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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傻子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低著頭小聲說道：「作業和成績。」

哎，真希望那件事情不要發生，弄得誰都不愉快，陸禎在心裏嘆了口氣。

不過這也讓陸禎發現自己身體並沒有原本初中時候那麼虛弱，好像還比以前強了不少，可能是經過了一周訓練的結果吧。

似乎是被這話給嚇到了，劉傻子驚懼地看著陸禎，從來沒覺得會這麼恐怖，一時半會兒都沒有說話。

劉傻子還沒來得及應聲，整個人身子一歪，就直接摔進了旁邊的水池當中，濺起的水花暫且不說，還給裏面正泡澡的老頭們嚇了一跳。

想起來放學的時候，在車棚跟謝天霖的對話，陸禎心裏就不爽，練習的時候不免得用了不少力氣。

就在這個時候班級門口閃過一個人影，陸禎沒看太清楚，心裏咯噔一下，就立刻站起來，卻沒想到被大塊兒給攔住了。

陸禎找了一個角落放衣服，隨身帶著的手機也被壓在最下面，這才拿著洗頭膏和毛巾光腳進ｈｔtｐs://wｗｗ.ｈetuｂｏｏｋ•coｍ•coｍ了裏面的浴室。

隨即陸禎就反應過來，看來是劉傻子一下子掉到了水最熱的池子里，突然下去給燙壞了，而且身上都已經紅了。

「會因為什麼發脾氣？」陸禎覺得現在的劉成，還沒不能容忍到打他的地步。

陸禎見了心裏納悶兒，可給旁邊幾個老頭給樂壞了。

見到大塊兒進了班，陸禎一下子攔住他：「把遊戲機還給我吧。」

「我、我知道了，我洗完了，你、你自己洗吧。」劉傻子害怕極了，快速用毛巾擦了擦頭髮，身上還掛著水就出去了。

陸禎是坐在角落的，劉傻子要走過來可要經過一段。

臨走的時候，陸禎才回頭說道：「電話聯繫。」

雖然昨天遊戲機不是大塊兒借的，但借遊戲機的人是受他指使，估計是因為兩個人之前有過矛盾，大塊兒才不好意思直接開口。

到了家裡，陸震濤見陸禎滿身大汗，就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澡票：「去洗和-圖-書個澡再回來吃飯，我給你找換的衣服。」

從浴室出來就不見劉傻子了，心想他肯定是被嚇到了，這才那麼快溜了。

「你小心點。」陸禎下意識地提醒他。

四個大池子分別對應四種不同溫度，供應需求不同的人，陸禎就坐在池子邊上，等著對面這些人用完蓮蓬頭。

沒想到大塊兒一下子就否認道：「什麼遊戲機，我不知道。」

「燙、燙死我了。」劉傻子結巴著說道。

想起謝天霖的挑釁，陸禎就氣不打一處來，也沒有回答，隨手抹了一把汗就直接站了起來，收拾好了書包準備回家。

跟印象中的一樣，這個浴池外觀很破爛，剛走進就能聞到一股潮氣，和混合著各種氣味兒的股怪味道。

劉傻子啊啊地叫了幾聲，就被泡澡的老頭給扶了起來。

「別說我說的啊。」陸禎已經把以後會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劉傻子，便在他走的時候囑咐了一句。

正好這個時候陸禎注意到有空著的蓮蓬頭，就立刻衝過去和圖書佔住，然後對著劉傻子招手：「過來沖沖就好了。」

基本來了都不會帶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是一堆衣服而已，沒人偷。

大致掃了一眼，蓮蓬頭都有人在使用，泡澡的水池子陸禎以前總下去玩，但現在有了常識他是不會再下去了。

輪到陸禎的時候已經過了十幾分鐘，進去了更衣室，還是採用老式的大長板凳，沒有柜子，所有人的衣物都放在板凳上。

「好。」攸寧從來不喜歡勉強。

「陸禎！」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有人叫自己，陸禎就覺得奇怪，而且這個痴痴傻傻的聲音該不會是……

扭頭的視乎，陸禎就看到劉傻子站在四個大池子中間，由於整個大池子被『田』字分開，交叉的部分都可以坐人，而劉傻子正往這邊走過來。

這是真傻啊，剛提醒就掉進去了，陸禎無奈，可也急忙趕過去幫劉傻子。

陸禎強忍著笑：「你還好吧。」

這是最笨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了，陸禎以前就是這麼乾的。

劉htｔps://www.hetu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傻子立刻搖了搖頭：「不打。」

「你爸打你嗎？」陸禎想起在12年後，劉成甚至把劉傻子給鎖起來，就忍不住問道。

「發脾氣嗎？」

「今天放學你幹什麼去了？」攸寧一直很好奇。

「今天怎麼這麼拚命練習啊，這可不像你。」攸寧奇怪地看著陸禎。

浴室很大，推門進去陸禎就被白茫茫的水蒸氣給圍住了，熱乎乎，就跟在濃霧中一樣，視線也不是很好。

聽他這麼一說，陸禎覺得這倒是很合情合理，但卻不知道劉成是從什麼時候開是打他的，還想起來那件事情正跟劉傻子有關，便提醒道：「你不可以偷東西，不然你爸會打你的，一直打你，還把你關在屋子裡，知道嗎？」

糟了，那遊戲機被我給借出去了！陸禎這才想起來事情的根源，正是那台遊戲機。

對啊，這個時候家裡沒有淋浴器，是過幾年才裝的。

洗澡的時候，陸禎發覺劉傻子就跟以前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人還是那麼多啊，陸禎推www.hetubook.com.com門進去，就看見不少人在排隊，基本都是周圍小區的老頭，他們喜歡在泡澡的時候閑聊幾句。

劉傻子在門口的時候，才大聲應了一下。

剛能站起來，劉傻子就一個勁兒往邊上跑，好不容易到了邊緣，一下子就竄了上去，整個人縮在那裡，不斷垂著自己的手。

呼哧呼哧——

就連第二天陸禎到學校的時候，見劉傻子看自己的眼神，都覺得很怕自己。陸禎在心裏偷笑，看樣子是起作用了。

還沒有達到會觸發哮喘的臨界點，陸禎在心裏評估著。

「發。」

陸禎見他嚇得愣住，就換了輕柔的語氣說道：「你不做那些事兒，你爸肯定不會這麼對你，千萬不要那麼做。」

陸禎喘著粗氣坐在地板上，額頭已經出了不少汗，抿了一口水，就有毛巾扔到身上，抓著胡亂擦了一把汗。

不行，明天就得要回來，不能外借，也不能再帶到學校去。

無奈陸禎只好拿著澡票，出了門張望一下，這才想起來之前拆掉的大眾浴池在斜對面，一個小衚衕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