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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無非是狐狸精擔心，國字臉安慰。

「既然大哥喜歡，拿去就是，小妹先走了。」

「小道士，今天你必須給個說法，否則老子還就賴著不走了！」

「先是敞開了賣，後來限制到每天二十份，到如今只有區區五份！一開始，我們覺得製作符咒畢竟不容易，也體諒幾位辛苦，沒想到後來才知道，你哪是法力不足，根本是因為東城大戶出得價錢高，大部分賣給了人家。」

「別騙人了小道士。」其中一人撇嘴道，「別以為我們傻，肯定又把其中一部分賣給東城的大戶了吧？人家出的價錢高，你當然願意多賣給他們。」

「你這裏……」國字臉指指狐狸精胸部，「你為何一直抱著這根棍子？」

國字臉往後一躲：「不成，這樣的寶貝你用來洗衣服，就不怕遭天譴？行了，先留在大哥這裏，我慢慢研究。放心，大哥若是研究出結果，絕少不了你的好處。」

「居然咬不動！」

可無論是因為國字臉當年的救命之恩，還是國字臉本身修為遠超自己，都讓狐狸精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狐狸精自己也對棒槌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但她只修鍊了二百多年，比國字臉這種積年的老妖還是遠遠不如的，何況國字臉不僅修鍊時間長那麼簡單，人家血統也不凡，比自己更能感應到棒槌的奧妙，並不奇怪。

狐狸精秀眉緊蹙：「嶗山道長，我可打不過。」

國字臉的話她倒是相信。假如國字臉研究出什麼，他吃肉的同時，自和_圖_書己肯定也能喝點湯。問題是，這東西本來完全屬於自己，現在卻只能喝湯……

狐狸精急了：「大哥，你到底聽沒聽我說，上次我說過，皇宮裡去過一個中年道士，修為深不可測！」

國字臉就這個毛病，看到好東西就想吃，對銀子如此，對寶貝也差不多。

「呵呵，貧道也不能把東城大戶拒之門外不是？人家也是大齊百姓啊。」

可惜效果不是一般的差。

「那倒沒有。」

「誰讓你跟他打了？妹子，嶗山道長不僅你打不過，說句丟面子的話，大哥這樣的，十個一塊上也一樣得被打趴下。可是，我們為何要跟他打？上次他去皇宮，沒為難你吧？」

說著，國字臉睜開眼，將棒槌舉到嘴邊，狠狠咬了一口。

以前人們上道觀求符籙也好，請道士做法也罷，那都是陪著小心，生怕得罪了神仙。秦行之的符籙店無形中給人一個下意識的印象：這隻是生意。

符籙店很快就打開了市場，越來越多的人來買符咒，不差錢的顧客越來越多。秦行之趁機提升價格，並淘汰了一些銷售不好的符咒。

護衛點頭哈腰：「承蒙主子厚愛，幾千兩銀子還是有的。」

遠遠的，就看到符籙店門口聚集了大群人。

狐狸精恍然大悟，還以為國字臉轉性了呢，原來是因為這根棒槌。

狐狸精略微放心了一些。她知道，國字臉見多識廣，因此極為相信國字臉的判斷。同時，她欠了國字臉恩情，既然國字臉不准她退出，她也只好選擇繼和-圖-書續相信對方。

「主子，人太多了，安全上恐怕很難保證……」

「大哥仔細看看。」狐狸精大方的把棒槌遞給國字臉。

國字臉又開始走神，盯的還是狐狸精的胸部。

「對，這不是欺負人嘛，必須給個說法！」

國字臉接過棒槌，摩挲著閉目感應，喃喃道：「果然沒錯，這東西應該是上古大妖留下的。留下此物的妖怪前輩，絕對是傳說級的存在……」

瞧咱家陛下，鋪張浪費都說得跟積德行善似的，哪講理去！

咔嚓一聲，國字臉被硌得一皺眉。

眾人看看李奉常，只見他神情憔悴，彷彿長時間沒睡覺似的。

孫蒙對護衛道：「瞧見沒，我就說肯定是麻煩吧？趕緊進去看熱鬧——呃，不對，是幫小道士解決問題。」

「絕無可能，貧道開這個符籙店主要為造福大眾，東城的大戶是大眾，諸位也是，貧道怎可能厚此薄彼？」

國字臉這才收回眼神，對狐狸精說道：「知道知道，那是嶗山道長嘛。奇怪我為何知道？很簡單，每次皇帝大婚，都會請現任嶗山道長前來主持，這不難猜。」

「咦，小道士又惹了什麼麻煩？」孫蒙自語，「看來又到本少俠出手扶危救困的時刻了。」

「你別不服。小道士說了，有錢人若是都把錢藏起來不鋪張浪費，對刺|激那個……對，刺|激經濟不利。光賺不花，那是皮笊籬。你想啊，我把銀子浪費了，銀子可沒消失，它去了民間，到了百姓手裡，所以對我來說，亂花錢那就是美德！https://www.hetubook.com.com」

……

一個護衛笑道：「主子，難道就不能是人家生意好？」

護衛忍不住看了看孫蒙的臉色，心說您自己就買了不少，原來您不傻，知道那是妥妥的冤大頭行為啊。

開始還好，符咒貨源充足，顧客頂多抱怨價錢高。

一行人靠近店鋪門口。

狐狸精平白丟了一件疑似寶貝的棒槌，又還得繼續待在宮裡，頓時失去了繼續談下去的慾望。

原來狐狸精連出來見國字臉，也隨身帶著那根鴻蒙派的寶貝。

狐狸精伸手去接棒槌：「皮大哥都咬不動，肯定不是你我能用的東西，小妹習慣了用它洗衣服，還是給我吧。」

孫蒙見護衛不說話只看自己，笑罵道：「我知道你的想法，覺得小爺就是那個冤大頭，對吧？」

狐狸精心中極為反感。

憑什麼呀？

貧道倒是借鑒了不少符籙之術，可這身元嬰巔峰的修為，居然也差點被耗得差點動搖。

孫蒙大笑：「生意好？就小道士那樣的，也能做好生意？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問你，你家一年收入多少？」

小皇帝堅持了半個月，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宮內的無聊，無論太監怎麼勸說都不聽了，帶著護衛就出了皇城，目標：秦行之的符籙店。

「對嘛，人家是高人，除非你興妖作怪，皇帝又主動要求他出手，否則他才不管閑事呢。放心，沒事的，皇帝身邊即便有高人，也不會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抓你，那些道士講究什麼順應天意，雖然很傻逼，但我喜歡。」

護衛https://www.hetubook.com.com盤算起來：「屬下沒當護衛之前，家裡一年的收入大約也有三五十兩吧。」

京城某客棧。

有什麼道理呀，這是鼓勵敗家子行為吧？

狐狸精就感到奇怪了，這傢伙難道性子變了，不是從來不好女色的嗎，為何今天如此怪異？

國字臉似乎有些走神，一雙眼緊緊盯著狐狸精的胸部：「啊？哦，不用擔心，那符咒說不定只是以前有人留下的，皇帝身邊能有什麼高人？」

狐狸精一愣，舉起棒槌看看：「不為什麼呀，我出門得急，忘了放下——這就是一根洗衣服用的棒槌，怎麼了？」

「廢話，我優待手下這麼大的優點，我自己能不知道？我是說，除了我賞給你的，一年收入多少。」

再往後，就開始供不應求了。

「屬下不敢！」

國字臉震驚的看著棒槌，彷彿他咬不動的東西根本不該存在一樣。

「幾位，今日的配額真的已經賣光了，不信你們儘管自己找，只要能找出來，貧道做主送給你們。」

「這就對了嘛。小道士一道符咒就敢賣一百兩，換成是你，你肯當那個冤大頭？」

狐狸精有點不舍，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國字臉搖頭：「你錯了！以大哥多年修鍊的經驗來看，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棒槌。方才你一進門，我就注意到它了。這玩意兒透著一股奇怪的氣息，怎麼說呢，似乎和咱們妖怪密切相關。」

狐狸精哀求的看著國字臉。

「皮大哥，你看什麼呢？」狐狸精嬌嗔道。

當然，覬覦皇帝的真龍之氣也是原因之一。

李奉hetubook.com.com常心說你他么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財迷心竅，銀子早已每天如流水一樣進賬，至於還如此拚命嗎？你上輩子沒見過銀子，還是怎麼地！

秦行之可以向道祖保證，這次提價真不是為增加收入，純粹是想給市場降降火。

國字臉回過神來：「沒什麼……妹子，有件事不知能不能問？」

這結論頓時讓護衛們拜服。

「皮大哥，我真不敢繼續待下去了！」

「什麼敢不敢的……這麼說吧，小爺有錢任性，和你們是不一樣的。上次閑聊，小道士跟我說，我這樣的有錢人，就應該多浪費錢，我覺得挺有道理。」

不過眾人對符籙店態度的變化，也讓李奉常感慨良多。

李奉常忍不住咳嗽一聲：「諸位，這貧道必須說句話了。雖說小道士確實賣給東城大戶不少，可符咒製作越來越少也是事實。請看貧道臉色，就知真假。」

符籙店內，秦行之正陪著笑跟幾個人解釋。

秦行之趁機道：「李道長不容易！人家為了製作符咒，常常徹夜不眠，生生把修行都耽誤了。」

「少廢話，都是大齊良善百姓，人多怕什麼？」

秦行之也是無奈，總不能為了賺錢，把唯一的法力源泉「李雷鋒」同志給真抽成人干吧？因此只好限制每天的出貨量，並再次提高價格。

護衛也就是按照流程隨口一提，並不指望孫蒙會聽他的。過往經驗表明，任何人都別想阻擋皇帝陛下那熊熊的八卦之心，與其指望他替手下護衛難度著想，還不如大家盯緊點靠譜呢。

「你我相交多年，有什麼不能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