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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甲三國

作者:湘南笑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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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席捲河北 第283章 胡虜南下

第三卷 席捲河北

第283章 胡虜南下

一個精通漢語的匈奴人高聲喊道,在他的腦海里,第一時間判斷出一定是這群漢人因為語言不通,不知他們已然投降了,所以特意站起來用漢語大聲解釋。
自從并州被袁譚和匈奴人隔長城而治以後,這裏就顯得更為繁華了,因為這裏成了并州南北交接處的貿易中心,鹽、皮毛、棉花、鐵器和糧食成為交易的主要貨物,尤其是從幽州和冀州運來的棉花在這裏特別暢銷。
「我等願降,我等願……」
可惜他話音未落,一枝利箭已然透穿了他的咽喉,第二個「降」字尚未說完便已栽倒在地。
或許,公孫白原本可選擇讓士兵使用弩箭射殺這些俘虜,那樣效率會快得很多,但是那樣就少了那份狂暴和震撼,少了幾分酣暢淋漓的感覺。那些南歸的漢人的慘景,徹底激發出了他心底的凶性和狠絕,他要的就是這種赤|裸裸的屠殺才能排解他心中的鬱氣。
一名白馬義從百夫長率先挺刀而出,一刀削向面前的跪倒的一名匈奴人,刀光閃過,一顆斗大的頭顱便已隨著骨肉碎裂之聲衝天而起,滾落在地上,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斷頸出狂噴而出。
公孫白破烏桓,敗鮮卑,橫掃北地異族,匈奴人自然聽得他的威名。
遠處,燕雲等漢軍將領看得呆了,而那些漢人百姓更是驚得匍匐在地,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不過現在,石鎮卻正在匈奴的鐵蹄下呻|吟。
就在半個多時辰之前,這些匈奴騎兵還氣勢洶洶、不可一世,幾乎就成了他們的催命使者,想不到不過半個時辰之間,這些兇殘的匈奴人m•hetubook•com•com便被如同羔羊一般被他們的王師所斬,然後轉眼之間便成了一堆堆死屍橫在他們面前,這巨大的反差和不可思議的逆轉,使得他們恍然如夢,目瞪口呆。
赫連勿祈眼中凶光一閃,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似乎很不服氣,燕雲翻譯過來的話語是:「我們匈奴人是草原的主人,我們還有十萬能善戰的兒郎,我們是不會輸的。」
不過,他很快就翻譯了完畢。
「末將會!」不遠處的燕雲急忙賓士而來,恭聲說道。
「殺,給我殺,給我燒,給我搶,哈哈哈……」匈奴左谷蠡王沮渠安揮舞著幼兒的人頭,一邊順著長街縱馬飛奔,一邊向著正在大街小巷裡燒殺擄掠的匈奴騎兵嘶聲怒吼,跟左賢王劉豹以及右賢王,右谷蠡王等人相比,左谷蠡王沮渠安是匈奴四角之中最年輕,最兇殘、最嗜血的一個!
那數騎見得沮渠安的旗號,急忙勒馬在二十餘步外停下,翻身下馬,朝沮渠安行禮之後,便氣喘吁吁地喊道:「啟稟左谷蠡王,漢軍騎兵殺來了!」
西河郡地界,黃河以南。
就在公孫白攻破晉陽之時,呼廚泉已然盡招族內十六歲以上的男丁,組織起了十萬匈奴兵馬,準備大舉南下,佔領并州全境。
公孫白笑了,笑得很猙獰,他驀地拔劍而出,朝著赫連勿祈襠下一揮,干起了老本行——閹割。
眼見地上已是血流成河,公孫白卻是心硬如鐵,他一把摘下頭上的帽盔,任朔風吹動著他的長發飄揚飛舞,然後翻身下馬,大步走到赫連勿祈和-圖-書身邊,滿眼殺氣騰騰的望著這個斷臂的匈奴將領。
那名領頭的千夫長急聲道:「不是,袁譚恐怕已然被滅了,來得是漢人的大將軍公孫白的兵馬!」
遠遠的數騎疾馳而來,就在快奔近大軍的時候,其中的一騎轟然跌落於馬下。
自得悉袁譚在公孫白的進攻下節節敗退時,匈奴單于呼廚泉也起了異心,他不但扣留了求助的使者辛毗,而且從辛毗及隨從的戰馬上習得了繩圈馬鐙的製作方法——原本也是個簡單的裝置而已,這兩個小小的繩圈卻讓呼廚泉如獲至寶,野心更是瞬間膨脹。
咯~
文丑望著赫連勿祈遠去的背影,低聲對公孫白道:「匈奴人果然習得以繩圈為馬鐙之術,這些戰馬之上都結有繩圈,只是敵軍太弱,兵力又不足,故未對我軍構成威脅。」
面對冷酷的公孫白,求生的慾望使得他不得不低下了高昂的頭顱,匍匐請罪,公孫白嘿嘿一笑,賞給了他一匹戰馬,令其回歸本營。
半個時辰后,這場血腥的戰鬥,終於落下帷幕。
隨著赫連勿祈的一聲痛呼,一團血肉從他襠下飛了出來,掉落在地。
幼兒茫然地抬起小腦袋,但見一道耀眼的寒芒疾掠而至,遂即整個世界便開始劇烈地翻滾起來……一名匈奴人猛一伸手撈住了凌空拋飛的幼兒人頭,遂即高高擎起空中,仰天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他的臉上充滿了無比的殘忍之色。
燕雲神情一愣,他想不到這個看起來俊雅的大將軍說起話來會如此……直爽,更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叫呼廚泉來投降前還要洗乾淨屁和圖書股,難道大將軍竟然有潔癖,知道草原上的異族一年難得洗幾次澡,不願聞到他們身上的臭味?
匈奴人終於徹底明白了,他們面對的就是一個嗜血無情的魔鬼,他們無論如何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他們於心不甘的去撿地上的兵器,想做最後的拚死一搏。
沮渠安神色一變:「莫非是公孫白?來了多少兵馬?」
所有匈奴人驚呆了,斬殺俘虜的漢人,他們可是第一次聽說,就算殘忍如他們匈奴人,也不至於殺降,只會將漢人俘虜收為奴隸,供其驅遣,而大漢歷史數百年來,對異族的戰爭打勝仗不計其數,從來沒聽說過殺降的,通常的劇本即便是打敗了他們,還得安撫一番,甚至還派個公主來和親,何曾見過如此殘暴的漢人將領?
「誰他娘的會匈奴語?」他回頭喝問道。
朔風吹拂著公孫白身後的大氅獵獵飛揚,也吹亂了他的鬢髮,他高高的端坐在汗血寶馬之上,抖了抖手中的連弩,心中對自己能在十步之內|射中敵軍而感到滿意,嘴裏卻惡狠狠地罵道:「去你娘的,老子又不是白痴,需要你來解釋你們已投降,老子殺的就是胡虜降卒!」
……
匈奴人對石鎮的燒殺擄掠整整持續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他們才終於心滿意足地離開,運著大車大車的搶來的糧食輜重,繼續南下。
沮渠安殺得雙眼通紅,狂性大發,什麼婦孺工匠他都顧不上了,這一刻,他只想殺戮、殺戮、再殺戮,在他看來,匈奴是狼,而中原人就是羊,這些綿羊生來就該被匈奴人吞噬。
成千上萬的匈和-圖-書奴人就像是發了狂的野獸,他們瞪著血紅的、瘋狂的雙眸,操著滴血的長刀,破門撞戶、翻滾入院,他們見人就殺,見房子就燒,見東西就搶……還有那一個個年輕貌美的并州小娘,也紛紛慘遭蹂躪。
晌午剛過,大地突然間開始微微顫動起來,遂即黑壓壓的騎兵便出現在了黃河東南的地平線上,從空中俯瞰,就像是浩浩蕩蕩正向北遷徙的野牛群,從石邑近處一直延伸到視野的盡頭,煙塵滾滾、無窮無盡。
「魔鬼,魔鬼,這是只魔鬼……」被五花大綁的匈奴大當戶赫連勿祈喃喃的自語,眼中充滿無盡的恐懼。
身後跟進的無窮無盡的匈奴騎兵便紛紛停了下來,數萬騎兵由極動到極靜僅只用了片刻功夫,只有漫天煙塵,越卷越高。
「告訴這個狗雜種,叫他傳話給呼廚泉,老子是大漢的大將軍公孫白,此次揮師北上,就是來滅他們匈奴的。呼廚泉若是識相,便乖乖的洗趕緊屁股,率眾來降,否則殺他個雞犬不留!」
「阿姆,阿姆……」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幼兒踉踉蹌蹌地走下台階,踉踉蹌蹌地撲向早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婦人,然後輕輕地搖晃著婦人滿是鮮血的軀體,卻渾然不知,婦人早已經身死多時,她的脖子整利器整個給剌了開來。
十萬配備馬鐙的騎兵,使得這群在馬背上長大的匈奴人,可以在馬背上任意廝殺和馳射,足可擋數十萬兵馬,令呼廚泉信心爆棚,莫說整個并州之地,就算是北面的鮮卑人,他也有信心一決雌雄!
可惜,這一切都無濟於事,那一柄柄無堅不摧的繯首刀m.hetubook•com.com已然高高的揚起,然後狂暴的轟然而下,劈向他們的血肉之軀。
公孫白如此,那些白馬義從何嘗不是如此?
兩萬余騎兵大軍繼續氣焰囂張的朝南面洶湧而去。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間順著長街動地而來。
那千夫長道:「先鋒軍約五千精騎,中軍及後援尚不知。」
「漢軍騎兵?」沮渠安神色一愣,隨即問道,「難不成是袁譚的兵馬?」
石鎮是西河郡北部的一個大村鎮,全鎮人口超過三千,幾乎比偏遠地區一個縣的人口都要多,尤其是鎮中心城,也是遠近貨物的集散地,極其繁華。
眾白馬義從毫不留情,殺紅了眼的他們,刀鋒無情的斬向那些求降的匈奴人。這些失去了抵抗意志的野蠻人,以軟弱的牛羊一般,成百上千的被斬倒在血泊之中。
「吁……」沮渠安忽然輕輕喝住戰馬,然後揚起了右手。
公孫白淡淡地說道:「馬鐙之術,過於簡單,遲早是要被泄露的,我們還有連弩和寶刀,匈奴人再勇,亦不足為懼。」
赫連勿祈當即痛暈了過去,等到他悠悠醒轉時,襠下和斷臂上的傷口已然愈合,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臉上還被刻上了幾個字——「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因為命療術的效果,使得他已感覺不到了疼痛,因為那幾個字已然瞬間結疤。
沮渠安聽得漢軍前鋒不過五千騎,頓時料算漢軍兵馬不會太多,當即一揮長刀,高聲吼道:「漢人來得正好,隨老子去滅了他們!」
左谷蠡王沮渠安部共兩萬餘人,成為了匈奴單于南下的先鋒軍。
石鎮的大街小巷裡,哀嚎聲已經響成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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