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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仙眉頭緊鎖，類似的幻境他經歷過兩次，都需要完成特定的條件，才有可能安然離去。

「一方是域外天魔，一方是宇宙生靈。」

凌仙溫和一笑，見少年依舊警惕，道：「如果我是異域之人，怎會給你療傷？」

「只要你能活下來，便可通過考核，成為內門弟子。」

此地有一座名為寒雪的古城，存在了上萬年，一直都是風平浪靜。

這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渾身血污，瘦小虛弱。

只因，前方屍橫遍野，鮮血滿地。

「你這小傢伙倒是聰明。」

天旋地轉之感過後，凌仙睜開星眸，面色不由得一變。

凌仙自語，神魂之力席捲八方，片刻時間后，他察覺到一個人族的氣息。

……

「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來。」

這讓少年怔了怔，許是凌仙的笑容溫和可親，許是他的內傷恢復，總之，他不再是那麼緊張。

在場眾人也都是如此，他們目露詢問之色，等待著吳長老解釋。

吳長老淡淡一笑，揮手間，神秘偉力和*圖*書降臨，籠罩在場眾人。

「穆天。」少年低聲開口。

眾人神情肅然，等待著吳長老講解考核規則。

一見到凌仙，他瘦小的身體驟然緊繃，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努力活下來吧，內門弟子可是有很多好處的。」

既是戰場，肯定是有敵我雙方，怎麼連叛變都行？

剩下的人，則是宇宙生靈，這意味著什麼，再明顯不過了。

「我不會說的，你死了這條心吧。」穆天搖頭，眸中有幾分畏懼，也有幾分堅決。

「那處戰場的屍體中，有不少女子，不知道有沒有她……」

眾人議論紛紛，頗為不解。

若是死了，那線索便斷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在這個地府化天淵的時代，宇宙不可能與異域大規模交戰，就算會，混沌書院也不可能派他們前來，更不可能把這當成是一場考核。

凌仙眉頭皺起，疑惑不解。

「當然，只有五人能成為內門弟子，若是活下來的人超過五個，便會進行二次考和*圖*書核。」

一路上，他旁敲側擊，試圖知道大體情況。

當下，他眉心發光，一邊前行，一邊尋找城主之女。

「也就是說，我的立場是宇宙這邊。」

而這特定的條件，絕不可能只是活下來，如果是的話，那這場考核未免也太簡單了。

凌仙亦是如此。

只要躲起來，或者是投降，就肯定不會死。

不過，仍是警惕的看著凌仙。

情況已經明朗了，他肯定是要站在寒雪城這邊，對抗域外天魔。

當下，他邁開大步，打算先找個活人問一問情況。

凌仙喃喃自語，心知這是幻境。

這讓凌仙動容，看向穆天的目光柔和了幾分。

「通關條件，絕不可能只是活下來那麼簡單。」

「節什麼哀？我爹不會死！」

凌仙劍眉微皺，而後眉心發光，神魂之力席捲四方。

最開始，穆天機警過人，怎麼也不肯說，但畢竟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怎能比得上凌仙？

「無法理解，這是什麼考核？」

穆天是一個第七境修士之子，和圖書戰鬥爆發之時，那人施展秘法，將他送到了百里之外，這才得以逃出生天。

這讓凌仙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先弄清楚情況再說。」

凌仙輕嘆，他可不認為任務只是活下來這麼簡單，多半是幫助城主之女，全殲域外天魔。

危難之際，城主捨身斷後，讓其女帶著活下來的人離開。

「果然是戰場……」

混沌書院北方，真仙雕像前。

聞言，穆天沒吭聲。

穆天眼睛紅了，雖然明知道他爹活下來的可能很渺茫，但怎麼也不肯接受。

只要活下來，什麼方法都可以。

當下，他溫和笑道：「既然你不願說，那我便不問了，一起走走吧。」

盜萬古可是稱他為小狐狸，因此，他輕易得知了大體情況。

「只要活下來，什麼方法都可以？」

因此，只能有一個解釋，那便是幻境。

「你叫什麼名字？」凌仙含笑道。

「域外天魔……」

凌仙莞爾，揉了揉穆天的小腦袋，道：「我初到此地，不了解情況，所以想問問和*圖*書你。」

下一瞬，神異之力消失，眾人也消失不見。

之前凌仙見到的戰場，便是城主之女率殘餘力量，與域外天魔展開對決。

最起碼，得分清立場。

因此當務之急，是找到城主之女，但有一個問題，那便是城主之女是生是死。

「我叫凌仙。」

回想屍橫遍野的戰場，凌仙眉頭緊鎖，頗為無奈。

然而三天前，域外天魔出現了，以不可阻擋之勢，攻破了寒雪城。

「很奇怪的規則，若是投降便可活下來，那所有人都不會死。」

斷臂殘肢，染血兵刃，如同修羅地獄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暗殺、投毒、叛變、任何方法都可以。」

漸漸地，他發現此地有上百具屍體，無一例外，都是域外天魔。

凌仙輕輕嘆息，此地的血腥味太濃了，屍體也太多了，可想而知，該是何等慘烈的大戰。

「陰謀詭計倒是沒什麼，居然連投降也行？」

「不過，我不是域外天魔，沒必要騙取你的信任。」

半個時辰后，七人出現在和圖書他的神魂感知中，但卻不是宇宙生靈，而是異域之人。

當下，他徒手裂開虛空，出現在了那人面前。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竟有如此堅決之心，著實不易。

而就在凌仙走了幾步后，一具屍體映入眼帘，讓他的神情冷了下來。

「也許你是想騙取我的信任，刺探情報。」穆天小聲說道。

「節哀。」凌仙輕嘆，揉了揉穆天的腦袋。

他不知道城主之女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找到那個女子。

只因，他從這具屍體上，感受到了異域之人的氣息。

吳長老沉聲開口，引起了一片嘩然。

「只能祈禱她還沒死，不然，很難完成任務啊。」

「如此一來，這場考核還有什麼意義？」

如此一來，便失去了意義。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但，吳長老並沒有解釋，他只是重複了那句話。

凌仙溫和一笑，抬手引動天地靈氣，化去少年的內傷。

見狀，凌仙牽起他的小手，緩步朝著前方走去。

「我會將你們傳送到一個地方，準確的說，是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