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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煉自己尚能招架，可是白蓮花面對這力量，幾乎被完全克制。

老道搖頭道：「當年他只是曇花一現，又試圖斬斷過去，世間並無多少痕迹留下，你沒聽過很是正常，若我不是真武神識所化，也當是記不得他的。」

王母和綠蘿也靠近此湖，忽然心中一動，見得玄武湖邊上的三峰中間那座紫霄宮，雲煙里的天台上站著一個白須白眉的老道。

王母奇道：「道友難道看不出那兩人，都不過是太乙境，連與世同存都未證得，如何能跟阿羅訶這早已萬劫不磨的存在鬥法。」

王母道：「晚輩，有些不明白。」

王母道：「難道是他實力大損，從萬劫不磨的境界跌落。」

老道搖頭道：「實際上你說也沒錯，但是事實上，無論道主和佛陀兩人過去是怎樣超脫的，實際上跟他們超脫本身已經沒有了任何干係。無論在此之前，他們遇上多少磨難，甚至有人回到過去要滅殺他們，和圖書最終他們也會超脫。他們的過去就像大地上的無數河流，最終的結果，卻是百川歸海，無邊無垠。」

因為到了這一步，自成天地，還能造物，幾乎窺破了天地宇宙大部分秘密，雖說不是全知全能，但也向著這方向靠攏了。

老道似乎有些失神，道：「怎麼會呢，阿羅訶鎮壓不了他的。」

當然這種手段，要施展出來的代價，也是極為可怕的。可不排除有人會如此做。

縱然以他們修行之深，都不敢涉及其中，僅能遙遙觀望，看出一點端倪。跟這裏相比，皇城裡的小打小鬧幾乎不被他們關注了。

王母道：「那前輩的意思，無論我們做什麼努力，其實真正成了道主的人，已經成了。那修行終歸只是一場謊言而已。」

王母道：「你看不見。」

王母對身旁的綠蘿道：「此戰竟驚動了真武。」

王母道：「我向來聽說過這種手段，既然太乙道主和和*圖*書佛陀都用過，這究竟有什麼玄妙。」

接著她又問道：「如果前輩沒說錯，那麼現在這個沈煉，為什麼沒有表現出萬劫不磨的特徵出來。」

不但是她有這想法，凡是有了太乙成就的神聖仙佛，多多少少都有這種心思。

老道龜背鶴形，身材高大，除卻一股飄逸出塵外，還有三分英氣，頗不尋常。

老道微微笑道：「釋迦牟尼和太乙道主都用過這手段，並非沒有前例。」

王母驚道：「世間難道真有斬斷過去的手段？」

從湖水氤氳的靈氣里，依稀可見天國中的天使圍攻沈煉和白蓮花。

王母道：「略知一二，太乙道主據說是輪迴無數世后，自紅塵明道，最後超脫。至於佛陀，乃是將天書盡數領悟，悟得終極妙理。」

老道說道：「當然沒成功，甚至幾乎不可能會有人成功，縱然天皇天帝那樣偉岸，在太乙道主和佛陀成道之前都沒能得償所願，何況後面hｔｔｐs://wwｗ.ｈｅtｕbｏok.com•ｃｏm兩位的成就又等於憑空增加了更高的難度。故而除非無量量劫迸發，將一切重新推倒，否則應該無人能超脫了。」

……

老道含笑道：「那個年輕男子，我一萬年前見過，亦是萬劫不磨。」

王母淡淡一笑，並不爭辯，繼續道：「那麼道友，覺得阿羅訶會用多久將他們鎮壓。」

天國的聖輝照耀著玄武湖水，四周出現許許多多的神聖仙佛。這些人在一萬年以來，都是留下過名姓之人，在某個時間段，甚至獨領風騷。

老道並不隱瞞王母，悠悠道：「我問你，你可知太乙道主和佛陀超脫之前的事迹。」

綠蘿道：「真武大帝也來了，他在哪？」

王母又道：「你說那小子試圖斬斷過去，那麼他沒成功？」

老道淡淡笑道：「怎麼會呢，你還是不明白，他們是先有了結果，才開始編造過去的因。而且到了他們那一步，本就具備眾生相，故而任何人都可能和圖書會成為他們。當然我說的未必完全對，這隻是真武的理解。」

老道搖頭道：「既然萬劫不磨，怎麼可能修行倒退，便是真武他修行這麼多年，也只是摸到萬劫不磨的門檻，依舊有半步之遙的距離。」

老道洒然道：「我只是真武萬年前留下的神識顯化，小友不必稱我為真武。」

老道悠然道：「其實用阿羅訶的理念來解釋，就是他們超脫之後，自己通過時光長河，重新編織了命運，無論發生任何情況，順著時光長河往下走，他們都註定那個節點成為佛陀和道主，不會有任何其他可能發生，因為任何意外都被他們算盡了。」

她不停地吐血，卻無能為力。

斬斷過去，乃是一種只存在臆想中的手段。之所以會有修行人誕生此想法，正是因為世間有神通或者道訣可以追溯時光，回到過去。那樣就可能將某位強大存在，扼殺在過去，從而改變未來。

於是就有人想象，在自己成就大道之後，將和圖書自己過去斬斷，那就沒有弱點了。

說到這裏，他免不了嘆息，半步之遙，就是千山萬水。求道之難，唯有越是修為高深，才越能體會，此後每走一步的艱辛、痛苦和絕望。

王母舒了口氣，她自修行以來，都是朝著無上超脫前行，如果前路完全斷了，那才是讓人絕望的事。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她都相信自己會走到最後。

她說完后，神念瞬息間就到了老道之處，雲煙凝形，卻不被外人察知。王母微微欠身，說道：「大帝來此為何？」

王母笑道：「道友開玩笑吧，古往今來，能有此成就的，除卻道主佛陀之外，或許連十根指頭都未必有，哪一位不是威震諸天，為眾人所知。」

老道苦笑道：「這也是我萬分不解之事，但他的本質依舊和萬年前如出一轍，而且我確信他絕非什麼化身。」

天使們的武器是十字架，他們的力量很特別，有一種難以抵抗的審判之力，似乎跟因果業力有關，但又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