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合道記
第560章 手指越發靈活
文良純微笑：「聞道你不願辛勞，大家自然不會逼你。不過，傳授課本，你作為武學院副院長，是不是應該過問一下？」
「請問，它用什麼看？」
他死活不肯做總工程師，小道士也沒辦法，總不能看著好朋友痛苦吧？小道士其實也是個沒原則的人，在華夏未來和朋友高興之間選擇，儘管明擺著兩者重要性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他也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老道一本正經：「道門法訣哪兒都好，就是想停就停讓人不滿意，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不圓滿。所以，為師專門設計了一套收功手訣，這就舒服多了。」
秦行之覺得文良純有點誇張，忍不住說道：「貧道搞出來的東西，那自然是極好的。但文大人讓讀書人學這些知識，我覺得他們恐怕沒興趣。聖人弟子嘛，學的是四書五經，怎麼會浪費時間鑽研這種雜學。」
「奇技淫巧對百姓無益，你這些學問極為實用，怎能說是奇技淫巧？聞道，老夫看出來了，你對聖人弟子有偏見吶。我們遵孔聖為至聖先師，而聖人一生追求學問。凡是對教化百姓有利的學問，都該繼承發揚。」
當年被耶律宗全忽悠，又是編寫語文課本，又是幫阿朵兒教書的，人家耶律宗全好歹還給了十萬兩黃金呢。大齊會給小道士錢？就算孫蒙願意，文良純等人也絕不答應。況且秦行之如今並不在乎錢財，神仙嘛。
沒辦法不擔心，棒槌就在小道士丹田裡呢。如果它和-圖-書是個活物，並且一直在「裝死」，它的目的是什麼？
文良純說道：「聞道的課本大有名堂，文某以為，不該只在武學院傳授，還應印製成書，讓天下讀書人學習。」
老道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沒錯，確實是萬變通天訣！道爺就說嘛，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秦壽緩緩道：「為師自己設計的收功手訣。」
秦行之哈哈大笑：「文大人，早料到你會玩這套啦。我編寫的課本，圖文並茂、由淺入深，連你們這些老頑固……呃，學問大家都能看懂，年輕人自學絕沒問題。若是如此科學的編排，有人還學不會，抱歉，貧道手把手教也是沒用的。」
文良純侃侃而談：「讀書人之所以注重四書五經，那是因為科舉考試只考這些。君子有六藝，大齊二百年經驗表明，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對治國無用，因此才會注重策論。如果我們在科舉中增加物理，它的權重甚至不用太高，讀書人都會逼著自己學習。」
「老道，我明白了！」
孫蒙這個不著調的皇帝，只要不感興趣，連朝廷事務都敢愛咋咋地，何況是造船？
「師父，你這練的是什麼東西？沒見過呀。」
秦行之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決策太高明了！
果然是上古大派鴻蒙派的寶物，居然連佛祖的寶貝都能對抗。由此可見，祖師爺的本領，怕是和佛祖不相上下吧？如此高端的仙寶，能修鍊不奇怪，終於科學了……
www.hetubook.com.com「沒那麼誇張吧？又不能長生不老。」合格道士不以為然。
「咦，你什麼時候說過？」
「效果如何？」
「嗤，就是沒用唄。老道，你老實修鍊就行，千萬別胡改八改，你又不是學霸，玩不了這麼高端。說正事，我發現棒槌修鍊的是什麼東西了。」
「說說看唄，道爺沒那麼不抗造。」
楊旭點頭：「文大人說的是，關鍵是朝廷的態度。」
「哦，是什麼？」老道站起身。
總之一句話，幫大齊沒問題，卻不能耽誤小道士快樂玩耍。
只要武學院出一兩個人才，學會看圖紙，以後造飛船甚至其他好東西，根本不需要孫蒙和自己動手有木有。他一肚子奇思妙想，也就能盡情發揮了。
如果有人天賦好，不需學到最後，看圖紙絕沒問題。萬一出現個天才，把小道士寫的十幾本書都掌握，那麼誇張點說，他就是大齊的第一位初級數學兼物理學家。
小道士斷然拒絕了文良純的要求，把難題留給大臣們頭疼，自己則和孫蒙一起回宮找樂子去也。
秦壽把師門典籍一股腦塞給徒弟，自己煞有介事躲在房中盤腿修鍊。這老道天賦確實差得驚天動地，他人生閱歷豐富，也沉得住氣，但坐在那裡就是瞎耽誤功夫，幾乎什麼進展都沒有。
秦行之說道：「萬變通天訣。」
武學院可不是人人都識字，如果小道士答應文良純的要求，是不是還得做啟蒙老師？
「道爺在心裏想過，真的，騙你是孫子。」
「別逗了，你以為是練氣功呢。」
這就需要打開玉瞳簡，研究裏面的高深內容。
秦壽不急不躁，微微睜開眼，雙手提到胸前，做了幾個花樣複雜的收功動作，看得秦行之一愣一愣的。
楊旭讚歎道：「聞道，比起丹藥、導引術什麼的，這才是真正的寶貝吶！」
棒槌進了小道士的丹田，正和禁箍咒較勁，短時間內出不來，也別想偶爾自己修鍊了。但它畢竟是鴻蒙派的掌門信物，最要緊的寶貝，老道對它還是十分關注的。
秦行之已經找機會把自己的來歷告訴了老道，不滅元神離老道太遙遠，他沒什麼感覺。不過棒槌幫徒弟對抗佛祖的寶貝，老道是聽懂了。
課本編寫出來，先給大臣們過目。
秦行之頓時愣住了。
造大船的計劃只好暫時擱淺。
老道不解：「我知道萬變通天訣是妖修法訣，可胡一菲都是合道高人了，練這個沒什麼用吧？」
眾臣紛紛點頭稱善。
秦行之訕笑：「抱歉，貧道總是搞混時空……」
別忘了，太祖皇帝自己，就是個剽竊狂……不對，發明家。
「你怎麼確定它沒看過，這寶貝是祖師爺留下的，它比我們存在的時間可長多了，說不定以前看過呢。」
小道士並不無聊，一大家子美女等著他安慰hetuｂｏｏk.ｃoｍ.coｍ呢，怎麼會無聊？再說了，他現在還有個重要的門派任務，那就是傳授眾人修鍊。他學的東西太多太雜，最後選擇的還是鴻蒙派的正規法訣。
小道士呼啦一聲闖進房中。
「如果朝廷在科舉中增設一門物理呢？」
秦行之搖頭：「棒槌就是個死物，肯定不是活的，以你徒弟現在的境界，絕不會看錯。其實……我倒是有個猜測，但怕你受不了，所以我不敢說。」
「此言差矣，世上能有幾人真正修鍊成仙、長生不死？你編寫的這些東西，普通人都能學習，能開啟智慧，了解萬物運行之理，這才是無價之寶。」
郭常手捋美髯：「朝廷不歧視，自然引領風氣。」
是呀，棒槌又沒眼睛，它甚至都不是活物，不僅不應該學會萬變通天訣，而且也沒資格修鍊。
「奇怪，棒槌又沒看過師門典籍，它竟然會萬變通天訣……關鍵它也不是妖怪呀。」
老道頓時啞口無言。
太祖是發明家，他的臣子當然要受影響。
黑火藥和鞭炮且不說，大齊有活字印刷術、造紙術，而且是後世成熟的技術。這些，可都是太祖悍然剽竊，以發明家身份公布出來的。
「她就是成了神仙，本質上也還是狐狸精。老道你不識貨啊，這萬變通天訣可不是普通妖修法訣。這麼說吧，就算是上了天庭，這門法訣仍然是寶貝。」
「徒弟，它不會真是活的吧？」秦壽滿臉忐忑。
這畢竟不是宋朝，得益於太祖皇帝的瞎搞胡搞，官員不以享受為恥和圖書，根本沒有理學立足之地。
於是，和文良純等人磨了半天嘴皮子，小道士做出一個決定：編寫課本，在武學院傳授理科知識。
「聞道，飛船的事，還得你……」
小道士乃超級學霸，前世學過的東西永遠不可能忘記。他編寫的課本十分科學，由淺入深，從最基礎的1+1開始，引入阿拉伯數字。接著是更深入的數學知識，以及由此衍生出的物理、機械等等亂七八糟的學問。
「楊大人，您是禮部尚書，我還以為你會斥責貧道，說這些乃是奇技淫巧呢。」
小道士聳肩：「你們高興就好，隨便玩兒，反正國家大事貧道其實不懂，我就是為了偷懶而已。讓讀書人學習也不錯，說不定能儘快出現幾個能看圖紙的人，到時候就可以造殖民飛船了。」
「少來！皇帝都偷懶，憑什麼逼貧道出力？這不公平。早說好了的，我這個侍讀兼恨天伯，就是坐吃等死，光拿錢不幹活。文大人，殖民呢，是件長期的事，急是沒用的。」
秦行之斷然拒絕：「等我確定后再告訴你，現在真不能說。師父，我來找你，除了告訴你棒槌修鍊的是什麼，還有件事——我打算讓胡一菲修鍊萬變通天訣。」
幾個文臣被課本震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再舉個例子，椅子是大齊和周邊所有國家都流行的日常傢具。這東西原本確實有，但並不流行，也不是現在的形狀。也是在太祖「改進」后，才迅速被所有人接受。
老道臉一紅：「這……手指越發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