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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提絕戶墳，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那天在墳山上，你衝到紅霧裡面了。後來怎麼樣了？你怎麼又忽然出現在外面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白狐忽然將我摟到懷裡面。我使勁的掙扎了一會，卻掙脫不開。

白狐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在絕戶墳受了點傷，不礙事。」

白狐忽然笑了，他用手輕輕捏了捏我的臉：「趙如意，我發現你很善於撒謊，瞎話張口就來。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性格我可是清清楚楚，好吃懶做，刁蠻任性和*圖*書……」

這話前半句，讓我鬆了一口氣。可是後半句，讓我苦起臉來了。

白狐拉著我坐在白玉為磚，黃金為泥的台階上。他幽幽的說：「你是人，我是鬼，你怕我，情有可原。你想找一個道士擺脫我，也在情理之中，我不怪你。反正咱們命中注定要做夫妻，誰也分不開我們，你的那些小算盤我就一笑而過好了。」

我一聽這話就生氣了，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猛地從他懷裡面掙了出來。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和-圖-書我聽到他曾經是人的時候，心裏面居然有些歡喜，有些要把他引以為同類的意思。但是我馬上就打消這個念頭了。畢竟相對於人來說，狐妖和鬼的差別並不大。

我愣了一下，對這種假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支支吾吾的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驚訝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追問這話。

白狐似乎被我打疼了。他彎下腰，壓低了聲音咳嗽了兩聲。

白狐小聲的說：「你想知道這件事，倒也沒什麼。不過，你先要回答和圖書我一個問題。如果我是活人，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我愣了一下，悻悻然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而白狐捧著我的臉，眼睛直視著我：「不要用理智權衡。把你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白狐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以後你不要再靠近那座墳山了。山頂上的血墓很厲害。它是專門克制我的，你是我的妻子，它恐怕也會對你不利。」

他的下巴輕輕揉著我的頭髮，他忽然在我耳邊問：「如果我是人。你會不會接受我？」

我驚訝和*圖*書的看著白狐，有些關切的問：「它克制你？這是為什麼？它要害你嗎？」

我和白狐站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中，這裏空曠而安靜，可我一點富貴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很凄涼。

白狐又說：「我不是狐妖。我曾經是活人，只不過英年早逝。我的親人四處尋訪，找到一隻狐仙，用妖術保住了我的魂魄，不至於魂飛魄散。所以我能存在這麼多年，而且一天比一天強大。」

白狐忽然笑了：「你很關心我？」

我忍不住問：「你怎麼回事？」

我們兩個都坐在台階和_圖_書上，而我的上身靠著他的胸膛，幾乎是半躺在他身上。我們兩個像是在情人坡上看星星的大學生一樣。只可惜，摟著我的是鬼，這裏也沒有星星。

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他那麼厲害，怎麼會被我輕輕一碰，就咳嗽起來了呢？

白狐指了指我脖子裏面的美玉：「那塊玉裏面，有我的一縷魂魄。那天晚上，是我的殘魂救了你。殘魂被墳山上的東西殺了。我作為本體，也會受到一點影響。」

我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那天我聽到一個聲音，說什麼不是本體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