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六洲
第一百五十五章 紫微天道
……
「走。」柳曉山斬釘截鐵地說道。
柳曉山嘿嘿地笑道：「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練練解悶。讓姐姐看看這是怎樣的一門鍊氣法門。如果你練成了絕世高手，那我們也多了一點希望不是？總之不要讓我絕望。」
「又是一個石室。」
漆黑無光的甬道，兩個內心疲憊的年輕人，一條不知道通向何方的道路。又過一個時辰，柳曉山停了下來，靠在牆壁上大口地喘著氣，她並不累，卻感到渾身虛脫。這種感覺遠不應該是元嬰修士應該有的感覺。
一個未知剛剛揭開，兩個人又陷入了第二個未知之中。這條通向黑暗的路彷彿就是他們內心的寫照，前方有什麼等待著他們，只有天知道。
這個石室內只有兩個破舊的蒲團，蒲團之下是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釋放著陣陣的寒氣，石室的光線就來自於這塊水晶。左邊蒲團的旁邊放著一個黑色的匣子。匣子表面透著一股油光，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成的。
「陰謀，絕對是陰謀。天元那個老和尚應該早就知道這裏埋著一個瘋子，他想利用瘋子對抗神祇，但是又害怕瘋子將自己囚禁起來，便找了兩個替死鬼。我，我居然自作聰明，實在該死。」柳曉山氣的滿臉緋紅，使勁跺著腳。
陳雲生思索了一陣，說道：「元辰未必精通陣道。當年神隱者囚禁他於此的時候，一定是馬上就把他的神魂和身體分離了。所以他對於這和*圖*書個空間的了解也不一定比我們更深。這個空間的存在單純從陣紋上看，是很難看出來了，一定要親自擺弄一下才會發現問題。」
陳雲生接著翻了幾頁，說道：「這是一門高深的功法，大致分為七個層次，按照書中的說法，就是七重天。」
「接著走還是原路返回？」陳雲生問道。
澠洲，重法寺。
他來到水晶旁邊，用手仔細將每個角落都摸了一邊，發現靠近牆根的地方有一些凹凸的文字。由於時間較舊，文字並不怎麼明顯，他仔細辨認著每個字，臉上的神態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兩個人手拉著手，步入甬道之中。柳曉山疑惑道：「為何那元辰老兒不知道有這條甬道的存在呢？我看你也沒費多大的力氣就開啟了這條通道。」
陳雲生心臟也激動的劇烈跳動了幾下，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裡是千里之深的地下，哪有什麼出口呢？
當陳雲生不知怎地觸發了某個法陣，那個裂縫逐漸擴大，最後居然形成了一個黑漆漆的甬道。甬道向下延伸而去，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陳雲生回頭看了看柳曉山，兩人目光交錯之中，都下定了決心。無論這條甬道通向何方，他們都必須向下走，世間最大的恐懼莫過於等死，這條路就通向了希望。
柳曉山的話似乎給陳雲生帶來了一些啟示，讓他眼前一亮。陳雲生逐一將柜子移開，露出一面平整ｗwｗ.heｔuｂook•coｍ.com的牆壁。他撫摸著牆壁上凹凸的紋路，陷入了沉思。接下來，他用力在牆上敲了兩下，從裏面傳出幾聲沉悶的響聲。陳雲生十指靈活地在牆壁上敲打著，不多時牆壁上裂開了一個不大的裂縫，裂縫高度約莫有一人高。這個發現讓柳曉山興奮地跳了起來，也許這就是一條通向自由的路。
「如果這段話是真的，這本典籍應該來自於嘯天古神。」陳雲生淡淡說道。
陳雲生輕輕地將匣子開啟，裏面露出了七頁泛黃的紙片。小心翼翼地將紙片拿在手中，陳雲生藉著頭頂微弱的藍光，認出了第一張紙上寫著的四個大字，「紫微天道」。
柳曉山接著問道：「當年神隱者既然要囚禁元辰，為什麼要挖出一條甬道呢？這樣不是方便他逃走嗎？」
她已經試過了所有的法門，這個山洞的堅韌程度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無論怎麼攻擊，都無法對其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傷害。陳雲生卻冷靜了下來，他看著近乎絕望的柳曉山說道：「我們至少還有一個機會。」
「是一門攻擊性的法門嗎？」柳曉山擺弄著其中的一張黃紙試探地問道。
那張發黃的宣紙上寫著兩個字，「因果」。他如同夢囈一般地說道：「世間多痴兒，能明白這兩個字背後含義的人太少了，希望你們在幽深的地域不要做傻事，因果之鏈也遠未結束，你們才是真正的希望所在，如果震旦只和-圖-書剩下兩個人……」
「也就是說，那些柜子也都不是神隱者留下來的。」柳曉山若有所思地說道。
柳曉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什麼機會？」
柳曉山眼睛一亮，道：「這不是正好適合你嗎？據我所知，你進階元嬰之後，還沒有太好的功法可以修鍊。」
柳曉山認真地說道：「當然。這是唯一的希望了。」
陳雲生點頭道：「的確如此。如果只是為了囚禁元辰，的確沒有必要留下這些柜子。」
「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裏的法陣並不是神隱者布下的。也許這裏原本就是一處不想被人打擾的空間。神隱者開啟了這裏，然後做了一扇通向外界的門，用金骷髏作為開門的鑰匙。」
「奇怪，為何我看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柳曉山喃喃道。
兩個人就這樣向下走了一個時辰，也不知道走過了多少級台階，其間陳雲生也試圖在四周的牆壁上找一些遁出的方法，但是都是徒勞無功的。越往下走，法陣的堅固層次越高，而法陣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元辰脫出的地方。
陳雲生苦笑一聲，說道：「至少這裏靈氣還是濃郁的，我們不用擔心沒有靈氣補充而餓死在此地。」
陳雲生和柳曉山終於發現了光線源頭的情形。兩個人站立在一個相對第一個石室狹小的多的空間內。陳雲生仔細探查了四周的牆壁，發現這裏依然被及其堅固的法陣包裹著，毫無逃出的可能性。
「難道是神隱者？」柳曉山脫口而出。
「這是一門功法。」陳雲生對柳曉山說道。
柳曉山看到陳雲生手指寫的的確是一個紫字，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和第一頁黃紙上的第一個字對應起來。突然她的心中生出了一個感覺，「莫非這本書能夠仔細選擇閱讀的人？」
陳雲生將手拿出，臉色凝重，沉默了一刻才說道：「這本功法的淵源……」
「出口！」柳曉山興奮地跳了起來。
陳雲生撫摸匣子了一陣，輕輕問柳曉山：「要不要打開它。」
陳雲生哼了一聲，說道：「貌似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但是這門功法的來歷還是一個謎。讓我再去看看有沒有線索。」
天元和尚抬起老邁的眼皮朝西北方的天空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事情發展的宛如一部嚴絲合縫的機括，完全和他料想的一樣。笑容逝去之後，老和尚又長長地嘆了口氣，獃獃地注視著牆壁上那張有些年頭的墨寶。
柳曉山不知所以，拍陳雲生的肩頭一下，問道：「發現了什麼沒有？」
陳雲生指著第一個字說道：「這個難道不是一個紫字嗎？」說著他在空氣中一筆一劃地描繪了起來。
陳雲生搖頭道：「遠比神隱者還要悠久。你恐怕猜不到。」
陳雲生點了點頭，說道：「略懂，難道你看不明白嗎？」
ｍ.ｈetuboｏk.ｃｏｍ.cｏｍ她來到柜子前，逐個打開，發現裏面儘是一些腐敗變質的東西，看起來像一些古籍，一見到空氣便化為粉末。柳曉山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也不知道神隱者當年為什麼要放一些柜子在這裏，囚牢一定需要這些東西嗎？」
柳曉山盯著陳雲生的眼睛，等著對方宣布結果。
「為什麼整部書在我眼中就是紛亂的文字，在你眼中就是有意義的功法？」柳曉山不解道。
柳曉山嘆了口氣，喃喃道：「你真的如此自信嗎？」
柳曉山好奇的湊過來，盯著七頁紙片看了半天，發覺上面的文字離奇古怪，根本就無法辨認，她驚奇的說道：「你看得明白上面所寫的內容嗎？」
陳雲生手上一翻，元磁形成了兩個蒲團，將兩人託了起來，沿著甬道的方向快速向前飛去。又向下飛了一個時辰，陳雲生也不知道此時距離上面那個石室有多遠的路程了。前方終於出現了一抹亮光。雖然極為微弱，但是映在兩個年輕修士眼中卻是那麼的明亮。
陳雲生認真地說道：「元辰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這裏並不是堅不可摧的。也許隨著我們修為的提高，能夠有機會逃出去也說不定。」
陳雲生只是大概的看了一眼，並不確定，他沉吟了一下，說道：「並不是一門攻擊功法，而是一種基礎的鍊氣法門。起點比較高，是給元嬰修士用的。」
陳雲生點頭道：「的確如此，但是我們也不知道這門功法是否就一定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