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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守文聞聽大吃一驚，「父親，你的意思是……」

李元芳號稱奉宸衛第一高手，同時也是整個南衙禁軍的第一高手。

「第一才女？」敬虎笑道：「我看他那渾家，也普通的緊。」

掌緣有些發紅，而且伴隨著一種刺癢。他立刻明白，這應該是之前和李元芳教授是受得暗傷。

祚榮這個人很有手段，這兩年我聽說他召集了高句麗移民，東守桂婁故地，據東牟山修建城池，頗有自立的嫌疑。而且，他在去年與東突厥結盟，又怎會坐視東突厥出兵而置之不理？據我所知，今年東牟山遭遇水災，所以物資極為短缺。

「廢話，他入奉宸衛的時候，連我都還在吳中呢。

「什麼端倪？」

李元芳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一擺手彷彿要驅散內心中的那一縷愁思。

「前年開設孤竹的時候，我曾建議王賀，讓他呈報都督府，盡量不要接納粟末靺鞨人。可惜後來，卻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當時從營州遷徙的胡人中，參雜了大批粟末靺鞨和圖書人。所以這次東突厥出兵之後，我就一直擔心粟末靺鞨人會有動作。」

可現在看來，他剛才和楊守文交手的時候，應該吃虧不小。

李元芳道：「張二郎說的不錯。

一旁張超嘆了口氣，輕聲道：「敬虎，怪不得公子說你是憨虎。

「這奉宸衛，分左右兩府，設將軍一人。

大祚榮建國之後，占居了東北地區的東部和南部，以及朝鮮半島北部和俄羅斯沿海州一帶地區，多次寇邊，給大唐製造了許多麻煩。一直到後來，唐中宗親政，派使者前往招撫，大祚榮這才接受了招安，並且派次子大武藝入侍唐廷……

此人狼子野心，從他那賊老子開始，對朝廷就頗為不滿，更屢次興兵作亂。兩年前李盡忠造反，乞乞仲象和祚榮父子就是契丹人的先鋒。後來乞乞仲象死了，祚榮率余部遷至天門嶺，更重創朝廷大軍。當時都督王孝傑，也死在那一戰中。

「喏！」

而這時候，他伸出胳膊，就見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更和_圖_書有好幾道血淋淋的爪痕。

「龜符奉宸！」

似乎想起了當年的風光，楊承烈有些意氣風發。

他老子當年在奉宸衛號稱能徒手搏虎，不過和他比起來，還真是差得遠了。」

他們知道，李元芳怕是想起了自家的事情……事實上，李元芳和楊承烈的經歷頗有些相似。只不過楊承烈是少年得意，而李元芳則是少年凄苦，經歷也頗為坎坷。

此人對大唐素有敵意，多次反唐，後來還自立震國，號震國王，史稱舊國，也就是後來的渤海國。

「居庸關如何被破。」

「大將軍，怎麼了？」

敬虎道：「大將軍，為何我沒聽說過楊承烈此人？」

「這小混蛋來著的……只憑這一手鷂子手，如果在長安，絕對能橫掃所有的坊市。」

「我知道……他上次出現，我一開始的確很生氣，不過後來倒是隱隱約約猜出了些許端倪。」

有道是紅顏薄命，大體上果真如此。鄭家女郎容貌極美，而且詩詞歌賦無所不通。只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惜，她身子不好！楊承烈被派去均州的時候，鄭家女郎執意跟隨同往。你們也知道，均州那地方苦的很，鄭家女郎過去之後沒多久，聽說就過世了。」

待敷好了藥膏，楊守文又來到卧房，就看到楊承烈坐在案邊，案子上擺放著一個金絲楠木製成的盒子。盒子已經被打開，裏面放著一枚銅牌，式樣非常的奇特。

楊守文回到家，已經是正午。

說著，他長出一口氣，彷彿自言自語道：「當年我也有一塊，不過是奉宸十五。」

「父親，這是什麼？」

之前，李元芳披著斗篷，背著手，手臂被斗篷遮掩。

「嘶！」

那藥膏是用虎骨配置而成，功能活血化瘀，頗有神效。

祚榮，也就是後世所稱的大祚榮。

可惜當時李元芳只是個小吏，家中條件又不好。後來吳中發生瘟疫，嬌妻也在那場瘟疫中離去。此後，李元芳也沒再續弦，膝下也沒有子嗣，只一個人孤零零生活。

楊承烈醒悟過來，朝楊守文微微一笑，「m.hetubook.com.com就如同兵符，也是左奉宸衛大將軍的身份證明。你看，這上面不是寫了龜符奉宸第一的字樣，就代表著李元芳的身份。」

……

「啊？」

除此之外，還有十二奉裕，以前也叫做千牛備身。十二奉裕之下，便是備身……當年我在百名備身之中排名第一，整個左奉宸衛里，也只有十四人在我之上。」

把包袱交給楊承烈，然後立刻敷上了藥膏。

敬虎三人聞聽，連忙躬身答應。

「祚榮自乞乞仲象死後，接掌了部落。

敬虎等人面面相覷，看著李元芳也不敢說話。

說完，李元芳嘆了口氣，眉宇間更透出凄然之色。

「敬虎，你三人留在這邊，一定要聽從楊承烈的指揮。」

「什麼意思？」

楊承烈微微一笑，從楊守文手裡拿過腰牌，放在了隨身的挎包里。

我也是聽別人提起此人，說他少年得意，被聖人賞識，後來還娶了滎陽鄭家的第一才女為妻。不過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得罪了一些人，無奈之下只得離開神都。」

若我是祚榮，一定和圖書會趁著東突厥出兵的機會，狠狠撈上一筆。」

李元芳驟然變了臉色，倒吸一口涼氣，兩手輪流揉動胳膊。

「兕子還記得，咱們上次從孤竹回來的時候，遭遇粟末靺鞨人的追殺嗎？」

他早年曾娶了一房妻室，兩人非常恩愛。

敬虎三人露出驚訝之色。

楊守文笑了，在楊承烈身邊坐下之後，拿起那腰牌把弄了一會兒。

公子剛才不都說了，他娶了鄭家的第一才女。他如今的渾家姓宋，是昌平本地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好嗎？估計是後來分開，亦或者是那位鄭才女出了意外？」

「父親，李元芳說，居庸關很可能守不住。」

「好了，不說這些了！」

李元芳則站在佛塔的窗后，目送楊守文單薄的身影，消失在那滿眼楓紅的曲折幽徑里。

楊守文沒有再說什麼，拎著包袱走下佛塔。

「不過放心，那傻小子到了晚上也不會好受！我從小練莽牛功，剛才和他交手，少不得他的雙手也會被我莽牛功所傷。這小子了不得，才這般年紀，就有如此身手。

「當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