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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行之從中挑選出幾份合適的武功心法。所謂合適，主要看對天賦的要求高低。有些武功十分精妙，如果天賦夠高並且合拍，幾年時間就可能練到後天巔峰，甚至突破先天境界。但世上哪有那麼多天才，這種武功顯然並不適合武學院。

洞府內，沈憐兒等人面面相覷。

確實來了一大|波人，數十個衣著華貴，一看就是長期養尊處優的傢伙，把院子塞得幾乎交通堵塞。為首之人，是個陰沉著臉的白胖子。

這幾種武功成為武學院的最高機密，並不對外公開傳授，只有足夠忠心的核心人員才能修鍊。

現在就完全不同了。

幸虧她每天都會回家，否則沈憐兒再痛失一員幹將，更抵擋不住小道士了。當然，雙方戰爭並非總在夜裡發生，沈憐兒等人要多吃點苦頭，也是不可避免的。

土地神主動示好，殺入聖認為可以接受他的友誼。

不自殘、不洗腦，也不要求和原先的國家斷絕關係，恨天宮和普通江湖門派沒本質區別。經過小道士改良后的恨天法門，更接近於道門法訣，比武功更有潛力。它固然需要天賦，可練武其實也需要天賦，不是嗎？

胡一菲遲疑道：「咱們終於打了勝仗，為什麼我心中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呢？」

土地廟建成之日，土地神涕淚橫流：老夫忙活了這麼多年，終於混上了自己的房子！雖然只有一居室，好歹夠寬敞夠雄偉呀。如果能再娶個老伴兒，人生就完美嘍。

秦行之客氣和圖書的打稽首還禮，隨後繼續看段譽。

下人稀里糊塗引領秦行之來到前面客廳。

恨天伯府。

段譽哼了一聲：「不敢高攀。」

「還有諸位愛卿。」

「廢話，不糟糕我父皇當初為何急著傳位？如果大齊堅持原則，這皇帝我勉強做做也沒什麼，反正我兒子總會長大。可大齊放著忠心耿耿的屬國不要，卻收下契丹那群野蠻人，這就太欺負老實人了！」

十年時間，恨天宮的廢墟早已清除乾淨。中間的大殿已重建完畢，周圍也建起了一批房舍，但其它宮殿卻沒有動靜。師兄弟分工明確，殺入聖負責重建和教導新弟子，殺發則下山收徒。

大理君臣互相看看，全都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這口鍋貧道背，誰讓我當初糊塗呢。」秦行之說道，「段兄帶諸位大佬來京，應該是效仿契丹，準備逼迫朝廷接受大理嘍？」

恨天宮宗旨有了根本改變，也是人家願意上山學藝的根本原因之一。

其餘武功，則被秦行之收入囊中，成了鴻蒙派典籍的一部分。如今鴻蒙派別的不敢說，論「收集」到的武功數量，所有門派都比不了。

這老頭兒上次被秦行之等人嚇得不輕，連神仙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這完全超出了土地神的理解能力。但有一點毫無疑問，那就是大齊那群傢伙，逆天了！

再說了，就算他想遷怒也沒辦法。土地神好歹是天庭冊封的正式官職，打不過真正的道門高人，和圖書也不敢對付明擺著和小道士有交情的恨天宮，躲藏還是沒問題的。

他曾經問過早已伏法的耶律隆哥，知道柳清風滅掉恨天宮，實際上都是耶律隆哥的主意，和土地神沒什麼關係。

以前的恨天宮，絕對稱得上國中之國。加入恨天宮，代表著和原先的國家斷絕關係，從此以後只是恨天宮人，只效忠於恨天宮。而且恨天宮弟子不僅要自殘，洗腦更是必不可少，不敬上天是他們的基本素養。這種可怕的組織，只要正常人，誰願意加入？

熊六梅咂吧嘴：「奇怪，我居然有贊同老胡的一天，這不科學啊……不管了！憐兒，我和明萱耗費絕大心血，苦心孤詣創造出絕世妙招，果然有效吧？你還總不願我跟她玩兒，殊不知我完全是為大家著想。」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人供奉他。

段譽身後這些人，都是大理官員，大部分都曾經給小道士送過禮，有點交情。其實當初有資格在皇宮站班的大理臣子，都給小道士送過禮。只不過大理沒小道士瞎搞胡搞，十年時間，一些年紀大的官員早已致仕，新增補的官員，沒撈著機會和小道士攀交情。

伯爺心情不好，下人雖然不知具體原因，卻也不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伯爺恕罪，實在是……府外來了一大|波人，氣勢洶洶要見您……」

「良心是什麼？貧道沒見過誒。」秦行之隨口開了個玩笑，說道，「好了段兄，我大體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就是當和*圖*書初貧道攔著你投獻，耽誤你放棄皇帝那份沒意思的職業，做光榮自豪的大齊臣子嘛。」

為了感謝土地神，也由於土地神隔三岔五就來一次，幾乎等同於明說的暗示，殺入聖命門人給他蓋了一座廟。

秦行之猛然坐起：「大|波！多大？」

成果還算不錯。

後來殺入聖每次回想，都會洋洋自得：他的這個決定，無疑是神來之筆。因為土地神也許打架不怎麼樣，卻最擅長搬弄土石。恨天宮能在短時間內清理出廢墟，並建成宮殿房舍，土地神功不可沒。

所以當初長老們每次下山收徒，都得連哄帶騙，甚至直接擄人。

「哼，你明白就好。」

凡人的信奉，對土地、山神來說有著重要意義，他們的「政績」是和信奉人數挂鉤的。像白馬山神那樣，莫名其妙晉陞去武當山做山神，完全屬於走了狗屎運，一點都不合理、不科學、不靠譜。

與其提心弔膽，不如主動出擊，給子孫後代謀一份長久的富貴。

「……」

權柄是好東西，也得看有沒有福分享受。契丹那麼野蠻的國家，都主動投靠大齊，為什麼？正是因為也許他們這一代還能享受權勢，後人子孫卻不好說。

「小道士沒那麼脆弱吧？」熊六梅皺眉，「不行的話，我們下次悠著點，免得把他嚇跑？研究出絕世武功而不能盡情施展，太痛苦了！」

「道爺不在。」秦行之懶洋洋道。

「段兄？」秦行之一愣。

「段兄有錢有時間，大可去得ｈttｐs://ｍ.hetｕｂｏｏk.ｃom.ｃｏｍ。」

恨天宮如今不恨天，對天庭當然也要保持足夠的尊重。天庭冊封的土地神願意和恨天宮做朋友，為什麼要拒絕？

小道士從洞府中倉惶而出，大叫：「來人，給道爺收拾書房。時光一逝永不回，我輩修士不可虛耗光陰，當勇猛精進，潛心修鍊！」

「氣勢洶洶，多凶？」

沈憐兒怒道：「說什麼絕世武功，明明是你和明萱公主那個不著調的傢伙瞎搞出來的東西。梅姐，明萱她……不是好人，你少跟她廝混。」

「都有都有，大齊不會寒了各位的心。」

秦行之趕走所有人，往椅子上一攤，兩眼神采渙散看著房頂，喃喃道：「感覺身體被掏空……太可怕了，熊六梅從哪兒學來的古怪招數？十數年未嘗一敗，今日本常勝將軍終於馬失前蹄，可悲、可嘆！」

「小王要去美洲。」

「懂了。」秦行之陪笑道，「朝廷大政上，貧道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段兄放心，這事兒包在貧道身上，一定讓你快快樂樂做個大齊閑散王爺。」

殺入聖並沒有遷怒土地神。

段譽冷笑：「小王身體健康，腦袋也不糊塗，無需吃藥。倒是你小道士，枉我自認和你是朋友，卻坑得我不要不要的……你得吃點葯，補充一下良心了。」

不和明萱廝混，哪來的絕妙招數？熊六梅不由得讚歎，世上真有人生而知之，你說明萱那麼個小孩兒，怎麼就如此天才呢？

鎖了十幾年的書房門打開，下人們手忙腳亂收拾乾淨。

「消息要ｈttｐs://ｍ•ｈetubｏｏk•com.coｍ不要傳播得這麼快？大怎麼了，凶又如何，就跟道爺沒見過世面似的。頭前帶路，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路女英雄敢挑釁道爺！」

沈憐兒白了她一眼：「勝是勝了，若是以後夫君躲著我們，再不肯和我們一決雌雄怎麼辦？」

在小道士的陪同下，阿朵兒走馬上任。

最有意思的是土地神。

秦行之順便去了一趟恨天宮。

殺發不如殺入聖聰明，可他「樸實」呀。殺入聖不願利用小道士的關係，殺發卻不在乎。所以他下山收徒，經常要報出小道士的名號。恨天伯，恨天宮……一聽就肯定有聯繫啊。

所以，契丹併入大齊，最擁護的，其中肯定包括土地神。可以預見，等契丹人被漢人同化，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沒人祭祀他。

合適的武功，修鍊速度可能不夠快，勝在對天賦要求不算太高，而且練好了，一樣可以晉級先天。

此時眾人紛紛拱手行禮。

「你吃錯藥了？」秦行之走到眾人面前，奇怪的看著段譽。

「可不敢說是逼迫……但是，朝廷如果不答應，我們這些人準備留在杭州府養老，不走了。」

土地神開始刻意交好殺入聖和殺發。

一年後，李奉常進京，把收集到的武功交給秦行之。

「段兄很堅決嘛。做皇帝，真有那麼糟糕？」

小道士就是恨天，連恨天大人都不恨天了，殺入聖師兄弟還有什麼必要苦大仇深？

「啊？」下人茫然。

……

秦行之正躲在書房自怨自艾，下人敲門。

熊六梅擺擺手，顯然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