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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十分不情願，靜琦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怎麼做了。」

「你們太小看記錄者的同事們了。」辦公室門口二十餘人中，靜琦站在最中間。

「薯片你是電視劇看多了，以後還不是不要看那些神神叨叨的節目了。」嬌嬌這麼說顯然是沒有這種能力。

保潔阿姨沒有說話，只是認真地拖地，華先鋒的白色皮鞋被拖把上的污漬染成了灰色。

首先要保證「記錄者」網可以撐過這幾天。陳默心想，只要讓自己緩過神來，必然不會饒了華先鋒和剽竊者于崢嶸。

陳默靠在椅子上，他的嘴裏叼著一支煙，沒有點燃。「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請你們麻溜滾。」

誠然現在這些事情都不是當下陳默需要考慮的。

他不甘心。

他們都是平凡人，他們都需要養家糊口增長積蓄。

正是因為這些宗旨，這個網站才會叫做記錄者網，然而現在這一切還沒有完成，轉眼卻要被一家抄襲劇本的公司整垮。

聽到嬌嬌這麼一說，陳默苦笑著心想。「這何止是棘手，簡直就是斷手。」

……

「對了嬌嬌，狐尾銅戒找回來之後，你不是恢復了一尾的能力了嗎？」陳默問道。

「轟出去？哈哈，陳總，陳老闆！您現在可是連工資都發不起的人了，你認為現在保安還願意不遺餘力地幫你做事？不告你就不錯了！」華先鋒說話的時候唾沫星子直飛，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現在你的這幫員工只會在乎你的公司破產後他們還能不能拿到酬金，你的死活他們才不會管。」華先鋒說話間點了一支煙。

只不過對於此時的陳默而hetubook.com.com言，著實被感動了一番。

當然，陳默也絕非善類。

與此同時，所有部門的員工都圍在了辦公室門口。

「只是什麼？」陳默問。

陳默放下手機，然後獨自在辦公桌前抽了一支煙，電腦屏幕上是今天早上南都新聞社的頭條新聞，顯然這個新聞推薦位也是華夏先鋒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當然作為同行的南都新聞社報道記錄者網的負面新聞，自然也是不遺餘力。

其實說實話，陳默自己現在心裏也沒底，他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不喜歡看到子命像是現在這樣難過。

就像是當初自己的妹妹陳若含冤被捕的時候一樣，他不甘心就這樣結束。

在偌大空蕩的辦公區內，陳默看到一個人影，他看見那個人坐著的地方會煙頭的紅光閃爍。

石頭在人群中對陳默說：「頭兒！如果這是一場遊戲，之前咱們打的是順風局，現在雖然咱們逆風了，但是並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反正我是不會走的，我就喜歡你這個老闆，咱們贏了一起狂！輸了一起扛！」

曼曼瞥了一眼陳默，笑著對圍在辦公室門口的人們說：「剛好我們華夏先鋒也要開版新聞類的網站，既然現在這家公司要倒閉了，各位同事們如果願意跳槽到我們華夏先鋒新聞網，薪資待遇一律比在這裏高出20%。」

靜琦離開之後，陳默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是青橙。

保潔阿姨看了一眼陳默，陳默心裏清楚，記錄者網作為一家新創的新聞網站，他說給出的薪資雖然不低，但是也只能算是業界中上的水平。

「陳哥，如果不是m•ｈｅtuｂook•ｃｏｍ.cｏｍ因為我那本該死的劇本，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靜琦姐都把情況告訴我們了，這件事情是華夏先鋒乾的，都是因為我……我真對不起你，陳哥……」子命低著頭，他的眼圈紅紅的，臉色也十分憔悴。

陳默心想自己現在公司都快要倒閉了，哪裡還有些閑工夫去想念你這個姑奶奶啊。

子命是個不善言辭的人，聽到陳默這麼一說，他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跟你說，明天我和爺爺就要去天海市辦事情了，明天你到機場來接我們吧。」青橙笑著說，然後程老搶過自己孫女的電話接著說道：「小陳啊！明天我要到天海市去出差，你有沒有時間接待我們啊？」

這個時候保潔阿姨走了過來，她的手裡拿著拖把在華先鋒的腳下戳了兩下。

青橙接過電話說：「行！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你要是放我鴿子你就是小狗。不和你說了，爺爺又要偷偷跑去喝酒了，我要去制止他！」

曼曼搔首弄姿地靠在華先鋒的懷裡，滿是嘲笑地說道：「死了的鴨子還嘴硬，你還是那麼不成熟，現在逞口舌之快又有什麼用？你已經是失敗者了。」

「這裏好像並不歡迎你們。」陳默知道這兩個傢伙現在出現在這裏，無非就是來看自己如何狼狽的。

其實他是不喜歡子命過度依賴尼古丁，習慣是非常容易養成，多一個的壞習慣終究不是好事。

陳默以為保潔阿姨是為這高出20%的薪水動搖，沒有想到阿姨開口說道：「保安小王和小馬還沒有到崗，要不要報警？」

這個時候辦公區所有記錄者網的員工全和-圖-書部將目光投向了辦公室，如此現狀讓華先鋒頗為滿意。

換句話來說，就算是他們的這些同事們的薪資在業界屬於最高等的，在這20%的增幅待遇上，任何人都會動搖的。

「好的程老，明天我到機場去接你和橙橙。只不過我現在手頭有些事情，明天你到機場給我打電話。」陳默如此說道。

陳默心想如果不是系統被封印的這關鍵幾天，華夏先鋒是不可能得手，現在自己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夠化解危機？

「他現在可是拖欠了你們的工資，你居然還這樣袒護著這個傢伙。」華先鋒被保潔阿姨氣得臉都綠了。

陳默笑了笑說：「你靜琦姐之前都自責過了，現在你又要自責，合著大家都要輪番自責一遍。」

靜琦深吸了一口氣說：「只是員工工資和一些相關伺服器的維護費用已經出現了短缺。簡單的來說，我們現在連工資都無法正常出賬。」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要做的是積極應對。這個世界上方法總比問題多，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還沒有想出來的方法。」陳默這樣對子命安慰道。

子命是不抽煙的，但是他現在卻妄圖用尼古丁來稍稍麻痹自己的神經，他敲開陳默辦公室的門。

嬌嬌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說：「對啊，是恢復了一些能力，只不過僅僅是隔空移物的體積可以大一些，定身術的限制距離可以長一些，除了這些之外，嬌嬌還沒有恢復其他的能力，一尾的能力其實很弱的。」

「總之不要太自責了，只能說對方太過陰險。」陳默擺了擺手讓子命下班回家，末了他對子命提醒道。「以後不要在抽和-圖-書煙了，在被我看到要罰款的。」

在其他人看來，這或許是一句平淡無奇的話。

青橙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華先鋒和曼曼這對狗男女這次造訪，說白了就是明目張胆、明碼標價的挖牆腳。

兩分鐘后他們兩人便出現在了陳默的辦公室內。

此時一輛汽車停在陳默公司樓下，華先鋒和曼曼從車上走下來，然後直奔記錄者的辦公區。

11月1號，對於陳默對於記錄者網來說，需要面對的是如洪水猛獸一般的困境。

「罰單已經全部交齊，只不過……」靜琦將單據和相關文件整合在一個文件夾里交給陳默。

靜琦離開后，陳默一個人坐在偌大的辦公室內，同事們已經下班離開，接下來網站關閉整頓的日子，他看著空空蕩蕩的辦公區域，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點了點頭，陳默說：「該死的系統在這個時候升級，而且還需要十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軟妹幣兌換器被暫停使用，如果交了這筆天價罰單，公司可能需要面臨很多財務上的問題，尤其明天就是一號了，許多賬面上的錢都是要出的。」

縱然現在有很多事情讓陳默焦頭爛額，但是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我們真的沒有銀子了嗎？」晚上回到家中，嬌嬌了解了大致的情況如此問道。

這則新聞標題被標記成紅色，醒目地放在南都新聞網的首頁。

「之前還風生水起的記錄者網也有今天啊……」華先鋒大笑著環顧著陳默的辦公室。

「雖然嬌嬌聽不太懂薯片你在說什麼，但是聽起來好像很棘手的樣子。」嬌嬌拍了拍手邊的小不點說：「以後薯片要hetubook.com.com省著點吃了，我們沒錢了……」

陳默實在想象不到嬌嬌假如有朝一日能夠恢復到九尾的能力會是什麼樣子的。

「先把罰單上交，就算是傾囊而出這筆錢也是沒有辦法避免的。」陳默皺眉說道。

「我們公司除了陳總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許在他的辦公室抽煙。如果你要抽煙的話，請滾出去抽。」保潔阿姨一邊認真地拖掉地上華先鋒的唾沫星子，沒有好氣地說道。

「嗨！好幾天不見！有沒有想我啊！」青橙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相比之前那段時間，被厄運戒靈纏身的時候要開朗了很多。

「我用了請這個詞已經算是對你客氣的了，到時候被轟出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陳默將手裡的香煙折斷。

陳默搓了搓手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點石成金之類的能力嗎？」

陳默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出去吧。」

「新媒體網站『記錄者』涉嫌虛假藥瓶宣傳，網站關停整頓並收到天價罰單」。

點了一支煙，陳默靠在椅子上，看來新華先鋒這一次是鐵定要和自己玩到底了。

「陳哥你不也……」子命指了指陳默手上的香煙。

華先鋒的鼻子自從上次被陳默揍過之後，現在還是紅紅的，就像留下了酒糟鼻的後遺症。謝頂加上酒糟鼻，對華先鋒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來說，也實在是絕配。

幾個月前他創立這家公司的時候，僅僅是為了秉持一個記者應該有的本分，僅僅是希望在信息爆炸的網路世界里盡量減少虛假新聞的數量，僅僅是為了更多無辜的人儘可能避免輿論的困擾。

「我是老闆。」陳默笑著說。

「對！贏了一起狂！輸了一起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