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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情仙使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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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世襲親王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世襲親王

李永生並不回答,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
「你這不是詆毀人家小李嗎?」就在此刻,門外走進來個小老頭,「人家戰鬥中晉階了,哪裡來的傷勢?」
遇上襄王這種宗室,那就要看情況,目前英王已經不怎麼買朝廷的賬了,她的威懾力就降到了最低,人家是有封地的主兒,願意理她就理,不願意理,她也沒轍。
英王聽聞之後,並沒有表態,只是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我不需要問殿下,我也代表不了什麼,」李永生斷然回答,然後他笑一笑,「原本你就不是跟我說話,不過我還是建議一點……誠意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寧公公你只說天家有誠意,誠意在哪裡呢?」
替天子宣旨的內廷中人,何時遇到過這樣的待遇?
老宮女昏花的老眼中,有怒色一掠而過。
「那……」寧御馬皺一皺眉頭,然後就笑了起來,「那我等他幾天好了。」
寧致遠和老宮女見到來人,齊齊就是一禮,「見過老供奉。」
多數接旨的人,不敢請宣旨太監吃飯,但是打賞肯定不會少了,至於說攆人走,誰敢?
當然,還有那麼四五股神念,肆無忌憚地在四周遊走,無心真君也不能驅逐——邵真人的神念就投過來了,他能怎麼樣?
我說得還不夠實在嗎?寧致遠的眉頭揚一揚,「嗯,這樣吧……英王殿下想要得到什麼,你儘管提好了,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去問殿下也行。」www.hetubook.com.com
天家能做出這樣的承諾,這誠意也是相當足了。
若是在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前,天家是這樣的態度,他當然會知足了。
「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寧致遠的臉黑了下來,「天家一直很看重你的,你這個態度,有點對不住天家。」
李永生很快就趕了來,而且是單身來的,張木子等人對於見寧致遠並沒有什麼興趣。
「咳咳,」兩聲乾咳過後,空中掉下來一個老頭,正是無心真君。
但是現在嘛……
「呀,這傢伙居然晉階了?這是……司修了吧?」寧致遠一臉的興奮,「讓我想想,送他點什麼,唉,出來得匆忙,這該……對了,我帶了兩塊靈石。」
但是不管怎麼說,哪怕只能出兩代親王,也好過只出一代。
寧致遠喝一口茶,愜意地發話,「永生,我發現我跟你,真的是特別有緣啊。」
我又不是天家,寧致遠翻個白眼,但是這話,不合適當著無心真君的面說,「目前內憂外患,天家想儘早解除這個誤會。」
說了這句話之後,他就放出一張藤椅,大喇喇地坐下,摸出一個小酒葫蘆來,有滋有味地喝了起來。
「殿下現在正在氣頭上,我說不合適,」寧致遠無奈地揚一揚眉頭,又端起茶水來輕啜一口,「得由你來轉述。」
當然,僻靜一詞,說一說就好,雖然寧御馬的隨員在周圍圍了一個圈,但是很顯然,不止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個人在關注著他倆的聊天。
不過這種謊言,明顯是一個台階,沒誰會傻得去戳穿。
事實上,以前她也沒有對內廷之外的人發過脾氣,誰惹了她,她會不著痕迹地在老太太耳邊吹風,這才是本分——老太太賢名在外,自然不能容忍身邊的人胡來。
爵位遞退,是中土國的特色,但是也有世襲罔替的,比如說巴蜀的鎮南公就屬於那種,當然,說是世襲罔替,出點什麼問題,該擼照擼,甚至可能引來針對性的設計。
午飯結束之後,老宮女啟程走人了,寧致遠則是扯著李永生喝茶。
寧致遠沉默半晌,出聲發話,「世襲親王如何?」
英王很無奈地看著無心真君,對於這個戳穿自己的傢伙,他也沒辦法生氣,只是勉力笑一笑,「原來是在晉階?我聽說他一入靜室就不出來了,還以為傷勢很重。」
他本來不想讓雙方見面,不過轉念一想,李永生已呈一飛衝天之勢,又跟道宮中人交好,自己如此阻攔,沒準做了惡人。
他點點頭,毫不羞慚地表示,「我覺得離得近點聽比較舒服。」
但是不管怎麼說,偷聽的人少了很多,這就是無心真君現身的意義——不夠資格聽的,就滾遠一點。
當然,他也知道,決定權是在父王手上。
寧致遠留下吃午飯,老宮女見狀,也留下叨擾英王一頓,世子作陪了這頓午飯。
英王這話說的,可謂實實在在的和_圖_書不敬,哪兒疼戳哪兒,哪裡還有絲毫「賢名在外」樣子?
寧致遠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他笑著一拱手,「那就叨擾殿下了,對了,聽說李永生在王爺這裏,我許久不見他了。」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變相地威脅對方——我會把你的話報上去的。
然而,這威風在內廷好用,出了內廷就稍微差一點,畢竟太皇太妃並不怎麼干預朝政。
若是她敢假借老太太的名頭髮威,英王一刀斬了她都正常,你只是一個區區的尚宮,我可是堂堂的皇族親王。
事實上,她沒有更好的表示方法,要知道她只是一個尚宮頭兒,在內廷的地位,別說跟魏岳、寧致遠或者范含這種監司比,甚至比奧斯卡都略有不如。
李永生也有點不耐煩了,「有誠意的話,你就說點實在的吧。」
兩人選了英王府花園僻靜的一角,前方是小橋流水,左右是紅花綠樹,不遠處還有一座假山,風景著實誘人。
「寧公公,你知道我是個直腸子,在我印象里,你也是個直腸子,」李永生很乾脆地發話,「有什麼話,你直說。」
「直說……好吧,天家一直就沒有針對過英王,只不過很多事情,就巧到那樣了。」
這就是攆人了——你不吃飯就走,我也無所謂。
寧致遠的眉頭皺一下,「你看,無心真君也在,我不可能騙你,天家確實沒有害英王的意思,或許……有小人從中挑撥,以期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貨的嘴咋這麼和-圖-書毒呢?寧致遠也懶得跟他鬥嘴了,「天家很有解決問題的誠意。」
靈石是比靈谷還要珍貴百倍的好東西,一般人就算得到也保不住,襄王向英王道歉,也不過是賠十塊靈石——要知道這可是親王之間的矛盾。
世子聽到偷窺的真人轉述,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還是忍不住輕輕地攥了一下拳頭。
果不其然,英王就當沒聽見一樣,不以為意地笑一笑,「諸位原來一路辛苦,吃了飯再走?」
李永生笑了起來,「早是這種態度,又怎麼會有這麼多麻煩?」
兩人此來,就肩負著試探、威脅、安撫等多重任務,眼見英王油鹽不進,就知道這邊的怨氣大了去啦。
豈止是比較舒服的問題?真君大人往這裏一坐,很多真人就不得不退避,不能聽牆根兒了。
中土國的規矩,親王不可世襲,下一代就是郡王,世子自動承襲郡王,如果某個親王立了功勞——或者能划拉出來點立功的理由,下一代就可以多封一兩個郡王。
「他在破陣的時候受傷了,」英王睜著眼睛胡說八道,「目前在靜室養傷,本來是不宜打擾的……寧御馬一定要跟他說話,那我就著人通報。」
「你跟我說這個幹嘛?」李永生笑了起來,「你得跟英王說啊。」
還有幾股,其間相距並不遠,明顯是英王府的供奉,相互倚仗著。
你好歹也是御馬監的監司,真有那麼閑嗎?英王心裏生出點不耐來。
她是強在近身服侍老太太,這就跟首長的司m.hetubook.com.com機一個道理,她隨便發個火兒,魏岳都得跪。
見他這麼說,英王也沒轍了,於是著人去請李永生。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寧致遠意興索然地嘆口氣,「其實天家也很懊惱,河間府的朝安局裡,就有一個壓勝高手,如果雙方關係沒有搞到那麼僵的話……真的很可能抓住元兇。」
無心真君這種偷窺狂,肯定是攔不住的,其實大多數真人使點手段,也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傷得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英王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他跟道宮中人在一起,這種事我怎麼好多問?」
「內憂外患?」李永生笑了起來,「我不覺得啊,都是攥著拳頭讓對方猜,感覺從容得很。」
「不用我轉述,還是你直說吧,」李永生笑一笑,掃視一下空蕩蕩的四周,「現在起碼有二十個人在聽咱倆談話,你直說就行了。」
李永生又笑,「原來天家做得沒問題,是我做錯了。」
寧致遠當然不想被扣上「擾人療傷」的帽子,於是眼珠一轉,「傷勢如何?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不過英王吃不吃這套,那就難說了。
然而她身為老太太的體己人兒,最明白這種時候該怎麼表現,只能不疼不癢地答一句,「殿下的話,我一定帶到。」
這也是胡說八道,李永生晉階的時候,是有知見帳異象的,怎麼可能瞞得過人?
然而這一刻,寧致遠和老宮女湧上胸口的並不是憤怒,而是一股涼氣:英王這是……真的要撕破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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