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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準人家是會情人呢？讓你們發現萬一被他老婆發現可就不好了。」陳默不斷給蘭蓉潑冷水，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蘭蓉才會為了反駁他，從而將自己心裏所有的方法都抖出來。

就算是叫上兩聲「親愛的」，也不會有人猜測電話那頭究竟是他的夫人還是情人。

這個時候蘭蓉突然推門進來，甚至連門都沒有敲。

張龍看到客廳的展柜上擺放的東西，有此前收藏的古董花瓶，有獎盃、榮譽證書和獎狀。

「陳默你覺得情人會像定好鬧鐘一樣，每隔六個小時就會準時來電嗎？情人會每次都將通話時間控制在一分鐘左右嗎？」蘭蓉問。

「嗯嗯！」蘭蓉接著點頭，陳默覺得，這姑娘是不是此前對張龍的印象太根深蒂固了，因此她不願意相信這個從前心地善良，勤勞能幹的學長，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

一覺醒來，已經是12月12日的清晨。

陳默雖然嘴上怎麼說，心理卻並不是這樣想的。

蘭蓉接著說：「自從兩個月前，他總是神秘兮兮地不斷接到電話，他接電話的時候都是避開所有人的，這看起來本身就很奇怪。」

在現在的陳默看來，一切表面上的靈異事件，都是科學所可以解釋的。

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依舊在繼續。「對，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就可以站在巔峰，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后，現在的陳默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黑科技的存在，也不願意相信有鬼神的存在。

「按照你說的去做……按照你說的去做……」www.hetubook.com.com他一直在重複著這一句話，他的目光獃滯，彷彿被的電話那頭的聲音催眠了一般。

因為就算是情人打來的電話，他作為一個公司的老總，沒有必要瞞著所有員工去接聽。

陳默沉默了，如果說張龍沒有發布之前的道歉視頻，或許這一切都可以被忽略。

攤了攤手，陳默說：「還能有什麼看法，道歉就道歉了唄，浪子回頭金不換，挺好的。」

視頻開始，穿著整齊的張龍出現在畫面里，只不過面色憔悴的讓人吃驚，看起來像是老了好幾歲。

「你有什麼看法？」蘭蓉緊接著問。

陳默知道蘭蓉這個姑娘是藏不住事情的，她現在心裏有沒有想法，只要在她回答完陳默后，再看她的耳朵有沒有紅就可以了。

半個小時前……

陳默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對蘭蓉說：「姑娘，這個世界上的人是會變的，好人會變壞，壞人會變好，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本是同根生，前齊天科技ECO張龍承認盜取設計總監設計專利！》

視頻中，張龍繼續說：「我不值得同情，或者是我個人的身體出了問題，接下來我會配合醫生接受治療，並且自此之後，永遠離開這個圈子，我的所作所為讓我身上沾染了一生都無法洗脫的誤點，對於對手和戰友，我都如同跳樑小丑一般，滑稽無比。」

在這條新聞下方還公布了一條短視頻，這條視頻的是張龍公開道歉的內容。

當然，現在他僅僅是懷疑張龍之前的一切所作所為和*圖*書有問題，但也僅僅是懷疑而已，在沒有確定這件事情成立之前，陳默覺得自己還是保留自己的看法比較好。

這些東西都是他曾經獲得過的榮譽，是他身為齊天科技創始人時獲得的榮譽，是他和妻子共同努力獲得的榮譽。

想到這裏，陳默示意讓蘭蓉坐在自己辦公桌的對面，對蘭蓉說道：「反倒是你，怎麼這麼大反應，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

張龍的話說完，他便立即將的電話掛斷。

張龍將手機撿起來，用手邊的酒瓶狠狠了下去。

張龍睡在地板上，手邊是一瓶白酒，此時酒瓶已經空空如也。

即便是冰冷的冬天，在冰冷的屋子裡，張龍此時已經滿頭大汗。

「發布這段視頻，是為了對於我個人近期所做出的一切行為做出道歉。對齊天科技現設計中間蘭蓉女士，以及天星科技帶來的損失，我深表遺憾。」

因為從表面上來看，硬體超頻器看起來就很靈異，但在持有超級手機系統的前提下，陳默更願意相信這些應用程序的效用，都是可以用科學可以解釋的，或許現在的科學程度沒法註解，但是未來，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不知道你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方法，但我現在做不到你的要求，你讓我死吧，你毀了我，毀了我的事業，也毀了我的家庭，我的人生全毀了，我還留著這條命有什麼用？」張龍的聲音中除了絕望再無其他。

只不過蘭蓉好像並沒有隱藏自己想法的意思，她點了點頭對陳默說：「從張龍突然離開的齊天科技之前，我和*圖*書就感覺這個人變了好多，此前他可是我們學校人品最好的學長。」

但現在並非什麼都沒有發生，陳默覺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這件詭異的事情。

「或許我下面說的話，不會有人相信，在最近的兩個月時間里，在我身上發生了無法言喻的災難，為此我毀了我親手創立的事業，破壞了原本美滿的家庭。如同一場噩夢一般，當我驚醒的時候，才發現我曾經擁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原點。」

點了點頭，陳默說：「原來是這個樣子。」

當天下午，南都新聞社發布了一條勁爆消息。

張龍在聽完這句話后，目光有些迷離。

目光直視著前方，凌亂的房間里一團糟，空調因為故障已經不再制熱，整個房間此時如同的冰窟窿一樣寒冷。

……

「或許人家真的有精神病呢？」陳默的話讓蘭蓉欲言又止。

陳默指了指屏幕點了點頭說：「看了，這剛看完你就過來了。」

他的眼神中，有真誠和勇敢，也有悲傷和惋惜。他的表情複雜，複雜的像是看不清這個世界的真實和虛假。

……

說完這句話，張龍對著鏡頭深深鞠了一躬。

嘩啦啦……

現如今，毀於一旦，齊天科再也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妻子也在自己數次暴躁的失控后，離他而去。

倒是蘭蓉這個時候突然跑過來問自己這個問題，反倒讓陳默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從這一刻開始，張龍不打算接聽任何人的電話，尤其是那個神秘女人的電話。

手機放在一旁，此前這個手機撥出的是一個無法被識別的號碼和-圖-書。

「那個……那個視頻你看了沒有？」蘭蓉氣喘吁吁，顯然是小跑著過來的。

或許是冰冷持股的地板讓張龍清醒過來，他對著話筒喊道：「你這個魔鬼！我再也不會被你蠱惑心智，你毀了我所有，別讓我知道你究竟是什麼妖魔鬼怪！我就算是地上這條性命也要與你同歸於盡！」

蘭蓉搖了搖頭說：「後來有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要拿一個供應商的電話，張龍讓我自己找，我就在他的通話記錄里發現了一個未知號碼，雖然每次通話的時間不長，大約只有一分鐘左右，但是通話非常頻繁，平均六個小時張龍就會接聽到這樣一通電話。」

張龍直視著鏡頭，眼神中波瀾不驚，這和陳默此前見到的那個囂張跋扈，桀驁不馴的張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陳默這樣做並不是為了套蘭蓉的話，他之所以這樣說，就代表他已經對這件事情感興趣了。

啪！

「相比之下，我更加願意相信張龍此前經歷了一個從好變壞，現在從壞變好的過程。」陳默說了這麼多，只不過想要說「總之，我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存在。」

此前她沒有依據證明的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個人忍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苦苦支撐著齊天科技，簡單來說，自己入股的公司，就算是跪著也要支撐它繼續前行。

的確是這樣，假如張龍真的有精神病呢？這也說不定啊。

當天中午，張龍出現在南都新聞社。

電話那頭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事情完成後，你將成為科技界的龍頭，想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站到巔峰，怎麼可以害怕現在的這一點點挫折？」

他抓起手邊的酒，一飲而盡，然而倒在客廳的地板上伶仃大睡。

房間的地板冰冷，現實比地板還要冰冷。

陳默看著電腦屏幕上發布出來的視頻，心想這其中必有貓膩。

看了看電腦屏幕，又看了看蘭蓉無比真摯的大眼睛，陳默眯著眼睛對蘭蓉說：「你不會真的相信張龍此前干出那些事情是鬼迷心竅了吧？他還能真遇見鬼？」

「嗯嗯。」蘭蓉瞪著大眼睛，對陳默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他究竟到底有沒有病，自從我決定加入齊天科技開始，前面一個月時間，我都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什麼異樣，我們的合作也很好，正如你之前所了解的那樣。」

到了這裏，視頻也全部結束，陳默看著視頻結束后出現廣告的屏幕，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前之所以我不願意的對張龍離開齊天科技這件事情發表看法，就是因為我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情是他乾的。」蘭蓉如此一說，陳默覺得好像之前她對這件事情避而不談原來是有原因的。

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如果不是此前尚存的一些理智，他將再次被電話那頭的女人蠱惑心智。

然而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時間，這條新聞讓本來銷量可憐的「星塵」徹底滯銷。

若不是兩個月前接到的神秘電話，他可能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手機被砸壞，酒瓶也同樣支離破碎。

「不是這樣的，這段時間在張龍身上肯定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蘭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