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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軍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大聲道：「你看，我就說不行吧？」

王小軍道：「江湖恩怨，說了你也不懂。」

王小軍道：「你想吃什麼？」

黃萱認真道：「謝謝，我很幸運，從我三歲得到第一個芭比娃娃時就自己動手給它做裙子了，也是從那時起我就覺得當一個服裝設計師是很浪漫的事。」

王小軍道：「我來個一樣的吧。」他自打出門以後就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王小軍搖頭。

說了半天半天最後當然還是沒跑了，不過讓王小軍沒想到的是黃萱在本地居然有自己的攝影棚，他原以為就是跟著她回家拍拍就完了，而且攝影棚里工作人員也有不少，黃萱一來這裏就展現了精幹的另一面，她令行禁止言出必踐，很快讓造型室、燈光師等等就位，隨後讓王小軍換衣服。

王小軍苦笑道：「你想多了，我和黃萱其實……」

王小軍不好意思道：「剪子沒有，恭喜你終於達成了自己的理想。」

「那是什麼事？」

胡泰來和唐思思面面相覷，就連王靜湖都下意識地抽了抽鼻子，似乎在聞空氣中有沒有火藥味。

黃萱一伸手道：「拿來呀，你送我的剪子呢？」

黃萱和*圖*書興奮道：「算呀，而且這也是我的理想。」

黃萱道：「一套衣服擺在那怎麼體現它的氣質？當然要請模特表現出來了。」

王小軍心裏一動，他忽然發現原來所謂的週遊世界其實還是受了黃萱的潛移默化，他並沒覺得「週遊世界」本身有什麼吸引，只是想讓自己有一個看起來不太Low的規劃而已，說得更直白一點，是為了讓自己在黃萱面前不用自慚形穢。想到這王小軍苦笑著搖搖頭，覺得以前真是幼稚。

王小軍翻個白眼道：「當然有。」

王小軍頭大如斗道：「那你忙去吧。」

「為什麼？」黃萱納悶地問。

王小軍頓了頓道：「呃，好。」

黃萱坐下來道：「就這裏改變不大，畢業以後你來過嗎？」

黃萱的口氣雖然有種無知者無畏的萌蠢，不過王小軍並沒有感覺到受了冒犯，反而有種耳目一新的新鮮感，這段時間他接觸的都是武林里的事，武林里的人，只有跟黃萱在一起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又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了。

黃萱無語道：「你以為是做網購呢？就算做網購也得請模特吧？」

王小軍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岔開話題道：「說和*圖*書說你吧，你終於完成你的心愿，成了服裝設計師了。」

黃萱笑道：「先說好了我請，順便謝謝你教我爺爺功夫。」

王小軍嘿然道：「是么？」這事兒他倒是也記得，就是想不到自己這會和那時的審美趣味還是一樣一樣的。

「我也不餓。」

黃萱瞪大了眼：「現在居然還有武當派？我以為那都是武俠小說里的。」

黃萱微笑道：「先湊合吧。」

王小軍道：「哦，那你回去拍吧，拍個照嘛，兩三分鐘的事兒。」

黃萱道：「我其實一點都不餓，你呢？」

一個工作人員邊整理衣服邊對黃萱道：「克萊爾，你的模特個子是不是小了點？」

黃萱道：「給我說說唄，你做沒做過鋤強扶弱劫富濟貧的壯舉？」

王小軍不知道該怎麼介面了，他接觸的女孩子不是段青青那樣的女漢子就是江輕霞、韓敏那樣苦大仇深一心要光復峨眉的俠女，連唐思思都喊打喊殺的，這時忽然出現一個大談理想的婉約派真是有點不習慣。

黃萱道：「一起吧，我請。」

「還得請模特？」

「因為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黃萱道：「我很納悶，我爺爺學太極拳也學了十多年了www.hetubook.com.com，怎麼又跑去跟一個小姑娘學，你女朋友真的很厲害嗎？」

王小軍納悶道：「你什麼時候變成情感專家了？」

黃萱笑道：「這還用他告狀啊？上學那會我在紙上畫樣板的時候你就這麼說過了，還說等我畢了業就送我一把剪子當禮物。」

黃萱笑道：「原來你是想去當大俠啊。」就在這時她收到一個簡訊，黃萱低頭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道，「壞了壞了。」

王小軍一邊掙扎一邊道：「我真不行，我身子和腿五五開，肚子上有贅肉，在燈下還對眼兒，主要是氣質也不成，范思哲阿瑪尼穿我身上都跟撿的似的……」

王小軍還在遲疑，唐思思一個箭步衝到他跟前，小聲道：「這時候讓你走你就走吧，小心翼翼的就更顯得你心虛了。」

黃萱咯咯一笑道：「上學那會老聽你說你是鐵掌幫的傳人，還以為你是開玩笑，原來真的是大俠啊。」王小軍人緣不錯，上學的時候身邊總有一大幫男生，大家經常嘻嘻哈哈地拿這事兒開玩笑，可是誰也沒當真。

王小軍道：「你爺爺不是我教的，是我女朋友。」

黃萱道：「你的理想是什麼？」

王小軍一時愕https://www.hetubook.com.com然，喃喃道：「週遊世界算嗎？」

黃俊生也是後來才發現有點尷尬，他訥訥地對陳覓覓道：「小師父，我們是不是不該來？」

王小軍道：「沒可能了。」

「我？一米七六七七的樣子吧——」王小軍隨即吃驚道，「你可別打我的主意啊，模特我倒是愛看，尤其是車模，我自己可來不了。」說著就要往外走。

唐思思道：「總之這方面我比你看的書多——」她指了指王小軍心口的位置道，「你確實得小心一點了，以後的每步棋都決定你以後過什麼樣的生活，我雖然是臭棋婁子，但是我走到今天從不後悔，你好好想想，在覓覓和黃萱之間做個了斷吧。」

這時陳覓覓已經進了里院，王小軍只好跟著黃萱出了大門。

陳覓覓一笑道：「怎麼會？」她對王小軍道，「小軍，你們老同學碰面，你請黃萱吃頓飯吧。」

……

王小軍道：「她是武當派嫡系弟子。」

王小軍抗議道：「這可不是一個高級裁縫該有的工作態度……」

王小軍臉一紅：「你爺爺還找你告狀了？」當初他不知道黃俊生就是黃萱的爺爺時曾評價黃萱是個裁縫……

黃萱道：「要不然還是老地方坐坐hetubook.com.com？」

黃萱卻道：「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最近一起去完成這個理想呢？」

陳覓覓道：「不必了，我還有事兒。」

王小軍局促不已，黃萱卻道：「那好，小軍咱們走吧。」

黃萱出發，一邊感慨：「才兩年沒回來，咱們這邊也大變樣了——你給我指路啊，我是路痴。」

黃萱促狹道：「你現在不說我是裁縫了？」

黃萱上了一輛Minicooper，她自若地系著安全帶，問：「咱們去哪？」

「站住！」黃萱跑過來拉起王小軍的胳膊道，「老同學有難，你不幫忙誰幫？」

這時服務員拿著菜單走過來，黃萱看也不看道：「我點一個地中海帆船。」

王小軍問她：「怎麼了？」

所謂老地方，並不是王小軍和黃萱的老地方，而是上學那會他們一幫同學閑來聚會都會去的冷飲店，這家店就在學校附近，老闆居然還認識王小軍和黃萱，在櫃檯里遙遙點頭微笑。

唐思思推了他一把：「別啰嗦，我們等著你的決定。」

黃萱忽然上下打量著王小軍道：「你多高？」

黃萱道：「我老師給我布置了回國期間的作業，設計十套男裝，我這段時間樣式是設計出來了，可還沒顧上拍照，老師已經在催了。」