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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鬥爭記

作者:紫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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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暖歌……這不大好吧,我最近比較忙……改天,改天吧。」紀墨染面色尷尬,小柔的事,他的確內疚不已,可男女之情著實是不能勉強的。
可驕傲歸驕傲,反覆的教他還是學不會……是件相當累人的事情,尤其是當外面風和日麗陽光明媚之時,這種感覺就愈發的折磨人了。可放課的鐘聲就是不響,如果這個時候跑走,被娘親知道了會罵死她,暖歌無奈的趴在桌上,聽著少陵驢唇不對馬嘴的發音,手指胡亂的在桌上畫圈,畫著畫著……居然就睡著了。
少陵後背一凜,臉上的柔和又繃緊了。
紀墨染自然不是瞎子,出於對師妹的縱容,他也沒興趣揭穿暖歌,只是選擇性的忽略了暖歌嘴角的痕迹,微笑著說:「你那天……沒事吧?」
「嗯?」
程少陵眉間稍斂,卻也還是朝著余淚施了禮。
原來自己喜歡教傻子,暖歌篤定的暗自點頭!
「真的?」暖歌眼中迅速恢復了神采,「你有辦法?」
「夫子?」少陵打斷了暖歌的走神。
暖歌已經條件反射似的醒了過來,眼瞧著紀墨染已經走了進來,猛然發覺自己面前的紙上竟被濡濕一塊,心下慌亂起來,情急之下迅速把紙張推向少陵,「喂,你又在夫子授課的時候睡覺嗎?居然還流口水!」
松石書齋的其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學子仍在放休中,沒了平時的吵吵鬧鬧,暖歌教的也無精打采,「這冊子上寫的,叫做拼音,組合起來就是每個字的讀法,明白嗎?」
「好。」紀墨染應了,也不耽擱,便跟著余淚離開了松石書齋。
「啊?」暖歌怔了下。
「墨染來啦。」書齋門外站著說著的,正是端莊的現任商學院院長:余淚。
「不會念?不要緊啊,慢慢學就會了。」暖歌耐心的說著,並在內心深處油然而生一種為人師表的光榮感,這種感覺很神奇,並且在其他學生身上是體會不到的。
不過入睡之前,少陵問了忠叔一個問題:「為何我說我府上是做鴨的?會讓暖歌那麼生氣?」
少陵倒吸一口冷氣,無言以對,眼瞧著暖歌唇邊還有抹白白的痕迹,那可不就是證據,紀墨染是瞎子才看不到。
少陵疑惑的跟著她的讀法,總算別彆扭扭的開了口,一字一字的念出她的名字。其實少陵一直覺得她的名字不錯,想不到這樣慢慢讀來,唇齒間的溫暖感愈甚。對著那些古怪符號便有了些感覺,商學院的課程果然是有些不同的,難怪會這麼有名。
「嗯,收銀子哦,算在你帳上。」
忠叔搖著頭離開,並幫少陵關嚴了房門,嘟囔著:m.hetubook.com.com「少爺學問雖大,可也該見見江湖上的世面了……」
那餅油油的,卻透著股香氣,少陵雖然很飽,可看著那餅,以及捏著餅的暖歌纖細的手指……還有紅腫不堪的手背。
暖歌握緊了小藥瓶,怔怔的看著紀墨染,忽然就沒了平日的靈牙俐齒。
「來,跟著夫子讀,啊、播、呲、的、餓、佛、哥……」暖歌索性扯過凳子,頭對頭的坐在少陵對面教授,「再一次,啊、播、呲、的……」
「來的正好,墨庄新進了些貨,我瞧著成色好像不大均勻,墨染,你去幫我看看。」余淚一臉的和藹可親,配以精緻的妝容華麗的衣飾。
「吃烤餅。」暖歌把餅遞向少陵的嘴邊。
少陵額角一滴汗。
少陵被拍的條件反射的抬頭,眼神一閃而逝的柔和,完全不同於以往的凜冽。暖歌卻並沒意識到那代表著什麼,可仍舊被那意外的柔和所吸引,恍了神,直直的盯著少陵的臉。
「哪裡胡鬧了,師兄口不對心,明明就是在吃醋。」暖歌甜甜的笑著,湊近了紀墨染刻意壓低了聲音,「偷偷跟你說,姐姐被姑姑送去鄉下別院了,種了很多桃花那所,你去看看姐姐好不好?」
少陵無奈的看著她驟然生動起來的眉眼,忽然就覺得自己幫她興許是件錯事……
回書院和-圖-書后相安無事。
「這樣啊……」暖歌的神色顯而易見的沮喪。
「你又如何知道?」少陵斜眼瞧她。
她睡著了,少陵就可以停下來了。
少陵當然搖頭。
「反正我就是知道……」暖歌垂了頭。還用說嗎?她想娘親和爹爹時就是這種感覺。
「……」少陵無語,是誰說要請客來著?不想再與她就幾個銅板的問題而爭執,想了想,手便伸向懷中,他給暖歌準備的蜜蜂蟄傷葯,也該送給她了。
還沒等少陵再反對,如同證實她的話一樣,街角處果然跑來一人……居然正是方才那個賣餅的,手裡還拿了一枚銅板,「姑娘……你的銅板……」
少陵的手指在書桌下捏緊了,就是張不開口,這些古怪的符號和讀法實在是……
少陵有些意外,暖歌收了銅板卻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怎麼樣,我說好人多吧!」
少陵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了小藥瓶,卻終究還是停下了。
少陵真心的點頭。
他忍不住張開嘴咬了下來,嘴唇便碰到那指纖細,涼涼的。
「我只是擔心你姑姑若是知道你昨日又在街上胡鬧,會罰你。」
「還有你的名字,shaoling^」暖歌拿過毛筆,工工整整的在紙上寫下兩人的拼音名字,細聲細語的教著。
程少陵看著他們走遠了,剛想打趣暖歌幾句,卻瞧見她的www.hetubook.com.com神態不大對勁。心裏一動,諷刺的話就變了味,「讓你姐姐安靜幾日也好,見不到他便不會再胡思亂想。」
「姑姑。」暖歌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手中的小藥瓶藏在了身後。
第二天下午,暖歌正式向少陵授課,內容便是昨天交給少陵的古怪冊子。
紀墨染臉色尷尬,可卻被暖歌解讀成了默認,不禁心花怒放。
「蜂毒還沒散,別大意了。」紀墨染拍了拍暖歌的額頭,「一心只記掛著姐姐,那麼你自己呢?」
「呀!糖葫蘆,穿越人人手必備!」暖歌卻沒注意到少陵的動作,只是瞪圓了眼睛邊吃餅邊朝街角的糖葫蘆攤兒跑去。
她個小姑娘如何會明白這些……少陵心裏有了些莫名的惱意,可瞧著暖歌的樣子,還是口不對心的說了句,「要是真的想讓紀墨染去看你姐姐,當然也是有辦法的。」
坐的很近,少陵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看的就愈發的清楚,如果說紀墨染像雨後青竹一樣濁世獨立,那麼少陵……渾身上下帶著股足以讓暖歌感覺迷惑的味道,他是壞蛋,是傻瓜,可卻……真的好看。
「好吃嗎?」暖歌笑問。
見不見世面忠叔做得了主,可夫子要教什麼,忠叔就管不著了。
書齋里極安靜,這裏不會有來監視他的人,不會有無休止的勾心鬥角,有的只有面前這個暖歌夫子。和_圖_書
「暖歌!」書齋的門並沒有關,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隨之進入的,正是昨日才見過的紀墨染。
暖歌拍了他的額頭一下,故意抬高了聲音,「認真!」
「暖歌……少陵……」少陵在心裏默默念著,他其實很想接過暖歌的話,像她一樣肆無忌憚的念,可卻不能,他只能念給自己聽,如果出聲,也是在沒有旁人的時候。
「咳。」暖歌清了清嗓子,「繼續繼續,來,該你讀了。今天不讀好就不許吃飯哦。你看,學了之後有好處,那就會念夫子的名字了。」
「就是……男……娼」。忠叔長嘆一聲。
「不是的。」暖歌沮喪極了,「真的想一個人,見不到就愈發的想,那是很難過的滋味。」
「蜂巢?」
少陵哭笑不得,這姑娘實在是……
「嗯,先教你夫子的名字好了,nuan^ge」暖歌微笑著,「好不好玩?nuan^ge」
她睡的倒是香,頭側著,臉頰壓了一半在桌上,嘴角微張,沒一會兒,果不其然從嘴裏就懸出一絲透明的……
暖歌高興的站起身,「紀師兄算你有良心哦,啊,你是不是吃醋了?聽到我表姐和少陵在一起你吃醋對不對?」
忠叔嘴角抽搐,「鴨……就是蜂巢里上工的。」
紀墨染輕咳了聲,從懷中摸出一個小藥瓶塞到暖歌手中,「給你的,把手上的傷口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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