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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現在對於夢潔來說都是十分漫長的，身為一名警察私闖民宅實在有些不理智。

「我們前面出去……」陳默說。

陳默讓嬌嬌坐在自己身邊，將這個圖給她看。

陳默這才知道原來之前這父女倆之前拿計算器實在算虧損。

將外套遞給嬌嬌，陳默將自己扔進了沙發里。

「你可算出來了，發現什麼沒有。」夢潔催促著陳默趕緊走。

「走吧，請你吃面去，然後送你回家休息。」陳默說。

這無關痛癢的話讓陳默和夢穎有沒了精神。

這十幾平米的小房間內只有一扇朝北的小窗戶，幾乎常年不進陽光。一張鐵架床靠在牆角，上面擺滿了臟衣服和一條發黑的薄被子。

「前面是死胡同。」

接過茶水，夢潔對田銳銳道了聲謝謝。

「夢警官，警方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配合的？」田萬友遞給陳默一支煙，田銳銳給陳默和夢潔倒了茶水。

……

陳默看了看地上的盆，又看了一眼柱子和搬走那家租客的房門，然後帶著夢潔離開了這裏。

「柱子打來的電話？」陳默問道。

如果沒有那顆狗糧，夢潔現在已經放棄了在柱子身上找線索的可能，不過因為那顆狗糧，讓夢潔賊心不死。

攤開手心，陳默手裡握著幾粒狗糧。

吃碗面，陳默送夢潔回家后，自己帶著滿身疲倦回家。

……

「快快快！咱們進去看看就走，要是被發現了還得了。」夢潔顯得有些緊張，身為警察，這種事情她可從來都沒有做過。

夢潔小聲說：「不會是柱子回來了吧？」

「你打算在這裏吃面？」夢潔看著和*圖*書萬友麵館的招牌問。

「滾……」

陳默搖了搖頭說：「看來這趟真的白跑了。」

對於陳默的疑惑，夢潔點了點頭。

那個中年男人說的是柱子對面的那戶人家。

看到夢潔走進麵館，田萬友第一反應就是警察又要錄口供了。

她一把抓過陳默手中的狗糧，驚訝地看了陳默一樣。

為了確認對方說的並不是柱子的租住的房間，陳默指了指對面的房門問道：「這戶人家不住了？」

陳默撓了撓後腦勺說：「發現什麼？哦！你說這個啊，是你反應遲鈍而已。」

「快聞聞有沒有其他人來過的味道。」衛衣男將手中的設備扔在床上。「這破機器一點也不好用。」

剛一轉身，夢潔就提到了一個鐵盆，直徑三十公分左右，裏面是紙張被焚燒過後留下的黑灰。

「又是延遲，對方是不是發現我們了……」衛衣男看了看手中造型古怪的設備。

在這個過程中，開頭是領先，結尾是領先，唯一發生變化的是車上多了一個人。

夢潔搖了搖頭說：「走吧，果然什麼發現也沒有。」

嗒嗒嗒——

田萬友微微皺了皺眉頭，若是平日里食客點單，田萬友會立馬應上一身然後去煮麵。

從種種跡象上來看，這裏恐怕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人住了。

懸浮在空中的煙灰缸突然落下，剛好砸在小不點的腦袋上，小傢伙晃了晃身體，然後暈了過去。

田萬友點了一支煙，淡白色的煙霧爬上了他臉上密密麻麻的皺紋里。

陳默雖然這樣說，但是田萬友還是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夢潔。

就在夢潔說話的時m.hetubook.com.com候，一個中年男人從轉角出現。

「你除了吃還能幹什麼？」衛衣男頗為無奈地說道。

半個小時后，穿著黑色衛衣的男人帶著身邊那天吉娃娃來到了城中村，徑直來到了柱子的出租屋。

「你是警察怎麼可以知法犯法？」陳默非常嚴肅地批評了夢潔的違法行為。然後說：「趕緊開門吧，指不定柱子什麼時候回來，咱們接下來不會還要用這種方法進田萬友家吧？」

「原來你早就發現了？」夢潔拿著那顆狗糧對陳默問道。

但是今天沒有。

相比之下陳默有個更加大胆的想法。

田萬友這通電話言簡意賅，一分鐘不到就掛斷了。

沒有廁所，公共廁所是居住在城中村的人們排便的唯一地方。

……

她試圖用這種方式驅散空氣中的污濁，這狹小昏暗的空間中的空氣沒有辦法流動，因此夢潔這舉動也不過是浪費力氣從而呼吸更多房間中的空氣。

「怕個屁，我才不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我要吃牛肉麵，加辣椒。」夢潔說話間下了車。

年輕父親的車起初在陳默面前，後來因為折返回去接妻子而落在後面，再然後車速提升重新超過陳默的車。

這是一個十五平米左右的單間，名副其實的單間。

「是柱子哥。」田銳銳將手機遞給田萬友。

夢潔點頭，不可置否地說道：「當然，我這也是沒辦法，只有用這種最笨的方法了。」

「吃什麼面？」夢潔揉了揉眼睛問。

陳默之前可沒有想過他會和一個警察這麼偷偷摸摸地辦案。

華燈初上燈火闌珊，夢潔坐httｐs://m•ｈeｔuｂｏｏk.ｃｏｍ•cｏm在副駕駛打瞌睡。

吉娃娃說：「我感冒了，鼻子不靈光。」

「剛才我還和閨女在算這麵館盤出去要虧多少錢，以後你們可能就吃不到我做的面了。」田萬友嘆了口氣。

這些信息在陳默腦子裡不斷顛來倒去，他找來一支筆，將今天那對呆萌父女接媽媽的過程畫了下來。

沒有廚房，因為柱子這個單身漢從來不做飯。

沉思了片刻，吉娃娃說：「我還可以咬人。」

正在吃面的陳默和夢潔手上的筷子同時停在了半空中。

按理來說他的生活狀態不可能養寵物！

田萬友靠在椅子上，對田銳銳說：「閨女，把我手機拿來，看看誰打來的。」

伴隨一聲清脆的響聲，夢潔將這扇單薄的小木門打開。

如果不考慮他們「造訪」會留下痕迹，這扇門陳默一成力氣就可以踹開。

點了點頭，田萬友說：「是柱子打來的，他問警方有沒有新的進展，需要他配合的時候可以打他的電話。」

推開房門，嬌嬌正在用隔空移物逗小不點兒玩，煙灰缸漂浮在空中，小不點上躥下跳怎麼也抓不到。

「山城的面。」陳默說。

咔嚓——

「不用了，我們也只是隨口問問。」陳默連忙制止田萬友撥通柱子電話的舉動。

「是的，柱子在局裡錄口供的時候，我找機會復刻了一把鑰匙。」

陳默挑眉說道：「你不想在這裏吃？還是說你忌諱這些……」

「他搬到什麼地方去了？！」陳默和夢潔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麵館裏面一個食客也沒有，田萬友和田銳銳在收銀台拿著計算器不知道在做什麼。

「https://m.hetubook.com.com沒什麼其他事情，就是想嘗嘗田老闆的面了。」

嬌嬌搖了搖腦袋說：「薯片你是豬嗎？這孩子的媽媽是則返回去才上車的，怎麼可能是憑空多出來的？」

柱子打來的電話……

啪——

領先、折返、落後、領先。

田萬友搖了搖頭說：「這個嘛，他沒說我也沒問，要不我現在打個電話問問他？」

「這是什麼？」夢潔皺眉，將鐵盆踢到一邊。

「走吧……」夢潔拽了拽陳默的衣角，不難看出她一臉失望。

夢潔出門口環顧了一下四周，深怕這個時候柱子回來撞見他們，她等了一分鐘也沒見陳默從屋裡出來。

「哦對了，他還說不在以前的地方住了。」田萬友突然想起來自己漏了一句話。

如果這狗糧餵養的是一條吉娃娃，那事情就變得更加有意思起來。

「我們只是來吃面而已，真的沒有其他事情。警方現在也沒有新的線索。」夢潔說完這句話，田萬友才去做面。

十分鐘后，衛衣男帶著吉娃娃離開了這裏，他從柱子的出租屋裡帶走了一個包，裏面裝著柱子日常穿的衣服。

幾分鐘后，陳默將車停在了萬友麵館。

兩碗面用料都很足，最近麵館生意蕭條，食材幾乎沒有消耗。

轉角處突然響起腳步聲。

吉娃娃搖了搖尾巴說：「我們不能在這裏住了。」

夢潔捏著鼻子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這裏一覽無餘，只要轉身就可以看到房間的全部擺設。

「面好了，默哥子和夢警官你們慢慢吃，不夠鍋里還有。」田萬友將兩碗牛肉麵端到桌上。

在整個過程中，陳默的車速一直都是平穩的。

「老田，來兩和_圖_書碗牛肉麵，要辣。」陳默和夢潔挑了一張桌子坐下。

「是的哩！連夜走的，之前不是住了一個小夥子么！」那中年人打開了不遠處出租屋的門，然後將門關上。

陳默將那輛車和自己的位置標註在紙上。

「如果忽略掉結尾，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車上憑空多了一個人？」陳默對疑惑不解嬌嬌問道。

柱子的住處髒亂不堪，這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單身漢的住處，怎麼會有狗糧？！

柱子的出租屋，出租屋裡的狗糧，出租屋門口的鐵盆，對面搬走的年輕人。

「薯片你回來啦！」見陳默回家，嬌嬌立馬迎了上來，以至於之前被隔空移物在半空的煙灰缸跌落下來。

並不是柱子回來了。

隨著教教能力的提升，這種程度的隔空移物已經駕輕就熟。

陳默笑了笑說：「不能說明什麼啊？只能表明這狗糧的出現有些奇怪。」

與此同時，田萬友放在收銀台里的手機響了。

「嗯，好，行，曉得了，掛了。」

「你們是這家的房東嗎？這家租客跑了，連夜走的。恐怕是家裡有急事，你這屋子另租給其他人吧。」

陳默把玩著手中的一顆狗糧，這時夢潔才猛然驚覺。

「這又能說明什麼？」夢潔將狗糧放回到陳默手裡。

這一下午陳默一直若有所思，像是有發現的狀態，讓一籌莫展的夢潔一頭霧水，現在又帶自己來田萬友的麵館吃面，更是讓夢潔摸不透陳默的想法。

「卧槽，這屋裡好臭啊……」夢潔捂著鼻子，用手在面前扇了扇。

床邊的桌子上放著幾盒沒有來得及丟的泡麵紙碗，時間太久已經變質發臭，裏面都是煙蒂，桌子上滿是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