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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咒

作者:念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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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線裝書

第七百零一章 線裝書

「大名鼎鼎的武則天啊,她毒死了大兒子李弘,逼死了二兒子李賢,鞭死了孫子李重潤、孫女李仙蕙……」丁二苗聳了聳肩。
丁二苗一笑,伸出手來,道:「紙符還我。」
雖然這時候還沒到黃昏,但是因為植被茂密,古樹遮天,所以看起來光線很差。
「昨夜裡發生的事,與我不相干,我為什麼不能淡定喝茶?就算和我切身相關,我也一樣淡定喝茶。」丁二苗無所謂地一笑,道:
勞士初是開著越野車回來的,油廂里有的是汽油。顧青藍也不客氣,用半斤裝的鹽水瓶,足足裝了十幾瓶,這叫有備無患。
季瀟瀟學過茶道,泡出來的功夫茶,竟然比當地人還地道。勞家老爺子一邊品茶,一邊讚不絕口。
勞士初想了想,到底還是當著丁二苗的面,將那本破書付之一炬。
那裡面記載的,大多是養蠱害人的方法,還有招魂的一些法術,還有一些驅邪舞的步驟。整本書的和*圖*書內容,非常凌亂,東一榔頭西一耙子,雜亂無章,沒有系統和邏輯,更沒有流派和師承,一看就是後人搜集的大雜燴。
圖案有人體,也有動物,可是勞士初看不懂。
丁二苗喝了一口茶,又道:「沈蓮和賀兵,只是殺了妹妹。我還知道,有個女人,連殺了自己的幾個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和姐姐以及外甥女……」
在桌邊坐了下來,勞士初端起茶杯苦笑,道:「丁老弟,服了你了,昨夜裡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你還能淡定喝茶,果然有定性。」
顧青藍當然知道丁二苗的心思,立刻點頭贊同。
「這麼毒辣的人,是誰?」勞士初吃了一驚,問道。
「辛苦了,勞隊長,來喝茶吧。」丁二苗斟了一杯茶,推到桌邊。
「……」勞士初一頭黑線,再次無語。
勞士初把收著沈蓉魂魄的紙符,還給了丁二苗,又把沈蓉失聲痛哭,驚嚇了大家的事兒,說了和_圖_書一遍。
折騰到太陽老高的時候,勞士初才回到自己家裡。
「誰在哭?!」當地的一個所長大叫一聲,拔出了手槍,對準了地上的沈蓉屍體。
知道這本書裏面的內容,大概就是某些邪法的記載,所以勞士初留了個心眼,把這本書裝進了自己的口袋,打算讓丁二苗鑒定一下。
大約兩個多小時以後,四人達到山腳下,汽車再也無法前進。大家各自收拾東西,徒步上山。
丁二苗掃視了一圈,道:「一兩個野豬,或者野豬僵,都不是問題。但是假如野豬數量眾多,我們就很被動。所以,我們先上樹,在樹上安全一些。同時,也不至於嚇的野豬不敢來。」
勞士初在賀兵的房間里,還搜到了一本泛黃的線裝書。書裏面,寫著一些奇怪的話語,和一些手繪的圖案。
越往上走,越加偏僻,林木也漸漸蔥鬱密集起來。在半山腰歇了一口氣,四人再次出發,終於在黃昏前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到了一片原始樹林里。樹林里,以榕樹和松樹居多。
又得知賀兵沈蓮夫妻殺害的,竟然是自家的小姨子,鄉親們更是唏噓不已,心驚肉跳。
丁二苗接過來翻了一遍,然後又還給了勞士初,道:「燒了它,省的邪法流傳下去,會有更多的人受害,遺禍無窮。」
對於丁二苗來說,這些東西看一看,不過是多了解幾種邪法,捉鬼降妖,卻用不上這些。
在勞士初的慣性思維里,丁二苗見到自己,應該首先關注案情,關注自己在賀家挖出了什麼才對。
從賀家挖出屍骨的消息,自然是瞞不住的。
飯後,勞士初駕車,帶著丁二苗三人出發,直奔第五峰。
這個辦法,是丁二苗早就在心裏琢磨的。畢竟,季瀟瀟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在野豬面前,毫無防守能力。假如季瀟瀟出了事,那丁二苗會後悔一輩子的。
「還有這個……」勞士初又把那本線https://www•hetubook•com.com裝書,遞給了丁二苗,道:「賀兵房間里搜出來的,按道理,這是呈堂證供,我就違反紀律,偷帶了回來,送給你看看。」
「怨念太大啊,那麼多警員在場,都壓不住她的怨念,唉……」丁二苗嘆了一口氣,收起了紙符。
在勞士初的按壓之下,沈蓉的魂魄安靜下來,現場又恢復了平靜。
所有警員,都是如臨大敵。更有一個膽小的年輕警員,已經一聲大叫,就要奪路而逃。但是這小夥子跑得急了,腳下一絆,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勞士初在地上扒拉了一會,果然發現了野豬的糞便。
山路極為難走,山形險峻,地勢陡峭,腳下碎石滾滾。
「有人說,你們做捕頭的人淡定,因為你們見過了太多的陰暗面。因此,對於一切罪惡和殘忍,都有抵抗能力。其實茅山弟子,比你們見過的陰暗面還多……所以,我肯定比你更加淡定。」
「怎麼會聽錯?」那所長疑惑地看著勞士初,然和*圖*書後瞬間,他又反應過來,順著勞士初的話,來安慰手下的兵,讓大家不要大驚小怪。
整個三山尾村莊,議論紛紛。在鄉親們的眼裡,賀兵夫婦,可是一對標準的好人,可是誰也沒想到,好人的外衣下,卻是一副喪盡天良的心腸。
上午的時候,勞士初補覺。丁二苗和顧青藍,準備捕捉野豬僵的汽油彈。
勞士初一愣,竟然無言以對,實在沒想到,年紀輕輕的丁二苗,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深奧的話來。
一番混亂之後,警員們帶著沈蓉的屍骨撤離,而勞士初,則留了下來,安撫鄉親們。
勞士初扛著獵槍帶路。丁二苗緊跟其後,手中雨傘伸在後面,牽著季瀟瀟。而顧青藍則在最後,照應著季瀟瀟。
只有勞士初知道怎麼回事,他愣了一下之後,急忙一把捂在胸口,按在那紙符的位置,同時對那些警員說道:「沒有、沒有人在哭,是錯覺,是大家聽錯了吧?」
這時候,丁二苗和季瀟瀟顧青藍已經起床,正在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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