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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老傢伙什麼意思？」

秦壽擺手：「別嚷嚷！為師年輕時……咳咳，那是為師治病救人經驗豐富。小子，自瀆可不是好習慣，傷身子，你別學啊。」

秦行之叫道：「老傢伙真能弄玄虛，你就說是自擼多好理解，非說得那麼洋氣。老傢伙露餡了，你按照自己的經驗立馬想到自瀆，看來你經常那麼干，這叫做推己及人對吧？」

「不是不是，是我家女兒白牡丹仰慕道長，奴奴也希望道長常過去看看。」

八姑不懂經濟狀況的含義，不過也明白秦行之要表達的意思：「當然不會，小道長儘管過去，錢不錢的八姑我從來不在乎。」

「八姑也清楚名聲對女孩子的重要性，這不能亂猜的。」

說到這裏可能有人會懷疑了，作為老闆，不管怎麼說失去花魁都是壞事，怎麼還成佳話了呢？那是因為你沒有站在八姑的角度看問題。

可是如果花魁從良，嫁給哪怕不入流的官員做小妾，那就成佳話了。

別看八姑如今人老色衰，當年也是不大不小的一個「角兒」，寫不出好詞，看詩詞的眼光卻沒問題。說起來青樓不是暗門子，從業人員的職業素質普遍較高，即使不是花魁，那也基本上識文斷字，有兩把刷子。

「為師……咄！現在說的是沈家的事，你不要打岔。」

沒走幾步，後面忽然有人叫道：「小道長怎麼有時間在此閑逛？」

秦壽：「那小子只有十二歲，肯定是不經意間發現了自瀆的快樂，不好意思跟別人說。自瀆是會上癮了，一天不來一發渾身痒痒，他那是控制不住和圖書自己。」

「啊？八姑你別亂說呀！跟沈家小姐沒關係，是關於沈家少爺的。」秦行之連忙否認。開玩笑，合著八姑以為自己師徒只會給人打胎，這說法傳開了不僅師徒兩個丟人，人家沈家小姐更屬於無辜波及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們鴻蒙派乃是名門大派，道法當然行。」秦壽教訓道。

這不，今天一大早八姑就跑縣太爺府上邀請知縣老爺賞光了。

丫鬟做出決定，找到沈半城把小姐房內的怪事說了。

丫鬟心想你們說錯了，府里的狐狸精大約是公的。

秦行之把沈府的情況說了一遍，問秦壽：「看這意思，他家好像還真有不幹凈的東西，也不知道是鬼還是妖。師父，你還得給我交個底，你那道法行不行呀？」

沈半城愁得頭髮差點白了，伺候大小姐的丫鬟終於也沉不住氣了。

「那得怪你，不是說給我攢錢的嗎，你攢了多少？」

秦行之沉吟道：「這事兒還是很奇怪，那沈學習可不是咱們倆，人家家裡錢多得花不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至於自己玩兒自己嗎？反正我還是沒辦法理解的。」

花魁私奔是青樓的損失，也會被同行笑話。

「自瀆？」

秦壽昨晚失眠，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昏昏欲睡。

秦行之靦腆的笑了：「怎麼好意思老是打擾你們，貧道乃方外之人，流連青樓也不合適呀……不過八姑開口，這個面子得給！好吧，有時間貧道會過去的，只要八姑不往外攆人就行，貧道師徒經濟狀況您也略有了解。」

沈半城更加吃驚，頭上的https://m.hetubook.com.com愁雲也更濃密了。但丫鬟的敘述也讓沈半城更篤定，自己府內肯定是有不幹凈的東西，說不定還不止一個。

瞎扯了幾句，秦行之告別八姑，繼續往向陽大街走。

秦壽鄙視的看著秦行之：「小年輕啥都不懂。」

「師父經驗豐富，果然是擼界的老前輩。」

據說當初太祖就是個風流性子，沒打天下之前也是經常流連於風月之地的資深玩家，後來結束亂世統一中原，還經常帶著功臣們吃喝玩樂。甚至有野史記載，當初太祖竟然提議要在皇城裡面弄個青樓，還好被大臣們阻止了，才沒有遺笑天下。

八姑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樣看著小道士，越看越順眼，昨天的擔憂完全拋到腦後了。除了八姑一貫秉著永遠保持笑臉這個職業原則之外，這一切都是秦行之那首詞給鬧得。

「別，大道理就不要說了，來點實在的。」

大齊朝的官員並不忌諱逛青樓，這是太祖特許的。

秦行之打了個稽首：「原來是八姑，您這是……」

「算是吧。」秦行之自然不會說自己是來調查研究的，反正沈學習得病的事兒大家都清楚，這也算專業對口，沒必要否認。

八姑招手讓秦行之靠近，神秘兮兮的說道：「沈家小姐也需要道長做法？不會吧，我記得人家大小姐只有十六歲，不可能那麼不檢點……」

秦壽打了個激靈，沒好氣的說道：「回來就回來，喊這麼大聲幹嘛，嚇道爺一跳……小子，底細都打探清楚了？」

「那麼多大夫都看不好沈學習的病，你確定你那hｔｔｐs://m.ｈeｔuｂooｋ•cｏｍ•cｏｍ油花子黑水能超過大夫們開出的藥方？這其實也不是關鍵，你剛才也聽到了，藥物對沈學習不是沒用，主要還是不知為什麼他會複發，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這事兒真透著幾分邪性。」

八姑笑容可掬的說道：「奴奴去了趟縣太爺府上。」

「得了吧，你連個媳婦都說不起，還美女，白天就不要做夢了。」

對著小丫鬟呲牙一笑，留下被自己笑容迷得滿臉紅暈的小丫鬟，秦行之離開沈府後門，往向陽大街方向走去，該幹活了。

您這坐轎子就好好坐轎子，怎麼還成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超人了呢？

現在的八姑是老闆，年輕時的八姑卻也是個普通紅塵女子。

「等等，去根……師父知道沈學習的病根是什麼？」

「哦……瞧奴奴這張嘴，道長不要見怪。我剛才看到他家丫鬟從後門進去，還以為……」八姑笑道，「小道長那天來我百花閣，不也是先找的一個小丫頭嘛，所以奴奴才有此誤會。」

「八姑果然交遊廣闊，連縣太爺那裡都有來往，小道佩服之至。」

秦行之回頭一看，見一座小巧的轎子門帘挑起，八姑的臉露出來，正對著自己諂媚的笑呢。

當然說這些都還太遠，主要還是因為那首詞有可能讓白牡丹變得更有名氣。

「沈學習之所以複發，那是因為得病的根源沒找到。為師給他去了根，自然能治好，就算黑水無效，大夫的藥方也會有效，到時候功勞還是咱們師徒的。」

「附耳過來。」秦壽低聲在秦行之耳邊說了幾句。

秦行之的詞已經不是「好」ｈｅｔｕbｏok.ｃoｍ•cｏm這個字能夠形容的了，八姑聽白牡丹把經過一說，赫然發現自己居然也不得不承認，以秦行之的才情，即使是混江湖的道士，也耽誤不了他出名。有個成語怎麼說來著？「脫穎而出」，錐子放在布袋裡，終究是要鑽破布袋露出頭的。

自己沒有機會從良，不代表八姑不願自己手下的姑娘從良。說好聽點八姑素質高心腸好，說直白點，八姑也願意和官員有一層特殊關係，就算不照顧百花閣關鍵時刻也能起到好作用嘛。

呸，你一個青樓老闆會不在乎錢，殺了道爺都不信。

當然丫鬟也弄不明白，本來是大小姐房內有男人的聲音，怎麼得病的成了大少爺了？難道狐狸精還會「隔山打牛」的招數？

得隴就望蜀，八姑覺得如果能拉攏住小道士，不說別的，只要小道士再送給白牡丹幾首新詞，百花閣就真的有可能走出三江縣，跨入密州府了。

可惜結果和上次幾乎完全一樣，沈學習仍然是剛好轉接著第二天就昏厥。

「哈哈哈哈……小道長客氣了。」

八姑成功讓知縣答應近期去百花閣喝酒，和小妹妹們談談心，這才心滿意得的往回走，一路上憧憬著當知縣被白牡丹的新詞鎮住，幫忙大力宣傳的美好未來。

「嗯，以為師的經驗來看，他那是沾染了自瀆的毛病。」

既然太祖都那樣了，朝廷當然不會禁止官員逛青樓。

沈半城從此走上了尋找高人和各種鎮宅法器的不歸路……

「道爺才不會自瀆呢，我一般喜歡讓美女褻瀆。」

這種心態下看到秦行之，八姑對秦行之的好感可想而知。

「徒弟不必擔心，咱和_圖_書們混江湖這麼多年，你可真正見到過妖魔鬼怪？那都是人心自己多疑，為師認為，沈家的情況也是如此，估計實際情況也就是沈學習生病，沈半城疑神疑鬼，只要咱們的道法施展出來，讓沈學習喝一碗神仙水，說不定就痊癒了呢。」

秦行之能打聽到的消息，就是沈學習的病和沈府不幹凈的傳言了。

沈學習治病的事兒轟動很大，三江縣城很多人都知道沈府出了問題，也聽到了風聲說沈府進了不幹凈的東西。但大小姐房內有男人聲，這事兒外人卻不清楚，沈府沒人往外說，暫時也只有沈半城和那個小丫鬟知道。

話說秦行之在探聽消息方面確實有一手，妙玉懷了身孕是個秘密，愣是讓他給打聽出來，隨後讓百花閣的小丫頭牽線搭橋，聯繫到八姑。

沈府進了不幹凈的東西，這是府內眾人一致的觀點，否則好好的一個大少爺怎麼會得那麼奇怪的病呢？很多人猜測，也許府里有狐狸精之類的妖魅，聽說狐狸精最喜歡讀書人，幻化成美人兒陪人讀書，順便把生理需要也給解決了……狐狸精不是人，可能在度上把握不好，解決過頭了也是有的。

「奴奴知道。」八姑滿臉歉意，猶豫了一下說道，「道長何時再來我百花閣？」

「咦，小道長是從沈半城的宅子出來的？」八姑看了一眼秦行之身後，「難道你這是又去……『聯繫業務』啦，是這麼說的吧？」

「師父，弟子回來啦。」秦行之走到秦壽身邊，叫了一嗓子。

秦行之感到很奇怪：「八姑，昨天我們剛從百花閣出來，這才過了一天，你們那兒不會又有人……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