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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因如此，這不免讓陳默感覺有些奇怪。

而其他網路媒體的門戶網站，也相繼從頭版的位置將這則新聞撤下，顯然他們都和記錄者網一樣，接到了結案的通知。

「林胖子，給她換果汁。」陳默到了酒吧，看見坐在吧台邊上孤零零的司馬靜雯，她的面前放著一瓶只喝了一點的威士忌。

靜琦吃完面后就回去整理明天的新聞稿，她的生活狀態就是如此，似乎手頭永遠都有等待完成的工作。

因為陳默餵食的時候它就不叫了，吃完之後就繼續叫。直到一個小時之後，陳默確定它吃飽卻依然沒有解決這種有些奇怪的現象。

他和司馬靜雯約定好地點，然後驅車前往。

「我一定要做一件讓哥哥在意的事情。」

而現在司馬靜雯的口中敘述出來的，卻是一件「讓哥哥討厭的事情」，陳默以為，或許只有討厭才能讓一個原本冷漠的人比較在意吧。

只不過在聽到陳默的話之後，田林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試探性地倒了一杯果汁放在吧台上。

半個小時之後，司馬靜雯寄宿的朋友，就過來將司馬靜雯接走。

在此之前陳默就很詫異，關於兒童醫院的院長和科室主任無故死亡和新聞，其他電視媒體只是稍微提了一下，並沒有做報道。

……

聽到陳默的話，司馬靜雯才鬆了手，低著頭。

司馬靜雯已經安頓好，陳默也離開了她家。

陳默皺了皺眉頭，再看這個之前還在亂吠的小畜生的時候，這個小傢伙竟然在朝著自己和*圖*書點頭。

「你們這群人！憑什麼管我？！」司馬靜雯抄起那杯果汁，然後狠狠地甩在了背後的牆壁上。

這時陳默才明白之前林胖子為什麼會對自己聳肩。

「出來陪我喝一杯吧！算是我求求你了。」司馬靜雯的干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這麼晚過來，一定還沒有吃飯吧。她家的廚房裡沒有什麼東西，你將就一下填飽肚子吧。」為了不讓司馬靜雯喝那麼多的酒，陳默甚至比司馬靜雯喝得還多，因此這個時候頭有些暈。所以沒有辦法再開車帶靜琦到別的地方吃飯。

順著玻璃杯劃出的軌跡，陳默在那裡發現了另外一隻玻璃杯和散落在地上的果汁。

來到酒吧中，這個時候店裡基本上沒有什麼顧客，因為那有酒吧中午開門的。平常這個時候，林胖子的店現在不可能開門營業。

陳默在客廳里喝茶，客廳的茶几上，擺著一碗雞蛋面。

「哦，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小不點起先如此不安的表現，在陳默看來只是沒有吃飽而已。

沒有等到司馬靜雯酒醒，陳默用她的手機撥打了她朋友的電話。

小不點不能說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向陳默轉達自己的想法。

透過窗外陳默才猛然意識到，小不點一直都是在朝著市郊兒童醫院的方向嚎叫的。

「這傢伙喝醉了酒，突然讓你過來是想讓你幫她換一身衣服。我一個大男人，實在是不方便。」陳默這樣說，靜琦點了點頭，在很短的時間里wｗｗ•ｈeｔubｏoｋ•com•cｏｍ，就把司馬靜雯收拾妥當，然後放進了卧室里睡覺。

背景是皚皚白雪，陳默甚至可以在虛化的背景里，看到冰川和雪山。司馬去過南極，或許這就是那裡的留影。

第二天中午，陳默接到司馬靜雯的電話，電話里司馬靜雯的心情看起來十分不好，聲音沙啞得很。

其實在陳默的心裏，對於司馬靜雯現在的這種狀態，其實早已經有了預期。只是他沒有想到，司馬靜雯在這種時候，光從聲音上來看，精神狀態上就垮塌了很大一部分。

讓陳默沒有想到的是，在新聞播報的國際新聞中，再次提到了關於在烏克蘭境內，失蹤的華夏探險隊。分別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陳默從司馬靜雯的手裡奪過酒瓶，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靠，不是你讓我來陪你喝一杯么。」

所以說多看電視還是比較漲知識的。當然學到知識和合理運用知識，從有些方面來說並不是可以同日而語的。

聽到司馬靜雯的話，陳默在心中不由地想起，之前自己在司馬靜雯的日記本上看到的那句話。

現在的陳默，幾乎陷入了和之前在西江市一樣的境地。

因為現在依然沒有下落，那麼這支探險隊就很有可能還有生還的希望。而同樣是因為直到現在沒有音訊，他們很有可能已經被神秘的核輻射物種殺死。

「你走開，我哥哥從來都沒有這樣關心過我，你憑什麼關心我，憑什麼管我。」司馬靜雯低著頭，究竟似乎已經和_圖_書讓這個不勝酒力的少女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之所以所有網站都將頭條撤下，是因為全部吃了閉門羹，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里，沒有更新線索的新聞，便沒有佔據頭條的價值。

第二天一早，陳默就發現小不點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從起床就開始亂叫，並且是朝著一個方向叫。

灰暗的環境，隱去了她原本五顏六色的頭髮，垂直長發下，司馬靜雯的臉上寫滿了悲傷。

司馬靜雯現在所在的，就是田林的「堅守者」酒吧。

「小不點這種狀況是不是屬於發|情期的癥狀？」嬌嬌吃早飯的時候，看著自己的寵物這樣嘀咕，關於發|情期會這樣前衛的詞，是嬌嬌從動物世界中學來的。

陳默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一個外表故意裝作很張揚的另外一面，竟然是如此的柔弱。

好消息是，這支失蹤的探險隊依舊沒有找到。壞消息也是，這支探險隊目前沒有下落。

陳默找來一個杯子，坐在司馬靜雯的邊上。

陳默咳嗽了一聲，然後在酒吧里找到了掃把，他一邊清掃那些玻璃碎片，一邊說：「我們只是不想在事情還沒有定性之前，就把這個還沒有確定下來的事情告訴你。」

「市郊兒童醫院的案子結了，我們派過去的同時都吃了閉門羹，警方也發布了正常死亡的通告。」靜琦吃完飯後打算回公司，她將之前接到的電話內容告訴陳默。

陳默將目光定在那個站在司馬身邊的女人，她的長發被極寒環境中的微風吹動，眼鏡片上有些許的霧氣，她嘴和_圖_書角有一顆美人痣，在白皙的幾乎上格外的顯眼。

「貓屁！難道哥哥就連死掉都不願意跟我提及了嗎？他為什麼要那麼討厭我？」司馬靜雯又倒了一杯酒，然後一口飲盡。

當天晚上煮了三鍋飯被席捲一空。

聯想到之前發生在市郊兒童醫院的命案，再看看小不點現在的反應，陳默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那個地方看看。

這張照片的背面，寫下的日期，也只不過是去年的大約這個時候。

陳默才將這個醉洶洶的姑娘扛上了車。然後給靜琦打了個電話。

玻璃杯破碎的聲音與司馬靜雯近似於歇斯底里的咆哮，充斥著空寂的酒吧。

想來她到這裏並沒有多長時間。

當然，在新聞中，官方的說法是核輻射生物，只有陳默知道，那隻妖獸應該和核輻射沒有太大的關係。

回去的時候和小香淺淺一路，她們開的越野車來，可以幫助陳默他們帶兩個人，這樣一來，也解決了之前陳默所擔心的回程問題。

接到陳默的電話，並且希望她可以儘快來幫自己一個幫。靜琦非常效率地趕到了陳默告訴她的地址。——司馬靜雯的住處。

「你們明明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為什麼都以為我是小孩子？」司馬靜雯看著倒滿威士忌的酒杯，說話間一飲而盡，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費了好大的勁將這個相框從沙發的角落裡拿出來，相框上的玻璃已經碎掉，並且落上了一些灰塵。雖然落上去的灰塵不多，但是可以看出，這個相框掉進去已經有些時候了hｔtｐs://wｗｗ•ｈetｕbｏok.ｃｏm.ｃoｍ。

「只是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司馬靜雯說話的時候，把頭埋在臂彎里，略顯瘦弱的身體，一抖一抖的。

司馬靜雯只因為是他同學的妹妹，才敲開了門，喝上了酒。

「的確啊，我做了那麼令他討厭的事情，他恨我，討厭我，也都是必然的。」

之後司馬靜雯就開始了一段語無倫次的過程，她和陳默一直喝到酒吧快要開門，司馬靜雯吐得不省人事。

或許是因為這個家因為種種原因而少有人再打掃，所以這個相框才會被遺忘在這個角落裡如此長的時間。

不知為何，陳默總覺得這個女人，給自己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只不過他並不確定這種熟悉感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長了一張大眾臉。才會讓自己產生這樣一種感覺。

照片里兩人都穿著厚厚的裝備，或許是為了拍照，才將帽子短時間的褪下。站在司馬身邊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留長發，帶著眼鏡。照片里兩人都很開心，雖然背後就是零下好幾十度的冰川雪山，但是他們的笑容，卻像是五月里的太陽。

陳默手裡拿著掃把，點了支煙，就這樣站在昏暗中，靜靜看著少女低沉的嗚咽。

陳默吹了口氣，將相框上的灰塵吹掉，然後抽出兩張紙巾將殘留的灰塵擦乾淨，這才看到了照片的內容。這是司馬和一個女人的合影。

在這段時間里，陳默在客廳沙發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張從牆壁上掉下來的一個相框。

陳默心想，這幫姑奶奶也只不過是兩天沒有吃米飯而已。這反應也太過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