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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情仙使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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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果報

第二百一十一章 果報

正猶豫間,李永生又一呲牙,笑眯眯地發問,「來,告訴我,哪只手打的?」
中年捕快狠狠地一咬牙,不敢再說什麼了:再說就是催命了。
所以林家賣木炭,外面有人騷擾,不讓鄉親去買,買賣是真不好,今天下雪了,林家的木炭價格也不得不跟著漲了,比其他家稍微低一點,但是依舊沒啥人來買。
李永生見他這個樣子,也懶得再搭理,而是扭頭看向那個猥瑣男子,面無表情地發問,「哪只手打的……握草,還是個候補的捕快?」
雁九根本都不看他,走上前刀光一閃,就見那候補的捕快身邊,跌落下兩條血淋淋的胳膊。
聽到這裏,雁九看著李永生笑,「我發現……你還真是自帶光環啊。」
不過對方的話,問得確實沒錯,中土國真的非常強調尊老愛幼。
李永生不理她,走到那個號稱打了吳小女的中階制修跟前,呲牙一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哪只手打的?」
中年捕快無法克制地顫抖了起來,哆里哆嗦地發問,「敢問閣下可是……」
至於說捕快出現在這裏,態度還很強硬,那實在太正常了。
李永生呲牙一笑,「想到過她是老者嗎?想到過尊重她嗎?」
林家托關係四處求人,結果彰德府的通判說,林家二郎不錯,可為我家贅婿。
林家一拒絕,所有的產業都受到了刁難,木炭鋪子也是如此。
而林家不能保障出了門的客戶——你在我這裏,我能罩你,hetubook.com.com你出了門,我真保護不了那麼久。
當然,也有人看不慣她這麼蠻橫,低聲地問同伴,這到底是什麼人,然後四個字,迅速在眾人中蔓延開來——黑衣、方巾。
「真的不是我,」這位氣急攻心,噗地又吐出一口血來,「那老太太年紀那麼大了,我好歹也是個中階制修……丟得起那人嗎?」
高階制修膽戰心驚地走過來,不等對方再說話,噗通一聲就跪下了,「饒命!」
說好的就是調查個鬥毆,你們居然出動朝安局,這尼瑪是開了外掛吧?
他哆里哆嗦地一拱手,「不知上官來此……有何事?」
緣由很簡單,還真是因為買木炭,那個林家鋪子——合著林公子背景不差。
李永生就當沒聽見他的話,只是淡淡地問一句,「這院子里……是你乾的?」
李永生根本不帶理會這話,笑眯眯地發問,「敢做不敢當?你也算個男人?」
不過席家雖然強勢,但還要忌憚林家幾分——逼得人家破釜沉舟就不好了。
鄴城林家,也曾經是個不小的家族,不過遭遇意外敗落了,後來又接連不順,到現在就剩下兩支,一支遷往了隔壁的朝歌府,而留在鄴城的這一支,僅剩了十幾個直系男丁。
猥瑣男子確實穿著捕快的衣著,只是肩頭沒銜,見到李永生看向自己,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直接跪在了雪地里,「那個,李大哥您大人大量,饒我這一遭。」
「先和_圖_書不說賠償,」李永生淡淡地發話,「我就想問一句,我們哪裡得罪你了?你只管說,只要你說得對,我們改!」
「她……她,」猥瑣男猶豫一陣,心一橫,「她不說您的去向,我們只能使用點手段了,真的是被逼無奈啊。」
中年捕快臉黑得像什麼似的,猶豫一下,他還是鼓起勇氣看向雁九,「這位大人……」
席家不能直接砸了林家的鋪子,那種情況,林家大力反擊的話,他們不佔理——上一次砸林家酒家的人,就被打得很慘,但是那幾個林家人,目前也沒處理,只是關著。
至於說那中年捕快,甚至連驗證雁九身份的膽量都沒有——要不然的話,被人一刀殺了,都算便宜的,怕就怕想死都死不了,還得殃及全家。
「真不是我,」中階制修叫了起來,抬手一指某個猥瑣的漢子,「是他乾的!」
「饒你?可以啊,我這人最講道理了,真的,」李永生微微一笑,「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饒你?」
「這個……」猥瑣男無言以對,心說我尼瑪哪裡會管這麼多?
這一刻,他很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尼瑪……我剛才得瑟什麼啊?
雁九收起刀來,根本不看這捕頭,而是淡淡地看向李永生,「你這人就是矯情,問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他動過手。」
「你誰啊?」當然有人不服氣,還是一個捕快。
但是林家不願意啊,我家二郎目前在豫州本修院讀得好好的,內捨生里數得著,m.hetubook.com.com將來上研修院的機會也很大,通判你若是想嫁女,那可以商量,入贅就免了吧。
來者是一名女修,貨真價實的司修,黑衣方巾,她冷冷地打斷了對方的話,「敢胡說八道……死!」
中年捕快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尼瑪,閉嘴!」
「沒什麼,」李永生撓一撓頭,他覺得這事兒說起來,也真是有點滑稽,「我們買了點便宜木炭,嗯,沒有排隊……所以他們就死活不論了。」
朝安局,那是內廷司禮監的直屬部門,比軍役部軍情司都要蠻橫,可止小兒夜啼。
李永生一抬手,沖那高階制修招一下,「你給我過來。」
「好歹也是個捕快,這點眼力都沒有的話,」女修冷哼一聲,「你自戮雙目吧。」
女修不是別人,正是雁九,她抬頭看一眼房頂上的李永生,「小李子,怎麼回事?」
通判相當於副知府,這是相當賞識林家二郎了。
別說彰德府,就算豫州郡郡守來了,也不敢把雁九怎麼樣。
中階制修愣了一愣,一抬手,狠狠地給自己一個耳光,直接把嘴角抽破了,鮮血瞬間就流了下來,「我……是我嘴賤,我該打!」
「沈捕頭,」這位高聲叫了起來,「我可是聽了您的令。」
需要指出的是,想奪林家產業的,就是當地大戶席家,而通判的三子,娶了席家的女兒。
「打人的時候,你沒覺得自己錯啊,錯的是吳媽媽呢,」李永生輕笑一聲,腳尖一挑,就將此人挑翻和_圖_書了過來。
但總有個把不怕席家的去買,而夥計也說得很明白,你想要買可以,得考慮後果。
這話問得很……溫柔,但是猥瑣男不敢回答啊,雙手向胸前一搭,整個人都趴到了地上,把手藏在身子下面,哆里哆嗦地回答,「我知道錯了。」
但是他還不敢說自己眼瞎,否則以朝安局那尿性,自己的雙眼,恐怕真的會瞎了。
「什麼?」雁九眨巴一下眼睛,愕然地發問,「就是因為沒排隊?」
我草泥馬,他好懸哭出聲音來,咱不帶這麼玩的!
朝安局就有這麼恐怖。
他掃一眼院子,這裏被人糟蹋得夠嗆,他花一塊銀元買來的棗木木炭,被撒得滿院子都是,碎成了一小塊一小塊,在皚皚的白雪中,顯得分外地扎眼。
「我我我我我……不是我打的,」瘦高的制修嚇壞了,「真不是我。」
「你下來說話吧,」雁九無奈地一拍額頭,然後看一眼在場的眾人,「誰都不許走,否則後果自負!」
林家的基本盤不小,怎奈人丁不旺,就有產業被人盯上了,前幾天有人去酒家鬧事,林家人出手重傷對方,結果被捕房抓了好幾個。
所以他只是不住地磕頭,「我知道錯了,我願意賠償。」
「饒命,」高階制修重重地磕三個頭,「我願意賠償。」
李永生他們,算是撞到槍口上了,打了席家的人逃走,還是外地人,席家必然要找回場子。
沒錯,朝安局的頂頭上司魏岳,在京城似乎也有很多不得已,惹不起很多和圖書人,但那是在京城,在彰德府的話,就是無敵的存在。
進了院子之後,關上門,大家細說今天的事情。
中年捕快怎麼會這點眼力都沒有?黑衣方巾,這是朝安局的人啊!
得,李永生也沒話說了,在京里他身處朝陽大修堂,感受不到朝安局的強勢,但是在地方上,他是真感受到對方的可怕了。
所以席家只能把心思用在購買的用戶身上——我就是不許你買。
你來抓人就抓人,跟這些木炭叫什麼勁兒,這都是什麼毛病?
他也不想跪,但是不能不跪,那是朝安局啊,隨便勾一勾手指頭,就能讓整個席家灰飛煙滅。
李永生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沒隊可排……不是插隊!」
雁九的氣場太強大了,別人都不敢多說什麼,乖乖地進了李永生租住的小院。
這個問題沒法回答,高階制修實在太清楚這一點了,從始到終,他就是在仗勢欺人,只不過這次以為是個軟柿子,卻撞正了大板。
這話在理,來找事的人里,有五個不是制修的,中階制修實在沒必要自己出手。
李永生微微頷首,又問一句,「那你為什麼要說是自己乾的?看我好欺負?」
「是嗎?」李永生笑著發問,雪白的牙齒煜煜生輝,「讓我猜一下是哪只手……左手吧?」
這就是朝安局的做派,我們怎麼做事,你們規規矩矩地聽從就是,敢嘰歪的話,後果更嚴重。
中年捕快的雙腿大幅度地顫抖著,肉眼可見,他哆里哆嗦地發問,「閣下來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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