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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說不定，本宮聽說，當初你曾把李道長忽悠去給你符籙店做工……」

口不擇言這種毛病，孫蒙比秦行之嚴重。

「誰說這個了？朕是擔心，我和採薇夜裡……」

如果不能給皇帝生下繼承皇位的太子，楊採薇這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真成為金丹高人，怕是要在愧疚中多活幾百年。

還好心幫他們把大門關上。

楊採薇忍不住瞪了秦行之一眼。

楊採薇冷靜的說道：「陛下，臣妾自然願意永遠陪您。但您身為皇帝，有資格多活幾百年，我區區一介凡人，不敢貪心。」

「你想得開，楊採薇不這麼想也是白搭。要知道，金丹高人不是不能生子，而是想生子必須犧牲自己的修為。她一旦知道真相，你猜她會怎麼做？」

顯然，小道士噼里啪啦一番話，終於打動了她。

「貧道是出家人，不說謊滴。再說了，那可是嶗山道長啊，神仙般的人物，我哪敢拿他忽悠人？」

孫蒙吃驚了：「咦，你怎麼知道？難道……採薇和你真的暗中有聯繫？小道士你這就不對了，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戲，雖然我們關係很鐵，我覺得，有些東西還是不能分享的。」

秦行之打斷兩人，開啟嘴炮模式。

以前她看小道士不順眼，如今總算改變了看法。

「別急。」秦行之擺手，「胖子，你用意是好的，但有些事不適合隱瞞。要知道，自降修為生育，比普通人更危險，搞不好會出大事的。」

「幫人修鍊而已，有你這麼形容的？」

這還用說hetubook.com.com？

楊採薇搖頭道：「臣妾上次說過，我不感興趣。」

再進一步，你死了他還活著，最氣人的是還以年輕人的面貌活幾百年。高興了勾搭個小美女嘿嘿嘿，你在陰曹地府生不生氣？這一生氣，萬一控制不住情緒招惹到不該招惹的存在，罰你下輩子投胎做牛做馬，虧不虧？」

你想想，幾十年後，胖子還是這麼英俊瀟洒……好吧，這麼說確實昧良心了。總之，那時你成了老太太，還如何靠姿色魅惑皇帝？

秦行之看看旁邊幾個低眉順眼的太監，苦笑：「你這傢伙，故意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貧道反正臉皮厚無所謂，你自己不覺得丟人？」

楊採薇吁了口氣，看向孫蒙：「既然陛下不嫌棄臣妾蒲柳之姿，我願意永遠陪在您身邊。」

「只要答應就行，這種事又不急在一時。」

孫蒙滿臉苦惱，想了好一會兒。

幾句話，就讓楊採薇這些天反覆自我暗示，對小道士好不容易培養出的好感蕩然無存。

「廢話，她好不容易答應，你說了她反悔算誰的？」

「嶗山道長真沒反對？」楊採薇問。

拗不過孫蒙，秦行之只好隨他一起去坤寧宮。

楊採薇臉色第二次變。

秦行之擺手：「我這裏隨時可以出手，反正借你一道法力即可。但貧道敢斷言，楊採薇不會同意。」

楊採薇陷入沉思中。

「皇后大嫂，所謂凡人不敢貪心都是扯淡。這話我跟好幾個人說過，李道長也表示贊同。你看，嶗山道長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種專業人士都沒意見，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孫蒙眨眨眼：「不告訴她金丹高人不能生子，不就得了？虧你自詡聰明呢，顯然不如朕。」

秦行之咧嘴大笑：「皇后別這麼客氣嘛，弄得貧道怪不好意思的。我和胖子是什麼交情？不誇張的說，他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他的娘子就是我的……呃，大嫂。」

「有道理。」

於是，孫蒙帶秦行之來皇后寢宮，這種有悖禮法的行為，楊採薇可以裝作不介意。

孫蒙絲毫沒覺得自己被秦行之比了下去，滿臉欣賞的看著小道士。

秦行之翻個白眼：「你這亂用詞的毛病是改不掉了！你可千萬別跟我心有靈犀，道爺是正兒八經的直男，你找你媳婦兒一點通去。」

秦行之不理孫蒙，問楊採薇：「既然你明白變成金丹高人意味著什麼，那麼你的決定呢？」

孫蒙大喜：「你答應了？」

太監宮女拚命忍著不露出異色，魚貫走出坤寧宮。

「嗤，這話根本不合邏輯。小道士身邊都是凡人，為什麼就沒想這麼多？依我看，你還是不夠愛朕。」

孫蒙左右看看，想起小道士說的「屏退左右」，對宮女太監揮手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朕和小道士、皇后三人，要做一件需要保密的事，外人在不方便。」

孫蒙大驚：「小道士，都怪你！」

「不做就不做，多大點事兒嘛。」

孫蒙奇怪的問：「幹嘛嘆氣？放心吧，小道士又不是第一次做，他家三位娘子、和圖書女奴胡一菲、高麗孿生美女，對了，還有阿朵兒公主……總之，這傢伙經驗足著呢。」

孫蒙恍然大悟，沖太監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朕要和恨天伯商議國家大事。」

「沒兒子，你做太上皇的夢想可就破滅了。」

楊採薇露出個古怪的笑容，打斷兩人：「陛下，您到底以為臣妾有多傻？您二位當著臣妾的面討論半天，我就是再笨，也聽懂是怎麼回事了。」

「聽不懂……」

這兩個活寶湊一塊兒，分分鐘互相傳染。

楊採薇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青白色，煞氣十足。

孫蒙沉吟：「提到保密，朕忽然想起來，高陞那傢伙已經是金丹高人，萬一他偷聽怎麼辦？」

比如現在。

太監們躬身尊旨，退出大殿。

秦行之咳嗽一聲，訕笑道：「胖子說話一向不著調，皇后應該比貧道了解，跟他生氣不值得……」

「別吹了，趕緊動手吧。」

楊採薇感激秦行之，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更重要的是因為女兒。

楊採薇臉色第三次變，忍不住嘆口氣。

「反正朕不同意。」

「小道士，要不咱先回勤政殿再商量商量？」

變成金丹高人可不僅長壽這點好處，你的容顏也會固定為現在的樣子。

孫蒙哈哈大笑，興奮得高叫：「小道士，你這張嘴真是神物啊！朕費盡心思都沒用，你一動嘴，採薇分分鐘俯首帖耳。高，實在是高。」

楊採薇勉強一笑，對秦行之的觀感有所改善。

給小道士行禮，說了一大堆感激的話。

最後揮手：「無論如何，朕也要m.hetubook.com.com再勸一次。另外，採薇也一直想當面感謝你這個救命恩人。」

楊採薇臉上一苦，心說您說話不著調改不了，好歹小點聲行么？

和往常一樣，孫蒙輕易被說服，站起身說道：「走吧，和朕一起去坤寧宮。」

楊採薇臉色微微一變。

楊採薇點了點頭。

秦行之自矜一笑：「做人，沒點壓箱底的本領怎麼能行？不瞞兩位，當初混江湖，貧道全靠兩件寶貝：這副人見人愛的俊臉，以及這張花見花開的巧嘴。」

「小道士和朕的交情，那是沒的說，比親兄弟還親。不說別的，親兄弟有什麼好事，頂多想到兄弟，不會惠及旁人吧？小道士就不一樣了，他對你這個大嫂，也一直念念不忘吶。」

秦行之樂了：「你說他一個太監，武器都弄丟了，本來就難過，他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偷聽人家夫妻行房？」

孫蒙看見他，頓時大喜：「朕正想著去找你呢，結果你就來了，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我責罰……好，朕罰你變成金丹高人，多在人間受幾百年苦——小道士你瞧見沒，朕就這麼機靈！」

「引經據典就講究個信手掂來，前思後想它不是朕的風格。說到媳婦兒，你該幫朕滿足採薇了吧？」

秦行之沖孫蒙攤攤手。

「保密的辦法多了，不是非說得這麼隱晦。胖子，你未免也太沒有身為上位者的覺悟了，聽說過『屏退左右』這個詞兒沒有？」

孫蒙不服：「朕怎麼不著調了？就算不著調，你秦行之和我是一路貨，也沒資格批評我……朕和圖書說的是變金丹高人，你們以為是什麼？」

楊採薇確實真心實意感激小道士。

「呃，符籙店早關門大吉，連門面我都退掉了，都是過去的事，還提它幹嘛？而且那時李道長故意隱瞞身份，我不知道他是嶗山道長，否則就憑我這機靈勁，會主動作死？這不科學。」

孫蒙不樂意了：「是你叮囑朕替你保密，沒必要的情況下別亂說，現在竟然怪我？這是不講道理。」

「兩位先別秀恩愛，容貧道說幾句。」

如果沒有秦行之事先準備的符咒，楊採薇肯定渡不過這次難關。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如果自己的死亡，能讓女兒平安降生，楊採薇也能接受。然而誰又能確定，「棄大保小」就一定能保住孩子？

「別瞎說！」秦行之瞪眼，「我家裡三個媳婦兒就已經力不……心滿意足。很簡單，皇后給你生了個女兒，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你仍然後繼無人。所以，她不可能答應變成金丹高人，否則沒機會給你生兒子了。」

「臣妾死罪，請陛下責罰。」

「幫人修鍊的事，對他不算秘密。」

這天上午，小道士閑得無聊，想想和孫蒙已有三天沒見面了，如此漫長的分別，怪想念他的。於是溜溜達達來到皇宮，輕車熟路進入勤政殿。

可惜，小道士畫蛇添足，後面又加了一句：「反正他也不改。」

「抱歉，你不是當事人，說了不算。」

「這種好事，怎能不感興趣呢？」孫蒙叫道，「你看朕，一言不合就上天，多過癮！就算你不喜歡顯擺，能多陪朕幾百年難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