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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要還給張龍的手機之外，陳默還帶去了昨天晚上監控錄下來的聲音。

他們現在坐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電梯口，陳默目光一直都在看著那個方向。

伊伊屁顛屁顛地將那包零食放在茶几上，轉頭對廚房的陳默說：「儘管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也不能排除你不是壞人。」

「沒想到你還知道禮尚往來啊。」陳默一邊接水一邊東張西望。

陳默心想好傢夥，保安隊那幾個同事怎麼可能是項羽的對手。

陳默的腳坐在階梯上時間久了有些麻，此時嬌嬌已經在自己的懷裡睡著了。

……

近兩年來，作為新聞媒體人，陳默也見過不少報道網路女主播的新聞，有正面的，比如年薪百萬，收入可觀。當然也有負面的，比如撕逼約戰、各種門事件。

畢竟此前陳默在張龍身上能夠看到的，也只有爆棚的負能量而已。

大嬸點了點頭說：「來過，剛來過，你有什麼事嗎？」

「我不知道我昨天找到的人是不是那個神秘人，只有你聽過對方的聲音，所以我錄下了一段，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就開始播放了。」陳默說。

「啊，沒事了，沒事了，阿姨再見。」伊伊說著將門關上，看著腳邊的一大包零食樂不可支。

在陳默監聽的這半個小時，伊伊時不時應觀眾的要求唱上一首歌，或者說些輕鬆愉快的段子，總之這種職業的本質就是娛樂。

項羽搖了搖頭。「咦！不無聊，我跟保安隊的小崽子們比賽www.hetubook.com.com掰手腕，贏了十幾瓶酒。」

陳默將嬌嬌放回到房間的床上，這姑娘只要陳默在身邊，都會睡得很沉，雷都打不醒。

「咱們為什麼不回家？」嬌嬌不知道陳默要做什麼。

拿著杯子，陳默借故去飲水機倒杯水，順便看看伊伊房間的構造。

嬌嬌此時已經披著自己的風衣睡著了……

成功鏈接竊聽器后，陳默就聽到了伊伊的聲音傳來。

張龍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對陳默說：「有煙嗎？」

「我說伊伊姑娘，你小小年紀怎麼疑心這麼大，連我一個檢查燃氣管道的工人都要懷疑，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家是要多注意一些，安全最重要，現在壞人太多了，無孔不入。」陳默依舊在裝模作樣的東看西看。

「陳兄弟你可算回來了，我還納悶你跑到哪裡去了，一整天都不見人影。」項羽靠在沙發上打著瞌睡。

他還是緊張的，他怎麼能不緊張。

點燃香煙，張龍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對陳默點了點頭。

陳默現在已經開始想辦法再繼續解釋了，實在解釋不了就只能開門見山和對方硬鋼了。

陳默見到張龍的時候，他已經開始逐步收拾自己的家了，多日沒有剃掉的鬍鬚也被清理乾淨，這讓張龍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一些了。

嘭……

「等一個人，確定一下我的猜測。」陳默說。

對方沒有絲毫破綻，陳默此前說接觸到的就是一個陽光開朗的小姑娘，他沒有ｍ.ｈetuｂｏｏｋ•ｃom•coｍ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第二天一早，陳默就去了張龍的住處，他的手機還在自己身上，或許是因為剛換的號碼，張龍並沒有告知多少人，這電話一整天都沒有響過一次。

「馬上就好了，姑娘你要是趕著出門的話，我就快些。」陳默將手裡的水杯放下，又去了廚房裝模作樣。

那個聲音讓他事業失敗家庭破裂，他必然是緊張的。

這姑娘，此前陳默還覺著她長心眼了，合著那都是自己的錯覺。

經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監聽，陳默終於弄清楚伊伊的工作究竟是做什麼的了。

「叔叔，你檢查好燃氣管道了沒有？我待會就要工作了，你能不能快點，我平時一個月都做不了幾次飯，平時都是吃外賣的，燃起應該沒問題的。」伊伊將零食擺滿了茶几。

主要的市場是那些工作了一天的年輕人以及大學生，對於這個新興行業而言，還有很大的市場空間。

抱著嬌嬌離開了這個叫海城名庄的小區，然後驅車回家。

帶著滿腹的疑問，陳默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后已經是第二天……

嬌嬌看起來有些冷，陳默將風衣的口子解開，讓嬌嬌靠在自己懷裡可以暖和些。

「有這麼個鄰居真好，有好吃的好惦記著你。」陳默裝模作樣地將工具包里的不知名工具拿出來，然而這個無以名狀的機器他根本用不好。

晚上九點鐘，項羽便洗洗睡了，說是要養足了精神明天繼續去贏酒，當和圖書然保安隊的同事們也不傻，慘敗了一天，明天誰還和他玩兒啊。

他們需要辨別的是神秘人這個聲音的主人，即便陳默將伊伊的相貌描述的再怎麼仔細，張龍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如果想要讓張龍辨認對方，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播放對方的聲音。

身後的門被關上，陳默轉角走進了過道。

陳默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想如果不是剛才去603檢修燃氣的師傅，自己還弄不來這身衣服呢。

陳默點擊手機上的播放鍵，昨天晚上竊聽器錄到的聲音也隨之開始播放。

聽到張龍這麼一說，陳默心道，卧槽這哥們昨晚是不是看了一整本心靈雞湯，怎麼一大早就如此陽光正面，搞得陳默還有些不適應。

「今天剛到公司，臨時有些事就沒上去，但是擔心項大哥在公司獃著無聊。」陳默坐在沙發上，到了一小杯米酒，這酒的味道還可以，至少在陳默看來比白酒好喝。

「有，不知道是不是重要的線索。」陳默和嬌嬌從六樓坐電梯下去，然後在一樓樓梯口的轉角坐了下來。

如果她就是那個此前給張龍打電話，操控他做出了一系列毀了自己前途的事情，那麼這個姑娘的目的是什麼？

陳默手裡拿著兩個手機，坐在張龍對面。

「我打算重新開始，我想了很久，現在還不算晚，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定數，生活也並非只有絕望。」張龍坐在家中的落地窗前，冬日暖陽灑在他的身上。

陳默沒有看到伊伊出門，就基本https://m.hetubook.com.com上可以確定她是在家工作。

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幕後的操控者，這個答案需要當事人張龍自己來揭曉。

陳默的腳步聲讓嬌嬌醒來，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切問：「有啥發現沒？」

「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陳默將身上的工裝脫下來，然後將維修工大哥的工具包放回原位。

伊伊瞥了陳默一眼說：「那個大嬸，想讓我給他家做兒媳婦，你以為誰會無事獻殷勤啊。我是因為抬頭不見低頭見，大家都是鄰居才不好意思拒絕這些零食的，你以為我想要啊，收了別人的禮物還要用禮物還回去，都是要錢的，鈔票啊。」

好在她的廚房是開放式的，否則一般廚房門關起來后什麼聲音也聽不著了。

嬌嬌被陳默這關子賣的直跺腳。「那到底是有線索還是沒線索嘛！」

重新開始需要多大勇氣，陳默不清楚，至少張龍的決定是好的，生活只要還有希望，一切都還有機會，無論現狀如何不堪。

三分鐘后，陳默將工具包收拾妥當，準備離開這裏。

回到家中的時候項羽已經在客廳里看電視，茶几上放著米酒和花生米，項羽這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自在。

陳默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張龍后，張龍表現的還算是淡定，並沒有因為要聽到那個夢魘一樣的聲音而失態。

另外一個房間就是伊伊的卧室，裏面是一張大床，一張電腦桌放在大床前面，電腦桌子電腦的周邊配件很齊全，麥克風、攝像頭和鍵盤看起來都是和圖書十分高端的外設，整個房間依舊是粉紅色，粉紅色的床上放著幾個粉紅色的布娃娃。

除了這台外設齊全的電腦外，陳默沒有在這個姑娘的住處發現任何異常。

一臉黑線地走出伊伊的房間，陳默被連續叫了好幾次叔叔后，開始感覺自己是不是老了。

她看著那些茶几上的零食，眼神像是看著滿茶几的金條，無比滿足。

總之門檻越低的互聯網行業，都是魚龍混雜，亂象叢生。

周圍很安靜，張龍略顯緊張地皺著眉頭，手中想要的煙灰掉落下來，落在地磚上，他的腳稍一動彈，腳邊的煙灰便消散開來。

回到房間，陳默用手機成功鏈接到了此前安裝在伊伊姑娘廚房的竊聽器。

錄音打開后，有數十秒的沉默，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伊伊的聲音出現。

此前陳默之所以要在伊伊樓下坐了一個小時，就是為了確認她所謂的開始工作，究竟是外出工作還是只在家中就可以完成工作。

一個小時后……

總之在陳默看來，這是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只不過問題也就來了，這樣一個姑娘究竟是不是打電話操控張龍的神秘人，這讓陳默有些犯難了。

伊伊不耐房地說：「知道了叔叔，叔叔再見。」

「燃氣管道是沒問題的，我都檢查過了，以後使用的時候注意用氣安全。」陳默強行裝成一副很專業的樣子。

房子有兩間卧室，並且此時兩間卧室的門都是打開的，一個房間里是空的，裏面放著幾個箱子還有簡單的傢具，顯得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