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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夏因為晚上要前往事發地點，為了避免行動不便，所以出門的時候，將早些時候穿著的連衣裙換了先來。現在穿著一身緊身的體恤，下身穿著一條同樣緊身的牛仔褲。本來寒夏的身材就十分高挑，這種穿著，更是讓她這副傲人的身材顯露無疑。

再者因為有了之前和青橙去吃飯的經驗，如果自己去了萬一再出個什麼狀況，那豈不是要爽約了。

因為手沒有辦法夠到，陳默找來一根棍子。他悄悄地將那個牆縫裡的反光體給撈了出來。

「這還差不多。」寒夏提著手電筒，說：「我去那邊看看，你也別閑著。」

陳默心想這個姑娘簡直和夢潔一個樣兒，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的性格以及奮鬥目標是一樣的，寒夏也和夢潔一樣，都是拼了命的想要證明自己。只不過兩個人的不同之處在於夢潔現在已經升職了。

寒夏伸了個懶腰，點了點頭說：「正好餓了，吃好早飯剛好去頂早班。」

在之後的時間里，寒夏在外面東看看西找找。陳默只有在感覺到寒夏的腳步聲近了的時候，才會拿手電筒掃一掃做個表面工作。由此可見，找搭檔還是要找靠譜一些的。

嬌嬌失望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問陳默：「薯片，我還能活么？」

「你看，我漂不漂亮？」寒夏似笑非笑地問道。

午夜時分，寒夏和陳默成功碰頭，陳默心想，過去地下黨估計也是這樣作業的。說實話，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還挺刺|激。

寒夏說：「案發第二天，我跟著韓隊一起過來的時候發現的。」

「寒姑娘，我的意思是找不著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咱要不回和_圖_書去吧？」陳默打了個哈切，凌晨快一點了是個人都得困。

整間儲藏室豁然開朗。

陳默給嬌嬌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輕輕拍了拍嬌嬌的腦門，笑著說：「反正死不了。」

因為警局有現場封鎖之後的鑰匙，寒夏好不容易順出來一會兒，另外配了一把。

「我請你去吃……」從事發地點出來走，陳默想了想，然後看了看時間，說：「我請你去吃早飯吧。」

凌晨四點，如果說這個點去吃宵夜，早點攤主會不答應的。

寒夏聳了聳肩，說：「那成，我們回去吧，明天一早我把手裡的線索交到局裡去。」

「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炒盤蛋炒飯去？」陳默不敢坐在桌子上，坐在地上問寒夏。

這是一間大約二十個平方的儲藏室，四方四正的像是一塊豆腐，這間儲藏室的中間放著一張桌子。地上、牆上、桌子上都是血跡，這間還算是寬敞的儲藏室內，雜亂無章。

就在陳默第八次做表面工作的時候，他手中手電筒射出去的光，竟然被角落裡的反光體反射了出來。

陳默看著那個角落，整個房間，只有這個角落裡的血跡是最少的。

「哎，我說你幹嘛那麼拚命？就這麼急著想升職？」陳默夾著一個大肉包，一口咬了一半。

陳默連連點頭，寒夏走後，他又原地坐下，場地不夠，如果空間足夠的話，沒準他現在還能在這裏打個盹。

種種身份帶給自己的錯覺，讓陳默感覺自己最近過的真是充實。如果拋開不用去尋找該死的狐尾銅戒的話，他對於現在這種生活的狀態，還算是滿意的。

這是一堵牆的間隙m.hetubook.com.com，大約只有五公分那麼寬，裏面黑漆漆的，因此不被人注意到，也是很正常的。

在一家衛生條件比較好的包子鋪里，陳默和寒夏相對坐下，陳默打了個哈切，寒夏緊接著也打了一個。果然，打瞌睡是會傳染的。

沒有了車，陳默才感覺寸步難行，但是最後得知，那輛車已經被那幫小混混給砸了。想到賊眉鼠眼受傷的菊花，和膀大腰圓可能廢掉的小兄弟。加之索賠無門，陳默這回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看著如此誠惶誠恐的嬌嬌，真是讓陳默哭笑不得。晚些時候，陳默接到了青橙的電話，電話那頭的青橙想讓陳默帶著自己去吃晚飯，但是陳默還得準備晚上和寒夏的「偵查活動」。作為一個業餘的福爾摩斯，從還是十分緊張的。

人無論做什麼事情，一旦失去了方向行動就會局促起來，同時做出的決策通常也都會特有一定的局限性。

陳默一聽這話還得了，立馬站起身來，精神抖擻地說：「我看，咱們還得嘗試尋找一下，年輕人嘛，怎麼能如此輕易就放棄呢，你說是不是。」

陳默心想警方已經在這裏盤查幾天了，要是有什麼線索他們早還不拿走。還等到他們來這裏撿漏。

「很多事情你不懂。」寒夏看著被煎的黃燦燦的煎餃，光著賣相就很不錯了。

「其實也不是啦，我只是想要證明自己。」寒夏又抿了一口豆漿，繼續點頭稱讚。

陳默看了看外面依舊沒有放棄尋覓的寒夏，悄悄地走到了那個反光的角落。

陳默皺眉，說：「你倒是說說，我看看我懂不懂。」

「這內部有人就是好辦事。」陳https://www.hetubook.com.com默打趣地說道。

陳默帶上手套和口罩，感覺自己還差一定帽子，就和要去做手術的相差無幾了。

寒夏四顧無人小聲說：「你小點聲兒，萬一被人發現呢。」

嬌嬌如釋重負，鬆了口氣。「撿了一條命。」

「證明什麼？證明自己比別人會熬夜？」陳默說完又打了個哈切，他的確太困了。如果早點店老闆現在不怕自己躺在店裡的地板上被當作死屍，估計當下陳默就能在這地板上睡著了不可。

陳默趕緊將這部手機裝進口袋裡，然後對外面的寒夏說：「啊，沒……沒有發現。估計是沒戲了。」

「你餓不餓？我給你炒個蛋炒飯。」陳默在廚房的倉庫里瞎轉悠，他們走進倉庫的裡間后，陳默就不敢這麼幹了。

「之前那簇頭髮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陳默問道。

這真是個奇怪的老頭。

由此可見，找一個靠譜的搭檔多麼重要。

陳默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自己從牆縫裡掏出來的，竟然是一部已經沒有電的手機。

寒夏笑了笑，喝了一口豆漿，點了點頭，說：「這家豆漿味道不錯。」

寒夏瞥了陳默一眼，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對蛋炒飯情有獨鍾是不是？」

兩人躡手躡腳地進了飯店的廚房倉庫。這裏基本上儲備一些米油鹽之類不需要太新鮮的東西，當然，在倉庫的裏面，還有一個冷庫，放一些不太貴重的冷凍食材。

寒夏點了點頭說：「這裏就是案發現場，之前幾天警方還對這裏戒嚴，最近只是封鎖了酒店，如果沒有要是，沒有人能夠進來。如果還找不到有什麼有利的線索的話，估計這個現場還會保和圖書留一段時間。但是在現場發現了六具屍體，六個人統一制服，清一色的黑色西裝。」

寒夏拿白瓷勺子一勺一勺喝著豆漿，陳默把一盤煎餃推到她的面前，她說了聲謝謝，然後夾了一個煎餃。

寒夏笑著點了點頭，這是陳默在她臉上，見到過的為數不多的笑容。

陳默心想，得，那就更沒戲了。

如果光從這間倉庫的外面，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但是一走進裡間，氣氛就完全不對了。

「咱們現在不是也沒有地方下手么？」陳默撓了撓後腦勺。現在光憑著在一個角落裡找到的頭髮，究竟要從什麼地方下手成了一個戰略性的難題。

果不其然，兩個人在儲藏室里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有加之的線索。同時又不敢亂動這裏所有東西擺放的位置。

「這就是當時的案發現場？」陳默這樣問道，其實關於這個案件他也只有所耳聞，應事不關己，現在他連當時死掉幾個人都不記得了。

寒夏似乎對於這個問題，暫時也沒有自己的想法。「先看看現場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攔了輛出租，陳默直奔中華路。

「你之前不是說了么，證明自己唄。」陳默不以為然。

縱然陳默有很多陋習，不過他做人還是有原則的，至少要做到不失信於人。

被陳默拒絕之後，青橙顯得很不高興。陳默甚至在電話頭聽到了程老嘻嘻哈哈的笑聲。顯然是在對自己孫女被拒絕的悲慘經歷幸災樂禍。

這家豆漿是老闆親自現磨出來的，磨出來的豆漿被裝進暖水瓶里保溫，客人來了，直接一個空空的粗瓷大碗招呼，舀上兩大勺白糖，然後直接滿滿當當一大碗。這樣一碗豆和_圖_書漿，也只賣一元錢，可以說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陳默心想，這黑社會果然黑色西裝是標配。

「六個人的傷勢相同，全部是致命傷。利器劃破喉嚨，基本上都是立馬就死。」寒夏將手套帶上后才去開燈。之前只依靠手電筒光源的照射，在視野上的局限性，在電燈打開的時候被打破。

「你又不是女人，你不會明白的。」寒夏咬了一口煎餃，湯汁充足，用料講究。難怪才凌晨四點多，這家店鋪就開始有顧客悉數光臨了。

「注意別動現場的東西，尤其是劃了白線的。」寒夏掏出兩副手套和兩副口罩，分給陳默一套。

聽到陳默這麼一說，寒夏似乎有了些興緻。她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說：「呦？你給我分析分析，我現在是什麼心理。」

聽完寒夏的話之後，陳默不免有些驚訝。「怎麼？你一夜沒睡，早上還得去單位？」

「你找到什麼東西沒有？」寒夏之前也這樣問過兩三次，但是這次，讓陳默有些驚慌失措。

「真沒勁。」見寒夏故意岔開話題。陳默把另外半個包子又做了一口咬了下去，把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寒夏指了指儲藏室的角落，然後對陳默說：「之前的頭髮就是在這裏發現的。」

凌晨三點鐘的時候，陳默和寒夏心有不甘地離開了事發地點。當然，其實真正心有不甘的是寒夏，陳默可是有收穫的。但是在沒有確認這個收穫究竟具有多大加之之前，陳默並沒有打算資源共享。

「你別搞性別歧視，什麼男人女人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理。」陳默又夾起一個大肉包子，心想這家店，什麼都好，就是包子的分量小了點。於是又要了五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