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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不舒服，所以來看看。」陸禎尷尬地說道。

穆清自然知道這裡是看哪方面病的地方，微微張嘴，驚訝地看著陸禎。

「沒事沒事，回來就好，別打罵孩子，不懂事。」李叔臨走的時候還幫陸禎求情。

「找個朋友。」陸禎頓了一下說道。

陸禎心裏一滯，說道：「我出去找同學，有急事。」

等結果的時候陸禎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唯一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就是向父親解釋。

陸禎知道穆清在上學的時候就是熱心腸，喜歡幫助別人，可當下並不是這麼回事兒，急忙委婉拒絕道：「真不用，我這次是小毛病，等下次的吧。」

穆清咯咯笑了幾聲，聲音特別好聽，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來醫院了？是不是哮喘又讓你不舒服了？」

聽到叫到了自己的名字，陸禎心裏咯噔一下，同時穆清也才明白過來，抬頭看這裡是男性科。

陸禎知道應了一聲：「在。」

聽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有人叫自己名字，陸禎抬起頭，因為剛才走神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面前已經站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陸禎見父親同意，剛要走就注意到了父親在盯著自己口袋，裏面可是裝了自己全部的錢，要是被父親當場抓個現行可就糟了。

陸禎心裏五味陳雜，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碰見了穆清，又偏偏在這個時候叫到了自己的名字。

陸禎盯著一身護士服，扎著雙馬尾的女孩，遲疑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穆清。」

剛才聽陸禎那麼說，陸震濤還以為陸禎認識了做皮肉生意的女孩，現在聽他這麼一解釋才放下心來。

這麼一想陸禎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不能改變自己，那現在自己正在性病病毒的攜帶者！

陸震濤臉色更加難看了，大有上去給陸禎一巴掌的衝動，可卻強忍了下來：「那個單元在這附近是出了名的，所有住戶都搬走了和_圖_書，就剩下一家……你去那裡找什麼朋友？！」

雖然陸震濤注意到了，可卻沒有阻止，見陸禎匆忙離開，就返回到庫房，找到了陸禎平時存放小金庫的地方。

陸禎的哮喘病同學都知道，上學的時候也頗為招呼他，而陸禎聽她這麼一說，這才想起來同學群里提起過，說穆清從衛校畢業之後，就分配到了醫院當護士。

陸禎一臉尷尬，沒有去看穆清，也不知道穆清此時正用什麼眼神看著自己，灰溜溜進了科室。

聽著父親後面問話的語氣更加嚴肅，陸禎心裏咯噔一下，還沒說話，陸震濤就緊接著說道：「你什麼時候認識那裡的人了？還交了朋友？」

陸震濤點了點頭。

只是陸禎沒有想到，穆清就在這個醫院。

回到店鋪，陸禎看到李叔正在門口，陸震濤上去跟李叔打了招呼，陸禎這才知道父親能出來找他，都是李叔在幫忙守著店鋪。

「幹什麼去？」陸震濤知道他要出去，頭也不和-圖-書抬地問道。

陸禎尷尬地站起來，總不能說自己是來檢查性病的吧，這要是傳了出去，可還怎麼見人啊。

一想到病，陸禎就立刻盯著自己下身，上次跟殷夏在一起之後，自己也應該染上了病，不知道改變了現狀會不會影響到自己。

「陸禎？」

這個時候一名護士打開了門，手裡拿著記錄板，喊道：「下一位，陸禎。」

到了醫院，陸禎確實不好意思去挂號檢查，可又不得不這樣做，就硬著頭皮挂號，做了一個全面檢查。

陸禎低著頭灰溜溜去了庫房，坐在破舊床墊子上，心想父親還是那麼嚴厲，而且自己這個哮喘病……

陸禎快速吃完了之後，就回到庫房，找到了自己一直私存的錢，全部裝到了兜里，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父親在收拾碗筷。

「真不用。」陸禎推掉了穆清的手。

陸震濤臉上雖然笑著，可人一走就立刻板著臉：「還不進去。」

「你進去了？」陸震濤壓低了聲音，和*圖*書問陸禎的時候還瞄了瞄旁邊，似乎生怕被其他人給聽了去。

「哎呀，下次專家可能就不在這裏了，抓緊時間。」穆清知道哮喘病的隱患，還是希望陸禎讓專家看看。

如果陸禎說是從一個早在一個月前就自殺了的女孩身上，感染到了性病的話，別說是父親了，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不會相信他。而且還會把陸禎想得更加骯髒，竟然連屍體都不放過，得病也是咎由自取。

陸禎疑惑地看著父親指著的單元，不明白那單元里有什麼不能去的。

陸震濤見陸禎拿走了所有的錢，心裏納悶兒他會拿著一千多塊錢去哪。這就不由得想到了上午的事情，心想難不成陸禎去了……

「不是的，我沒有找到，我記得我這個朋友以前住那裡。」陸禎急忙解釋，生怕父親誤會更深。

陸禎不明白自己怎麼不能去了，又沒做什麼事情，但隨即就想到了濃妝女，她死做皮肉生意的，而光頭男不過是個嫖客。

在陸禎出門不久，和圖書陸震濤就關了店鋪，直接奔著上午陸禎去的地方去了。

必須去醫院檢查一下才行，陸禎在心裏做了這麼一個決定。

吃飯的時候陸震濤就發現陸禎心不在焉，總是用筷子去敲陸禎的碗，提醒他專心吃飯。

「還不快點，後面還有人排隊呢。」那名護士沒好氣地說完，就示意陸禎進來。

「算了，別再去了，跟我回去。」陸震濤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奇怪得很，這附近住的人都知道那裡是做皮肉生意的，為什麼陸禎卻好像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陸禎跟在父親身後，在心裏捏了一把冷汗，對於這一年中發生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就好像一下子跳到了一年後，跟失憶沒什麼區別。

穆清聽陸禎這麼一說，就拉著他的胳膊：「那我給你介紹一個專家吧，對哮喘病特別有研究，正好在我們院……」

陸禎點頭，陸震濤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去那裡幹什麼？」

「陸禎，在不在？」那名護士又大聲說了一遍，掃視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