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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啊。」陸禎著急地看著他。

陸禎愣了一下，看著等著雙眼，脖子青筋緊繃的劉傻子，感覺這個表情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是見過的……

陸禎簡直不敢相信，剛才已經覺得劉傻子不正常了，沒想到他竟然不知道剛才自己做了什麼，就像是保險絲斷了一樣，在大腦承受極大的壓力下，就自動忘記了痛苦的來源。

也不知道這樣對劉傻子來說時好時壞，或許這就是他一直總是以樂天派示人的原因，陸禎在心裏嘀咕著。

「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發火了？」陸禎已經有些受夠了這種台詞似的對白。

剛才的確是喘不上來氣，劉傻子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口說道：「剛才我感覺自己就跟快要窒息一樣，好像頭被人按在了水裡，無論怎麼都吸不上來氣。」

是值得信任的感覺？

這個訓斥也讓全班鬨笑起來，陸禎卻覺得頓時沒有了臉面可言。

事實上陸禎還是吃到了，站在門外小聲嘟囔著：「要不是非要吃乾淨早飯，我也不會用吃飯，就不會被罰站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陸禎的腿已經酸了，只好蹲下來緩解一下。

陸禎心裏只有這兩個字可以形容眼前劉傻子的狀態，這才猛地想起來，似乎跟上次劉傻子發了瘋，用刀子捅劉成時候的情形差不多。

「要遲到了。」陸禎小聲嘀咕著，可不能再被班主任給罰站。

什麼？

陸禎看著身形疲累的劉成，知道他肯定是從事體力工作的，和-圖-書可能累得不愛說話了，剛要走的時候就見劉傻子對自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聽到下課鈴，陸禎趕緊站起來，卻發現劉老師早就已經依靠著門框，盯著自己：「捨得起來了？」

秘密……

為什麼劉傻子知道那麼多秘密，而且有人喜歡讓他保守秘密，就因為他先天腦袋不靈光？

陸震濤敲了一下陸禎的碗，陸禎奇怪地看過去，才聽父親說道：「別尋思了，趕緊吃飯。」

現在劉傻子的情況很不穩定，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詢問的事情陸禎打算告一段落，以後也有時間，只要趕在運動會之前就行。

陸禎連一點失落的情緒都沒有，還是照常吃飯，反正最後父親都是要同意的，就連太次跟上次的都一模一樣。

上次就不知道劉傻子為什麼突然說這句話，後來可疑人的出現就漸漸把這件事情給淡忘了，現在他又說了一遍，恨不得立刻就讓他解釋清楚。

劉傻子還想要在外面玩一會兒，聽劉成這麼一說，就只好無奈地應了一聲。

「這個……」全新的對白讓陸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其實剛才在罰站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該說什麼。

陸禎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可疑人在運動會上出現過，只要在運動會之前知道他的樣貌特徵，還有目的，就能很容易找到他。

窒息感？！

「什麼時候……」劉傻子翻著白眼，用力回憶著昨天的事情。

失憶嗎？陸禎也不太明白怎和_圖_書麼回事。

聽他這麼一說，陸禎心臟緊了一下。

劉老師知道陸禎眼中偏科，對於文科沒什麼興趣，就沒好氣地說道：「進去。」

緊接著陸禎就看到劉傻子沒有出聲，只是動了動嘴唇，那口型就像是在說：「我們都是一樣的。」

剛進到教室里，龐嚴就一下子迎了上來，勾著陸禎的肩膀說道：「在外面站了一節課肯定很累了吧，要不是我替你向咱們班主任求情……」

陸禎這才放鬆了緊繃著的神經，心想也對，畢竟自己這種奇遇也是偶然，而且經歷了這麼多次在時間上的折返，有時候睡覺醒來都以為是回到了原本的生活。

緊接著劉傻子揚起嘴角，詭異地笑了一下，但其餘臉部肌肉都沒有聯動，這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樣。

陸禎心裏琢磨著，這才發現不只是別人，上次在澡堂子里的時候自己也讓他幫著保守過秘密，這種感覺就像是某種氣場一樣。

「嗯。」陸禎也沒當回事兒，知道龐嚴肯定是著急還那個人情。

被問起這個事情，劉傻子雙手抱著腦袋蹲在那裡，表情極其痛苦，喉嚨里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是在忍耐著什麼。

攸寧擺了龐嚴一眼，才對陸禎說道：「別理他，都是吹牛皮。」

過了一會兒，陸震濤才說道：「你身體太弱……」

「不行。」陸震濤一口回絕。

見陸禎注意到了，劉傻子這才放心，上樓的腳步都輕快多了。

劉傻子似乎不知道https://m.hetubook.com.com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茫然地看著陸禎，腦子裡分析著陸禎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這麼說了。

呼哧呼哧——

知道後面父親會說什麼，陸禎這才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才要練練，沒事兒的，又不用花錢，是同學家裡的教練。」

劉傻子沒想到陸禎會這麼緊張，心想這就是窒息的感覺啊，還有什麼樣的窒息感，這個問題讓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見陸禎急著過去，攸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剛才一直往劉傻子那邊看，就說道：「陸禎，你上課遲到跟別人發什麼火？」

真是一點都不差啊，第三天早晨遲到都一模一樣，而且自己已經二十多歲了，上學還遲到，還是遲了兩次到，簡直是太丟人了。

龐嚴一下子被揭穿，立刻就止住不說，尷尬地笑了笑，拍了拍陸禎的肩膀就回到自己作為上去了。

看著回歸平靜的劉傻子，陸禎覺得剛才肯定是追問極了，這才觸動了劉傻子某根神經，讓他一下子暴躁起來。

「什麼樣的窒息感？」陸禎急忙問道。

回到店鋪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陸禎自然又被父親給訓了一頓，而且陸禎還是提出來要去訓練搏擊。

「就是不行。」陸震濤還是拒絕道。

最後劉傻子憋得臉通紅，猛地站起來瞪著陸禎，大吼道：「別逼我了，我真的不想說那麼多秘密出來，我是幫別人保守秘密的！」

「你怎麼還沒回家，跟我和圖書上樓去。」劉成看了一眼陸禎，見他跟兒子是同樣的校服，就知道他們是同學了。

原來是想讓我幫他保密啊，陸禎在心裏笑了兩聲，會意地點了點頭。

陸禎知道陸震濤只是說說而已，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坐在那裡吃著自己碗里的飯。

「沒什麼，我看你好像有點喘不上來氣。」陸禎盡量把事情縮小化。

「你還好吧？」陸禎警惕地看著劉傻子。

不過跟上次一樣，陸禎依舊察覺到了劉傻子的目光，只不過這個目光看起來跟上次不一樣，見自己看了過去，劉傻子還雙手合十，輕輕擺了兩下。

陸禎一聲不吭地等著，直到劉傻子重新看向他的時候，才聽劉傻子說道：「就昨天早晨在學校門口遇到的。」

放下碗筷的時候陸禎鬆了口氣，心想這個跟看重播似的鏡頭終於結束了，陸禎直接就回到屋裡倒在床上睡了。

說起幫別人保守的秘密，劉傻子就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可陸禎也顧不得他的感受了，追問道：「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叮噹——

可照鏡子又發現自己還是個孩子，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孩子，那些成為大人之後的生活經歷就像一個長夢。

瘋子。

等陸禎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大亮了，正納悶兒鬧表怎麼都沒響，就聽見父親在外面催促道：「要我叫你幾次才肯起來？！」

「嘟囔什麼，好好站著。」教室的門被有關嚴實，班主任劉老師恰好走到這邊，就聽見了陸禎的聲音。

陸禎重新打量著和圖書還在大口喘氣的劉傻子，發現他身上有一個看起來憨厚的特質，可能就是這個特質，在劉傻子給別人的主觀印象上放大了，才讓跟他接觸的人都信賴他。

這種信賴不知不覺間，讓陸禎都著了道，仔細想明白就感覺特別驚訝，甚至於恐怖。

就在陸禎要出去的時候，正巧撞到一個人影，抬頭才剛看清楚，就聽見劉傻子低沉地叫了一聲：「爸。」

陸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可能是上次的時候聽劉傻子說過這句話，才一下子讀懂了他的唇語。

劉傻子大口喘著粗氣，漲紅的臉色也慢慢褪下去了。

陸禎勉強應了一聲，端著碗大口吃飯，其間有好幾次都注意到父親想要敲碗，都沒有被他得逞。

這就更讓劉傻子覺得玄乎了，搖了搖頭：「沒有啊。」

「行了行了，有你什麼關係。」攸寧走過來一下子打斷了龐嚴的話。

「怎麼了你？」劉傻子不解地看著陸禎。

陸禎甩了甩腦袋，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麼覺得了，但還是頭一次想了這麼多，可能是剛才劉傻子那句『窒息感』讓他莫名的有些共鳴。

「沒事。」陸禎搖了搖頭。

好一會兒劉傻子才從回憶中回過神兒來，完全不記得剛才怎麼了，便搖了搖頭：「沒事啊，我、我剛才怎麼了？」

見他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來，陸禎索性就直接問道：「你有沒有在窒息感的時候，經歷過什麼離奇的事情，或者看到什麼東西？」

沒有跟陸禎說話，劉成拉著劉傻子直接就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