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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雲絛乜斜玉帝：「陛下乃天庭之主，代天管理仙界，這麼問你不覺得虧心嗎？秦行之的誓言，只是拿出一個不知所謂的瘦道士犧牲，我不可能滿意。」

玉帝看看群臣，笑道：「秦行之剛剛飛升，就敢和一派祖師叫板，看起來像是自尋死路。但朕認為，他能修鍊到渡劫，並且還成功了，不可能是傻子。」

「不是貧道不信任陛下……」秦行之沉吟道，「前車之鑒不可不防。要不，我們立個生死狀？」

朕最信任的智囊，果然不同凡響！

說好不作死的，小道士十分謹慎小心。

秦行之一挑大拇指：「老太白果然夠狡猾。行，為天庭和諧穩定，貧道可以發誓。碧雲絛，你呢？」

因此，太白金星沒機會展現自己的智慧。

兩人閃身移動到虛空中。

碧雲絛冷笑：「大言不慚。」

秦壽色變：「你好毒！」

玉帝苦笑：「秦行之，你在凡間也這樣嗎？」

玉帝欣慰的看太白金星。

碧雲絛生怕小道士改主意，立刻搶先道：「我碧雲絛，在此對天發誓，我和小道士公平對決，生死各安天命。若是我不幸身亡，青木宗絕不尋仇，否則青木宗傳承斷絕，群仙隕落！」

「不，朕說過，這種對決天庭不參与不干涉，朕和群臣為雙方喝彩。」

這次果然中規中矩，把碧雲絛的誓言原樣複製了一遍，就換了幾個詞兒。

小道士轉頭看沈憐兒等人。

「貧道的誓言新穎有趣，你們缺乏娛樂精神，理解不了也怪我？無所hetubook.com.com謂，反正貧道有親友團打氣助威，我不可能失敗，就重新發一個，多大點事兒嘛。」

說罷看向秦行之。

秦行之一愣，玉帝等人也是一愣。

「朕看諸卿也沒心思議事，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玉帝提議道。

神仙心境清明，超凡脫俗，換句話說就是沒多少人情味——這當然不是所有神仙的特質，但大部分神仙活時間久了，確實會什麼都不在意，只重視自己的性命。

孫蒙等人暗笑，打光棍老道樂在其中，如果小道士死了，他當然只能斷子絕孫。當然，最後一個不能參觀大洋馬，確實挺歹毒的。

「那貧道只能選擇相信神仙的節操嘍？」

秦行之一甩棒槌：「碧宗主，咱這就上天開打？」

「這話在理。」有人附和，「鴻蒙派之所以名聲遠播，主要是派中實力強大、又不怎麼講道理的神仙比較多。他們的祖師，不見得就天下無敵，至少不如二郎真君。」

秦行之委屈的看玉帝：「陛下您都瞧見了，貧道本著息事寧人的原則，百般退讓……」

「鼓勁助威。」

第一個是狠狠教訓小道士一頓，打得他只剩一丁點肉身，至少花上萬年才能恢復的那種。但這比起柳清風淪為凡人差遠了，碧雲絛難解心頭只恨。

孫蒙大叫：「小道士，來個清新脫俗滴！」

「所以我可以幹掉她嘍？」

太白金星都忍不住佩服自己，試想，小道士如果真被碧雲絛打死——這個可能性ｈｔtps://ｍ.ｈeｔｕboｏｋ.ｃｏm.ｃom幾乎是百分百，神仙最注重誓言，鴻蒙派就算不高興，也只能忍著。而門派衝突還沒來得及出現，就被智慧無邊的李太白消弭，誰是天庭第一聰明人，這還用明說嗎？

「貧道只想玩玩……點到為止，這老妖婆是真打算要我的命呀！既然如此，一會兒我若是小宇宙爆發，收不住手弄死她，您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玉帝搖頭：「先不提你是否碧宗主的對手，你們單打獨鬥，天庭既然不參与也不干涉，任何結局都和天庭無關，朕無權怪罪誰。至於鴻蒙派若是為你報仇，牽涉仙界穩定，朕就不能不管了。」

「隨時奉陪。」

「因為貧道上面有人呀。」

秦行之微微色變，「大家玩玩而已，搞出人命就不好了吧？」

「臣等尊旨！」

「您這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呀……」

碧雲絛勃然大怒：「碧雲絛在天庭等了這麼多年，就為報當初羞辱之仇。若是你誠心磕頭認錯，並告訴我柳清風的下落，我並非不能饒你一命。可你雜七雜八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毫無悔過之意，我如果不殺你，對不起我青木宗祖師的名頭！」

神仙打架，平時可見不著。這還是生死對決，更是千年等一回都不一定等得到，等到了又不一定有機會親眼目睹。神仙也有好奇心，大家早就心神不寧了，要不是礙於規矩，神念都飄到虛空了好不好？

「慚不慚的，試過才知道。碧雲絛，貧道接受你的挑戰，我ｈｔｔps://m•hetuｂoｏｋ.ｃoｍ.cｏm們就在玉帝和天庭眾仙的見證下，公平公正比試一場。貧道也很好奇，到底是你修為強大、滴水不漏，還是貧道……的棒槌勢不可當，勇猛無敵？」

碧雲絛心眼小，打定主意報仇。問題是，神仙和凡人不同，只要不是煙消雲散，總有一天能完全恢復。

雖然關係不太好，好歹是親戚，玉帝喜歡聽別人誇獎二郎神。天庭能震懾群仙，二郎神居功至偉。

「但可以發誓。」

「不是比試，而是決一死戰。」

有意見才怪。

玉帝略有些尷尬：「朕問你，自然是因為朕也覺得他這誓言不怎麼樣……秦行之，嚴肅點，正兒八經重新發個誓，天庭事務繁忙，朕沒時間看你搞怪。」

「碧雲絛沒意見。」

現在太白金星出了個發誓的主意，玉帝滿意，碧雲絛也恨不能抱住太白金星狠狠親一口。這白鬍子老頭兒，怎麼就那麼可愛呢？

玉帝又好氣又好笑，努力板著臉說道：「神仙比試，乃至生死決戰，這種事天庭從不參与。只要公平合理，天庭也沒道理干涉。」

「……」

玉帝問：「碧宗主，秦行之的誓言你可滿意？」

「如你所願。」秦行之微微一笑，開口道：「貧道秦行之，平生最愛中出，討厭束縛。我要弄死碧雲絛，但天有不測風雲。因此我以我師父的名譽發誓，萬一我反被碧雲絛弄死，鴻蒙派不可為我尋仇。否則，就讓我師父永遠打光棍、斷子絕孫，再沒機會參觀大洋馬！」

「為小道士？」秦壽m.hetubook.com.com感動了。

「什麼意思……貧道向來有一說一，耿直boy。」

「陛下為何不說話，貧道對您十分尊重，以前做法跳大神，都要先請您發話呢，我會亂說？你給個準話，如果我弄死碧雲絛，天庭會不會覺得我在鬧騰作死，即使表面不動聲色，暗地裡卻憋著使絆子。」

老道等人隨後趕到圍觀……不，加油助威。

殿內群仙翻白眼，這不睜眼說瞎話嘛，你幾時退讓了？你不僅沒退讓，還有故意挑逗碧雲絛之嫌。

碧雲絛有兩個選擇。

只提鴻蒙派報仇，很明顯玉帝根本不信小道士能取勝。別說取勝了，玉帝甚至不信小道士能保住性命。

碧雲絛終於滿意了。

發誓互不尋仇，這辦法實在是太妙了！

秦行之拱手對天：「老天在上，先前那個誓言被人鄙視了，作廢了哈。您可別搞錯，老道的大洋馬還是要有的。貧道重新發一個……」

小道士和碧雲絛當著玉帝和天庭神仙的面，決定生死決戰，太白金星可算找到機會露臉啦。

合著這傢伙啰嗦半天，只是為了求個心安。

玉帝頷首：「論實力，二郎神確實天庭第一。」

有神仙點頭：「陛下睿智。十三人同時成功渡劫，而且出自同一個門派，這在天庭，乃至天庭創建前的盤古祖星，都是前所未有。秦行之，絕對不簡單吶。」

碧雲絛可是一派祖師，小道士若是幹掉她，會不會讓玉帝覺得，他破壞了天庭安定和諧的大好局面，從而和前世一樣，去求道祖給他挖坑？

第二個，則是滅和圖書掉小道士，一片細胞都不給他留。這樣一來，碧雲絛是念頭通達了，青木宗和鴻蒙派也就結下了仇。鴻蒙派雖然大名遠播，青木宗卻不見得害怕，可雙方起衝突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朕很好奇，你是怎麼能堅持到渡劫飛升，而沒有因為太不識數，被人廢掉修為甚至打死的？」

因此，老夫認為，雙方發誓生死有命，門派不能尋仇，這個可以有。」

生死對決這種事，上千年乃至萬年出現一例，就已經讓神仙莫名驚詫，直呼想不開了。而且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直接開打，哪有先通知天庭的道理？

「可他畢竟才幾十歲而已，即使擁有鴻蒙派的仙寶，也沒道理能對抗修行千萬年的青木宗祖師吧？」有人提出疑問，「微臣想，就算鴻蒙派祖師親自出手，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戰勝碧雲絛。」

太白金星補充道：「神仙生死對決的情況不多，但也不是沒有。然而每個神仙都有門派，若是門派尋仇，豈不是沒完沒了？天庭可以調解乃至出兵降伏，可陛下尊貴無比，怎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種無聊事上。

太白金星忍不住叫道：「小道士，你已經是神仙了，不要繼續用凡人眼光看問題。神仙說話言出法隨，有什麼必要簽文書立生死狀？」

碧雲絛發作之後，此時已經恢復理智。只要秦行之答應決戰，他的小命丟定了，耍嘴皮子沒用。

老道有些懵：「陛下，你們這是……」

玉帝率先出現在老道等人身旁，隨後是臣子。

「既然如此，二位現在就發誓吧。」玉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