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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生就是硬骨頭，也許他有時候的有些自卑，會因為貧窮而變得畏首畏尾，但在發生字體衝突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屈服過。

聽到月流鶯所言，付楊凌笑了笑說：「你想要利用我？」

「你就當作給你一次改變生活的機會，當然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我也是有好處的，如此一來，雙贏，有什麼不好的呢？」月流鶯看著渾身髒兮兮的付楊凌，她實在想不出來這小男生究竟是有什麼理由拒絕自己。

……

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月流鶯之前出現對自己說的只不過玩笑話而已，在付楊凌看來，這隻不過是一起惡作劇。

一聲巨響，付楊凌發出一聲哀嚎。

如果不是那樣，他現在手上的血不會有這麼多。

付楊凌的聲音沉重，並且喘息的頻率很快，不難想象，現在他那邊肯定是不太平的。

「咦？看起來挺有意思的，哥幾個過去看看。」歐元亮掂了掂手中棒球棒，對著小棚子走了過去。

看著付楊凌，月流鶯一時間無話可說，因為她接下來要說的都被付楊凌說完了。

站在歐元亮身邊的那個傢伙心領神會，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對歐元亮說：「亮哥，快看那邊有個狗棚子。」

她看著付楊凌，繼續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表個態吧。」

在付楊凌住處不遠處的地方，他雙手都是鮮血，鮮血順著他的胳膊往下滴。

「你感覺怎麼樣？」歐元亮將和_圖_書手中的棒球棒放在手中掂量。

月流鶯重新走到付楊凌面前，她一向不喜歡別人背對著她。

付楊凌歇斯底里地說道，而月流鶯的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

總而言之，這筆留下的筆跡，在人體表面形成了超納米的電路板，只要徵得另外一方的同意，這個電路板就可以運作。

將手機仍在沙發上，月流鶯平躺在沙發上，她看著電話板，自言自語道：「好傢夥，我還真以為你不答應呢。狗急了會跳牆，人急了，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也許現在還沒到時候，可能是我太急功近利了。」漸漸走遠，月流鶯自語道：「劉東，你的仇，這個小傢伙來報。」

……

「好的，我答應你。」月流鶯說完這句話，當即就把電話掛斷。

看著月流鶯離開的身影，付楊凌腦子裡很亂。

這種筆離開來的筆跡，只要超出一定面積，就可以和月流鶯的系統進行鏈接。

「呦！這狗棚子還有鎖呢？來來來，哥幾個猜猜的我幾腳能把這狗棚子鎖給踹開。」歐元亮和其他幾個人哈哈大笑。

嗵！！！

站在原地無法動彈的付楊凌紅著脖子喊道：「你們別過去！操你媽！有本事從老子來啊！來打啊！干！」

他的叫聲無濟於事，一共七八個人朝著付楊凌的小棚子走去。

他站不起身來，只能弓著身子站在原地，動一下，他都會感覺全身疼痛，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向對方屈服。和圖書

他甚至對於月流鶯之前說的話已經不再相信，的確如此，對於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如果要讓付楊凌對自己有一個評價的話，那他對自己的評價就是貧窮和普通，又或者說，他已經貧窮到了不普通的程度。

只有這樣的人，心中才會積壓諸多怨氣，他並不是不痛恨這個世界的，一旦這種情緒爆發出來，這樣的人手對於月流鶯來說，簡直就是一把人形兵器。

「你終於想好了？」月流鶯在電話那頭抽著一支女士香煙。

「電話號碼寫在你手上了，忘了你沒有手機，如果你想要找我的話，隨時打這個電話。如果你願意一直都這樣下去的話，我無話可說，當然，我還是要表達一下對於你的評價，這樣的你，讓我很失望。如果一個人被生活壓得抬不起頭，自卑就像是一棵大樹一樣在心中紮根，你不是不想要改變，你是懼怕改變，貧窮讓你失去了對於世界的希望，你總是想要在現狀的基礎上慢慢改變。」

她將想要熄滅在煙灰缸里，心想明天估計要有大新聞了。

她根本不可能給自己什麼狗屁的力量，再者說，她又怎麼可能給的了自己力量。

因此在付楊凌心中，打起架來，大家都一樣，無非是我別耐打你比我耐打。

月流鶯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顯然付楊凌又被欺負了，而且這一次月流鶯感覺很嚴重。

他怎麼也想不清楚，這樣的自己會被月流鶯這樣hｅｔuｂｏoｋ•cｏｍ•ｃｏm的女人找到，誠然，對於月流鶯之前說的話，付楊凌不僅聽到記住，而且是在心中反覆斟酌的。

「這傢伙還真是硬骨頭，好了，咱們不打你了，你愛咋咋樣吧。」歐元亮笑著對自己身邊的傢伙使了個眼色。

她笑著，似乎在掩飾心中的詫異。她接著對付楊凌確認道：「你確定你之前說的話？你拒絕可以改變這該死生活的機會？」

「我拒絕。」付楊凌說這話的時候，嘴角輕輕的笑著。

月流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只不過後來付楊凌才知道，窮人是沒有幫手的，之後便是富人歐元亮對他群毆。

付楊凌對面，站著歐元亮和其他幾個人，他們手中拿著棒球棒，顯然現在付楊凌身上已經到處都是傷口了。

「你知道你的決定意味著什麼么？它意味著，你將在未來非常漫長的一段時間里，都以現在這種狀態生活。你每天以及需要在繁重的課業中抽時間去撿廢品，你每天依舊要穿著縫了又補的衣服，你每天依舊要吃沒有餡兒的饅頭，你每天依舊要面臨那些同學的挑釁和侮辱。」

……

如果比較其他物質，付楊凌都是絕對的劣勢，唯獨身體，他和這些人都是一樣的，每個人都有一條命，不會因為有錢而擁有更多的性命。每個人的身體也都是一樣的構造，也不會因為有錢而比窮人多一隻手。

在月流鶯躺著的沙發旁，茶几上放著的就是她白天使用過的紅色的筆。

而現在，付和_圖_書楊凌依然沒有完成打包程序的接收。

「你們這幫畜生！有什麼沖我來啊！別靠近那裡！」付楊凌的呼喊沒有人理會。

月流鶯看著寫在付楊凌手上電話號碼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等待不了的，如果你想要等待，那麼接下來你迎接的可能就是毀滅。我要說的話就這麼多，至於我是誰，你總有一天會知道。原來我以為你是一個孑然一身，無畏無懼的傢伙，現在看來……」

當天晚上八點五十分，月流鶯終於接到了來自付楊凌電話。

她的話沒有說話，只是最後搖了搖頭，然後消失在付楊凌的視線中。

月流鶯的話沒有說完，反倒是付楊凌接過話頭，繼續說道：「的確，我每天依舊要住在那個連狗窩都不如的小棚子里，我每天依舊是午飯連一個小青菜都沒有，我每天依舊會被揍得遍體鱗傷回去。」

此前她一直在尋找的就是一個渾身負能量，窮途末路對這個世界快要絕望的人，而付楊凌，正是符合這個要求的不二人選。

看著月流鶯，付楊凌笑了起來。

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些人，他們必然比他富裕，只不過對於付楊凌而言，要富裕多少的問題。

原因很簡單，至少在付楊凌的認知里，這是一件十分簡單，並且也是他認為唯一自己的可以不那麼普通的地方。

「早知道當時面積就畫的稍微大一些了，現在傳輸的速度這麼慢，萬一還沒有傳送完畢那傢伙就死掉了可怎麼辦。」月流鶯說話的好ｗｗｗ•hｅｔｕbook•ｃｏm•coｍ時候，系統傳輸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九十。

毋庸置疑。付楊凌給出的這個答案，讓月流鶯有些詫異。

「但是那又怎樣呢？這一切還能改變成什麼樣子呢？我已經這麼過了兩年了，我已經無法想象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一個盡頭。我只是想要一個人好好生活下去，為什麼總是有人找麻煩，我現在可不可以拜託你離開我的視線，立刻、馬上。」

付楊凌看著歐元亮幾個人站在自己的小棚子旁邊，竟然笑了起來，他嘲笑自己太過於幼稚，他怎麼就相信了那個女人的話，那個女人的話怎麼可能是真的。

「你他媽小心點，電話亭都給你打壞了！」

而月流鶯就是通過這個方式，將劉東留下來的打包程序傳送到付楊凌的身上。

「這小子還打電話叫人，還是嫌棄自己命不夠大啊。」

腳邊是一根被打斷的棒球棒，他心想自己的肋骨可能現在也和這折斷的棒球棒一般無二。

此時在海線山上，月流鶯靠在沙發上，看著系統面板上的傳輸數據，此時已經到了百分之八十九。

如同之前很多次一樣，付楊凌並沒有說話，也只是惡狠狠地看著歐元亮和其他人。

電話那頭是沉重的喘息聲，過了十幾秒鐘，付楊凌終於開口道：「我答應你，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你認為我會感恩戴德的答應你？或者說，從此淪為你的工具。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但我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你不是一個正常人。」付楊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