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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武俠

作者:蕭風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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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 風蕭蕭兮雪飄飄 第1167章 不知好歹的女人

第十部 風蕭蕭兮雪飄飄

第1167章 不知好歹的女人

許留宗嘴角溢出一絲詭秘的笑意,道:「這個笨蛋你看李淵如何?若誘得他殺了風蕭蕭,風后肯定不肯善罷甘休,佛門也無法退讓半步,兩方幹上,我們則可趁機渾水摸魚。」
他話風如此軟弱,大異往日為人,讓紀倩和虹夫人都吃驚不已。
明明好聽且十分誘人的嗓音似乎扭曲,帶著說不出恐懼。
聞采婷卻聽得美目漣漣,不由嬌笑連喘,暗誇這死鬼果然油滑似泥鰍。
這池生春果然不愧是那奸詐小子香玉山的哥哥,任你狂風加暴雨,他都能滴水不沾身。
風蕭蕭卻似乎還不滿意,似笑非笑的向池生春問道:「你打算怎麼還?一般二般的還法,可莫要輕易提出來,免得怪風某駁你池老闆的面子。」
池生春忙道:「畢竟外面那位乃是聖門邪帝,與祝宗主也平起平坐的人物,楊文干做事難免提著萬分小心,只能派些個不入流的混混,免得打草驚蛇,讓邪帝他老人家發現什麼端倪不是?」
許留宗沉吟道:「京兆聯還未曾有消息傳回來嗎?」
風蕭蕭要這賭場幹嘛?留到手上也是交給池生春經營,還等若直接攪入了因李世民禁賭而起的李閥三子的權利爭奪,根本得不償失。
池生春心知他這次定是鐵了心要將事情鬧大了,嘆了口氣道:「那定是舍弟年幼懵懂,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得罪了風大爺,我家乃生意人,最講究和氣生財,既然是舍弟得罪了風大爺,就由我池生春來還吧!」
他倆相視一眼,各自笑了起來。
她發出一聲徹透心扉的凄厲慘叫,被怒氣沖沖的楊文干,一腳踹得半空飛起。
牆后密室中的許留宗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吹鬍子瞪眼,恨不能立刻衝出去狠扇池生春的耳光。
許留宗低罵道:「楊文干這混蛋,辦事真不牢靠。」
池生春乾笑道:「不管怎樣,邪帝能打上門來,擺明是有恃無恐……許叔得到他重傷的消息,是否來源有誤?」
他冷笑一聲,理也不理,又轉向風蕭蕭笑道:「如果風大爺有空,m•hetubook•com.com現在就可隨小弟過契畫押。」
聞采婷輕搖秀首,詭亮的黑髮水花般誘人的晃動,艷媚的俏臉上顯出幾縷猶疑的神色,緩緩道:「就算邪帝無縛雞之力,站在那兒伸長脖子讓你殺,你敢動他一根毫毛?誰殺邪帝都可以,只要不是我就成。」
許留宗沉吟道:「不可能,邪帝肯定受了重傷,不過像他這種絕頂高手,再怎麼重傷,對付幾個地痞無賴還是手到擒來的,我只是沒料到他居然敢親自找來。」
那忙不迭躲離窺孔的女子嬌呼道:「是……是他,沒錯……我該怎麼辦?我看咱們還是快逃吧!我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了。」
聞采婷冷笑道:「好個免得打草驚蛇?他楊文干若真做事小心,邪帝如今怎會坐在外面?逼得咱三人著急上火?」
聞采婷嬌笑道:「奴家也覺得許師兄的提議甚好,生春吶!記得千萬莫把我給抖落出來。我聞采婷畢竟和邪帝他老人家有過些交情,大不了向他乞服認輸,頂多挨上一頓責罰,待我緩過勁來,你們香家可就要倒大霉了。」
她不像被氣得昏頭暈腦的虹夫人,早已覺出滋味來。
聞采婷沖他嫵媚的一笑,嫣然道:「如果邪帝未曾重傷,咱們至不過繞著走,多得是人比我們更不願見他成事,天塌了總還有個高的頂。如果他真的重傷,那就成了香噴噴的誘餌,隨便往哪個笨蛋的嘴上一晃,咱們豈非坐收漁翁之利?」
紀倩聽得目瞪口呆,失聲道:「什麼?」虹夫人也花容色變,嬌呼道:「不行!」
池生春似乎訝道:「聽紀倩姑娘的口氣,這位風兄莫非是小弟的故交不成?啊!是看著十分眼熟……」故意向風蕭蕭仔細打量,露出回憶中,彷彿似曾相識的眼神。
但她也同時開始懷疑,居然能讓池生春如此退讓,或許風蕭蕭正也是當初參与迫害她的香家高層之一,和這種人相交,無異於與虎謀皮,稍有差池,便會令她萬劫不復,死難瞑目。m.hetubook.com.com
聞采婷怕風蕭蕭可不怕他許留宗,語意轉寒,冷笑道:「你若自認勝得過那死鬼席應,乃至趙德言,不妨出去一試。再說可不是我聞采婷求著收留,分明是你們滅情道垂涎我陰癸派那些尚待入門的美人兒胚子,才巴巴上杆子求我來的。」
池生春目光懾人,認真的瞧向她,一字字的道:「就算楊文乾親來,這結果也無可改變。」
許留宗不悅的重哼一聲,道:「誰人不知我許留宗好賭不好色,你和尹祖文那些齷蹉勾連,關我何事?」
風蕭蕭笑道:「我和池老闆從未見過面,但與令弟還打過幾次交道。」
一向蠻橫霸道的池生春,居然這麼輕易的就將偌大的六福賭館玩笑似的拱手相讓,簡直比做夢還讓人不可思議。
六福賭館是由池生春主持沒錯,但歸根到底還是屬於魔門的外門產業之一,于池生春來說,選擇滅情道還是邪帝風蕭蕭,仍是在魔門內部易手,他不過換個後台倚靠罷了,自身並無絲毫損失,香家同樣無礙,剩下的全是許留宗的麻煩。
剛還和她不對付的許留宗也冷冷應和了一聲,顯然對楊文干極度不滿。
境況的劇變,完全顛覆了虹夫人之前的預料,深感大失顏面的她,惱羞成怒的嬌叱道:「就算你池生春不把我家文干瞧在眼裡,難倒你還能不把尹國岳放在眼裡?還有太子殿下呢?你居然背著他們這麼干?誰借你的膽子?」
許留宗本想將麻煩全推到池生春頭上,沒想到被池生春反將一軍。
許留宗道:「你也要讓清兒多使把勁,早日練成奼女心法,我們才好將她也送到李淵枕邊,把握也才更足嘛!」
許留宗聽出她話語里的隱意,眸中詭異的光芒劇閃,道:「不管風蕭蕭是真沒傷還是裝沒傷,反正這個爆竹要炸也炸到別人院里,別在自家引爆。」
許留宗沉默少許,一指池生春,冷冷道:「被砸得是你的場子,你不去誰去?實在不行,你就亮明身份,然後幹掉所有活口,反正無論如www.hetubook.com•com何也要先把風蕭蕭打發走再說,就算要對付他也千萬別在這裏。你也不必太過怕他,我在這後面保你不死。何況聖門聚會在即,我想他風蕭蕭還不至於不顧聖門規矩。」
賭廳內,紀倩面上雖不肯服軟,但氣勢上明顯矮了虹夫人一頭,再多言只怕更會自取其辱,也只能忍著不去瞧那虹夫人俏臉帶起的譏諷笑意,住口不言。
先頭髮問的男聲語音一冷,道:「聞采婷!你看你還像個陰癸旅長老級的人物嗎?就憑你這副賤模樣,我滅情道收留你有何用?」
池生春作出恍然的神情,撫掌笑道:「這就對了,我好像是曾聽舍弟提起過這位風大爺,不過小弟與舍弟天各一方,久未見面,全憑寥寥的通信往來,卻是不知詳情,不過既然是舍弟的好友,今日小弟定要好好招待,也可藉慰思弟之情。」
池生春早在牆后聽到虹夫人得罪風蕭蕭的過程,這會兒見她如此沒有眼力價,都這般情況了,居然還沒覺出不對勁,仍將自己往死路上逼,只怕是被人奉承慣了,忘記了天高地厚,心中已將她當成了一個死人。
「就算他只是強裝無恙,你還敢將他如何不成?莫忘了邪帝身後還有位風后,那是可敢硬上屠滅幾十寺的狠角色,而這樣一口氣,連那些個一向錙銖必較的佛門禿驢都只能生忍了,厲害可見一斑。」
瞧著池生春走出暗室,許留宗冷不丁的道:「你真認為風蕭蕭不是虛張聲勢,而是功力未損?」
能讓在整個長安城中都排得上字型大小的池生春如此忍氣吞聲的對待,風蕭蕭定然有一個駭人至極的身份,或許能助她將結有深仇的香家連根拔起。
「奴家好心忠告,聽不聽完全在許師兄你自己。」
他就差沒直接說:「你快閉嘴。」
池生春皺眉道:「既然許叔能這般肯定,那麼能否肯定邪帝如今乃虛張聲勢呢?」
他進門前便打定主意,硬來肯定不行,否則風蕭蕭若是功力未失,捏死他只怕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他最愛惜性命,hetubook.com.com可不想將小命寄托在許留宗那不知真假、來源的情報上。
另一個低沉悅耳的男聲適時響起,慢條斯理的道:「許叔,聞師叔,眼下豈是爭吵的好時候?邪帝既然都已經找上門了,晾久了終歸不妥,兩位不妨教教春生,下面該當如何?」正是六福賭館的主事人,人稱「神仙手」的池生春。
兩女都沒察覺到,場廳頭裡牆壁上,精緻雕刻的花卉正中,有個遮掩極好,難以被人察覺的窺孔里,正閃著詭艷奇異的微光,打量廳內的情況,一落到風蕭蕭的臉上,便彷彿被火燙了一下,霎時怯縮。
一把男聲在後面響起,低聲問道:「真是他嗎?」
聞采婷冷嗖嗖的道:「不管他是虛張聲勢還是底氣十足,反正我是絕不會去觸他老人家霉頭的,既然許師兄自詡膽子大,那就你去吧!奴家給你在後壓陣。」
此言一出,紀倩豁然起身,杏目圓睜,吃驚的瞧著池生春,指著風蕭蕭道:「你不認識他?」
他自是沒好氣的道:「我對六福賭場沒興趣,既然池老闆不願開賭,風某告辭。」
一個華服中年大漢猛地推開賭廳大門,大步走了進來。
風蕭蕭拿眼瞅著,不知道他是真不認識自己,還是裝不認識,冷笑道:「既然池老闆已來了,不妨開賭吧!」
池生春只能在心裏破口大罵,暗道你這騷婆娘昨晚還媚意十足的勾我上床歡好,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他面上卻只能苦笑道:「聞師叔的金玉良言,弟子一定謹記在心。」
紀倩自方才嬌呼失聲后,就已冷靜下來,一言不發的冷眼旁觀,美眸中閃著極其複雜的光芒,一會在池生春身上流轉,一會兒在風蕭蕭身上促閃。
虹夫人終忍不住道:「移讓賭場這麼大的事,生春你是否該問一下文乾的意見?」
虹夫人頓時俏面泛喜,卻逼得自己眼眶通紅,帶著陣香風往他懷中撲去,泣哭道:「文干!他們合起伙來欺負奴家!更瞞著太子和你……啊~」
池生春將賭場白白送出也就罷了,風蕭蕭居然還不願要?她俏面上自然滿是不https://m.hetubook.com.com能置信的神情,欲言又止。
正在紀倩猶豫間,虹夫人冷笑著起身,道:「池老闆狂妄自大,擅自做主,奴家自會告訴文干,讓他請太子殿下前來做主。」
池生春的面孔與香玉山有四、五成相似,同樣舉止文雅而沒有江湖的俗氣,嘴角掛著十分神似香玉山的那種自信而老練的微笑,體格卻不像香玉山那病書生般的淡薄,高大瀟洒,讓人一見之下,便易生好感。
任她倆千思萬想,也決計想不到會是這種情況。
池生春搖頭道:「不曾。」
人家都心甘情願把賭場拱手讓出了,你還能賭個什麼勁?更沒法借題發揮,將事鬧大。
這是打算來個不知者無罪,然後拼了命的套近乎,畢竟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
他一番話滴水不漏,任誰也挑不出半點毛病,更絕口不提風蕭蕭上門挑場子的事,一心想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池生春淡淡道:「今日風大爺來挑我這座六福賭館,想必是看上了、中意了,也不必再賭桌上爭鋒決勝,喜歡就拿去罷!」
「不忙!」池生春微笑道:「小弟最愛結交各路英雄好漢,還不知這位風大爺是何方高人,緣何來我六福賭館挑場子?」
池生春自是暗裡大罵不已。
又挨個向紀倩和虹夫人行禮,笑容可掬的連聲抱歉。
不提心懷鬼胎兩人,池生春這短短的路程走得心驚肉跳,又呆站在門思量半晌,才推門而入,大笑道:「這位定是風大爺了!小弟池生春,若鄙館有得罪怠慢之處,萬望見諒。」
風蕭蕭面上帶笑,心下卻暗罵不已。
聞采婷掩嘴笑道:「那就要看尹師兄女兒尹德妃的床上功夫,能否纏得李淵那老色鬼神魂顛倒,俯首聽命了。」
只看風蕭蕭毫不猶豫的幹掉席應與趙德言,就知他根本不把勞什子聖門規矩瞧在眼裡,何況聖門一向是弱肉強食,何曾真有什麼規矩了。許留宗這老混蛋嘴上說的硬氣,其實根本心虛怯懦,分明把他池生春往火坑裡推。
風蕭蕭揚起眉頭,微笑道:「我與令弟可算不得好友,他只怕心裏恨我入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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