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落雷
呂陸笑了笑，笑容中有些慘淡，然後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宋老虎。
「百密一疏。」陳默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是射天狼乾的吧？」
其實這時孔老三才真真明白，當年射天狼橫空出世，在華夏城的這五年的時間內，一直在做的並不是跑馬圈地，他們真正在做的，是憑藉著這個圈子裡的資源，來逐步實驗自己的計劃。他不知道，這種新型的興奮劑，演變成今天這種模樣，這中間究竟死了多少人。
「落雷。」
「那些傢伙就像是喪失了理智一樣，看到走在街上的人，就開始攻擊，並且下死手，最後連屍體都要繼續攻擊。」宋老虎在道上浮浮沉沉這麼多年，這一次，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越是弱勢群體，對於這種興奮劑的依賴程度越強。
說白了就是一種新型的毒品，這種興奮劑可以讓吸食者在短時間內擁有超人的能力，並且可以在整個過程中獲得極大的愉悅，這種興奮劑現在在市面上，尤其是在射天狼的地盤中，已經開始大肆傳播。
這或許就是天狼眾現在僅存不多的默契了。
雅耳都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很長一段時間后，陳默才明白為什麼嬌嬌會在這時，問出這樣的問題。
但是狼那種桀驁不馴的本質，註定讓整個團隊的每個個體都自命不凡。
這時柳爺的眼前一亮，轉身面對流韻說：「難道你有線索了？！」
陳默最近一直感覺嬌嬌有些問題，卻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
「薯片，你有兄弟或者是姐妹嗎？」嬌嬌對陳默這樣問道。這個問題讓陳默一時間有些雨里霧裡。
大錨丟給呂陸一隻雪茄，然後給自己點燃一支，靠在身後碩大的老闆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整個房間中，都瀰漫著一種m.hetubook.com.com煙草嗆人的味道。
根據蘭陵月的描述，劫走嬌嬌的人，並不是天狼十三眾。而是另有其人。能夠在蘭陵月的手中劫走嬌嬌的人，如果不是天狼十三眾，陳默實在想不出來，在華夏城還能有這樣的人。並且是一群人。
直到現在，蘭陵月都沒有跟陳默提及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麼而離開天狼十三眾的。當然，從蘭陵月離開天狼十三，陳默對於這個女人都心存戒備。
「柳爺，還是出問題了。」流韻對手中握著一支藍色瓶子的柳爺說。
其實這個世界上，真正讓人恐懼的事，並不是可以看得見的危險，是你明明知道你終究逃不過惡魔的手掌，卻沒有辦法判斷惡魔究竟隱藏在什麼地方，他什麼時候會來到你的身旁。
「蘭陵月她們準備好了沒有？有沒有什麼差池？」陳默問嬌嬌。
「這可能就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了。」宋老虎看著自己手中的藍色瓶子，這樣說道。
無限的東西永遠比有限的更加誘人，而人類的慾望本身就是無限的。
滿口的仁義，也只不過是為了無限的慾望尋找一個堂而皇之的借口而已。
這句話讓蘭陵月笑了起來。她說：「這點傷，就算沒有阿城，我自己也能搞定。」
大錨只是笑，沒有再說話。
「那就好，準備一下，晚上去換嬌嬌。」陳默說完就離開了。
只不過還沒有等到陳默從疑惑中回過神來，嬌嬌拍了拍腦門說：「我把小若給忘了，要是讓她知道了還不得氣壞了。」
「這一步肯定會跨過的。並且會在短時間內。」流韻說完后，自顧自地輕聲笑了笑。
因為之前鎚子的死，讓射天狼和虎牙會的領地發生了變化，而大錨的酒吧，就杵在兩個勢力
m.hetubook.com.com接壤的地方。
天狼眾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柳爺究竟和雅耳說了什麼。當然，也不會有人去主動詢問。
在華夏城這間叫做「夜」的酒吧里，大錨的辦公室內，呂陸和大錨對坐著。
柳爺從落地窗前回到椅子上，然後拉開抽屜，看著抽屜里的東西對流韻說：「總而言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但是蘭陵月是和她們在一起的，當陳默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蘭陵月身受重傷。
流韻笑著點了點頭，說：「明白。」
這隻是一個藍色的瓶子，類似口服液大小。但是這藍色的瓶子上，沒有一個字。
陳默看了看蘭陵月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搖了搖頭，說：「這些傷，他能搞定么？你說過他很厲害。」
根據孔聯盛世孔老三提供的情報，射天狼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研製一種新型的興奮劑。
現在陳默需要面對的是一個群體，一個龐大的群體，因此在這樣的格局下，如果不能步步為營，稍有閃失，就萬劫不復了。
大錨的這間叫做夜的酒吧，從整體的性質上來說的話，規模已經相當於夜總會了。雖然這個地方的規模不大，但是現在它的地理位置，賦予了它另外的意義。
而在柳爺面前的抽屜里，放著一個界面詭異的手機！！！
如果說在華夏城這罈子泥水中，能夠快速達成一件事情的是金錢，那麼比金錢更加誘人的東西，就是地盤了。錢是可以給出數目的，但是地盤卻不一樣，地盤是個可以生錢的存在。這是沒有上限的金錢誘惑。
看到陳默臉上再明顯不過的表情，蘭陵月又笑了：「看來你真的很難相信我。」
「聽起來這個東西好像比傳統的毒品惡劣的程度沒有那麼嚴重。」陳默在聽完孔www.hetubook.com.com老三的敘述后，竟然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我還有一個疑惑。」陳默說。
蘭陵月又點了點頭。
而他們的目標，並非易事。
對面的宋老虎，對於寸頭沒有敲門就進來的做法並沒有多大反應，如果放在平時，有人不敲門直接進到自己的辦公室。那麼這個人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禁忌，但是這種禁忌，在這種特殊的時候，也將化為烏有。現在宋老虎最想知道的，就是呂陸手中拿的瓶子究竟是什麼。
流韻也只是笑，沒有說話。
嬌嬌失蹤了。
柳爺點了點頭說：「沒有引子，我們就沒有辦法控制局勢，就差這一步真是讓人遺憾。」
陳默知道，他們缺乏的「穩定的要素」究竟是什麼。
野狼是一個十分複雜的群體，擊殺獵物的時候同時行動。
……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揣測的存在。
現在不光是在射天狼的地盤中出現這種興奮劑，目前來看，已經開始滲入虎牙會的地盤。因為孔聯盛世現在的領地實在是太小了，因此現在孔老三的地盤，據調查還算是乾淨。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這種如同潘多拉魔盒的東西，被注入了「穩定要素」后，究竟會變成什麼樣的存在。這一點讓陳默十分疑惑。
逐漸開始混亂的局面中，真正危險的人，從來都不是那些頭目。
「據說是這種興奮劑研製的過程中，還沒有得到完善，缺憾某些穩定的要素。」孔老三又說。
呂陸想要拿下這裏。
「如果你不能去，我帶他們去，你同意么？」陳默又問。
呂陸劇烈咳嗽著，對大錨拜了拜手，說：「當年的事情就別提了，我答應你，只要事成后，現在射天狼的地盤，就是你的了。」
在這個地方，陳默除了hetubook.com.com自己身邊的嬌嬌，對於其他人，他都不信任。
之前面色輕鬆的陳默，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我已經吩咐手下，不能碰這個東西。」孔老三這樣對陳默說。
宋老虎接過呂陸遞過來的瓶子后，朝著身後的靠椅上重重地靠了下去。老闆椅的彈性將他的身體重新彈了起來。
就在陳默和孔老三碰面的第二天，原本被鐵球和砂鍋兩個人的血染紅的那兩條街，再次被血洗，只不過這一次，一共死了二十多個人。每個人都死的很慘，半數人是被分屍的。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虎牙會的人。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蘭陵月說謊了。因為陳默對於對方沒有將蘭陵月殺死這件事情還是十分疑惑的。
「陸哥，當年在東南亞，如果不是你，大錨這條命就算是他鄉埋骨了。所以這件事情，我幫你。」
柳爺，這個在華夏城如同閻王的存在，就是陳默現在需要征服的頂峰。
的確如此，在此之前，手機系統發布的所有任務，都是相對於解決某一個個體而言的。而現在的情形就完全不是這樣子的了。
……
對方給出的交換地點，是華夏城一個叫做「夜」的酒吧。
就在這個中午，嬌嬌帶來了一個不算是太好的消息。
同時，這裏也臨近孔聯盛世僅有的地盤。
嬌嬌笑了笑說：「就算是有差錯，現在也看不出來。不是么？」
「你為什麼沒有死？」陳默目光直視著蘭陵月，讓陳默有些意外的是，蘭陵月的目光竟然沒有躲閃。
蘭陵月點了點頭，看起來對於陳默的不信任，她心裏很不舒服。
然而，就當陳默認為保護好索菲婭就可以將自己的計劃穩固進行的時候。
從射天狼總部大樓一直會到天狼眾的居所，包括妖姬施暴的整個過程中。
和圖書陳默說：「現在的形式，和我們的目標。」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夜」是中原，群雄逐鹿。
「嬌嬌是怎麼看？」陳默突然這樣問。
陳默點了點頭，緊皺的眉頭表明現在事情的進展的確沒有那麼如意。
如果說之前索菲婭一直形影不離地跟在陳默的身邊，那麼現在就是陳默寸步不離地帶著索菲婭了。
在這段時間中，陳默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索菲婭的身上，他不能讓索菲婭有事，因為不光是對於對手重要，索菲婭對於陳默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
孔老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喝了口茶，點了支煙。
回到郊區的廢棄廠房內，雅耳在大廳碩大的黑板上，寫了兩個字。
在常人的理解中，這無疑是射天狼放出的一個要開始反擊的信號。
蘭陵月看了看陳默，眼神中也滿是疑惑。
「現場有發現這種瓶子，頭兒……」寸頭這時從門外進來，將一個被真空包裝保護的藍色小瓶子遞給呂陸。
這是自從天狼十三眾事變后，第一次傷亡的其他勢力的人。
然後才慢慢悠悠地說道：「這種東西，誰碰誰死。」
聽到陳默的話后，蘭陵月苦笑了一聲，說：「呵呵，看來你還是不信任我。」
蘭陵月點了點頭。陳默又問：「他們要什麼條件？用索菲婭交換？」
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實這句話如果放在人的身上，也同樣是使用。最危險的人，就是最安全的人。而你最信任的人，可能會是第一個背叛你的人。
「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嬌嬌眼神中有一絲的焦急，的確如此，他們在最後一根獸魂絲上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再這樣下去，可不是一個很好的徵兆。
「這可能是最棘手的一次了。」嬌嬌說。
嬌嬌愣了愣說：「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