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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早已明白的道理，卻都在做的時候錯失良機了……

嚴靈素自然明白羅羽的心意，更為羅羽的深情所打動，抹了輕淚，嬌軀在羅羽懷中顫動，良久二人相擁著沒有分開。

利用飛水瀑直接排開此空間的水氣，這兩柄劍形法器的威力頓時顯露出來了，摧枯拉朽般掘進著。

現在回想起來，酸楚依舊，當初靈兒不辭而別的離開自己，到底是因為其母的緣故，而今自從兩人重逢后，因對付許老鬼的緣故，一直還未認真談起過此事，如今羅羽什麼都不想再隱瞞了，面上帶著一絲苦澀地說道。

此刻眸光閃動著瞅了瞅手中藍色光珠，嚴靈素略一思量后，就心思縝密地說道。

此刻，這種常年浸泡在水下的泥岩在嚴靈素的犀利劍光面前，根本如紙糊般一塊塊被輕易擊得粉碎，然後再被劍氣卷出護罩之外，一眨眼的功夫，在一陣陣「沙沙」的摩擦聲響起后，兩道劍光很快被嚴靈素收回了袖中。

聽到這番話，靈兒眸光似水的移向遠處，有些愣愣出神。

羅羽和嚴靈素身前，已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白色靈力光罩，洶湧的勁風一落到罩壁上，均瞬間就自行湮滅乾淨了。

嚴靈素在羅羽的肺腑之言下，一滴地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想起生死兩茫茫的那一瞬間，再凝望著羅羽面上揮之不去的蒼白和那一ｈｅｔｕｂooｋ•cｏm•ｃｏm身染血的衣衫，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悔意，狠狠擁緊了羅羽地身軀，雙唇泣顫的喃喃道。

對水屬性寶物的運用，靈兒才是行家的，羅羽自然點頭認可的。

一眼看去，兩人頭頂高高撐起的這道藍色光幕，在黑漆漆一片的水下顯得美輪美奐。

在其所處的這間洞窟里，光線略顯陰暗，一些微光全是由四面牆壁上泛著的零碎幽光發出，雖然並不明亮，但起初羅羽和嚴靈素下到裏面時，卻不約而同的對此種看起來如夜空繁星般的幽芒，異常喜歡！

而受到此颶風之力影響最大的，莫過於沉積洞內的河水了，幾乎像是被興風作浪的妖獸生生攪動一般，巨浪般被捲起的河水漩渦一樣圍繞著白色光柱，化為了一道丈許寬廣的白色水柱直往兩人頭頂的罩外涌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嚴靈素四下一看，頗為滿意的點點頭后，手中靈訣再一催動，頃刻間那鑲嵌在藍色水罩表面的玄戈珠清鳴一聲，向下方洞口處噴出一團瑩白霞光來，此霞雲一個閃動間，就落在了洞口正上方。

在一陣掐訣施法中，藍色光珠嗡鳴一聲的脫手飛出，迅速停在那洞口處滴溜溜旋轉起來，同時一陣陣藍色波光也隨之向四周擴散開去。

「許老鬼雖然死了，但其煉製的本命法寶，在這水下和*圖*書對我們能有大用，若是沒有此物，我們只能開闢地下洞穴，只是這風冥河底並不存在靈脈，開闢的封閉洞穴用來療傷，效果實在不怎麼樣，而今開闢水府，只需這件水屬性法寶作為鎮府之寶，不需費多大功夫，就能幻化一個數丈大小的水罩，並長期隔斷水勢維持下去，水罩之中則可布置一處聚靈陣和一道警示禁制，在吸收這水下無處不在的水屬性靈氣的同時，還能起到一定的防禦效果，而現在洞穴已經有了，正好就將此珠放置在洞口，抵擋上方的巨大水壓！」

如今僅憑雙目的觀察，也能一眼就望到洞內底部情形了，羅羽看了看后，目光再四處一掃，只見此洞整體似乎呈正立的圓錐形，上窄下寬，羅羽和嚴靈素正好在錐頂位置！

有些油然的觸景生情的之下，嚴靈素不禁目中霧色滾動，卻一臉溫柔釋然之色的盯著羅羽道。

若是在深水中施法開鑿洞府，需要耗費的法力可是在如今條件下的數十倍，且效率上遠遠不如。

「好好！那些都過去了，修仙界本就是這樣，有時候，面對身邊的人突然覺得說不話來，有時候，曾經堅持的東西一夜間面目全非，但我……絕非無情！」

……

只見光霞中毫無徵兆一晃，突然一道白色光柱貫穿霞光而出，一上一下的分別於水罩和洞中積水和-圖-書接觸到一起，隨即此光柱宛如颶風般原地急速轉動下，一股如狂風掃落葉的莫大吸力以光柱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席捲而開。

原本還以為靈兒會斥責兩句的，沒想到竟會是一番讓羅羽感動異常的心話，在這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音的水中，猶如天籟！

「我相信你，所以那些真的不重要了，我說過，如果你要騙的話，我會給你一輩子的時間。」

同樣是在水下，同樣是身受重傷，一切恍如當初，只如昨日般歷歷在目，唯有過去的這些時光滄桑能證明一些變化。

「這三十幾年的夜空，在我母親的眼裡，從來只有幾十丈大小，如今一切都煙消雲散了，未嘗不是我母親最好的歸宿，而曾經夾在中間一直只能選擇隱瞞的你，所承受的苦才是最難熬的，這些苦楚我不應該不明白，更不應該現在才明白，當初要不是我棄你而去，你也不必受此等磨難。」

只見四周的河水被藍光舉重若輕的分隔開去，轉眼間，一個丈許高，直徑約兩三丈的碩大水罩立時成形，羅羽和嚴靈素所處之地也在水罩囊括範圍內。

由於此錐形洞穴面積不大，才幾個呼吸的功夫，嚴靈素便停止了施法，而洞內的情形在淡淡藍光的照射下，顯得更為清晰了。

這會兒羅羽再定眼瞅去，只見腳下的兩尺長裂縫被平整的削成了一處約兩尺寬的洞ｍ•ｈeｔｕｂook•ｃom.ｃｏm口，裏面被灌滿了積水，在四周白光的映照下，洞內水域表面竟閃動著蝴蝶般炫目的幽藍波光，幻彩逼人，卻顯得異常寧靜，又美得足以動人心魂。

「我也說過，你若再流淚，傷的是我心，有些事情註定要經歷考驗的，要不是這次從生離死別到失而復得，我真不知道死亡的時候，那一刻看著蒼穹竟會那麼的凄涼！」

水下偶爾飄過一絲嶙峋之光，看似沒有規律，實則是在兩人沒一次呼吸間，下面的水域便會動彈一陣，當真如有生命般的奇妙！

嚴靈素在羅羽的懷中，早已是泣不成聲，眸中含淚彷彿怕被羅羽瞧見似的，賽雪的肌膚也因抑制不住的激動而充起殷紅！

「真沒想到，這死寂如墓的水底，竟還別有洞天，羽，看著水波在眼前跳動，似乎與心融為一體，當它安靜時，我心亦寧，這種感覺我從未有過，在這裏聽不到外界那些勾心鬥角的喧囂，一點都聽不到，現在靈兒終於明白了母親當初的選擇。」

嚴靈素香肩一抖，有些不舍的離開了羅羽的懷抱，臉上卻是少了幾分幽愁，多了幾分嫵媚，秀眉微掃后，就認真的從懷中掏出一顆藍燦燦的圓珠來。

在自我冰封的那一刻，那一日天際的烏沉，如黑雲般蔓延籠罩在羅羽心間，舉頭望不見盡頭，四周翻滾著灰白濃濃的瘴氣，不詳的錯覺和窒息和_圖_書的痛處，都刻骨銘心的印在羅羽腦海中，讓他現在更明白修仙界的殘酷。

如今抱著此種自相矛盾的想法，羅羽不顧一切的狠狠捏緊了掌中柔荑，生怕再輕易失去！

見羅羽臉上毫無異議的神情后，嚴靈素頓時不再遲疑什麼，將手中藍珠微微托起，一張嘴的噴出一口精純靈氣將之包裹。

羅羽心裏顫抖，尤為感觸之下，有些詞窮卻發自內心的柔聲道，能擁著懷中佳人多一刻，便是曾經的付出再多也只得。

其實在羅府時，既然勇敢的決定坦誠一切，現在更應該說出心裏所有話，那一直縈繞在兩人間的心結才能真正打開的，當然說穿了，就算誰都有著各自的苦水與酸腸，卻是為將來能更好的在一起修鍊與相處。

「我遵守了對當年嚴前輩的承諾，可……我畢竟是騙了你，那一天我不想騙的，可最後還是騙了，還是從我們拜過雙修之禮的那天，就一直騙到現在。」

溫存以往固然難能可貴，但畢竟還要著眼于當下，足足過去半炷香后，羅羽才放開了抓緊的小手。

半個時辰后，羅羽獨自一人在一間五六丈大小的洞窟中，雙目微閉，盤坐在一角運功打坐著。

這些被抽走的河水一離開水罩，就再也別想落下了，好比潑出去的水一樣。

此珠看似通體晶瑩圓潤，美如溫玉，但細心看去，裏面似乎有一道藍色水氣在上下竄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