰快活王之後不知所蹤，也不知是自行歸隱還是惡貫滿盈……只是魔刀的傳說早已成為所有名門大派的惡夢與禁忌，現在的年青一輩自然是絲毫不知道的，但若你敢在那些武林名宿面前說出來，保管見到他們慘白的臉……」

方明笑道。

孫老頭反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王憐花？」

「若純以刀法論，這個世界上的確有一種超過了小李飛刀的刀法，只是我也不清楚它是否已經失傳，只知道自創始者以來就從沒有人練成過……除此之外，還有一柄刀更是只有一式殺招，卻足以名列兵器譜第一，因為這柄刀的技法雖然比起小李飛刀可能略有不如，但卻掌握在我手上！」

又問：「你之前說兵器譜第二乃是小李飛刀，那第一是誰？」

「那就是天機棒被龍鳳雙環活活打死！」

「百曉生這人眼光不行，也不知道及時更新排名……」

「如此武功……如此武功……」孫小紅喃喃道，似乎想見見那個神秘的魔刀門主。

孫小紅道：「說了這麼多，爺爺你還沒說那魔刀門主的武功到底是什麼呢？」

孫老頭道：「正是！魔刀門既然以刀為名，魔刀門主自然是用刀的，他的那柄刀不止敗過雲夢仙子與快活王，更是曾經沾染過沈浪之血……」

方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