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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愛她。」

沒有愛情的人跟誰在一起也沒什麼兩樣。

在何落凡臉上能看見類似吃醋的表情，我哀哀叫痛，又覺得好笑。笑完又覺得傷感，把臉埋進枕頭裡。何落凡把我揪起來接吻，我在黑夜裡圓睜著眼睛，覺得在我嘴巴里濕滑柔軟的東西不過是喜之郎果凍。

「有啊。」

「什麼樣的人？」

我剛往電梯口走兩步，整個人卻被何落凡扯著領子拽回去，聲音里都是氣急敗壞的：「幸月萱，你在這裏還認識其他男人？」

「我把她送走了。」

「長得挺好看的。」

我只是聽著，突然之間又聽到顧若薰的消息。

高緣越長越漂亮，妝容艷麗，我與她在一起就像瞬間灰下去的背景。她在減肥，點的菜清淡，四個菜也沒多少錢，我有點過意不去，說著：「要不再點個紅燒肉吧。」

「對了，顧若薰現在跟夏珏在一起，你知道么？顧若薰怎麼會看上她，八成是她死皮賴臉纏著人家。她還問我你怎麼樣來著，顧若薰就站在她旁和-圖-書邊，你說她怎麼有臉問？」高緣說著說著就義憤填膺起來，「幸月萱，我就是替你不值，交了這樣的朋友。」

「嗯，白小姐呢？」我揉著眼，就算是死豬也該醒了。

「好咯，我換衣服去，一會兒在小炒部見。」

何落凡掰過我的臉，仔細的找著什麼，最後像是有點失望。我有點難過，我不知道哪裡讓他失望。我伸手抱住他的背，將臉靠近他懷裡。他用力揉著我的頭頂。這個動作讓我眼睛發澀。

何落凡回來是凌晨一點多，身後還跟著那個叫白流芸的女人。我心裏暗叫聲糟糕，靈機一動，站起來說：「哎呦，等錯門了。」

「毛病，這裏紅燒肉能有以前我們學校附近的那家小店子做得好吃？」高緣讓服務員走了，接著說，「我暑假里還去吃了兩三次，跟我們班同學。」

「不不，我保證不是因為這個，你沒他好看！」

「我沒那麼善良。」

與高緣的飯局散場，我有點元氣大傷。這姐姐功力深厚，每https://m.hetubook.com.com次都能一劍穿心。能讓我療傷的地方，幸好還有一個。我坐地鐵，接著又倒公車去了何落凡家。家裡沒人，打電話也關機。我在門口站累了，又靠著門坐下。

宿舍里又熱鬧起來，我每天跟姐妹們小別勝新歡，瘋狂玩網游。我在遊戲里是個萬年惡人，一進去就有人追著我殺，一看名字還挺懷念的，公子落凡。

「你還記得劉暢吧，以前毫不起眼，現在長得好帥了，男生怎麼能變那麼快。」

我知道一點何落凡跟這個白流芸的故事。是在青島時聽Apple說的，好像是跟何落凡很相愛，但是她以為何落凡是個窮小子，後來一聲不吭的跟著一個富商男人在一起了。我感嘆著，女人果真是變壞就有錢，生活果真比小說還精彩。

公子落凡舉刀就砍，我心情大好，一動不動地讓他砍。幾個風捲殘雲后，地上一堆血，美人若薰含笑倒在血泊中。

暑假結束后，我又搬回宿舍。

我靜靜地聽著，偶https://m.hetubook.com.com爾笑笑。

我一高興就被他殺死一次，趁他正得意，於是發消息過去問：你為什麼叫公子落凡？

公子落凡說：那也是個蛇蝎美人，垃圾，砍死你！

「醒了？」

「我知道。」

我回答說：因為若薰是個美人。

何落凡正像吸血鬼一樣吮著我的嘴唇，閉著眼睛，陶醉得有點絕望。我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白皙的皮膚，深邃的輪廓，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叫他的名字。我不像他，我才不願意把他當成別人。

沒有感情的吻和食物沒什麼兩樣。

我連衣服也不洗了，回宿舍換了件衣服就直奔小炒部。

男人到底是什麼怪物，一邊說要忘記，一邊又忍不住見面，擺出忍氣吞聲的模樣。

也許是因為等得太累，我很快就睡著，再次醒來是因為窒息。

「她現在過得很不好，那個男人還有其他的女人，她一個人在北京連去醫院都要一個人。」

「你可憐她？」

我還欠著她一頓飯，忙點頭應下來：「去學校里的小炒部好不好？下午和_圖_書我還有課，不想跑太遠。」

我挺高興，我說：挺好挺好，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是我那個垃圾小情兒呢！

白流芸的臉在暗影里，我沒看見她的表情。等到我們回到屋子裡，她還是那副溫婉的笑容。我挺喜歡她這種溫情款款母愛泛濫型的女人。我說了句，我睡覺去了，就把客廳留給他們二人世界。

從門外走進兩個人，何落梵谷大俊美很惹眼，他身後的女人溫婉美麗，兩個人在窗邊找了個空位坐下來。我聽見何落凡問她：小芸，你想吃什麼？

世界頻道里紛紛喊著，憑什麼公子一個人爽，我們也要去膜拜下美人的玉體橫陳，兄弟們，去狐狸洞，偶們去群P美人去！

公子落凡回答：就是本公子落凡間的意思，垃圾，你為什麼叫美人若薰？

「哦，那你去睡吧。」我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可是何落凡又依偎上來，手揉著我的腰。我徹底清醒了，他還是閉著眼睛，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識。我掙扎了兩下，立刻被他抱緊了，「小孩兒，她不是壞女人，我恨不起www.hetubook.com.com來她。」

「這樣啊。」我挺尷尬，不知道如何敘舊。

何落凡翻身把我壓住了，把我的臉往兩邊扯：「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因為這個？」

我下了遊戲，讓他們撲個空。真不明白，殺個人，非把詞彙用得那麼香艷做什麼。我下個遊戲，端著盆子去洗衣服，剛進盥洗室就遇見高緣和兩個女生打水仗，把濕衣服甩來甩去，鬧得很瘋。

桌子上的菜上齊了，我只是喝茶水，想把時間一分一秒地熬過去。

他不如我，起碼我現在聽見顧若薰的消息，只是覺得像聽故事。八百年前的故事，老掉牙，有點舊舊的黃土的氣味，撐死也賣不了幾個錢。

我沒留意，被甩了一身肥皂水，他們都停住了，高緣過來問：「幸月萱，沒甩眼睛里吧。」

我看得出來，她還沒我有情婦氣質。

「你以前有沒有愛過什麼人？」

我搖搖頭：「沒事啊。」

高緣鬆口氣，又眉開眼笑的：「快到飯點兒了，一起吃個飯？」

「幸月萱，我想跟你在一起是真的。她現在有困難來找我，所以我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