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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

作者:城郭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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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52章 白謠

第二卷

第52章 白謠

畫舫上的歌聲隨著風吹過來。遊船上燈火通明,似乎是天幕上的星星點點映在其上一般。
什麼是氣派……
白謠有什麼便說什麼,大大方方,比世上的很多男人要磊落。
進了門口,居然沒有人去攔白謠。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隨後跟她坐上了船。
她坐在胡離旁邊,酒肆中沒有一個姑娘膽敢跑到前面來。
胡離看得眼花,他很懷疑這樣的地方應該是有地下賭場的。
淮河邊的風更大一些,吹在身上倒是舒服。
這會兒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牆被輕輕敲了敲,胡離抬了眼,便瞧見了江豫。
「胡公子怎麼到京城來了,」白謠轉過頭對胡離說道,「一個月未見了,迤嶺的事情早就解決了吧。」
胡離說道,「才到京城不到三個時辰。」
白謠噗的一下笑出了聲,隨後正色道,「我們老闆叫我來京城裡看看花魁,瞧瞧她們怎麼勾引男人的。」
白謠這話一出,胡離便收和-圖-書下了。
白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胡離立馬察覺到了店裡的脂粉味,抬頭一瞧,便看到綉樓兩個大字。
路上行走的人,自己有自己的事兒要便,更不會覺得這姑娘有什麼奇怪之處。
「兩樣都不沾,你跑來做什麼。」胡離揭穿道。
江豫毫不客氣的走過來,說道,「方才瞧見覺得像。沒想到你跑這麼遠。」
胡離有些無聊,過一會兒小二上了涼茶,他抿了一口。味道一般,倒是比上墉城喝過的要好一些。
綉樓是綉春樓的三倍大,整個大廳四面八方,不知道有多少個八角檯子,大廳被用白紗分割成了很多小塊,分據一邊。
收了銀子自然要辦事的。
若是真的有,那膽子真大,在天子的腳跟下犯事。
胡離瞥了白謠一眼,白謠燦然一笑,「雁然城的人都傳遍了,黑馬鏢局的事情。」
「白姑娘何意?」
白謠微抬了下巴,「淮河就在眼前,京城最大的hetubook•com•com銷金窟就在對面。」
胡離被白謠逗樂了,說道,「那胡離先祝賀白姑娘了。」
「不認錢?」
白謠把面具戴在了臉上。在此處倒是不會引人注意,斜對面的一個小攤子便是在賣面具。
胡離倒是第一次聽說世上有這種地方。
胡離這才清楚,這條街背對的正是京城的淮河。
白謠默默的在胡離身上貼了個無聊的標籤,隨後說道,「你不是,你不會裝嗎?拿出點氣派來。」
「說不定學成回去,也能找個人嫁了,」白謠說著沖胡離眨了眨眼,「衝冠一怒為紅顏那種。」
瞧見白謠站在第二台階上,正看著他。
感情雁然的綉春樓是個贗品。白謠瞥了一眼胡離說道,「我們家老闆和綉樓的幕後人有點牽連,不然也不敢明目張胆的摘了綉春的兩個字,還大搖大擺的填上一個字。」
淮河是條運河。
白謠坐在他右手邊,正拿著他的黑臉面具玩,胡離分明和圖書感覺到自己似乎上了賊船。
胡離面不改色的坐著,懷裡是白謠給的銀子。
「常在這兒逛的人,都是王孫貴族,」白謠小聲對胡離說道,「商就算再有錢,也不敢在這兒大搖大擺的走路。在這兒認人,不認錢。」
很快,兩人便到了淮河的對面。
沒想到百年之後,卻成了造福一方的好事。
而在場的客人,男子女子都有。
白謠點了一杯貴的離譜的涼茶,他們兩人被店小二引到座位。
胡離抿了下唇,跟了上去。
胡離坐在白謠對面還算自在。
淮河的對岸,全都是些有錢人才能玩的玩應。
他本是要拒絕,但白謠雙手在木桌上一撐,「雁然城誰都求你幫過忙,白謠還未曾求過你一句。你誰的銀子都收,不收白謠的便是看不起白謠。」
白謠手指撥弄了一下茶杯,說道,「老闆之命不敢不從。」
胡離拖拖拉拉不願走,他仰頭再看了一眼匾額,突然有些想不清楚。他來到京城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為了白懷水,這會兒他在大明最出名的銷金窟門口,正在猶豫進去或者不進去。
淮河上貨船日夜往返。
白謠忙著看這京城的銷金窩。
胡離發現他白日所見的繁華,與這一處比起來是大巫見小巫。
不然這麼多年在綉春樓也不會有一席之地。
白謠抱了胳膊說道,「人只要不蠢,在這門前便會想到這些。」
兩人的位置在二層,只是一個小小的隔間,沒有門,方便客人從上看大堂。
聽者都有些感慨。
白謠站起身來,矮了身子敲了敲木桌說道,「我花錢雇你,你陪我去傳聞中那個銷金窟。」
「閑話少敘,走。」
當然淮河之上除了貨船,也少不了畫舫和王孫貴族的遊船。
「裝模做樣也要有個證據吧,」白謠拍了拍腰間鼓鼓的荷包,「哪個王孫貴胄不帶大把的銀票出門,一晚就揮霍出你一年賺出的銀子。」
他默念了幾遍,對不住白懷水。
白謠這一身白和非凡的氣質,怕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誰瞧都覺得是哪一家的大家閨秀才是。白謠指了指淮河,問道,「去過嗎?」
話說得太坦然。
船家撐著船,笑眯了眼睛,「坐穩,開船咯。」
兩人在人群里竊竊私語了好一會兒,白謠在一店門口停住了腳。
白謠很想打胡離一頓,但是她打不過,於是說道,「行,你別說漏嘴就行。我老闆還算不錯,塞給我不少銀票。」
這點倒是和綉春樓的規矩不同。
三百年前的皇帝,一時興起,勞民傷財幹了件當時的缺德事。
認人不認錢。
兩人擇了一處靠窗的位置。
雁然正有一家綉春樓。
白謠轉過身來,微微一愣,便說道,「胡離是隨我來的。」
胡離僵硬的走了兩步,還是決定無視白謠,做回自己,他說道,「我只是你的隨從,不需要氣派。」
當然她也如她所說。
當即覺得有些熟悉,後來方才想起來。
胡離並未回答,反而問白謠道,「胡離才該問白姑娘,怎麼到京城來了。」
胡離則百無聊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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