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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問天望著北滅人異樣的神情，冷笑道：「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但是我也曾經經歷過深深的背叛，但是我依然相信人性中的美好！」

彷彿，這些東西與生俱來，便融入到了他的血液里，不會被人磨滅或者因為什麼事情而改變。

柳問天目光閃爍，輕聲說道：「不是我顯得老成，是我感覺自己的心很老了，如果那些負面的東西完全爆發，我都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無樂沉默，似乎在考慮是否要告訴柳問天那些事。

北滅人望著柳問天的眼睛，繼續說道：「更何況，有些路，你既然已經開始，便無從結束，你自己也不能！特別是從你竟然乾坤海開始，你便不再代表你自己！」

無樂眼神變得複雜起來，許久，才說道：「我怕黛玉知道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後，會對我有看法！」

「他以前，曾經殺了收養他的那戶人全家！」

北滅人凝神道：「可是，你很多時候也很和-圖-書衝動，比如在冰河前面，你依然選擇了與雷傲宇一起去騎著那個紫色的怪獸去冒險！」

「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感興趣？」柳問天笑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將什麼陽武大陸的所謂強大當作人生方向吧？」

許久，似乎不習慣這種沉默，柳問天忽地問道：「你有沒看到過王沫和歐陽黛玉？」

「我告訴你，這輩子，我只想活得瀟瀟洒灑快意天下的，根本就不會在乎你說的那些狗屁玩意！」

北滅人冷笑道：「可惜啊，你的所作所為，說明你活得既不瀟洒，也不快意！」

北滅人的聲音，頓時讓很多人感覺冷了起來。

北滅人冷笑道：「哼，如果一個女子知道，你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確實很難保證，她會接受你！」

北滅人望著無樂，神情冷峻地說道：「但是他卻選擇了孤獨地活在了北域雪漠里，與魔族為敵，殺了我們一百多個魔將！」

柳問天盯著無樂問和圖書道：「以前，你做過什麼？」

「不過，最讓我感覺驚訝的是，你這樣一個孤獨冷漠無情的人，居然會對一個女的這麼在意，真是讓我感覺意外！」

北滅人和柳問天同時陷入了沉默。

柳問天悚然動容，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北滅人眼中，忽然露出了一個彷彿沉浸在夜色中的人，那個人高大，神情冷峻，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哪怕是他的兒子。

柳問天沉默，北滅人說的，何嘗不是實言，他雖然在進入乾坤海前，被封印了記憶，口中總是說自己要只顧著瀟洒快活。

「北滅人說的是真的，我……我曾經卻是殺過一戶人家，他們將我從雪地里撿回來，養了我三年！沒有他們，我早就死了！」

「沒見過，他們不是和你們一起的嗎？」北滅人說道。

無樂目光冷冽，望著柳問天，說道：「現在，你是不是對我這個人，很厭惡？」

北滅人替他做了回答，無樂居然也不打算阻和*圖*書止他。

「我不信！」柳問天沉聲說道：「這些天，你雖然被封印了記憶，但是我卻能夠了解，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柳問天沉吟片刻，說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甚至，你和一個人相處了十多年，你可能都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我也許根本就不是人類！」無樂忽然說道，他的神情如此認真，以至於柳問天很快便相信了他下面要說的話。

殺了全家，還是收養他的人？無樂是這樣的人嗎？

那是他的父親，當今的魔君，他感覺自己雖然從小便跟在他身邊，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哼，誰敢說自己完全了解一個人？」北滅人笑道：「你從未了解過一個人長遠的過去，又怎麼敢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後來，我們經過調查，才發現，原來，他殺的那戶人家，曾經被魔族血洗過，他們只是倖存者，所以他們對魔族和-圖-書，存在太深的仇恨！」

「我不知道！」柳問天詫異問道：「你為什麼會關心這個問題？」

北滅人的眼睛如一把刀，讓柳問天感覺生疼。

只是，一旦到了涉及生死、涉及道義與情義的時候，他總是很容易地便選擇了所謂的道義，所謂的情義。

「他們養了無樂三年，也將這種仇恨感染到了無樂身上。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沒有被魔族殺死，卻死在了他們養了三年的白眼狼身上！」

「不說這個了！」柳問天說道：「有些事，我們現在無從證實，我不喜歡假設！」

無樂凝視著走在前面的那些魔族，冷聲道：「也許，我本來就是獸族異化的動物！」

魔少北滅人望著柳尋歡那淡定的神情，忽地笑道：「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年齡明明不大，為什麼顯得那麼老成？」

「憑他的本事，只要他願意，在天梁城，隨便都能混個好差事，哪怕是當一個遊俠，也舒服得很！」

北滅人說道：「hｅｔｕｂook•ｃｏｍ•ｃｏm你以為，他總是隱匿在北域雪原中，總是與我們魔族為敵，不是沒有原因的嗎？」

柳問天輕聲說道：「她們，失蹤了！」

在魔君面前，任何人都會有一種無怪的陰冷和距離感，哪怕是作為他的兒子，北滅人依然會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也因為如此，無樂只能遠離人族，活在北域的寒冷里，他感覺自己對不起那戶人家，所以才拚命擊殺魔族，想用此來回報他們，並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減少他心中的痛苦和悔恨！」

無樂神情黯然道：「因為，我的獸|性毫無徵兆地發作了！」無樂的表情忽然變得無比痛苦，甚至有點扭曲，他凝聲說道：「發生那件事情之後，我很久才醒了過來，卻發現眼前曾經的房屋，已經被夷為平地，而那對刺向的夫婦，卻倒在了血中！」

無樂此刻聽到柳問天他們嘆氣歐陽黛玉，便跟上了一步，輕聲說道：「問天，你覺得，歐陽黛玉他們，是否也已經破解了那些封存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