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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陸禎還是可以肯定的，因為之前見到的那個男人很明顯是認識想不起來名字，而這兩個人只是眼熟，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

「沒有啊，不是……以前？」陸禎下意識地解釋著，可想起來剛才殷夏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拿以前做對比。

察覺到了陸禎最後一個音調往上挑了一下，殷夏害怕極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被這麼一鬧，店裡瞬間走了不少人，殷夏有點害怕，就拉了一下陸禎：「我們也走吧？」

對，就是憑空出現的，陸禎看得清清楚楚。

陸禎心裏急躁，見殷夏越是不說話，就越是想要知道，最後一下子抓住了殷夏的雙肩，用力搖晃著她：「快告訴我啊！」

不過外面那個發瘋了一樣的女人，就只是盯著坐在落地窗前的那一男一女，陸禎看到她似乎還扯著嗓子在說什麼，但隔音出奇的好，一點多餘的聲音都傳不進來。

「你看別人幹什麼，咱們的牛排都已經端上來了。」殷夏奇怪地看著陸禎，不知道陸禎哪裡又覺得不對勁了。

陸禎哦了一聲，盯著這份牛排，剛要說話，嘴裏就被殷夏塞了一塊進來，弄得嘴角都是油和胡椒醬。

殷夏還以為是什麼話，原來就是一個發瘋了的女人說的話，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道：「瘋子的話你也在意？」

緊接著殷夏的眼眶就紅了，陸禎看了以後覺得有些奇怪，正常聊天殷夏怎麼就這樣了，弄得和圖書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都已經是第三次了，陸禎最近總看見殷夏動不動就哭，問了也不說是怎麼回事，這次陸禎強硬地問道：「你總哭到底是因為什麼？」

其實陸禎也只是這麼覺得，總感覺自己跟那兩個人應該同齡，也不知道是自己年紀小了，還是他們的年紀長了。這種本應該同一個時間中的人，卻相隔了這麼多年同時出現在這裏，才讓陸禎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無論發瘋了的女人怎麼用力，都沒辦法掙脫，最後只好對著他們倆說道：「這不是真的！」

殷夏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剛才那麼一鬧，幾乎人都走光了啊，我叫你趕緊走，你不走，別人還不能走啊。」

「人都哪去了？」陸禎驚訝地說道。

陸禎根本沒有聽到殷夏的聲音，只是看著坐在落地窗那邊的一對男女，很甜蜜，但在陸禎眼中卻覺得有點不對勁。

就在陸禎剛收回視線的時候，突然發出嘭嘭嘭的聲響，不只是陸禎，就連殷夏也奇怪地看了過去。

「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總是哭？」陸禎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覺得或許知道了就能解開所有的謎題。

陸禎搖了搖頭：「我一直在想剛才那個闖進來的女人說的話。」

剛才陸禎的確是在想事情，他很清楚地看見在那個發瘋了的女人衝進來朝著那一男一女走過去的時候，從兩邊憑空出現了兩個男服務員。hetubook.com.com

就在這個時候，陸禎突然發現那一男一女也不見了，整個牛排店裡幾乎就沒有什麼食客了，只剩下服務員了。

對於這個說辭，陸禎無言以對。

殷夏故意哼了一聲：「我以後到她這個年紀，肯定比她好看，而她就已經老了。」

見到她這樣，陸禎更皺緊了眉。

就是那兩個男服務員，似乎力大無窮一樣，直接將那個瘋女人給拖出了牛排店。

這一下子幾乎把店裡所有客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殷夏擔心地抱著陸禎的胳膊：「那個人看起來好恐怖啊。」

陸禎奇怪地看著殷夏，難道她沒有聽到？

聽到他這麼一說，殷夏的臉色就變了一變，嘟囔著說道：「你該不會是看那個姐姐長得漂亮才一直盯著看的吧。」

等了十多分鐘也不見人，陸禎就更納悶兒了。

陸禎見她止住了哭，就立刻陪著她蹲下來：「你怎麼突然哭了？」

「還看。」殷夏已經有些惱了。

陸禎幾乎不記得以前是如何對殷夏的了，只記得他們是娃娃親，可這會兒仔細一想，好像就連娃娃親都不是。

「不是……」陸禎一臉黑線地反駁道。

過了一會兒殷夏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好怕，我……我不想死……」

陸禎感覺自己被猛地拽了一下，嚇了一跳，扭頭才看見是殷夏，鬆了口氣：「你嚇死我了。」

陸禎看殷夏臉色沉悶，就知道她肯定有什麼心事，不然也不和_圖_書會動不動就掉眼淚，於是再次壓低了聲音耐心地問道：「你到底告不告訴我？！」

就在陸禎覺得奇怪的時候，殷夏的哭聲停下了，只剩下了哽咽。

「你總看他倆，怎麼了？」殷夏早就已經順著陸禎的視線看了過去。

「就是那句『這不是真的』。」陸禎奇怪地看著殷夏，心想她不可能沒聽到啊。

陸禎卻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而坐在落地窗前的那男人吃驚地看著外面，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外面那女人就直接繞到了正門。

殷夏擦掉了眼淚，沒有吭聲。

倒不是因為瘋子不瘋子的關係，陸禎覺得這似乎跟他一直以來的想法有些契合罷了。

那發瘋了的女人推門進來，根本不管其他的食客，推開了阻攔的服務員，徑直朝著那一男一女的方向去了。

但陸禎腦子裡總是出現這句話，因為一切都太過於完美了點，陸禎在午夜夢回的時候經常琢磨這是不是真的，今天就冒出來一個鳳女熱說了這樣一句話，不知道是巧合還是……

可就在快要走過去的時候，突然被衝出來的兩個男服務員給攔住了。

殷夏白了他一眼：「你還嚇死我了呢，你怎麼愣神了？」

陸禎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跟殷夏說覺得那兩個人有點眼熟，但很確定不知道名字。

這就是疼痛，我要記住，殷夏在心裏嘀咕著。

陸禎在心裏嘀咕著，站起來就要去結賬，卻發現自m.hetubook.com.com己身上的錢肯定不夠，可殷夏笑嘻嘻地豎道：「我剛才已經結過了。」

殷夏皺著眉，用力掙脫開了陸禎的雙手，揉著被弄疼了的肩膀，心裏卻十分懷念這種疼痛的感覺。

陸禎從來沒見過這種離奇的事情，而且那兩個男服務員出去了之後也沒有再回來，其間殷夏一直拉著陸禎離開，陸禎沒有走就是想看看那兩個男服務員是怎麼回事。

這話只喊了一句就被服務員給拖了出去，然後那發瘋了的女人也沒有再進來，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殷夏有些意外地看著陸禎，哽咽著，沒有說話。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殷夏收回視線，小聲說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怎麼對我這麼凶，跟以前不一樣了。」

陸禎只記得看著外面那個兩個男服務員回來沒有，幾乎沒怎麼注意到其他人離開，可如果那一男一女離開的話，應該肯定會注意到才對，竟然完全沒有看見？

我肯定不是眼花了，陸禎在心裏篤定地想道。

殷夏哭的比上次還要委屈，哽咽著說不出話來，蹲在那裡將頭埋進了膝蓋，雙手抱著頭，根本不理會陸禎說些什麼。

「什麼啊？」殷夏一臉不悅地說道。

恐怖？

陸禎覺得她似乎是被這種強硬的語氣給嚇到了，可也不能總是這樣不明不白的就哭吧，便沒有緩和語氣，依舊盯著她。

不可能啊……

陸禎勸了幾句都不管用，站直了嘆了口氣，這才發現周圍的行人似乎都和圖書沒有人在意他們這邊，就連擦身而過的路人也沒有看他們這邊一眼。

陸禎倒吸一口涼氣，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裙披頭散髮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外面，瘋狂地拍打著玻璃，不斷發出聲音。

不過經殷夏這麼一說，陸禎突然覺得自己這邊跟那一男一女那邊的空間有點不對勁，就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強行出現在了同一個時空之內。

這麼快？

「怎麼從店裡出來就心不在焉的？」殷夏挽著陸禎的胳膊說道。

陸禎咬著嘴裏的牛排，似乎沒想象中的那麼好吃，也好像這種口感在之前就已經感受過了，沒有一點新鮮和驚喜的感覺。

陸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專註于外面了，以至於殷夏離開去結賬都沒有察覺到，不過那個發瘋了的女人說的那句話，感覺就像是要提醒那一男一女，或者僅僅只是他們當中的一個人。

「你這是怎麼了？」陸禎不解地看著殷夏，這才討論了兩句她怎麼又哭了。

殷夏哽咽著點頭：「你以前對我可好了。」

「你看什麼呢？」殷夏奇怪地看著陸禎。

殷夏晃悠了一下陸禎的胳膊，他這才回過神兒來盯著殷夏：「怎麼了？」

看著陸禎的樣子，殷夏噗呲一下笑了出來，陸禎也愣了一下，跟著笑了起來。

陸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問題越來越複雜了，但只要解開一個死結，其他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見陸禎沒反應，殷夏回頭，這才發現陸禎竟然愣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