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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揉著腦袋，吐著紅紅的小舌頭，沖對面的那人做了個可愛的鬼臉。

空間，也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當這裡有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愛人……你的一切的時候，你根本感覺不到空間的存在。

也就是說，人其實只是一個坐標……當時間的經度和空間的緯度，在你的身上交匯的時候，時間和空間才有了意義！

只有當她們和他在空間上交匯的時候，所有人的時間才統一了起來？

風蕭蕭的那個乾妹妹鐵萍姑，也是個惹人憐的可人兒，尤其是曾見過她一開始生人勿進的風貌，和後來嬌弱梨花的情形，兩相對比的衝擊感，可以輕易摧毀一個男人的理智，引出心中最深層的慾望。

黃蓉衝著她的小腦袋就是一個爆栗，道：「叫你吃就吃，就從今天開始，就從烤魚開始吃。說到烤魚，嘻嘻，首先要將小魚兒洗凈、挖腮、去鱗、摳出內臟，不過一定要從魚背上下刀刨開，這樣才能烤得均勻入味……」

而另一個觀眾，只是沉默的微笑著，雖然這微笑看起來很優雅、很溫柔，卻也更讓人覺得好生無趣。

在沒有時間感與空間感的莫名之路上，風蕭蕭開始思索自己。

江小魚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認識的混蛋可不算少，大混蛋也有好幾個，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最混蛋的那個？」

但讓風蕭蕭驚訝的是，離他最近的人，居然不是剛剛才分開的邀月，而是黃蓉與郭襄。

她頓了頓，自言自語道：「奇怪，沒起風啊？怎麼有些涼了？」

於是，空間也有了意義。

想到這裏，風蕭蕭竟不禁壞笑了起來。

郭襄現在就在一個深深的茅草叢裡，正動手解著自己的裙子。

時間，其實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要說美女，江小魚可是見過不少，邀月和憐星就是世間少有的大美人兒，只是她們太過冷寂了，冷寂到無人敢接近……也就是風蕭蕭那種怪人，才會生冷不禁，也不怕吃了以後會拉肚子ｗww•ｈetｕｂoｏk.ｃoｍ.cｏｍ！

而當這一切被流水般的時間沖走，唯剩你孤零零一人的時候，你會開始感覺到孤單，開始思索他們在哪裡，而你又在哪裡？

如果將他一路所經歷的每一個世界，都看成一顆顆珠子，那麼時間，就是串成珠子的線。

這麼多女人，這麼多性格不同，卻同樣稱得上絕世美麗的女人，就算聚在一起，圍成一圈，也搶不走對面這個女人的風采，也搶不走那個小女孩的嬌憨。

他這時才會意到，他並不是郭襄，他只是不知以什麼途徑，純意識的附到郭襄身體里了，可以感受她的一切，甚至感受她的所思所想，卻絕對無法控制，無法影響。

風蕭蕭讓蕭咪|咪發動麾下所有的產業，暗中尋找黃蓉和郭襄，知道這件事的人本就不多，除了蕭咪|咪外，便只有小仙女和慕容九，加起來也不過三個人而已。

風蕭蕭有些慌了神，他奮力的左望右望，卻根本望不出郭襄的視角。

這個答案是無解的，就像薛定諤定律里的那隻貓，在沒有打開盒子之前，這隻貓既是死的又是活的，處在活與不活的疊加狀態中。

所以，在風蕭蕭與眾女並未見面的時候，各自的時間便處於不確定的狀態……可能同步，可能不同步。

「我的朋友？」

江小魚真有些撓頭了。

風蕭蕭頓時看清了，對面那人竟是江小魚！

見黃蓉終於走了，郭襄臉上的暈紅才褪去了一點點，低著頭，解開裙帶，緩緩地蹲了下去……

他才意識到一件事，他現在好像就是郭襄，而他現在想去茅房……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他和站在他身邊的江無缺，豈非也是一堆英俊到了極點的雙胞胎么？

眼見離江別鶴的居所並不遠了，他們兩兄弟卻突然撞上了這個奇怪的女人，這個帶著個可愛女孩的奇怪女人。

但也只有這樣，時間才有了意義。

比如現在的風蕭蕭。

說的也是同樣一個道理。

和_圖_書他這回重新出山，也正是為了江別鶴，為此，還特地叫上了他的兄弟江無缺。

山裡自然是沒有茅房的，山裡只有茅草。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黃蓉忽然探頭過來，道：「那條小魚兒要走了，你快點吶！哼！天下第一聰明人？我到要看看，他究竟有多聰明……」

黃蓉將郭襄扯到身後，瞪著杏眼道：「你看什麼看？別想打什麼壞主意。」

或許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才是江小魚的最後歸宿，他早已無怨無悔。

江小魚現在一點也不小了，起碼身材壯實了許多，不過臉龐英俊依舊，面上的刀疤仍是使他多了種難言的魅力，嘴角總是帶著那抹揮不去的壞笑，只是他眼中苦笑的意味更濃一些。

郭襄尖叫一聲，雙腿死死攏在了一起，膝蓋緊緊並著膝蓋，小手拚命地圍護在小腹前。

快冒氣的絕對不止是她，還有風蕭蕭……

郭襄紅著臉，小心翼翼的攏著裙擺，道：「你想人家快點，就別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人家。」

這下可好了，黃蓉畢竟是他的女人，她無論做什麼，他都不用避開了……

如果能閉上眼睛，他真的很想閉上，可是並不能，所以他只能不住的默念道：「她還是個孩子，她還是個孩子，她還是個孩子……她只是個孩子！我他媽快成禽獸了！」

他忽然有點盼望天快些黑了。

風蕭蕭的兩個徒弟，「小仙女」張菁和慕容九也是少見的美人兒，性格迥異的兩女，一人性如烈火，一人冷若冰霜，若是肩並著肩走在街上，絕沒有人能不被吸引住的，意志薄弱點的人，說不定已想入非非無數次了。

風雪一如既往領先在前，不過風蕭蕭能感覺得到，兩人相距已並不算遠。

任誰看見這一幕，都會忍不住想道：「絕代雙驕、絕代雙嬌！」

而你，也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女人都喜歡聽好話的，尤其是被人誇讚年輕漂亮。

還沒等他想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股無形和圖書，卻無法抗拒的巨力，在意識中產生……

郭襄嬌嚷道：「你還不快走！我……」

雖是一大一小，一個女孩，一個女人，卻同樣的星眸皓齒，巧笑嫣然，容色光麗，難以逼視，眉目之間，隱隱相似，像是一對嬌嬈的姐妹花，簡直看得人心花亂顫。

當著小魚兒的面，說著整治魚兒的方法，甚至還衝他比劃著，像是考慮著如何下刀，其中嘲笑的意味，就連白痴都能看出來了，更何況天下第一聰明人的江小魚呢？

許久不見，小黃蓉長得越發的好了，像個熟透的水蜜桃，卻帶著些揮之不去的青澀，簡直不能忍！

黃蓉嬌哼道：「當然……」

「我不論走到哪？都聽說天下第一劍是燕南天，而天下第一聰明人卻是一條小魚兒，我一直很奇怪，魚怎麼會比人還要聰明呢？」

而他，就是串珠針頭，他身上承載著時間，將空間連成了一長串。

蘇櫻更不用提了，這個女人美在她的智慧，美在她的聰穎，她是一種讓人自慚形穢的美，像遠方冰山絕壁、巔峰之處的雪蓮花，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她忽然回神，斥道：「你套我話？果然也是個壞蛋，我就說嘛！大壞蛋的朋友，怎麼可能會是個好人呢？」

風蕭蕭的船還沒數完，郭襄的小臉蛋忽然泛起了紅暈，她暈暈的晃了晃腦袋，踮起腳尖，衝著黃蓉的耳朵，低低的說了一聲。

當你看著日月輪轉，斗轉星移的時候，當你看著別人老去，自己也老去的時候，便會知道時間果真如流水，奔流不盡，永不回頭。

她們是不是也代表的各自的時間，串著自己的路？

江小魚身子動也未動，笑道：「我只是有些奇怪，像你這樣的美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孩子，看起來卻像個一對姐妹似得。」

黃蓉嘻嘻笑道：「我起碼知道三百七十一種做魚的方法，保證天天給你換著花樣，就算連續做上一整年，都可以不帶重樣的。」

不過他知道，江小魚絕和_圖_書不是個受人取笑，還能悶不吭聲的傢伙，腦子裡只怕已不知轉過多少壞主意了。

江小魚笑道：「不知哪個男人有這麼好的福氣，竟能娶到你這樣一位又聰明，又美麗的姑娘。」

正在取笑的人，根本不理她，任誰都會覺得意興索然的。

她臉蛋都快紅的冒氣了，羞惱道：「蓉兒姐姐！你……你……」

風蕭蕭張嘴笑道：「她最擅長做魚了，不論是煎是炸、是烤是蒸，都好吃極了。」

風蕭蕭一陣激動，他聽出來了，這是小黃蓉的聲音，也只有她的聲音，才這般靈動，這般歡快，讓人一聽，就發自內心的愉悅起來。

同理，風蕭蕭只有與眾女匯合，才能知道答案，可一旦匯合，他們的時間便已統一了起來，再也無法知道答案。

江小魚自然是不知道的，任他再聰明百倍千倍，他也想不到黃蓉會是風蕭蕭的妻子，只憑邀月和風蕭蕭的關係，就會阻止他往那方面想了……

風蕭蕭同樣無比詫異，他劇烈的精神波動，竟然能夠顯形？

她心裏加了句道：「丟下人家不管就算了，還到處拈花惹草……哼！」

還有那個迷死人不賠命的蕭咪|咪，她如果想要男人脫下褲子，甚至都不用說話、不用動，只需使個眼神，就已足夠讓一個男人全身上下、從裡到外唯剩一個地方硬了。

黃蓉本來很開心，自顧自的說著烤魚的一十三種方法，這會兒才說道第六種，便已說不下去了。

風蕭蕭舒了口氣，他方才死命的掙扎，沒想到竟直接從郭襄的身上，直接跳到了黃蓉的身上。

風蕭蕭不禁思考道：「風雪呢？黃蓉呢？郭襄呢？甚至於邀月呢？」

有他父親江楓的先例，他死也不相信風蕭蕭敢腳踏兩條船……

郭襄苦著小臉道：「天天吃魚？那我不是也成一條小魚兒了？」

不過因為「靜心訣」的關係，風蕭蕭能清楚感應到眾女的方位，這讓他有了莫大的安慰，起碼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的變幻，而和眾女徹底錯開和圖書，再也不能相見。

風蕭蕭也忍不住地苦笑，想道：「讓我算算，兩條船、三條船、四條船、五條船……」

然後風蕭蕭的臉也紅了……起碼他是這麼認為的。

儒家大儒一派宗師王陽明曾經說過：「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

她的話語也頓住了，因為周遭閃起了不正常的白光，像是微型的閃電，在不住的割裂著空氣。

風蕭蕭頓時駭然，這不是他的笑聲，這也不是他想說的話，他的聲音更不會如此嬌憨動聽……這是襄兒的聲音！

她口中雖這麼說，身子卻縮回了茅草叢裡。

黃蓉笑嘻嘻的道：「我又不是個男人，你害羞什麼？」

黃蓉雖然長得臉嫩，像是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卻偏偏一副少婦的裝扮，這在民間很普遍，在江湖上可並不多見，任誰都會感覺奇怪的。

風蕭蕭很努力的想要弄清原委，自然而然的將所有精神都放在了「靜心訣」上，然後便聽到了一聲銀鈴般的脆笑。

以往認識他的人，都親昵的叫他小魚兒，不過近來江湖上，叫他江大俠的人越來越多了，讓他不禁總是想到另一個江大俠，江南大俠江別鶴。

黃蓉的臉蛋紅了紅，道：「我哪有孩子了，襄兒同我本來就是姐妹。」

至於鐵心蘭，江小魚連想都沒有想，這個曾經讓他無比心動，甚至讓他逃避內心的女人，已是他兄弟的妻子……

黃蓉忽然「咦」了一聲，四下打量。

江小魚和江無缺聽見郭襄的尖叫聲，自是一刻不停的飛奔了過來，可是除了草叢中的一小灘濕跡，以及旁邊落著的一條軟軟絲綢青帶外，什麼都沒有了！

正在這時，黃蓉的腦袋從茅草叢中探了出來，笑道：「羞死你！」

果然，江小魚笑嘻嘻的蹲了下來，和郭襄面對著面，大眼瞪著小眼，像是比比誰笑得更開心。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黃蓉的臉蛋更紅了，低低啐了一口，道：「是個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