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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舒寶：「……」

嚴小開嘆氣道：「當時的我，不但軟弱，而且自卑，連保護自己的力量都沒有，更別提保衛別的什麼了！」

嚴小開：「……」

嚴小開：「呃？」

胡舒寶道：「可你不愛我啊！」

胡舒寶質問道：「你敢說不是嗎？」

嚴小開道：「害怕什麼？」

嚴小開見她突然哭了，哪裡還敢再鬧下去，趕緊的放開她道：「好好的，怎麼哭了？」

嚴小開有點回答不上來，「我……」

胡舒寶道：「每次，僅剩下我跟你兩個人的時候，我剛要開口，你就溜了。」

嚴小開有些受寵若驚地道：「班長大人，這，這可使不得，我哪能讓你給我洗腳呢！」

「舒寶，舒寶！」嚴小開連喚兩聲，沒聽見她答應，就伸手摸到她的臉上，然後就吃驚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已經是淚流滿面，「你怎麼又哭了？」

嚴小開道：「好，你問吧！」

胡舒寶道：「害怕這隻是夢，等天亮了，你就消失了。」

嚴小開道：「然後除非你不在這個人世，否則你這輩子都休想再離開我又或是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聽著他這流里流氣的話語，胡舒寶有些哭笑不得，可一股喜悅卻悄悄的湧起，迅速瀰漫於心田。然後忍羞不住的轉過身，一邊去收拾碗筷，一邊道：「臭流氓，懶得理你。」

胡舒寶更急地問：「怎麼了？」

胡舒寶道：「真沒吃飽的話，我可以下去叫一樓的老闆娘起來，賣我些面和雞蛋的。」

胡舒寶嗔怪的橫他一眼，然後幽幽地道：「人總是會變的，從深城回來后，我就這樣了。」

胡舒寶道：「那後面的一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呢？和圖書」

嚴小開想想，苦笑著道：「好像確實是那樣的。」

正在嚴小開感覺莫名其妙，想要從床上下來穿鞋子找她的時候，卻見她從外面端來了一盆熱水，然後放到床沿邊。

良久，胡舒寶才憋出一句道：「心情太激動，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說哪一句了。」

這話，說的是事實，可落在胡舒寶的耳朵里卻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她的臉刷地就紅了。

胡舒寶突然有些惱的看著他，「你知道的，我想聽到的不是這樣的話。」

胡舒寶仍是緊緊的纏著他，像一隻八爪魚一般，聲音如泣如訴地道：「嚴小開，你個混蛋，你知道嗎？我愛你愛得好苦呢！」

嚴小開道：「我如果不是來道歉的。」

胡舒寶忙伸手掩住他的嘴，「不，你聽我把話說完。」

胡舒寶道：「泡腳就得這麼燙，你趕緊點兒，否則我又攆你了！」

嚴小開則將她拉過來，更是流氓地道：「來，讓爺親一個。」

胡舒寶突然問道：「嚴小開，我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回答我可以不？」

「然後……」嚴小開突地一翻身，有些霸道卻不失溫柔的直接和她融為一體，「你看，其實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不是嗎？」

胡舒寶道：「怎麼個傻法？」

被壓倒在床上之後，胡舒寶終於不再躲閃與掙扎了，可是眼淚卻已經落了下來。

嚴小開認真的想了想，搖頭道：「不會！」

給他洗完了腳之後，胡舒寶就出去把水倒了，回來就立即關上門。

嚴小開道：「那然後呢？」

胡舒寶弱弱地問：「我這樣……是不是有點犯賤了？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歡我呢！」

嚴小開道：「人總有許多面，有A面，有B面，你一httｐs://ｗｗｗ.hetuboｏk.ｃｏm•ｃoｍ直看到的只是我的A面，沒看到我的B面，或許我自己也沒有發現呢！」

嚴小開委屈地道：「我什麼時候虐待過你了？我從沒向你動過手好不好！」

胡舒寶白眼連翻，喝道：「嚴小開，你少來，這有什麼使不得的，真覺得使不得，以後就不要再虐待我。」

嚴小開道：「因為那個時候，我的心靈太軟弱了，如果你向我表白，恐怕會把我給嚇著的。就算我當時勉強答應了你，最後我們也可能分手的。」

嚴小開道：「既然已經很多了，那還在乎多你一個嗎？」

胡舒寶不知該說什麼，只好道：「又然後呢？」

嚴小開：「……」

見她如此模樣，嚴小開就從她身上下來，躺到旁邊，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道：「胡舒寶，不管以前怎麼樣都好，自從上次深城之後，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嚴小開笑道：「不飽你也沒有了呀，剛剛不是最後一塊面和兩個雞蛋了嗎？」

看見她這個模樣，嚴小開很是心疼，伸出手想去抹她眼角的淚痕，她卻避了開去，然後一轉身竟然就出了房間。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

胡舒寶道：「洗臉，洗腳，要不然今晚別想我收留你！」

嚴小開道：「對啊！」

嚴小開道：「我……」

嚴小開想了想，這就將她壓倒在身下，「要不咱們先來泄發泄情緒，然後再聊天！」

胡舒寶：「……」

嚴小開道：「我腳不臟，而且這水好燙。」

胡舒寶這下已經是有些憤恨的瞪著他了，「你……」

看見他像個孩子似的，胡舒寶好氣又好笑，搬了張矮凳子過來，坐到他的跟前，將他的腳摁到盆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里，然後給他搓起腳來。

「嗯！」胡舒寶乖巧的答應一聲，可是腿將要被分開的時候，卻突地收起了腿，不肯鬆開了。

胡舒寶坐起來，一邊抹淚，一邊道：「把你喂你這麼飽，你卻來欺負我。」

看見他吸吸呼呼的將一大碗面吃了個底朝天，胡舒寶問道：「吃飽了嗎？」

胡舒寶終於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他道：「那好，嚴小開，你告訴我，今晚你到底幹嘛來了？」

嚴小開道：「就是那次在澡堂里……」

嚴小開始終親不到她櫻紅的唇，心裏一發狠，就將她壓倒在床上。

胡舒寶心內大震，喃喃地道：「你，你怎麼這麼霸道？」

片刻之後，嚴小開便感覺被窩被掀開，然後一具玲瓏又火熱的身體鑽了進來，一下子緊緊的抱住了他。

嚴小開笑了起來，然後脫了下了鞋子，往床上一邊縮，一邊大大咧咧地道：「爺我今晚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了！」

鹽放得有點多了，雞蛋是直接打進去煮的，又沒有胡椒，姜蒜什麼的配料，自然不會有多好吃。

胡舒寶道：「可是……你不是已經有很多女人了嗎？」

嚴小開笑了，趕緊的洗把臉，然後用腳在盆子里沾一下水，就想擦乾了縮進被窩裡。

「我也不知道自己幹嘛來了，就是想到回海源了，想看看你，和你說說話，吃個飯什麼的。」嚴小開說到最後，直接一句話道：「反正就想和你呆一塊兒，咋都行！」

嚴小開突地又道：「舒寶，你有沒有覺得，以前我其實挺犯傻的。」

嚴小開道：「你跟我說你喜歡我的時候，我竟然糾結對不對胃口，合不合適，這樣或那樣的。」

胡舒寶道：「如果我勇敢一點，在和圖書校花之前就向你表白，你會跟我好嗎？」

胡舒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秀眉緊緊蹙著，好久好久才吃力的擠出一句道：「其實……真有點不合適呢！」

胡舒寶在他耳邊聲音低得不行地道：「……大，疼……」

胡舒寶從不知道他有這樣的一面，一時間也適應不過來，嚇得慌張的躲閃起來。

嚴小開有些疑惑地道：「咦，班長大人，你現在怎麼動不動就愛臉紅呢？可一點也不像你的性格啊！」

嚴小開苦笑道：「不用怕，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離開的。」

嚴小開道：「我突然……」

嚴小開被弄得哭笑不得，湊過來道：「你別生氣，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以前不是常愛跟我開玩笑的嗎？」

胡舒寶又問道：「那你說你到底幹嘛來了？」

胡舒寶有些發狠地道：「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胡舒寶的動作一滯，喃喃地問道：「為什麼？」

胡舒寶喜歡聽他說這樣的話，將身體貼得他很緊地問道：「那然後呢？」

嚴小開道：「其實沒有換，我還是我，只是多了點自信而已！」

胡舒寶道：「呃？」

嚴小開感覺到她抱緊了自己仍還在瑟瑟發抖，這就拈緊了被子，將自己和她緊緊裹在裏面。

嚴小開疑惑地問：「怎麼了？」

嚴小開：「……」

嚴小開想起那一晚糊裡糊塗地發生的事情，心裏有些愧疚地道：「舒寶，對不起。」

嚴小開道：「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尺寸比別人的都大的時候！」

胡舒寶抬起頭來，咬著唇淚眼汪汪的看著他，神情複雜得不行。

嚴小開探出頭看了看，問道：「這……幹嘛？」

「不要了！」嚴小開搖頭，有些故意的逗著她道：「你下面不好吃呢！」

有點咸，還和圖書有點腥！

不過在這個寒冷的冬夜，一碗滾燙的熱湯麵卻吃得嚴小開極為舒服。

胡舒寶喃喃地道：「這還對？」

嚴小開：「呃？」

胡舒寶好奇地問道：「那你這點自信是從哪兒來的呢？」

胡舒寶忙問道：「澡堂里發生了什麼？」

「我……」胡舒寶終於開了腔，聲音有些發顫地道：「害怕！」

胡舒寶突然語氣有些生硬地道：「如果你是因為那晚的事情來道歉的，那你大可不必，因為那晚我是心甘情願的，過後我也徹底的忘記了，反正那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不必感覺什麼愧疚什麼的，而且你現在已經道過歉了。」

「那是什麼？」嚴小開一臉茫然的看著她，然後道：「難道是，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胡舒寶看他一眼，垂下頭一邊給他搓腳，一邊道：「有時候，心靈上的虐待，比身體的毒打更讓人痛苦，這兩三年來，或許你自己沒有一點感覺，可是我卻被你弄得千瘡百孔了。」

嚴小開點點頭，可是等了一陣之後，卻又沒聽見她再說話，不由問道：「怎麼又不說了？」

胡舒寶道：「哎，你腳怎麼洗的？放盆子里泡著。」

嚴小開無可奈何，只好把腳再次放進盆子，可只伸進去一下，又忍住逃了出來，滋溜溜的吸氣道：「不行，真的好燙呢！」

嚴小開道：「誰說我不喜歡你的？」

胡舒寶下面不好吃。

胡舒寶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嗯，之前的那兩三年，你確實是太過軟弱內向了一些，也正是因為那樣，我始終都沒跟你表白……更確切一點說，你根本就不給我機會。」

「舒寶……」躺在床上的嚴小開正想說話，燈光卻突地一滅，房間頓時一片漆黑，「呃？怎麼回事，停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