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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良緣5·燎越追兇

作者:淺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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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挑撥離間(上)

第一百一十二章 挑撥離間(上)

靳衍痕又看了那陳舊的黃銅小盒一眼,笑道:「別擔心,今晚,或許是個機會。」
靳茹沒想明白,幾個年輕人已經各自交換了幾個眼色。
馬長老說話毫不留情,多次出言不遜,白霄卻並沒有生氣,還輕笑了一聲,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一般,點了點頭,嘆道:「馬長老果然了解慕苒,能和她交朋友,自然不是因為身份地位。她性子倔得很,前幾日本王邀請她一起去赴宮宴,她完全不屑一顧,要不是後來我以美酒相邀,她還不肯與我前去呢。」
樓辰清冷的聲音,毫不掩飾的將幾人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曲凝雙和方如輝緊張又小心翼翼地看向靳衍痕,只見他神色不變,只是怔怔地盯著薄薄的紙片,低垂的眼瞼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眸光,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
靳茹一直低著的頭也慢慢抬了起來,忐忑又有些不自覺期待的目光靜靜地看著樓辰,似乎想從她嘴裏聽到更多能證明父親其實並非無情之人,對阿痕也絲毫沒有惡意的證據。
一直都彷彿置身事外般的齊長老忽然抬起頭,也看向了白霄,問道:「她和你說過什麼?」
「有人來了。」樓辰話音剛落,一名十多歲的小廝從院外小跑了進來,在小院里看了一會,發現只有靳茹的房間是開著門的,立刻走了過來。
曲凝雙張著嘴,卻一句也反駁不了,仔細回想起來,這麼多年以來,父親確實對靳衍痕很不錯,小時候她還因此嫉妒過他,找他麻煩呢。她一直以為是因為父親和茹姨是好朋友,所以才對靳衍痕照顧有加,原來……是因為傅相嗎?
長久的沉默之後,幾人也終於從那幾行字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和*圖*書靳衍痕拿起黃銅做的盒子里裡外外檢查了一遍,又接過那張信箋,看了一會,才問道:「這是母親的字跡?」
「慕苒陪你一起去宮裡赴宴?」風長老暗暗打量面前容貌俊秀,氣度不凡的男子。傳聞中,景王喜好山水,書畫雙絕,性情也豪爽洒脫,這樣的人,慕苒與他結交,好像也不奇怪。只是靳家一向不愛與皇室深交,但慕苒若真願意陪這位景王一同赴宴的話,兩人或許真有交情。
曲凝雙往旁邊挪了挪,輕輕扯了一下方如輝的衣袖,小聲問道:「如輝哥哥,阿痕沒事吧?」
除夕之日,過了午時之後,街上的人漸漸少了,家家戶戶都開始為了年夜飯忙碌起來,這時候,自然也是家裡最熱鬧最溫馨的時刻。然而寶盒清齋今年的除夕,過得卻是一點也不溫馨愉快,還在午時迎來了一位並不太受歡迎的客人。
馬長老的態度可謂惡劣,白霄苦笑一聲,眼底透著遺憾惋惜之色,微沉的聲音卻還是認真的解釋道:「實不相瞞,本王一向對古玩字畫非常喜歡,也是這寶盒清齋的常客,與慕苒見過幾次之後,竟然詳談甚歡。慕苒年紀雖小,卻性情開朗,隨性又可愛,學識也很了得,可以和我暢談山水,品評文墨,我們雖然相識不久,卻也算是忘年之交了。」
樓辰微微挑眉,淡淡地回道:「從你爹那看出來了。」
樓辰能感覺到,靳茹整個人都很頹敗,靳衍痕的心緒,也沒有表面看上去來得這麼沉穩。傅相與靳翼夫婦的死有關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看來真的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樓辰回想了一下父親為數不多提到傅長明時給出的評價,又再次將那四行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字細細咀嚼揣摩了一番,她冷靜地分析道:「我猜,當年靳伯母只留下這幾行字卻沒有細說緣由,應該是有所發現,卻並不知道其中細節,才會留下這句話以做警示。當年的事情,肯定與傅相有關,但卻不一定就是傅相謀害了自己的女兒女婿。這些年,傅相顯然是知道靳衍痕的存在的,甚至對他的一舉一動都瞭若指掌,多有照顧……」
馬長老素來沒什麼耐心,紫蘇剛剛上了茶,他便迫不及待地發問,懶得虛與委蛇。白氏皇族在那些老百姓眼中,或許尊貴不凡,在靳家看來,不過就是幾百年。前朝皇帝腐朽,白氏沒費什麼力氣就奪下來這片燎越疆土,登上了那個位置而已。
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沉冷之色,神情看起來,好似比平時還更放鬆一些,骨節分明的手一邊把玩黃銅小盒,一邊笑道:「從靳家那些長老看到我的反應來看,靳家確實一直都沒有發現我還活著。在我模糊的記憶中,我和姑姑自從躲到洛水鎮之後,那些殺手便沒有再追殺我們了。我們能在洛水鎮安安穩穩的生活這麼多年,想必都是傅相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很奇怪,傅家這麼多年以來,都不與我們往來,為什麼要在我剛到京都的時候,立刻出現把我們接到了傅府?又為什麼在將我們安置下來之後,又不聞不問了,甚至是我和辰兒都被牽扯進兩樁命案里去了,傅相仍然隱而不發?你們不覺得,傅相的所作為所,很是蹊蹺?」
曲凝雙擰著眉頭,將那幾個字反反覆復地念了好幾遍,最後忍不住煩躁的嘀咕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說清楚點呢hetubook.com.com?」
馬長老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慕丫頭和你是什麼關係啊,要你來給她上香?」
靳家很危險
說完,白霄又搖了搖頭,嘴角那抹因回憶而揚起的笑容又慢慢隱去,那懷念之情倒不像作假。
不要去傅家
樓辰就坐在靳衍痕身邊,他的一舉一動,樓辰都看在眼裡。看著他捏著紙張的手微微發抖;看著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幾行小小的墨跡;也看著他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傅長明三個字上面。
慕苒忽然離世,寶盒清齋里雖還未掛上喪幡,但是前幾日因過年而掛的紅燈籠和對聯都已經全部摘了下來,整個院子里一片冷寂。
靳茹點了點,眼睛盯著那幾行小字,思緒卻好像飄出去很遠,好一會才低聲回道:「是。我小時候最喜歡臨摹姐姐的字,所以一眼就能認出,這信肯定是姐姐寫的。而且這個盒子我也認得,是姐姐十六歲那日,父親送給姐姐的禮物,裏面原本裝的是一支碧玉簪。」
方如輝看了一眼抓著自己衣袖的白皙小手,嘴角微微揚了揚,淡定地回道:「沒事,阿痕這次來京都,不就是為了查清楚靳伯父靳伯母的死因嗎?現在有了線索,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靳衍痕父母的死,可能與傅相有關。」
反倒是靳茹,聽了樓辰的話之後,長嘆了一口氣,好似一直死死壓在心裏的巨石,忽然滾落了下來。那種驚惶壓抑又不能與人訴說的痛苦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言的辛酸失望,茫然無助,「當年我就一直想不明白,父親身為燎越重臣,深受皇上器重,為什麼就保不住姐姐、姐夫。真是連我都找得到他們,父親怎麼就總說沒有音訊呢?沒想到,這hetubook.com.com一切,居然……」靳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沒有再繼續說去。
小廝年紀還小,聲音很清脆,長得也清秀可愛,本該很討喜,可惜靳茹聽完他的話之後,已經緩和下來的情緒再次波動起來。靳衍痕輕輕抓住她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回頭對那名小廝笑道:「知道了,我們一定準時到。」
「曲大人乃是堂堂傅相門生,即使出了什麼差錯,也不至於被貶出京都,更別說,會這麼巧剛好貶到洛水鎮這樣的邊陲之地。靳衍痕不過是一個毫無背景,只有一個姑姑相依為命的小子,卻能與你這個官家小姐從小一起長大,交情頗深,之後還當上了捕快,這些都是曲大人安排的吧。」
小廝在門外站定,恭恭敬敬地行禮了,年輕臉龐上帶著笑容,和和氣氣地說道:「小姐,公子,老爺請幾位酉時到花廳用團圓飯。」
「啪」的一聲清響,眾人連忙看過去,只看到靳衍痕已經把那個黃銅小盒蓋了起來,一直被他抓住手裡的信箋也不知所蹤。
白霄穿著一身月白長袍,頭戴白玉發冠,給人一種過分素凈的感覺。聽了馬長老的話,白霄嘆了口氣,一向意氣風發的臉色,帶著幾分悲凄之色,說道:「昨晚刑部的陸齊向本王回稟了最近查案的進度,本王才得知,慕苒昨日居然被害身亡。這個消息實在令本王痛心不已。本王今日來,是想給慕苒上柱香,見她最後一面。」
人剛走出院外,靳茹便坐不住了,反手緊緊抓住靳衍痕的手腕,記道:「阿痕,怎麼辦?」
確實蹊蹺,不過,曲凝雙覺得靳衍痕的反應也很蹊蹺,這似笑非笑的樣子,看得曲凝雙頭皮發麻。
小心傅長明
馬長老顯然不信,冷笑道:hetubook.com•com「慕丫頭性子怪得很,可不隨便結交朋友,就算你是景王,也不見得入得了她的眼。」
不要去靳家
不要去靳家可以理解,畢竟靳家有內奸,但是小心傅長明是什麼意思?
小廝點了點頭,行了禮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是的。」白霄點了點頭,惋惜地說道:「那日樓姑娘也去了,雖然她們倆起了點衝突,不過都是些不上大雅的口舌之爭而已。可惜那晚上慕苒喝多了,我們才聊了一會,她就有些迷糊了,期間說了很多胡話,我也沒聽明白,本想等過了年,再與她慢慢聊,誰知……竟然天人永隔。」
「等等!」曲凝雙瞪大了眼睛,不滿地說道:「你從哪裡看出傅相對阿痕的照顧了?」她和靳衍痕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看著他和茹姨一直相依為命,過著清貧的生活,哪裡有人照顧過他們?!
「大過年的,景王前來所為何事?」
「啊?」曲凝雙整個人愣住了,關他爹什麼事……
靳茹千方百計想讓靳衍痕走,怕也是擔心,以傅相的手段,要對他們一行人出手,他們絕對躲不過。但若一切真的是傅相所為,他對靳衍痕不懷好意,那他們想走,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花廳中,風長老坐于主位之上,白袍灰發,自有一番風骨,齊長老與馬長老分座左右。那位不被三人待見的客人,則被紫蘇安排坐在了馬長老旁邊。
確實只有四句話,看到的幾人,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因為沒有人不知道,傅相的名字,正是傅長明!
難道說,當年靳衍痕父母遇害,還和傅相有關?有了這個猜測,幾人也立刻明白了,為什麼靳茹這些天,會如此糾結恐慌了。任誰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姐姐姐夫可能是被從小崇敬的父親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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