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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情仙使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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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 避嫌和首肯

第六百三十六章 避嫌和首肯

所以很多類似的工程,都沒必要報到軍役房。
王志雲想來想去,實在沒有辯駁的話,最終只是長嘆一聲,「照你這麼說,把人放進來也沒多大幹礙,但是……真的是費錢費力不說,還未必能討了朝廷的好。」
他已經想明白了,郡守府允許的話,他真敢著手去做,做好了也是一場功德,就像李永生當初幫他討要戰馬,人家求過什麼回報嗎?
而博靈郡沒有足夠大的工程,來消耗這些勞力,分開使用的話,監督和管理都是麻煩事,絕對會讓人爆腦漿的。
當然,以現在的情況來分析,其中所蘊含的政治風險並不高,但那也是風險不是?
朝廷的讚賞——有沒有說錯?朝廷不是提防三湘郡,提防得很緊嗎?
「是嗎?」郡守睜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事實上,郡守的反應也確實是如此,第二天,當王志雲跟郡守提起此事時,郡守大人看他的眼光,完全可以用五個字來形容——是不是有病?
「不但說,還要做,」李永生太清楚官府里的辦事效率了,尤其是遇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扯皮三五個月都正常——最關鍵的是,王志雲僅僅是軍役使。
不但要勞力,還要勞心啊。
在這種政事上,王軍役使的話語權太小了,若非眼下三湘不穩,郡守要大力倚仗軍隊,很可能都沒興趣聽他說完。
「博本的研修生?」郡守的眉頭皺一皺,「忠義那邊,不是什麼公主搞的嗎和-圖-書?」
李永生聞言微微一笑,「王軍役使既然知道雷谷,應該聽說過『以工代賑』四個字吧?」
不過兩人在雷谷的行為,確實是給博本院長臉,而且是再接地氣不過的試煉了,這符合本修院的建院宗旨。
他倆都是錯過了今年的開學儀式,若不是託人從三湘帶來了消息,博本院都有處理他倆的建議了——哪怕是脫產進修,你們也不能太不把修院當回事不是?
「英王的九公主,跟李永生關係極好,」王志雲卻偏偏要讓他明白,他有板有眼地發話,「李永生還幫著郡房,徵辟來了兩千匹戰馬。」
別說什麼流民自己管理,花費不了多少人力,那只是在組織方面。
雷谷的災民不算多,但是在周邊幾個郡,卻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彷彿一團泥淖的三湘郡里,這是唯一可以稱之為正能量的現象了。
郡守默然,半天之後,才嘿然一笑,「算了,志雲你既然是性情中人,我也不是冷血之輩,這一次,就陪你瘋一把……我要軍役房的配合!」
他已經聽明白因果了,也並不否認,是有出政績的可能,但是這政績有些弄險,也有些燙手,更是還要出錢出力。
「自當從命,」王志雲心裏終於鬆一口氣,要不是把英王名頭亮出來,還真不容易說服你啊。
但是這些勞役的用處,大多早就定下了,每年有多少人修繕道路,有多少人清理淤泥,有多少人運送垃圾……等等,和-圖-書都不需要人去督促。
李永生面無表情地回一句,「流民會念你的好,這也是為朝廷分憂。」
王志雲沉默半天,才輕聲嘀咕一句,「但是所需的費用和人力……都是問題。」
雷谷都比博靈郡好很多,因為那裡是在搞集中建設,從無到有,需要大量的人手。
當然,很多人也意識到了,雷谷的背後,有道宮的影子。
所以手續補辦得很順利,總教諭孔舒婕特地著人將李永生召了去,不過一見自己的學生,她就嚇了一大跳,「這就……中階司修了?」
當然,這種害怕承擔責任的話,郡守不好說,所以直接將皮球踢回去——你覺得是個機會?那我讓給你!
三湘越來越動蕩,去年下半年,博本院經過了依蓮娜被劫一事,就沒再往那裡派人了,但是那麼大的育種基地,能鍛煉修生很多東西,徹底放棄的話,也是有點可惜。
果不其然,王志雲的話才出口,李永生的答案張嘴就來,「我估計郡守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說他不作為……覺得麻煩就不去做嗎?」
良久,他才長長地嘆口氣,「志雲啊,這一次你讓我真的難做了。」
她也是三個月前,才晉階高階司修的,沒想到自己的學生竟然緊跟著追了上來。
李永生非常肯定地表示,短期內絕對不合適再去三湘,那裡比去年更亂了,而且很可能近期就要出事。
但是經過一晚上的考慮,王軍役使已經總結出了裏面的利弊,所和_圖_書以他發出一點個人的見解——這件事做好了,不但對博靈的穩定有巨大意義,而且……沒準能獲得朝廷的讚賞。
他苦惱地嘆口氣,「好端端的,你怎麼想起做這種事了?誰給你出的點子?」
往日里博靈郡的人服勞役,確實是不需要多少人監管,但那也導致了沒有針對大工程施工的能力。
你王志雲巴拉巴拉地說那麼多,我就只問一句——萬一弄出事情,算誰的責任?
話說你這種沒事找事乾的精神,真的讓我很慚愧啊。
李永生卻是不以為意地一笑,「王軍役使你這一點就多慮了,開幾條山路,修幾座水庫……這些人手還真的不多。」
「我也很難做,一直在把流民往忠義趕,」王志雲跟著嘆口氣,「英王已經鎮邊了,他現在……是手握軍政大權!」
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求個心安便是。
但是現在有這麼多集中的勞力,類似的項目就可以惦記一下了。
事實上,朝廷順水推舟攬下這個功勞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還真有這個可能,荊王把三湘搞得民不聊生,朝廷卻是能對三湘流民進行有效的賑濟,誰更能有效地管理這個國家,這還用說嗎?
所以做這件事,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朝廷的態度雖然曖昧,但是只要下面的人做好了,給朝廷長了臉,朝廷起碼不會因此而處罰你。
「博靈郡沒有這麼多工,」王志雲不耐煩地回答,「什麼樣的工,能集中使用了二十萬人?」m.hetubook.com.com
對郡守來說,這就是有了政績。
他其實知道是哪個公主搞的,但是不想顯得自己很明白。
這話不是特別準確,博靈郡近億的人口,每年的勞役可遠遠不止二十萬人,二百萬人都不止。
王志雲頓時無語,心說你如果是以這種標準,要求郡守的話,郡守確實有不作為的嫌疑。
然而,郡守是不會給手書的,著人配合也不可能——那跟給了手書有多大差別?
負責監督的衙役和小校們各司其職,不用怎麼操心。
「李永生,博靈本修院的研修生,」王軍役使賣隊友賣得異常乾脆,「忠義雷谷那邊的賑濟,就是他在負責。」
他提到機緣,孔總諭就不好再說什麼了,事實上,她找他來,也是想從側面打聽一下,三湘的育種基地那裡,是否合適繼續派修生去試煉?
當然,這隻是他的腹誹,不管怎麼說,李永生能提出這種認真負責的建議,他覺得別說自己了,郡守聽到都得慚愧。
所以他最終還是點點頭,「這個事情,我明天就去跟郡守說。」
「我也就是找你確定一下,」孔總諭倒是沒有感到意外,事實上,她還有別的問題,「既然你和秦天祝在雷谷做得不錯,那裡可以給修生提供試煉機會嗎?我說的修生……是研修生。」
我要這種燙手的政績做什麼?郡守真是有點哭笑不得,「郡里的人手肯定不夠,要不然,由軍役房主導此事?郡里會支持的。」
李永生笑眯眯地表示,我另有機緣和圖書
更關鍵的是,朝廷並沒有說,這麼做是合適的——遭遇大災的時候,積極安置流民,是沒錯的,是地方官的職責,但是這流民來自即將叛亂的地區,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樣就是軍隊干涉地方政務了,」王志雲很乾脆地回答,「我倒是可以做,郡守你給一紙手書即可……不給也行,著其他三司五房配合即可。」
抽調人力,當然會涉及費用,而且養活幾十萬流民,那也需要好大一批糧食、衣服和其他物資。
但是猛地多出二十萬人來,能做些什麼工,需要大量的人手去調派。
未慮勝先慮敗,不但戰場是如此,官場也是如此。
王志雲愕然,「我軍役房的工程里,沒這些東西啊。」
他說得頭頭是道,但是關鍵是,這件事容易做嗎?真的一點都不容易。
可以想像得到,博靈郡若是想有效地控制流民營,不讓他們生出事端,所要抽調的人力,絕對不是小數——十有八九,郡里還會要求軍隊協助。
「你現在是博靈郡守,」李永生無奈地翻個白眼,「很多規劃,因為要集中人手勞作,根本報不到軍役房裡。」
徵辟地方,籌措糧食,管理流民……哪一樣都不是輕鬆的,要付出不小的財力和物力。
與此同時,李永生正在博靈本修院,為自己和秦天祝補辦一系列手續。
想一想就可以知道,搞個大工程,路上就要走百來里,才能集中足夠的人手,還得提供食宿,成本太高,勞民傷財不說,還容易怨聲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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