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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掏出手機，直到現在，系統都沒有提示陳默可以對秦澤擁有的任何一個應用程序進行剪切。

咖啡廳里客人絡繹不絕，不時有服務生「歡迎光臨」和「謝謝光臨」的招呼聲。

看了一眼陳默身邊的嬌嬌，秦澤意味深長地說：「不見了就是不見了。」

並且根據陳默的判斷，五年前靜琦的未婚夫離奇失蹤，三年前子命的姐姐白子若的男朋友車禍后難尋蹤跡，在這些發生的時候，秦澤並沒有擁有易容相機這個應用程序，因為那個時候他都是用自己的身份完成任務的。

若是真的算起來，陳默的確沒有親手殺死過任何一個人。

當下陳默沒有辦法控制系統合適允許自己進行剪切，能夠多留住秦澤一秒，自己就會多一絲希望。

同時陳默說推斷出來的這些，都是嬌嬌之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

秦澤並沒有從陳默的眼中看見一絲逃避躲閃的目光，對此，他有些失望。

「我記性不好，或許你說的是對的。」秦澤笑著說。

秦澤搖了搖頭說：「有點印象，我的頭好疼……」

「反正現在你已經沒有辦法完成接下來的任務，急著離開做什麼？」陳默說。

秦澤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截圖，這是從互聯網上搜索出來的結果。

他翻開手機里之前的截圖，然後將手機交給秦澤。

「那條吉娃娃不見了，從今天上午開始就下落不明，我不知道它去了什麼地方，我這麼說你可能不會相信。」

「柱子的死和你沒有關係，北衛的死無從考究。但現在我有一個疑問。」

陳默接著說：「之前你利用北衛的身份串通虐貓者報道虐貓事件，那一系列的報道給南都新聞社得到了大量的和_圖_書關注度，同時在七天之後，你離奇的不見了，而北衛的屍體又剛好被群眾發現。也許北衛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你已經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在茫茫的華夏國另外一個城市，繼續去完成你新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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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一口氣將自己心裏所有的判斷說了出來，然後看著不發一言的秦澤。

「你的任務是博取關注度，無論是上次的虐貓事件還是這次靈異外賣事件，公眾關注的熱度達到一個數值，你的任務就會被判定完成，只不過這一次你並沒有達到系統的要求。儘管靈異外賣事件的伊始的確有很多人在關注，只不過後來媒體沒有再繼續跟進，這讓你原本的計劃打了折扣，以至於直到現在你都沒有辦法完成既定的目標。」

「你之前的推理聽起來不錯，關於我的任務，想來你不會猜不出來吧。或者說你不敢確定你的判斷？」秦澤說。

「靈異外賣事件到此結束，關於媒體的報道也同樣沒有跟進，想來這對於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情吧。」

陳默全當秦澤這句話實在開玩笑，他繼續說：「上一次你離開的原因是任務完成了，這一次你依舊以柱子的身份出現，恰恰是因為你的任務沒有完成。」

秦澤苦笑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但是它心裏應該明白會不會有危險。」

嬌嬌抬眼看了看秦澤，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這一人一狗都很神秘，但若是論神秘程度，吉娃娃的吸引力顯然要比秦澤要大。

因為來之前陳默交代過自己不要多說話，嬌嬌銘記在心，守口如瓶。

他接過陳默手中的手機，皺了皺眉頭說www.hetubook.com.com：「這又是什麼？」

「大難臨頭有些言過其實了吧？」陳默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太陽暖洋洋的讓他想要睡覺。

「五年前？火災？救人？」秦澤右手張開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他的表情有些痛苦。

秦澤低著頭苦苦思索，沒有說話。

秦澤點了點頭說：「的確如此，所以我並沒有殺人。」

「它是你的同伴，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它在什麼地方？」陳默直截了當地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個標題在當時一度引起熱議，關注度居高不下，陳默那個時候還在讀大一，對於這件事情也有一些印象。

關於他的這些猜想，嬌嬌之前從來都沒有察覺，儘管她每天都要和自己身邊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

陳默說：「你的任務，究竟是什麼？」

「為此，靜琦還給你立了墓碑，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你死了，像英雄一樣死了。」陳默接著說。

這些曾經發生在這個人身上的事情，為什麼他會記不清楚？

陳默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靜琦的經歷，面前的這個男人至少在幾年前就擁有了超級手機系統。

這一次，陳默並沒有和秦澤對視。

「我也沒有。」陳默的手裡的調羹攪拌著面前的藍山咖啡，他有底氣這麼說。

站起身來，秦澤低頭看著坐在面前堅若磐石的陳默，他對於陳默一點也不了解，自己面對這樣一個完全未知的人，能夠做的也只是盡量地保護自己。

陳默于秦澤四目相對，嬌嬌在一旁喝著咖啡。

想比于秦澤，陳默對之前出現在他身邊的那條吉娃娃更感興趣。

「五年前的新聞，和三年前的新聞。」陳默輕描淡寫地說。

這條ｍ.hｅｔuｂook.cｏm•cｏm新聞的主角是肇事車主，其背景雄厚，當天這起事故中，十二輛車中有十一輛是參加飆車的富二代，其中有一輛是緊湊型小轎車，若是論價值，可能連那些豪車的擋風玻璃錢都不值。

「為此全國，尤其是天海市還為你開了追悼會，你的名字一度成為一名好記者的代名詞。」陳默看著秦澤，如此說道。

說到攤牌，陳默現在還有要利用秦澤完成自己任務，至於這一點，對方並不知曉。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年這件事情在多年後，會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關於這些，你不可能不記得！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殺過人，但是你傷害了很多人，並且對於她們來說，這種傷害是沒有多麼沉重的打擊你知道嗎？」陳默直視著秦澤的眼睛，對方的眼神中充滿了逃避。

之前秦澤之所以一直以柱子的身份出現，就是想要配合警方和記者將靈異外賣這件事情散播出去，並且散播的越廣，影響力越大，對於秦澤就越有利。

「千萬別告訴我你記性不好，連這些都忘了。」陳默點了一支煙，眯著眼睛看著秦澤。

陳默自然不相信，至少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

讓陳默不解的是，秦澤這個時候皺著眉頭，像是在努力回憶什麼。

「我們是幸運的人，卻又是不幸的人。」秦澤看著杯中旋轉的咖啡泡沫，他的話讓陳默有些難以理解。

秦澤並沒有重新坐下來，當然也沒有立刻要走的意思。

只不過讓陳默疑惑的是，這麼多年過去，秦澤為什麼只擁有了四個應用程序。

對方擁有四個超級系統的應用程序，雖然數量上並沒有陳默多，但從目前來看，這些應用程hetubook.com.com序的能力顯然要比陳默擁有的厲害很多。

細細想來，陳默在擁有超級手機系統之後，打傷過無數人，卻從來都沒有一條人命死在自己手裡。

攤了攤手，陳默說：「好，既然你說你記性不好，五年前的事情你記不清楚，那麼三年前的你總該記得吧？」

「這件事情發生后，白子若變成了植物人，她的家人也和你失去了聯繫。」

秦澤搖了搖頭，他的這個動作並不是在否定陳默所有的推斷，放倒更像是在嘲笑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條三年前的新聞事發地點並不是在天海市，而是在首都京北市。

嬌嬌看著陳默，眼中滿是崇拜。

午後艷陽下，秦澤慢條斯理地說起吉娃娃不見的事情，好像對於他來說，這並不算什麼。

這些想法之前陳默在心裏就做過假設，現在當自己將所有的推理全盤托出的時候，北衛臉上的表情似乎在告訴自己，他所有的分析都沒有錯，至少沒有偏離主題。

在這輛車的駕駛室中坐著的就是秦澤，不過那個時候他的名字叫張天揚，因為車禍事發后他的臉部受到重創，人們已經分辨不出這個男人和兩年前天海市火災案中，英勇救人的善良記者。

最重要的是，對方還有兩個被隱藏了名稱的神秘APP，這對於陳默來說有莫大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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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秦澤沒有說話。

點了點頭，陳默說：「我認為你的任務是賺取新聞熱度，並且若論擁有超級系統的時間，你遠遠比我長。」

手機屏幕上，第一張截圖是一則關於火災的新聞，一棟大樓二十層全部燒光，死亡87人，重傷104人。其中有一名記者為救下一和-圖-書名孕婦身亡，這名記者的名字叫做秦澤。

「你說？」秦澤笑了笑。「如果我可以回答你的話，我就一定會告訴你，我之前說過，我記性不太好。」

「有句話你聽說過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搭檔。」秦澤笑了笑，這笑容中有些許無奈。

「難道市郊墓地那塊墓碑就是五年前立下來的？」秦澤眉頭緊蹙。

之前在明山的時候，他親眼看著刺兒將樊天的屍體焚燒殆盡，在那條賽道上他也曾經講千木逼下懸崖，但這些惡人的死並不能說明什麼，他們罪有應得，死在他們手中的人又何其之多？

他的表情和現在的狀態，讓陳默覺得有些奇怪。

陳默的手在虛空中一劃，手機屏幕上的圖片也隨之轉換，這一張截圖是三年前的新聞。

「沒有想到在此之前你就已經想到這麼多，而我，卻一直都沒有鎖定你的正確方位。」秦澤苦笑著說：「真是諷刺。」

「這兩件事情對於靜琦和白子若的影響都很大。」陳默想到幾天前才離開人世的白子若，心中不免感到有些可惜。

「我們都沒有傷害對方的必要，所以既然現在牌已經攤開，我想我們可以聊一聊，作為相似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可不多。」秦澤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面上，兩隻手平放在面前。

「富二代這個詞語現在雖然已經泛濫不堪，但是在三年前不一樣。整個午夜飆車事件被貼上『富二代』的標籤后，社會輿論一度到達了很高的點，甚至整個時間關注的重心已經不在午夜飆車，而是聲討整個富二代群體。」陳默如此說道。

陳默的質問，讓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或許你們就是危險。」秦澤毫不忌諱陳默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